第43章

小雨點在無數羨慕的視線中被擠到落地窗前邊。

酒店一層原本擋着的厚實窗簾被拉開了一小段，  面容精致的少年嘴角帶着腼腆的笑，就站在玻璃窗後邊，視線準确的對上穿着小雨點服裝的粉絲們，  手指動了動。

“我去---我他媽要死了。”

姜彤捂着胸口罵了句。

“別罵髒話996，髒了弟弟耳朵！”肖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連照片都沒拍。

她常年混跡圈內，  見過的正主沒十幾個也有十個，這種人走遠了，  還回來特意看她們的，  或許有過，但是沒那一次有這次戳心。

窗子裏的少年擡起了頭，  他俊秀的眉眼彎彎，舉高了手中的手機。

屏幕上有一串小字：

你們辛苦了！快點回家吧，  我可能還要好長時間，路上注意安全！我會好好準備的，謝謝！

季雨用口型重複了一遍。

外邊各家粉絲都安靜下來。

小雨點捂着嘴，整齊劃一的點頭，  有個姑娘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表情忽然變得急迫，翻開袋子找，然後扯着一張條幅站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和他對視。

條幅上寫着：

弟弟加油！怎麽樣我們都喜歡你！

流言蜚語我們都不信！

季雨抿了抿唇，後邊楊超喊他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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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應了聲，  然後扭過身用手指比劃了個溜走的動作，逗得外邊的雨點姐姐笑得前仰後合，最後，少年收了手，  正經八百的朝外邊鞠了個躬。

站姐一溜煙的安靜了。

等那道纖長的身影看不見了，人群才瞬間爆發出狼嚎。

“嗚嗚，弟弟太可了。”

“我不管，我是不走了，買房！”

“這還用你說？”姜彤眼放狼光，“咱們弟弟值得最好的！”

---

酒店三層。

楊超他們走的飛快，季雨在後邊跟着，心情現在還沒平複下來。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完全踏入了一個新的圈子，有很多陌生的人在默默支持着他。

小助理梨園笑着說：“小雨，以後你的粉絲會更多的。”

她們都比季雨大一點，除了第一天見面的時候有點拘謹，後來都直接叫了名字。

季雨點點頭，控制不住心中的雀躍，他握緊了手機。

等結束了，他一定要一個字不差的把今天的經歷講給男人聽！

“楊哥。”

清潤的嗓音在背後響起，楊超停住，往後一看到人，連忙拉過季雨，給他介紹。

“小雨啊，這是你師哥，之前一直沒機會見面，他也在湮沒劇組，已經基本定好了角色，你們倆說不定這次就要合作，有什麽不懂得就多問問。”

叫住他們的是位長相清冷的年輕男生，看着年齡大概二十三四左右。

季雨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司裏的前輩，他稍微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朝對方伸出手，“您好師哥，叫我季雨就好。”

今夏盯着少年，噗嗤一笑。

他有些冰涼的手握住少年，掌心軟軟的，和他本人還真是像極了。

“你好，我叫今夏，都是一個公司的，不必這麽客氣，小學神。”

今夏調侃了句。

出乎他意料的，少年半點沒否認自己的長處，他笑着，腼腆道：“沒問題的，師哥，你要是有什麽高中書本上的難題需要幫助，我都可以解出來的！”

要是他哥那種那就不行了。

少年滿臉真摯。

今夏呆愣了一秒，而後低笑出聲來。

“好的，謝謝你。”

“一起走吧？我要和導演說些戲份的事，正好可以看看你的表演。”

