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外面是套着的是被微風揚起衣角的輕紗,神色靈動,眼波流轉。那明媚的眼光有種懾人的力量,實在是難得佳作,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于畫作而言。

畫作中的她明麗卻又慵懶如貓,優雅如風。

“怎麽樣?”杜若洲面對着眼前這兩個有些呆呆的男子,很好是得意的問道。

王憶不止是呆,更是說不出話來,眼前畫裏的女子分明就是顧景年,那樣傾世媚俗的笑意是在來皇宮的路上,終于會一點點騎馬之術的她,坐在馬上回頭沖他俨然而笑的時候露出來過…他也只見過那一次,其他的時候她更多的是淺笑或是笑得很是狡黠抑或是哀傷的,靈動異常卻少了那一份仙氣。

“卻是難得的女子,實在是看不出來。”皇上贊嘆着,腦中自然是浮現出了剛才那個一瘸一拐卻硬是開懷的蹦跳着到王憶面前的女子。他還記得剛才面對王憶的時候是毫無戒備的舒心,面對自己卻是格外的冷漠或是客氣,于是他問道,“這女子是什麽人,若洲竟然有幸一睹如此明豔的笑顏。”

“就是皇上這次的秀女之中的一人,叫留靜。”杜若洲看着自己的畫得意的炫耀,

好像留靜的美貌有他的功勞似地,“其實光好看的秀女這次也是不少,但是她卻是那麽多年來最特別的。”

“哦…”皇上好像是被提起了很大的興趣,“何解?她竟有這樣大的神通,不僅讓朕的大将軍動了心,還讓一向對世事嗤之以鼻的杜若洲都動了心了。”

一臉狐疑杜若洲還沒來得及回答,王憶率先開口道:“她是唯一一個沒有向你行賄的女子吧,估計以她的性子,你該是也被她搶白了一句。”

皇上這才緩緩的笑着道:“原還只是覺得像,不曾想這是剛才遇上的那個女子。”

杜若洲一下子撲到了石桌上:“怎麽,剛才你們遇到這留姑娘了…”他一拍自己的大腿,“真是可惜了,剛我自己去找你們不就好了,這樣還能見上她一面。不過,我說王将軍怎麽聽你的口氣跟這留姑娘很熟悉的樣子,她可是秀女…你不會…”

“你瞎說什麽…我可不像你杜畫師風流倜傥的,處處留情…她不過是我奉皇上之命作為護衛送進宮來的而已。”王憶對于他的話顯得很不滿。

杜若洲此刻卻是顯得不依不饒起來:“我可覺得沒那麽簡單,該不會你一直拒絕長公主就是因為她吧。”

“沒有的事,我跟她算是熟起來也不過是驿站的事…”他自覺是失言了,馬上向皇上解釋道,“還請皇上恕罪…微臣并非有意相瞞…只是當初答應她要為她保密的,但是現今看來…”

“保不住密了就說吧,不然不僅是她,我看你也是自身難保。”杜若洲催促着。

于是,王憶把她跟他說的那段身世說了出來,最後他說:“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回來之後一直不曾有機會遇到,這次跟皇上一起遇到也是偶然的。”

“這回事情是鬧大了,這頂替秀女可是殺頭的大罪,還有留家村那邊的欺上瞞下也要好好的懲處啊…”杜若洲若有所思的。

皇上卻是一直坐在那裏什麽也不說的,沒有表态。

“皇上…”王憶跪了下來,神情懇切。

“你這是幹什麽,趕緊先起來。”皇上起身要扶起他,但是他卻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你幹什麽,朕有又還沒說什麽…總之先看看情況,到時候再做定奪便是。若洲說的對,此事若是查起來自然是牽連甚廣,朕要好好思量。你起來吧。”

聞言,王憶起了身來,他踟蹰着:“皇上,那晚上的事?”

