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小靜啊什麽的…”
“還是不要跟你一樣叫比較好。”顧景年
垂下了眼睑,“你叫的也讓人很不自在,安雨你不要理她,随便就是了。”
管事姑姑走到了庭院裏,大叫着:“你們三個在幹什麽,這麽晚了還不去睡?是想受罰嗎?”
她們三人趕緊回到了房間裏。
第二日,大家都還沒有起床就被咣咣的敲鑼的聲音給吵醒了,各個院子的房門被一扇一扇的打開,衆人都張着惺忪的眼睛,張望着到底是什麽狀況。
“畫師來了,大家趕緊準備準備,從東院先開始。”管事姑姑說道。
聞言,房門齊刷刷的被關上了,然後房間裏發出了各種動靜的聲音,很快的所有的人都袅娜着身姿出現在了院子裏。
庭院裏,畫師早就坐在了那裏,望着眼前的秀女們,溫和的笑着,很是儒雅。只是他接下來的行為實在是和長相不太相符,不時的有秀女上前去默默的一代代的銀子交到了他的手裏。他就那樣溫潤的笑着,然後手下銀子,還煞有介事的在一本本子上記錄下她們的名字。
“年姐姐,你真的不去嗎?”暗香擔憂的問道,“若是有必要的話,暗香可以把自己的銀子分些給年姐姐的。”
“不用,你自己去吧。”顧景年說着,側頭對安雨說,“安雨,你和暗香一起去。”
看着她們扭捏又明顯的賄賂了畫師,顧景年直接跑了上去,一甩羅裙,架勢十足的側坐着,雙手就搭在椅背上,神情很是嚣張:“畫師,既然大家都那麽忙,只有我看上去實在是太閑了,那就先畫我吧。”
看着眼前的她,他放蕩不羁的笑了起來:“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說着,他刻意的看了看那些繼續扭扭捏捏的要賄賂他的女子,話裏的意味很是明顯。可惜,她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忘記?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忘記…畫師還是趕緊畫吧,不用讓我擺什麽其他的姿勢了,就這樣随便畫一畫就好了。”她的嘴角帶着淡漠的笑意。
畫師忽然就正色道:“既然姑娘沒有什麽好說的,那就請離開位置,把位置讓給別人吧…要知道畫師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對于姑娘這樣的只一眼就夠我繪成一幅畫了。”
安雨和暗香趕緊從身上取出了所有的錢,要交到畫師的手裏:“還請畫師見諒,她不是有心冒犯的…這是一點小小意思,還請畫師收下。”
顧景年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過去幾乎是用搶的方式拿回了放到他手裏的銀子,還給了她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麽回事?銀子太多了嗎,要是太多就都給我也好的。”
面對這樣的她,畫師笑得高深莫測。
她走過去,俯身在畫師的耳邊說道:“像你這種人,真是對你畫師這個名號最大的侮辱。”
說完,她便轉身要回房間,安雨
還有暗香不解的問:“你跟畫師說什麽了?”
“沒什麽。”她繼續走自己的,背着身子揮了揮手,“你們繼續畫吧,那麽早起床我困死了。”
暗香無奈的說道:“你每次起床的時候都總是在說困死了之類的事情,晚上不是都有早早的睡嗎?”
“親愛的,就是因為你們總是太早睡,害我嚴重的失眠,早上自然是很難睡好啦。”顧景年哈欠連天的,一點形象也不顧及。
安雨扯了下嘴角,笑容尴尬:“親愛的?”
“唉,都是她亂叫的,昨晚她忽然就這樣叫我了,她說在她家鄉,她叫誰都是親愛的,可以說是一個口頭禪了。”
望着她離開的背影,畫師微笑着卻是輕皺着眉頭。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的管事姑姑趕緊過了來,詢問一幹秀女:“怎麽回事?”
