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皇上,不能有半點的逾矩,稍有差池就會性命堪輿了,你要想清楚。”

明明是好意的相勸在她聽來卻是一種挑釁了,她馬上如刺猬般的豎起了自己的刺:“哼,不過是個皇宮還真以為能難倒我?你們皇宮裏的人再厲害,我顧景年也不是什麽吃素的…而且我現在也沒得選擇,也只能迎難而上。”

他呵呵的笑了起來:“如此一來我也不用怕你會想着要我幫你逃走了,我不能做這樣對皇上不忠的事情。”

“你放心好了,我不用你幫忙逃走。我顧景年說了要進宮就進宮,絕對不會反悔。”

“那便好了,我也可不用擔心你會半路逃走了。”達到目的的王将軍起身準備回房間歇下,顧景年叫住了他,在昏暗的燈火下,他笑意朦胧,“怎麽了?”

“只知道大家都叫你王将軍,還不知道你全名叫什麽呢?”

“王憶,記憶的憶。顧姑娘可知怎麽寫?”

“對我來說,那并不重要。”

其實顧景年的意思是,他

們的文字跟她所學的多少有些不同,所以就算是寫了她也未必認得,但是他卻理解錯了。

“也是,名字不過是代號而已。”

說着,他便舉步離開了,她也不解釋只是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看來這個王憶王将軍是自己必須劃到自己“巴結”的人群裏,以後進了宮還是有很多要用到他的地方。

次日清晨,王憶抱着從驿站外的人家那裏買來的一套衣服,然後敲響了顧景年的房門。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探出頭來。

“給。”王憶把衣服遞到了她的面前,“送進宮的女子穿嫁衣,我想大概是你們這邊的習俗,頗有嫁女兒的意味。但皇宮不比其他的什麽地方,進了宮的女子也不乏達官顯貴的掌上明珠,都是些想攀龍附鳳的。若是你這樣的穿着到了宮裏,怕是會招來些不少搶白。所以…向附近的人家買了套衣裳,是新做的…”

顧景年接了過來,良久卻是沉默不語。

“若你不想換也沒事,算是我多事了。”見狀,他趕緊解釋,生怕自己太過唐突了。

她搖了搖頭,淺笑着:“只是覺得我們并不算相識,更談不上相交,你沒有必要對我百般照顧。”

“我只是覺得一個女子面對可以說是仇恨之人時,仍能選擇不傷害,是最高的善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到,所以很是敬佩。”王憶說的時候滿臉的誠懇之色。

她緩緩地笑着:“我可沒你想得那麽偉大。只是畢竟他們曾對我很好很好,哪怕結局并不完美,就當是我給出的回報,以後我們便兩不相欠了。若有機會再遇到,我可以因為坦然眉頭都不皺一下。”

說完,她便砰地一聲關上了門,把呆愣的王憶留在了原地。

門內的她竊笑着,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一直不滿自己沒有穿越成什麽皇親國戚、大家閨秀,甚至連小家碧玉都不是,只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莫名闖進別人時空的人。如今倒真是遇上了一個爛好人般的将軍,不過似乎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以後的皇宮只怕是很難過下去,想到這些她不由得又感傷起來。

換好衣服下了樓,用完膳食之後,他們便繼續上路了。把轎子換成了驿站的馬駒和馬車,腳程馬上變得快了很多。

忽然馬車裏的顧景年大聲叫嚷起來:“快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王憶馬上指示讓馬車停了下來。

她沖着跳下了馬車,竄進了路邊的樹叢中扶着樹幹吐了起來。良久,她才慘白着臉回到了大家的面前。

“怎麽

了?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王憶不明所以的問道,随即轉身問其他的人有沒有什麽不适的。

衆人紛紛搖頭表示并沒有。

公公忽然說道:“可能是留姑娘不習慣坐長途的馬車,這馬車在山路上一颠一颠的,就覺得胃裏不舒服了,就忍不住是想吐了。”

顧景年趕緊點頭,盡管她覺得暈馬車是一件很丢臉的事情。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好死不死是暈車的,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不習慣汽油的味道,沒想到到了這裏竟然逃不掉暈馬車,看來她真的是跟車無緣。

“那要怎麽辦?”王憶皺起了好看的眉頭,“這裏到京城還有好長的一段路,沒有馬車,我們很難趕到京城。”

“沒事的,我适應适應就好了。”她也不太好意思麻煩別人。

誰 知王憶卻很是堅持:“這可不行,你身為秀女到了京城,怎麽能是病恹恹的樣子?”

