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随從便已經擺好了筆墨以及紙張,他提筆沾了沾墨問道:“皇後娘娘,您想以什麽來入畫作為背景呢?這禦花園的景致是不錯,但都入畫的話,就顯得有些過了。”
皇後笑得儀态萬千:“杜畫師,皇上和本宮都十分信任杜畫師,所以全憑杜畫師你的想法來畫就好了。”
“那好吧。”杜若洲微微一挑眉已經是計上心頭了,他促狹的看了眼顧景年,遭到她狠狠的回瞪後,笑得越發的狡黠了,他說,“皇後娘娘,微臣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後娘娘和梅妃娘娘能夠應允
。”
皇後看了還是淡笑着坐在一邊的梅妃哦了一聲道:“杜畫師,怎麽你的不情之請還扯上了梅妃妹妹了?”
“也沒什麽,只是想借梅妃娘娘身邊的那個婢女一用。”杜若洲伸手直指想退開的顧景年。
“為何?”皇後看了她一眼,好奇的問道。
他又是一個挑眉,極盡他的奸邪的笑之能事:“山人自有妙用。”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阡陌風之前一直有事,去到了一個沒有網絡的地方,所以沒有及時更新...
(二十三)
梅妃颔首,淺笑着說道:“靜兒,你去幫杜畫師吧。本宮這邊有良辰和美景照應着。”
“是,娘娘。”顧景年微微一俯身,然後起身款款的走到了杜若洲的身邊,盡管心中已經不停的淩遲他了,卻還是款款的笑着走到他的身邊問,“不知道杜畫師杜大人需要奴婢做些什麽?”
盡管是一再的克制,但是還是頗有咬牙切齒的架勢。
杜若洲顯然對她的反應很是喜歡,一臉的欠揍模樣。很快,他就收斂顏色對皇後道:“微臣認真的考慮了下,借各位娘娘的手來不合适,而其他的各位婢女都是各位娘娘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微臣認真的觀察了下,看來只有這這位梅妃身邊的婢女是最閑的,所以借了一用。”
“原是如此。”皇後恍然的點了點頭,但是眼中還是有不怎麽明顯的深意。
長公主蹦跳着過去,拿起桌上的其中一支畫筆把玩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杜畫師是對這個婢女有意思呢。”
“長公主,這話可不能多說。要知道某些人聽到了是會不悅的,我可得罪不起。”杜若洲揄挪着,故意講的不清不楚的。
韓貴妃問還是淡笑着坐在一邊端着一杯茶,端莊得很的緩緩喝着的梅妃:“梅妹妹,你這西宮裏出這樣的事可不好吧?”
顧景年無奈,她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還請皇後娘娘以及各位娘娘明鑒,奴婢留靜絕對是清白的。”
杜若洲滿不在乎的把水墨遞到了她的手上說道:“微臣可說的不是貴妃娘娘說的那個意思,所以娘娘不必揪着不放。”
韓貴妃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但是她也不是什麽吃素的貨色。她馬上調整了臉色,笑容自然:“杜畫師這說的什麽話,本宮不過是關心梅妃妹妹罷了,倒是落了個揪着不放的名聲…”
“貴妃娘娘見諒,微臣不太會說話。”杜若洲嘴上說着見諒,但是神情卻是一點也沒有要她見諒的意思,他對還跪在地上,頭埋首在地的顧景年說道,“留靜是吧?起來吧,不然你這樣怎麽幫忙?”
她擡頭顯得很會畏縮的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皇後以及依舊雲淡風輕的梅妃,等待着她們的決定。
皇後揮了揮手道:“起來吧,也沒說你什麽。這杜畫師向來喜歡在嘴上占點便宜,娘娘們也都習慣了,也不會怎麽樣…你好好做事吧…”
“謝皇後娘娘。”她起身的時候,覺得自己的雙腿膝蓋不停的打顫,一顆心還是跳的過分的劇烈了。之前在進行秀女規矩的學習的時候,在管事姑姑的底下,稍有什麽閃失就是棍棒伺候的日子,她現在可不想繼續過下去,還是安分些好。畢竟管事姑姑對秀女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以後不一定秀女就變成了他們的主子了,但是對于她
這個已經是奴婢的人,那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所以說這年頭還真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只見杜若洲一番随意的潑灑,加上提筆的幾分勾描,一幅完整的畫作已經出現了,不愧是中國畫不愧是中華文化中的一朵奇葩。只見畫作中梅妃坐在那裏,有種說不出的氣質都被勾勒了出來,顧景年看着不由得露出了笑意,心想着:看來這杜若洲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注意到她臉上的笑意,他低聲道:“顧姑娘看來是對作畫也有所研究似地,不如好好賜教如何?”