楊超多看了并肩而行的兩人兩眼。

今夏是正統演員出身，性格有些淡，不說完全不交情吧，也沒見今天這麽熱心過。

這麽看，他倒是對小孩兒好感不低。

今夏确實是對季雨挺好奇的。

最開始聽到少年的名字，還是當初楊超和他說到一半就跑了，緊接着就是全網少年的黑料，以及被緊急撤掉的黑熱搜。

他那時候還以為這位蔣家的小貍貓剛出爐，就要被滅掉，結果沒想到短短一個星期，全網風評幾乎都轉了向。

他拍戲無聊的時候看了眼少年的剪輯，那時候只有一個想法。

蔣家出來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這種單純的模樣。

他以為少年是裝的。

在這種年代，人一旦僞裝起來，別說外人，就是身邊的人都看不出來。

更別提娛樂圈這個對‘人設’的塑造幾乎推崇到極致的圈子。

直到剛才他在三樓，聽到動靜偶然向下那麽一瞥，就看到少年拜托工作人員拉開窗簾和粉絲互動的一幕。

要都是裝的，只能說這只小貍貓的确豁得出去，也夠會讨人喜歡。

今夏側着頭，問身邊的少年，“你之前演過戲嗎？”

他長相沒有任何攻擊力，看上去屬于清冷一挂的，人卻意外的溫溫柔柔，季雨覺得他就像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花一樣，土氣一點，就是像神仙那種，于是說話都不自覺有些拘謹。

“沒有的。”

“哎別說了，通知這麽急，連集訓都沒時間，今天就完全随緣了。”楊超插了一嘴。

今夏了然點頭，“沒關系，試一次也好。明導看人很準，你可以讓他提提能改進的意見。”

這話可就是屬于前輩對後輩的有意拉扯了。

圈子裏人的性格五花八門，有個前輩給指點一下，這對于剛進圈的新人來說就是絕佳的發展人脈的機會。

季雨聽不出來深意，卻知道這是對方在幫他，于是認真應道：“我知道了，謝謝師哥。”

眉眼幹淨的少年挺拔得像顆郁郁蔥蔥的小樹，認真看着人的時候，卻又有種離奇的屬于小動物一類的讓人想要靠近的親近感。

想讓人試試他是不是真的那麽柔軟。

今夏忽然有點想摸摸少年的卷毛。

他笑了聲，“不必客氣。”

“您好。”

“您好。”

“請從這邊入場。”

主演專屬面試場地在五層中心。

相比一到二層幾乎擠滿了人的非主演面試廳，三層則顯得安安靜靜的，場內零星只有十幾個人，全都是圈內能叫得出名字的演員。

楊超直接先去的試戲廳，把季雨交給今夏帶到後臺，臨走前千叮咛萬囑咐，這只是一場‘小小’的試戲，千萬不要因為失敗或者怎麽樣太激動。

少年點頭再三保證說絕對不會激動，楊超才離開。

他還有件重要的事。

一進場，評委席主位的明銘看到他淡淡點了點頭致意。

楊超低着頭打了個招呼，按照工作人員的指示坐到該坐的位置，搓着手，坐得比老板在場還直溜，心跳砰砰的增速。

他身側有一不太顯眼的鏡頭，不是場內的錄像，而是直接接通到顧鈞那邊的。

這種業內的試戲表演，一般情況下不會允許任何拍攝行為。

但今天這特例是湮沒最大投資商---蔣氏控股下的公司親自下達指令，要求選角全程錄像記錄。

至于為的是哪個人，在場知道的只有楊超一個。

他忍不住想，那位的心思真的是難測。

明明定下角色也就是說一句話的事，偏偏心裏不放心，還要把人放出來。

上頭的人心都放不下來，他們這群蝦兵蟹将更別提松快，腦袋都得提着。

楊超安靜如雞正襟危坐。

設備接通到顧鈞一側，選角全程在辦公室巨大的一幕投影屏上實時播放。

彼時有兩個高層正在戰戰兢兢的等着這位小蔣總的吩咐。

明派的核心業務是國家目前極力發展的方向，項目由顧鈞親自操刀，他的恩師，業務有名的泰鬥親自把關，每個環節參與的都是行業領域的精英，有錢也請不來，全靠的是顧鈞本人在業內的聲望。

