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樂鐘睡得很沉。

和窦龍溪的性愛更像一場刑罰,兩頭野獸厮殺對抗。樂鐘很強悍,和窦龍溪打起來。肉搏也是肉體的沖撞和發洩,荷爾蒙被精力激烈地燒灼。窦龍溪把樂鐘押在地上,樂鐘咻咻捯氣,完美健壯的肌肉起起伏伏,像欲望的海。

樂鐘趴在地上,胳膊拄着地,一直試圖爬起來。窦龍溪用腰帶勒着他的嘴,迫使他仰起頭,像一匹高傲的烈馬。窦龍溪在他身後頂他,樂鐘咬着腰帶想要把撕心裂肺的慘叫咽回去。

蠟燭滅了幾支,更暗的光讓兩人身上的汗像油,肉欲又肮髒。

“今天晚上我肯定一輩子記得。”窦龍溪抱着樂鐘的背,恨不得咬死他,撕着吃了。

酷刑過後樂鐘竟然睡得很沉。他看上去已經很久沒睡安穩過,裹着被子一動不動。窦龍溪自己在陽臺抽煙到天亮。他抽第一根煙開始就知道煙的危害,公益廣告上那只沒有血,只有泥黑煙油的肺。可惜他不在乎。

第二天樂鐘醒過來,窦龍溪穿着整齊,坐在床邊看他。樂鐘的嘴角被腰帶勒破,嗓子啞的說不出話。窦龍溪揚揚下巴:“床頭櫃上有杯水,你喝了去洗澡吧。”

樂鐘看了他一眼。

樂鐘收拾好,在玄關換鞋。窦龍溪并不送他,在二樓往下看:“你還會來找我的。”

樂鐘仿若未聞。

“人性本賤。”窦龍溪抱着胳膊,手指點着手臂。食髓知味,壓抑越久的人堤壩崩潰越快。

羅普朗回了總公司一趟,徐經理開車。那條路徐經理不常走,找總公司費了些功夫。羅普朗在後面閉目養神,并不幫忙。

列鼎樓酒店走奢豪風格,和總部大樓一比卻成了丫鬟。徐澤坐在車裏,身體前傾,巴巴地仰着脖子看總部大樓看了半天。

然後他笑了。

羅錦藍不在,羅普朗上三十層自己的辦公室,叫了幾個人進去。徐澤全無用處,只好在接待室坐着,手裏捏着一次性紙杯子。

羅普朗的小會開得并不長。那幾個人大約就是“精英”,利利落落地表示自己很幹練。其中有一個瞄了坐着發呆的徐澤一下。好像笑了,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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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紙杯子擱在茶幾上。畢竟是不上臺面的東西,被捏的皺皺巴巴,可憐兮兮。

羅普朗從總公司回列鼎樓,撞上從外面進來的樂鐘。樂鐘沒穿西裝,身上有冰涼的水汽。他臉色很白,神色平靜,眼神裏有種磕過藥之後短暫的瘋狂的快樂。

樂鐘會上

瘾。羅普朗點點頭:“遲到了,樂經理。”

樂鐘道:“抱歉,我疏忽了。”

他走過羅普朗時,羅普朗低聲問:“家裏還好麽?老先生還好麽?”

樂鐘微笑:“還好。”

樂鐘過得省,這個都知道。但都沒聽他說起什麽。現在樂家勉強靠着樂鐘過活,能活到哪一天不好說。其實說起來,大部分人也是活到哪天算哪天。樂家毫無特殊之處。

羅普朗搓了搓手。手上什麽也沒拿,但特別沉。羅普朗上次打了個杯子,嘩啦一響,碎在他心上了。人都有點僥幸心理,羅普朗的僥幸心理忽然特別強。他讓金玟把碎瓷渣掃了,再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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