(十)

公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想說出來可是又有些為難的樣子。隐忍了一陣說道:“不如讓王将軍帶着留姑娘騎馬吧,只要快到京城的時候換成馬車就是了,京城附近可以走官道,很平穩也就不會想吐了。”

“這怎麽可以。”王憶想也不想便拒絕了,“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顧…留姑娘還是秀女,這是有犯龍顏的事情怎麽能做。”

顧景年卻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這有什麽關系?我也不會騎馬只能你帶着我,不然我想還沒到京城我就先因為嘔吐死在路上了。皇上不是讓你送秀女安全回到京城嗎,現在你就是這麽做的,方法是有待商榷,不過目的是一樣的。”

公公和一衆侍衛紛紛點頭,他們也實在是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到京城,自然也不管是什麽辦法了。

在王憶還猶豫的時候,她已經跑到馬的身側,好奇的問道:“這要怎麽上去呢?”

“我扶你上去。”深怕她會有什麽意外的王憶馬上說着跑過來,扶着她上了馬。然後自己翻身上馬,圈她在自己的懷裏,可以看到他很不好意思的側過了頭不讓自己太靠近她,她卻很是歡欣雀躍的樣子。

不管怎麽說這畢竟是她第一次騎馬,哪怕不是自己在駕馭着還是有種難掩的興奮。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皇城,顧景年換到了馬車裏,最後馬車在皇宮東直門前停了下來。

東直門是皇宮所有的女子必須走的一道門,凡是從這道門進去的不是一朝登得龍門的就是把一輩子都葬在皇宮裏了。也有深的主子的寵愛得到特許能出宮嫁人和養老的,但更多的是一輩子都沒有再走出那高牆。

顧景年被送進東直門之後,宮裏的管事姑姑直接把她帶到了一個看上去很是偏僻的庭院,安排她先在那裏的一間房住下。這個庭院裏已經住了好幾個其他地方來的秀女。

那邊,目送着顧景年進了東直門,王憶和公公分別後準備回去複命。

“王憶…”一個刺耳的聲音在邊側響起。

只覺得瞬間就頭疼起來,但還是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他側身,然後單膝跪地,手握佩劍,臉上是臣子該有的恭敬:“微臣見過長公主。”

公公也連忙跪了下去,尖細着聲音:“見過長公主。”

長公主提起裙擺風風火火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問:“大膽王憶,你竟敢盯着皇兄的秀女眼睛都不眨一下。你信不信我到皇兄面前告狀,讓你再也不能睜着你那雙眼睛亂看了。”

“微臣惶恐。”王憶的臉色越發的恭敬起來,“微臣奉皇上之命護送各地的秀女安全進宮參與

選秀,絕無半點逾矩,還請長公主明察。”

公公幫着插話道:“這點長公主大可放心,奴才可以作證王将軍确實是盡忠職守,沒有逾矩的地方。”

“這裏哪輪到你說話?”長公主一揚那華衣錦服的裙擺,坐到了宮女送上來的高頭大椅上,氣焰很是張狂,“你,給本公主先下去,本公主還有話要問王将軍。”

公公知道得罪這宮裏的女霸主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一件事,忙起身點頭後退了幾步便小跑着走開了。自然他不忘給王憶王将軍投過去一個同情的眼光。

好吧,這皇宮上下都知道這刁蠻任性的長公主對王憶王将軍特別青睐,總是處處針對。相傳最初是示好的,可王憶竟然不待見,長公主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就成了現在這樣的處處找茬。

一個是皇帝的大将軍兼好友,一個是皇帝的親妹妹,對于皇上來說,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于是便走上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地步。

等了半天也不見長公主發話,王憶微微的暗暗擡眼看了她一下,誰知這一看正被長公主收在眼底。她款款的笑着,欺身到了他的面前:“怎麽?好長時間沒見到我了,想看看我?”

“微臣不敢。微臣鬥膽請長公主自重。”

她生氣的起身,哼了一聲:“你除了微臣不敢,微臣鬥膽,你還會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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