“行了,朕金口一開豈有反悔之理,朕自會去的。你跟若洲先下去吧,朕有些事情要好好想一想。”

“微臣告退。”杜若洲和王憶一起起身行禮,然後面對着後退了幾步,直到了稍遠的地方,才直起身子,背過身來走了。

“我說王将軍到底是什麽事情啊…”杜若洲忍不住問道,

“怎麽好像是只有我不知道似地。”

王憶沒好氣的說:“沒你什麽事,都是你壞了事。”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嘿,你王将軍好樣的,以後有什麽事情不要找我商量。”說着,杜若洲也是拂袖而去。

很快便到了戌時,皇上看了看外面還有些光亮的天色,這夏的到來,把日子都給拉長了不少啊。想着,他也便起身往白日裏相約的地點走去。

走到了那邊,老遠就看到等到百無聊賴的顧景年在那裏不時的跳躍着腳下的步子,不像是舞蹈也看不出什麽章法來,遠遠的只能看到她的嘴裏是念念有詞的。身上的衣服随着她的躍動,仿佛是有了生命般的跳躍着,在風裏招搖過市。她張着稚氣的笑臉,恍若一個孩子,不谙世事卻那樣吸引人的眼光。

他緩緩的走了過去:“姑娘?”

她擡起了臉,看了他一下,然後狐疑的轉頭看了看後面,最後回身面對着他指着自己的臉:“你叫我啊?”

“不然還能是叫誰?”他雙手一攤,無奈的小澤,有種輕狂的秀氣。

她也不介意問道:“有事?”

“姑娘莫不是忘記了吧,你約了王憶王将軍戌時在此處想見的,你還說有事與他相求…”

“是啊,那關你什麽事?”她有點不悅了,為眼前這個人戲谑的态度。

他在這個時候卻笑了起來:“自然是代替王将軍來見姑娘的咯,要知道王将軍畢竟是個将軍來見姑娘一個秀女實在是多有不便。不過,姑娘大可放心,在下是王将軍的好友,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會盡力幫姑娘的。”

“朋友?拿什麽來證明…而且你不是說身為一個将軍來見我一個秀女不方便嗎?那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你就方便了,別告訴我你是公公太監之類的人物…”聽到王憶沒有來,她心中是巨大的失落。

太監?公公?皇上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質問,倒也覺得頗有意思,于是故意繼續端着架子在那裏。

“姑娘不會是忘記了吧,今日遇到姑娘的時候在下就和王将軍在一起,這還有什麽好證明的?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健忘,該不會是…姑娘其實是年紀不小了吧,只是為了選上秀女才謊報了年齡?”

她冷笑着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上了本姑娘,所以趁機瞞着王憶來見我的呢?還真為王憶竟然認識你這樣的人感到很是悲哀啊…”

他稍稍變了變臉色,随即又是笑得滿面春風的:“在下看姑娘年紀真是不小了,連眼力也是那麽的差,竟然看不出我跟王憶的關系…我可是還知道姑娘是姓顧的呢…如何,想告訴我姑娘是貴庚了嗎?”

“小子,算你有眼力…貴庚?我都可以當你姑奶奶了…”顧景年把臉色拉得很難看,真沒想到在古代

還能遇到這麽不要臉的貨色,她冷顏道,“麻煩孫子你去轉告那個王憶王将軍,你奶奶我最近眼神不好使,我會好好找個大夫看看,以後定然不會瞎到要找他幫忙,更不會勞煩孫子您的大駕…奶奶我先走一步,後會無期…”

她迅速收斂了那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繼續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皇帝的面前。

(十七)

這一番較量下來,皇上卻是有了一個難得的好心情,臉上帶着深邃的笑意,回到了禦書房。

他剛一落座,公公就進來通報:“啓禀皇上,王将軍還有杜大人已經在門外恭候多時,不知…”

“宣。”

“是。”

公公默默的退了出來,不一會兒就帶着王憶和杜若洲進了來。

“微臣參見皇上。”杜若洲和王憶異口同聲道,齊齊的跪在了地上。

“免禮平身吧。”皇上大手一揮道,“賜座。”

公公們便搬了椅子出來,放在了邊側,杜若洲和王憶謝過之後紛紛落座。王憶開口問道:“不知道顧姑娘可有說是為了什麽事情?”

被他一提,皇上不由得又想起了剛才顧景年的樣子,她還真是第一個敢說自己是皇上的姑奶奶,還把皇上叫做孫子的人了,他不由得笑了出來:“她讓朕帶一句話給你。”

“什麽話?”杜若洲比王憶更着急的樣子。

“若洲你插什麽話,是讓朕帶給王憶的。”皇上沒好氣的說道。

杜若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臉的孩子氣:“我這不是想知道嗎,所以顯得心急了?這王将軍總是慢慢吞吞的,我就替他問了好了。”

“還請皇上明言。”王憶橫了他一眼,然後恭敬的說道。

“她說,哦對了,她自稱是朕的奶奶,她說是麻煩朕這個孫子去告訴王憶王将軍一聲,身為奶奶的她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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