他們有幸參與到這個項目中，巴不得做出點業績好立身，天天忙得頭不沾枕頭。

偏偏昨天負責項目預算的員工不小心算錯了一個數據，這項數據分兩個團隊負責，為的就是避免出現這種情況，兩邊一核對，差錯正出在他們這邊。

失誤是能避免，可他們少不了一頓批。

再嚴重一點，數據核算出現這種失誤，已經是能直接卷包袱走人的程度了。

他們原本已經心如死灰，顧鈞雖然待人溫和，可不近人情也是集團上下公知的。

結果他們眼睜睜看着原本眉梢稍微有些凝滞的男人在聽到特助林奇報告後表情明顯松分下來，放下手中的資料，語氣甚至是可以說得上溫和讓他們做好之後的核對工作，就把他們放了。

兩個主管面面相觑，猶自不可置信。

之後的業務重心轉移到對邊團隊這事他們已經料到了，也做好了最壞的結果打算，結果他們竟然沒被解散團隊直接調崗嗎？？？

他們還有一次機會？？？

主管之一的人形容恍惚：“我們，沒聽錯吧…顧總剛說的是不是叫我們直接走人啊？”

林奇那會正緊趕着接通楊超那邊的通訊，那位小祖宗眼瞅就要出場，路過時他好心的提點了句：“兩位快回去工作吧，別再出錯了，這種機會，有一可不能有二。”

畢竟不是什麽時候都能趕上那位小少爺出門在外，他們顧總正滿心惦記，沒工夫處理這些瑣碎的小事。

再加上本身項目核算團隊就未蔔先知的準備了兩批，所以這兩位帶團主管才被輕拿輕放的放過。

“是是是...”

兩人只當撞了大運，連忙回歸團隊奮發工作，力圖把今天的失誤抹掉。

投屏映出表演廳裏的一舉一動。

裏邊忽然出現了一陣摩擦的聲響。

然後鏡頭一轉，對上了角落一個方向。

哪怕是在昏暗中，少年那一頭卷毛也格外明顯。

林奇站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

想着這經紀人當真是個人精，揣摩人心思膽大又敢做。

楊超在那頭壓低聲音叫了聲少年，屏幕中正在和身邊人交談的小孩兒立馬轉過頭來，貓眼好奇的從鏡頭上掠過。

不用看，林奇都知道他們顧總絕對嘴角翹起來了。

男人背影稍微松份了點，骨節分明大手輕執着鋼筆，慢慢轉動着，視線注視着鏡頭中的少年，以及他身邊的年輕人，忽然問道：“安安旁邊那位，是誰？”

“你現在是和哥哥住一起的嗎？”

表演廳，今夏從鏡頭上收回視線，略帶着打量的問道。

少年壓低了身子，收回來時嘴角的笑還沒落下去，幹淨漂亮的比天使還耀眼。

有關于季雨的那些新聞全國人民幾乎都知道了，今夏也了解過一點。

他只是有點驚奇，這少年當真是一點也不怕別人揣測，這麽明目張膽的就敢把那位不知名人擺在明面上，而且對方竟然還意外的配合。

他盯着少年，對方抿着唇瓣，勉強壓下去歡喜，還是沒憋住內心裏的小炫耀，和他說：“嗯，是我哥。”

今夏打量着少年，忽然笑了。

“看來你們感情很不錯。”

不等季雨回答，後方就有工作人員來到今夏身後說了幾句話。

今夏站起身來，眉眼帶着溫和的笑意，和季雨說，“我先去一趟，一會兒出來就該配1的角試戲了，加油。”

“嗯，師哥再見。”

