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有了大牛了嗎？哪裏還顧得上我這個糟老頭子。”

“那我就不嫁了，就陪着你這糟老頭子吧。”

“哎，我就算了，省的大牛跟我急。”

他們哈哈大笑了。

這時那邊走過來一個長得就很像是惡霸的男人，他的身後跟着一個跟班樣子的人物。好吧，所有的惡霸怎麽都是一個長相的，一下子就能讓人認出來的。前幾天在集市上見到過，那惡霸想非禮她來着，被留大牛拿着鋤頭給趕走了，沒想到今天找到了學堂來了。

“你來幹什麽？”顧景年立刻橫眉冷對。

惡霸嬉笑着上前來說：“顧姑娘，你不要生氣嘛，我今天可是誠心起來拜會的。”說着，他看了自己的跟班一眼，順便踹了他一腳，“趕緊把東西拿上來啊。”

他拿着禮盒遞到了她的面前：“要知道關關且鳥，君子好逑嘛…顧姑娘長得這麽美若天仙，自然有我這樣的君子撲上來...不過這禮多也是人不怪…”

“啥？”顧景年一激動東北話都拽出來了，“關關且鳥？”

“是啊，君子好逑啊…這是《詩經》裏的句子…你要知道我家有人在朝廷裏當官，你別看我不學無術的，這學問總是要有點的…不像那什麽留大牛除了種田什麽都不懂…來，我仔細挑過了，保準你喜歡…”

李夫子在一邊哼哼的咳嗽了幾聲。

“哎，夫子啊…”惡霸連忙從跟班手裏那裏另拿了份東西遞到了李夫子的面前，“夫子，這是孝敬你的。”

他剛想伸手過去拿就被顧景年一下子拍在了他的手上：“夫子…”

那邊，留大牛定時定點的出現了，見到那惡霸正想着要把東西硬塞進顧景年的懷裏，立刻生氣的沖上前去：“你來幹什麽？還不趕緊滾…”

跟班馬上出頭：“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

留大牛側頭就操起了院子裏放着的鋤頭，高舉着沖過來：“你走不走？”

跟班馬上消失在了惡霸的身後。

“走不走？”他又問了一句。

惡霸馬上帶着跟班屁滾尿流的跑了，前幾天被他的蠻力揍的還深深的疼着呢，他邊跑邊說：“留大牛

，你等着，小爺我記住你了…君子報仇明天不晚，我明天還會來找你的…”

不待他說完，留大牛一鋤頭扔了過去，似乎是砸到了他，他慘叫了一聲，等他們三人跑過籬牆去看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蹤影，地上是斑斑的血跡。

“他不會有事吧？”留大牛多少有了點的後怕。

李夫子仔細的看看地上的血量，擡眼問他：“你怕？”

“他人是壞但是也不至于為這個丢了命…為了景年沒什麽好怕的，只是我們留家…”

“好了好了…”李夫子打斷了他，不讓他繼續長篇大論的，“看這血，我估計是他也沒什麽事…不過，他短時間是不會來鬧景年倒是真的…”

顧景年沉思着說：“不過看他這麽每天被打還是每天的來，倒是可以理解為真心也不一定…”

“景年…”留大牛頓時緊張起來。

她哈哈的笑了幾聲：“我随口說說，開玩笑的。不過，那句關關且鳥倒是不是一般的好笑…”

“你沒看到平日他橫行鄉裏的樣子多可惡…”說到這個惡霸，李夫子也生起氣來，“不過，這次對你他倒是看不出的有耐心，也沒用強的…我還怕他像是之前對村裏的其他姑娘似地硬是逼上花轎。”

“大概是被留大哥打怕了吧。”顧景年不在意的說。

（六）

那邊許久也不見留大牛跟顧景年回去吃飯的留靜出來找尋他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冷言冷語道：“也許不是我哥的鋤頭厲害，是某些人的嘴厲害…說什麽不喜歡土豪山賊樣的，喜歡腹有詩書，以禮待人的人。這不，人今天就帶着禮上門了…這個某些人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最後四個字在她的唇齒間被消音了，但是還是讓顧景年從她的唇形中知道了她要說的話。

“靜兒，你又瞎鬧什麽？”留大牛責備道。

留靜冷笑着：“哥，我可沒說你的寶貝年姐姐…我說的是某些人…這個某些人啊，可厲害了…我們家這麽窮哪裏比的了人家家裏有人在朝廷當官的…哥，你說是不是…”

