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共鳴

重影之變,江湖白道借重影叛變而将整個江湖武林徹底洗牌。黑道武林被連根拔起,而西域藍蓮教卻不曾參與其中,藍蓮教衆人以看戲之态靜觀武林之變。所以,除去白道,藍蓮教仍存活于江湖武林之中。沒有人知道重影之變持續了多久,只是有出傳聞,桃花谷被設下了陣陣法,外人進不去。即使進入了,卻再也出不來。有人試過,而試過之人無一幸免。重影之變,到底死了多少人無人知曉,那十二名殺手是否還活着,也有着諸多猜測。多年後,重影宮成為了江湖武林一美談,而重影宮的十二名風華絕代的殺手也成為了江湖上的傳說……

“音不死讓我轉話,你可別輕易死去。”魂對杜音說道。

杜音回到:“音不死?”

“藍蓮教的四蓮座的音公子!”魂說道。

“嗯!他手中還拿着我的東西,不向他讨回,怎能輕易死去!喝!”杜音處理掉幾人。音不死,如此怪異之名!

魂落到南宮銘身邊,南宮銘不擅長武力,便利用自己的輕功不停的閃躲。手中無法拔出的劍只能做防禦使用,慕容生有時卻是顧不上他。

始終是,不願殺人啊……

可是不殺人,可是會被殺掉的啊……

“喝!不要!”飛身一掠抱起一只身上沾血的兔子,将兔子護在懷中任由接近自己身上的劍。

“啊!!”一聲慘叫,那名忍者便死于魂的劍下。

“來!”魂伸手,半扒在地上的南宮銘看了魂的手一眼伸手便握住魂的手起身。

“不要離開我身邊,不然會受傷!”魂将南宮銘護在身後面對而來的敵人。

南宮銘雙目悲傷的緊緊将那只幸免于死的兔子擁在懷中。

見不得人死。不願身邊的人受到傷害,不願讓自己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忘不掉人将死之時那種目光……

看到不遠處奮力拼搏的慕容生,他身上挂了傷。看看自己白白淨淨的雙手,自從進入重影跟随離夜之後,慕容生到底為自己殺了多少人,那雙長滿繭的雙手是否染滿血污,再也洗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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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似乎總是利用別人的雙手在不停的殺人,不停的殺人……

已經一天一夜,每個人開始疲憊,死的人越來越多。桃花也徹底變了色。

試月總是在注意自己眼中的那兩人,她知道他們快出現了。錦與長風為減少彼此的壓力而聯合對付敵人。重影殺手是群被培訓出來十分優秀的殺手,如此長時間耗下去,也會對他們十二人不利。第二日,夜,有光。兩道光影交錯而過,劍與劍擦出了火光。

“是天夜與天離!”長風手中的劍鳴音,其他人手中之劍同樣如此。

月色下試月微動,錦适時抓住試月微微發抖的手。是安慰,也是傳遞着堅強,試月起伏的情緒漸漸平定,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來了。

當夜離天與離夜的鬥争更如同一場激烈的對話。無人明了,也無人從中插手。站在頂極巅峰的鬥争,是王者之戰。

第三日,離夜與離天彼此将手中的劍送入了對方的胸口。

“哥……”離天伸手撫摸離夜的臉。

“為什麽至死你就是不願意聽我的一句話……”離天忽然笑了。最終,我們還是死在了彼此的手中。這也算,是場解脫吧,糾葛了二十多年,終于結束了……

離夜與離天的死結束了這場修羅場的撕殺。大量的東瀛武士與忍者大量逃離,剩下殺手也逃離了這人間地獄。

将離夜與離天一同葬在桃花樹下,十二人,十二把劍立于墳前,帶着一身的狼狽與血污将酒灑下,久久,無人不語……

第三日,桃花谷變回安靜,不再刀光劍影。有風拂過,卷起一陣帶血破碎的桃花。空氣血腥之味不曾散去……

此次的戰鬥消耗了他們的戰鬥力,而缥璃姬與唐玲傷勢最重。當夜,試月将散屍粉交到魂的手中,魂拿着散屍粉消失在暗夜。南宮銘将那只救回的灰色兔子安置于自己房中便為衆人燒水熬藥。大家各自沉悶。

今夜,白日的微風變成了大風,灌進天闕宮的大風帶着屍體的腐蝕之味,惡臭難忍。閃電劈過,子時。雨水伴着強風揮灑大地。蝴蝶掌起天闕宮的燈,燈籠在風中搖搖晃晃。此時的天闕宮顯得異常安靜孤獨。夜雨大作,身負着傷的唐玲坐在回廊欄上目光失神的看向黑暗中的桃花谷,也不知道她到底看見了什麽。雨水不時飄入落到她的臉上,形成了想眼淚一樣的雨滴。散着的黑發也被微微打濕。