“那是,雖然我在我們那邊我的水平是最差的,但是跟你比起來,你還真跟我的水平是不能相提并論的,所以你還是好好畫你的畫吧,省的到時候連飯碗都沒有了。”她也是可以的壓低了聲音說話,盡量讓自己的嘴唇都不要動彈。
杜若洲側頭微笑着看了她一眼,滿眼的狡黠之色,随即他就轉而對梅妃說道:“我聽聞梅妃娘娘您身邊的這個叫留靜的婢女在進宮以前對畫作也是頗有研究,不知道能不能請梅妃娘娘讓你這個婢女來露一手讓本畫師也瞧上一瞧呢?”
“杜畫師如何知曉的?”梅妃娘娘擡了擡自己的眉頭。
“娘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微臣終年游蕩在民間,自然是哪裏有什麽好的消息我都會知道啊。”
“這靜兒也是剛到的西宮,本宮實在也是不知道。靜兒,不如你就畫一幅試試吧。”
顧景年趕忙說道:“回娘娘的話,杜大人怕是認錯人了吧,奴婢不會做什麽畫。”
“真不會還是不想要在我面前畫,所以才說這樣的話?”杜若洲顯得有些愠怒了,他一個起身,随手甩掉了手中的畫筆,由于劇烈的動作,他的頭經過顧景年邊上的時候,他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說,“還是你根本連筆都不知道怎麽拿?”
好吧,顧景年自問自己就是那麽沉不住氣的人,于是也回敬道:“我也是自從看你的畫才知道原來這樣子的就叫話啊?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們那邊三歲的小孩子都畫的比你出色太多啊。”
“那就好了。”杜若洲更是笑得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
她跑到了皇後和梅妃的面前,一個福身行禮道:“啓禀皇後娘娘、梅妃娘娘,奴婢自問沒有杜畫師的水平,所以也畫不出杜畫師那樣的畫,只能說是獻醜而已。要是實在是畫的不好,還請皇後娘娘和梅妃娘娘見諒。”
雲貴妃款款的笑了笑:“你只管放心就是了,你比不上杜畫師皇後和娘娘們自然是知道的。”
“就是,你區區一個婢女跟杜畫師有什麽可比性啊。”韓貴妃譏諷道。
“娘娘說的是。”她一個微微的颔首,臉上那似有似乎的笑意全都落在了自己拿小小的空
間裏,不被任何人看穿。
杜若洲催促着道:“那可以開始了嗎?”
她起身,款款的走過去,坐在了杜若洲原本坐着的位置,她側頭找尋着自己想要的畫筆,但是一番尋找之後還是沒有找到适合的,不由得就扁起了嘴來,看上去俏皮異常。杜若洲在一剎那有些恍神,多像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再去想起心中的那個她來。
“請問杜畫師…”顧景年故意張着一張笑臉迎上去問道,“有炭筆嗎?”
他緩緩點頭:“不錯,你還知道炭筆…阿四,從我的箱子裏拿我的炭筆出來…”
“是。”阿四古怪的看了下自己這個平時把那專用的當做寶貝現在卻随意的就要拿出來給別人用的主子,随即又好像是想明白了,故作精明的奸笑起來。
阿四的一反常态自是贏得了杜若洲的一頓暴揍。他很是委屈的把炭筆遞給了顧景年。
她對着眼前的畫布拿手稍稍的丈量了一下,然後便毫不遲疑的落筆了。她要畫的是素描,畢竟跟她的所學的專業也是有些相關的,所以其實她在私底下還是有稍稍學習下的,沒想到會在這裏用上了。
一直站在一邊疑惑的看着顧景年的所有動靜的長公主,見到她那即将完工的畫,忽然就很是激動的把頭湊了過去:“哇,好像啊…感覺像是活的一樣的…”
聞言,幾位娘娘不由得都過去看了看,然後是各種的贊嘆之聲。只有皇後和梅妃淡然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聞風不為所動。
得瑟吧,這就是顧景年在現在想跟自己說的話。她完成了最後的一筆,然後潇灑的起身,伸手用力一扯,誰知畫布很不給面子的發出了嘶的聲響,她尴尬的笑了笑,然後小心的抖了抖畫布,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