李夫子聽不下去了，他插話說：“好了，好了。大牛啊，你跟你妹妹回去吃吧，我還想着要景年陪一陪，讓她跟我吃頓飯。好久沒吃她做的那什麽啃啃雞了，今晚想嘗嘗…”

“好。”留大牛有點尴尬的回答，側頭對顧景年說，“待會遲點來接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還是來接你吧，不然我不放心。”

知道留大牛雖然沒什麽出息和文化，但是他也是說一不二的人，若是不答應估計會在這個問題上一直糾纏下去，于是她默默的點了點頭。目送着留家的兩姐妹離開，她長嘆了口氣。

“小小年紀學什麽老頭子嘆氣啊。”李夫子習慣性的又敲了下她的頭，“大牛這人不錯，一向熱心而且善良，不然人也不會把完全陌生的你救回家來了。”

“我沒說他不好。”

“靜兒這丫頭嘴是裏利了點，但你也不會不是她的對手吧？”

她翻了翻白眼：“我說老頭，我現在是寄人籬下好不好，難道你要我跟她死鬥？我是不怕大牛會不幫着我，但是留大娘估計就更不待見我了，一個家裏有兩個敵人日子可是很難過的。”

“既然那麽多的不開心，你幹嘛要答應嫁給那傻小子？”

“我也沒答應啊…”

“沒拒絕，在那傻小子的眼裏就是答應了。”

顧景年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哎呀，我不知道為什麽啦…”

“丫頭…”李夫子忽然很是溫柔的叫了她一聲，她轉頭很是認真的看着他，他笑容慈祥，然後說，“去買點雞翅，給我做啃啃□。”

她長嘆着，然後伸手把他腰間的錢包給弄到了手，背對着身子揚揚手，邊走邊說：“你不是夫子嗎？我拜托你有點記性，那才不是什麽啃啃雞，是肯德基好嗎？”

李夫子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長須

，款款的笑着，院落裏的風吹得他的長衫很有味道。

那邊往留家走去的留家兩兄妹一路都是無話，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留靜叫住了留大牛：“哥，我知道你想罵我，你就罵我吧，省的回到家裏被娘知道了又該生氣了，你也知道她那身子氣不得的。”

“你知道我會生氣還說那些話去傷害景年？”他不由得就氣不打一處來。

留靜嘟着嘴說道：“那人家生氣嘛，自從她來到我們家之後，你總是什麽好的都給她，家裏本來就過的緊巴巴的，你還給她買那麽多衣服…還有，村裏的男的都整天在議論她，連大山哥…大山哥每次見到我張口閉口都是她…”

“我說你火氣怎麽那麽大呢，原來是為了大山…靜兒，你是不是看上大山了？”大牛第一次精明了起來。

她又氣又惱又害羞的說道：“哥，你亂說什麽？”

“靜兒，我知道你一向是個有分寸的人…看上大山也沒有什麽關系，等我跟景年成親之後，我跟娘說，讓你跟大山成一對…但是在你們成親之前你們可什麽都不能幹…還有你怎麽能因為這樣就去怪景年呢…”

她低着頭良久，她說：“哥….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現在就去找年姐姐回來吃飯…”

說完，她就一溜煙跑了。她記得剛才李夫子說是要吃啃啃雞的，那麽顧景年一定是去集市了。她等在了去往集市的一條近路的小巷子裏，看到了顧景年回來的身影，她側身在她的身後，舉起了長棍用力的打了下去，顧景年直接暈倒在地。

這樣的打法她已經試過了，她确定不會打死人，她說伸手在她的鼻息出探了探，确定她沒有死，她還是松了口氣。

于是，她拉起了她的身子：“年姐姐，你不要怪我，我不想跟大山哥出什麽意外，我也不想你嫁到我們家裏，這樣以後哥都只會為你花錢了，而且娘也不喜歡你嫁到我們家來…為了斷了我哥還有大山哥的念想，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真的，你不要怪我…”

繞過了不少小巷，留靜站在了那個惡霸的大宅子的後門。惡霸那個跟班打開了門，跟她使了下眼色，就被帶到了房間裏，她放下了顧景年，吩咐說：“快叫你家少爺過來吧。”

跟班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留靜解開了顧景年衣服的領口，關好了門，自己迅速的消失在了巷弄裏。

惡霸跟着跟班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他嘻嘻哈哈哈的讓跟班關好了門在門口守着。見到床上的顧景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