季雨朝他揮了揮手，稍微放松下來，從後臺這邊認真觀看臺上試戲的演員們。

整個等候場大概有巨幕電影廳那麽大，還剩下零星幾個人等着。

今夏剛走，從一側門緊跟着出來一隊人。

之所以說是一隊，是因為和藝人自己進去相比，這位身後簡直堆滿了人，化妝師手上滿是工具，踮着腳緊趕慢趕的在他臉上塗抹着，助理拎着三四個大包裹緊跟在身後，還有個精明利落的男人在他身邊快速又小聲的說着什麽。

整個團隊看起來都急匆匆的。

那人長得很好看，是屬于帶着些尖銳美的少年，他帶着耳機，時不時輕輕點下頭。

小助理也見到人了，忍不住小聲驚呼了聲，然後湊在他身邊說，“小雨，這是邱晨玉，19年男團出道，後來演了幾個電視劇，去年剛拿的最佳男主角。他這次來競争的應該是主演的位置。”

邱晨玉。

季雨努力記住這個人的名字和臉。

被團團圍繞的年輕人似乎察覺到什麽，撩開了一點眼皮，朝少年所在的方向睨了一眼，而後莞爾的勾了勾嘴角。

對方似乎沒想到偷看被正主發現，帶着點窘迫的抓了抓卷毛，朝他點頭致意。

經紀人嘴皮子不停的說着接下來的行程，忙裏朝角落看了一眼，眼中驚豔一閃而過，不過馬上又變得挑剔，上上下下打量着遠處最近流量爆棚的少年，最後才說：

“好看是好看，太純了。”

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種乖乖學生，沒經過社會打磨，氣質也偏向青春那一挂。

“明導是怎麽想的？”

經紀人念了句。

“誰知道。”邱晨玉朝少年揚了揚嘴角，眼中帶着點不耐的催促：“趕緊趕下一場，名斐然那邊的關系也加速跟進點，那宴會……應該快開始了。”

“好好好。”經紀人趕緊哄這位大佛。

一行人緊趕慢趕着馬上就不見了身影。

候場室有人低聲交談，

“他都來了還選別人幹什麽？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對啊明擺着不就是這位，咖位在這擺着呢。”

“之前可沒聽說邱晨玉還在候選人裏邊。”

梨園滿臉驚色，念叨了句：“還好小雨不是和他競争同一個角色，不然還真有點懸。”

她還是說的客氣了點。

事實上邱晨玉出道三年，除了奠定他在影視圈地位的大爆劇，之後的每一部作品最差也都是小爆。

臉沒問題，演技沒硬傷，這兩年也算是圈裏少數幾個長久火下來的。

季雨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對方一看就是很成熟的那種，看他那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強大的氣場。

他補充：“不過我也會努力的。”

梨園笑出兩個梨渦：“小雨盡力就好，”然後她又發愁的擰眉：“青徹這個角色也算是挺重要的，來面試的人肯定不少。”

光是在場她能認出來的都有五六個，談這個角色的也不下三四個，這還都是明導親自選的，有幾個都有紮實的演技基礎，基本都是科班出身。

“沒關系嘛，就當來試一下也好。”

畢竟季雨之前說到底也就是名學生，綜藝考驗的是人設或者性格，本人不需要有多少才華，只要有觀衆眼緣就行。

可拍戲，除了極少數的天才，就只有長年累月的積累練習。

兩名助理和楊超一樣，都沒對季雨抱什麽希望，不過單收到明銘的邀請來試戲對打開他以後的戲路就又不小的幫助了。

“您好，請問是季雨先生嗎？”

“嗯，是我，您好。”

工作人員從後排按照座位上的标號找來，在看到少年臉的一秒也是吃驚了一瞬，而後說話聲音都不自覺的放低了幾個度。

“跟我來這邊吧，到您了。”

她指引着少年在前邊走，心髒咚咚跳。

啊啊啊沒想到真人真的比照片還誇張！黑乎乎的環境裏都能看到對方毫無瑕疵的臉，別的不說，就這臉，真是适合極了大熒幕。

今天她最正确的決定就是來指引這位最近話題度飙升的少年！

她控制着狂跳的心髒，一腔媽粉心就差蹦出來，臨進場前才小聲問了句，“請問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簽，簽名嗎？”少年呆呆重複了一句。