“這樣的傷勢在這裏受風襲雨可是會發燒!”試月帶來的披肩交到唐玲手中。

“嗯!雨很大呢!”唐玲平靜回到。

“早些回房歇息!這雨明日不知會不會停呢!”試月回身。這一夜,苦戰三日的衆人卻似乎無法入睡,香道君和錦到長風房中喝了一夜的酒。淩晨,錦從長風房中踏出,走到第三步終于倒下……模糊中,長風似乎看到了錦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

七聖将錦與香道君送回房間便将長風放回他床上,臨走時,爛醉的長風叫住了七聖:“七聖……”

“……”

“你說,這裏,為什麽會難過……”長風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說完,他便閉上雙眼沉睡。

當夜,南宮銘抱着兔子将自己埋在床上,閉着眼假裝自己沉睡。

“唉……”不可輕聞的嘆息聲。

“好好睡吧!”慕容生說道。

雨夜中,一抹背着一把比普通劍要大出的劍白影消失在有雨的夜色中。蝴蝶看着卻未開口喊住離開的人……

次日午後,雨水轉成細密的微雨。雨水将整片桃花谷沖洗了一遍,剩下的便是一片狼藉的桃花林。桃花谷唯一的湖不時有魚躍起。缥璃姬的離開似乎是衆人早已知曉之事。衆人于午後醒來,在大堂宿醉後的長風頭疼的接受了唐玲随手遞過的茶水卻忽略了唐玲詭異的笑容。一飲……

“噗——唐玲!!!”長風徹底酒醒。

“哎呀!長風哥哥,這可是我特地為你而制的醒酒茶!你看,你酒醒了!”唐玲一個閃躲,哈哈大笑道。

“看來大家的精神不錯呢!”将菜端上蝴蝶笑語。

“嗯,但是作為哥哥,可是不能欺負年紀比自己小的妹妹哦!”唐玲躲到為自己說話的七聖背後得意的對長風作了個鬼臉。長風蔫了,他心裏發誓,下輩子,再也不要再和唐玲有任何關系!七聖同上,長風咬牙,七聖永遠只會和自己作對,上有蝴蝶七聖壓着,下有唐玲欺着,長風忽然感到日後的日子會無比痛苦……

“我給錦送去!他似乎還沒有起來啊!”蝴蝶打好飯菜給錦送去!

錦做在窗臺看着桃花谷,臉上有些憔悴。

“如此這樣,怎該如何是好!”

“什麽?”錦回頭有些回不過神。

“說你,錦。”蝴蝶将飯菜放到桌上。

“錦,我們還有衆多事情未曾完成。大家現在都在笑着,可笑着……就能不痛了麽……”

“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再之後衆人陸陸續續消失。七聖的離開引得長風臉上一陣寒霜,他便追着七聖的腳步離開。在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後只剩下了杜音與南宮銘、慕容生。杜音在桃花谷重新盛開的桃花樹下彈奏了一曲。引得蝴蝶圍着他飛舞,兔子們重新歡快了起來。這樣的杜音在衆人眼中更像是他與世間萬物的生命對話。這話,也只有他可懂。一曲罷,杜音告別了南宮銘與慕容生說與人有約。

“慕容生,我們也走吧!”南宮銘背着慕容生将那只灰色的兔子放到地上說。

“好!”在南宮銘他們走後,整個宏偉的天闕宮變得安靜。

他們這一走便是一年。桃花谷布滿陣法,也因此成為了江湖之人的禁地與傳說。

三個月後,海邊碼頭,戴着鬥笠背着一把灰布纏劍的男人出現在這個繁華的碼頭。出海的是前往東瀛做絲綢生意的蘇州蘇家。在踏上帆船之前,忽然有聲音響起:

“放着你這樣的大叔一人遠途旅行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呢!”

回頭,十一人帶着笑意的表情。

“七聖,你想甩掉我們之間的恩怨!”長風怒極反笑的說道。換成是誰中途總是被甩掉總不會有好心情。

“呵呵、七聖!這次,你惹衆怒了呢!”蝴蝶笑道。七聖摘下鬥笠,對他們笑道:“一起去,可要一起回來哦!不然,那家夥可不原諒我!”

剩下的事情,原本,想自己一人去完成呢!既然如此,就一起去,一起回。一個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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