大家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狀況。
舒繡瑤主動上前來,屈膝行禮道:“啓禀姑姑,是留靜說還沒睡好,先回去睡下了。”
“又是這個留靜,她把我教的規矩都放在哪裏,這次若是不好好罰她的話,她還真的把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管事姑姑的火氣頓時就騰的生了起來,她早就對她很是不滿了,于是對邊上跟着的記錄的宮女說,“來呀,去把她給我拉出來,再這樣下去,還無法無天了。”
“是。”記錄的宮裏還沒走,就被畫師叫住了。
他說:“不用了,姑姑先去安排人過來吧。至于留靜姑娘,是我讓她走的,她的畫像已經基本上算是可以搞定了。倒是管事姑姑你那邊怎麽樣了?要是在不能及時把畫像給皇上呈上去,我可是會很麻煩的。”
“您請放心,馬上安排好。”管事姑姑說着便轉身離開了,剛還準備要收拾顧景年的架勢馬上就不見了。
趴在窗棂上的顧景年還以為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還想着要不要“跑路”的時候,卻發現畫師不過是幾句話就化解了在自己看來是非常巨大的危機的事情。看來在這個皇宮裏他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啊…
不行…不行…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可是有新的很重大的問題出現了,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想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呢…若是成為了宮女,那自然是會被分派給各個宮裏了,那麽怎樣才能遇到一個好的主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要是遇到了什麽變态型的主子,那真的是“身不如死”了。
對了,找王憶問問就是了,問他應該可以,也許還能讓她幫自己去到一個好的主子那裏…對,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可就全靠他了…
想到了這裏,她就等不及要找暗香來商量了。
忽然,門外桄榔一聲巨大的聲響沖刺着她的耳膜,怎麽了?她趕緊跑了出去。之間舒繡瑤和暗香
兩個人對峙着,他們的中間是一把精致異常的油紙傘,但此刻已經是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大洞了。
安雨站在那裏見到顧景年過來,連忙焦急的說:“留姑娘,你趕緊來勸勸她們兩個,再這樣下去被管事姑姑知道了可就遭了。”
顧景年還來不及知道發生了什麽,管事姑姑已經出現在了面前,她冷冷的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跟我過來。”
(十四)
管事姑姑就坐在位置上,端着宮女奉上來的茶,看上去多少有些懾人的氣勢在:“又是你們幾個,我說留靜,看來我不罰你都難以平民憤了。”
“哈?”顧景年覺得一頭的霧水,但也知道這姑姑可是早就不爽她了。
暗香出頭道:“不關靜靜的事。”
“那你能告訴我到底是關誰的事嗎?”管事姑姑冷着臉橫了她一眼。
舒繡瑤搶先說道:“明明是我先看上了那把油紙傘的,暗香非要跟我搶,這麽一争一搶的那傘就破了。不關我的事,我有提醒她傘會破掉的,所以都準備放手了,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聽。”
“喂,你瞎說什麽,明明是我先拿到手上,你看上了就來搶的。而且那傘難道不是你弄破了然後扔到我懷裏的嗎?安雨也一直都在,她可以給我作證…”暗香急了。
“安雨一向比較偏向你,她的話怎麽能作準。”舒繡瑤連忙辯解道。
顧景年冷冷的笑了下:“我說鳳凰,按你說的話的意思,那是誰的都不能聽就只能聽你的了嗎?那還真是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不過我不知道姑姑會不會那麽傻,只聽你一個人的呢?”
說的時候,她刻意多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管事姑姑。
管事姑姑幹咳了幾聲,正色着說道:“自然是不會。記錄官不是在那附近嗎?我們問問她不就知道具體的情況了。”她側頭問早就站在了一邊的記錄官,“你來說說具體是什麽情況,一定要說實話…這弄壞皇家的傘本來就不是一件小事,要是你有半句虛假的話,你在這宮裏這麽多年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了。”
“啓禀姑姑,奴婢看到的正如舒姑娘所說的,是暗香姑娘硬要搶傘,最後弄壞了傘。奴婢說的句句屬實,這傘最後是落在暗香姑娘的懷裏就是最好的證明。”
暗香很是焦急:“你瞎說什麽你,你到底有沒有在看?”
“就是,根本不是這樣的,是舒姑娘的錯才是。”安雨說的很沒有氣勢,更多的像是在嘟囔着聲辯。
管事姑姑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現在已經有人證來證明是暗香的錯,既然錯了也就應該受到懲罰…來呀,給我把暗香拖出去重打一十大板…”
“慢着。”顧景年擡手示意,打斷了她的話,“我對姑姑口中所謂的第三方深表懷疑,我覺得姑姑是不是應該再找人來确認一下,畢竟在當時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