“可是我沒有筆。”

差點以為自己多嘴要被拒絕的工作人員又是心裏一聲尖叫。

媽媽崽崽真的好可愛！

她迅速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支筆遞給少年，動作熟練又利索，明顯沒少幹這回事。季雨被她齊全的裝備驚到了，彎着眼笑出聲，然後認真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你喜歡我。”

少年說。

“嗚嗚謝謝，”工作人員抓着寫着少年名字的紙，幾乎要被他的笑臉閃花。

為什麽人類真的有這種堪比美顏相機p了100%效果的皮膚！

“您快進去吧，”工作人員忍不住多說了句，“失敗也不要緊，能來這裏就已經證明很厲害了！加油！”

她有點可惜的想，季雨要試戲的這個角色是劇本中存在感極強的一名反派，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對演員的造型氣質和演技都要求極高。

少年的氣質一看就是清朗型，看見就讓人心生好感，可能和瘋批美人能挂上鈎的也就只有美人了。

“謝謝。”季雨不知道對方已經提前為他可惜上了，笑眯眯的和她了道謝，然後慢慢打開房間門，往裏面走去。

試戲地點是寬敞的表演廳前臺。

一推開門，入目是一片昏暗，只有最前方的舞臺上打着一束光，季雨正好看到臺上聚光燈下的今夏。

今夏已經完成了他的part，整理了下額前的散發，視線從敞開的門掠過，和門口的季雨打了個招呼。

季雨緊張的朝他點點頭，視線往後搜尋，楊超在後邊鼓着虛假的肱二頭肌給他鼓舞士氣。

動作誇張，逗得季雨緊張氣瞬間散了一半。

而在楊超的最前邊，有一行三人，兩男一女，年紀看起來都不小了，最中心的那人大概三四十歲，穿着一身中式長袍，氣質清冷，倏地轉過頭來，犀利的看向門外的少年。

季雨抓着門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對方盯着他，打量了幾秒，而後表情驟然又松份下來，開口道：“是季雨對嗎，來領取你的試戲戲本。”

“嗯，是我。”季雨連忙應道，快步朝着對方的方向走去。

除了家裏的親戚，季雨沒見過幾個前輩。

他站在男人身前，挺直了腰板，連兩只鞋子都緊靠在一起，聲音洪亮的說了句：“您好，我是來試戲青徹的季雨，請您多多指教。”

少年說着，動作十分标準的微微彎了彎腰，小臉神情肅穆，伸出兩只手等着對方把屬于他的戲本交給他。

表演廳寂靜了一秒，然後響起了一聲低沉的笑。

兩側的導演也眼露笑意，看着明銘把戲本交給他，拍了拍少年肩膀：“十分鐘準備時間。你可以把自己心中的青徹演出來。”

“好，好的！”

少年認真答道。

他接過戲本，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去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練習。

導演組。

齊春梅低頭看着少年的資料，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說：“人看着倒是挺有禮貌，和外邊傳聞不一樣。”

“不過明導，您确定是選他試戲青徹嗎？”另一人翻着資料，遲疑問道。

這小孩兒氣質是少有的清正又不失少年人的氣息，很符合劇本中另一個世家小公子的角色。

角兒肯定是沒青徹有話題度，可好演啊。

這小孩兒往那一站，幾乎就是那不谙世事的小公子，都不用再考慮演技的問題。

而且剛剛人一出現，他們和頭一次見到少年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太正氣了，和青徹幾乎是截然相反的人設。

“着急什麽？等等看，結果就出來了。”明銘點着劇本，視線掃過遠處比劃的少年，眉頭稍微挑了挑。

“下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最重要的一部分事業來了！也是之後的轉折點嗷嗷啊

早點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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