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蚝粥
莫芹看起來還是有些顧慮的, 不過既然願意談了就代表有機會。
李文康瞬間端正态度，說：“這個項目其實就是一個小的資金量，你看, 昨天陸光霁還給我發了一個文件來, 說明這件事情還是能夠做的。”
莫芹仔細想了一下，以前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合作, 想了想問道：“現在說能做，都太輕易了。在先談合作之前, 這個合作的資金如何分配？之後市場的如果不适應這個産品了是直接放棄掉嗎？需要的材料能夠達到我需要的标準嗎？”
李文康一時之間也沒想到莫芹抛出來這三個問題, 他呆愣了很長時間, 莫芹看着外面進來的客人, 跟他說道：“如果你對這三個問題有了答案，就找時間告訴我, 我現在先忙着了。”
莫芹說完，就站起來還順便将桌子上面的空盤子，一起收到後廚裏面去。
李文康趕緊将這三個問題記下來, 發給了陸光霁，又吐槽一句：“一下子給我抛出來這三個問題, 都給我問懵了, 這個合作我只是想對付對付我爸而已啊。”
陸光霁很簡單地回一句：你過來我公司吧。
李文康直接開着車就過去了, 進了陸光霁的辦公室, 他熟絡地坐在沙發上, 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直接在上面回複我就好了, 為什麽還要叫我到你的辦公室？”
“之前給你提議的說要合作的事情, 你就什麽調研都沒做，規劃都沒有做，你就直接去找莫芹了？”
“那肯定啊！我哪裏會啊！”李文康回答得理直氣壯, 陸光霁扶額，找出來幾個文件，讓他過去看。
“這些都是去年的項目，我們都還沒有拿下來對方的合作合同，但是前期就得做這麽多調查。如果你就随随便便做，只不過是浪費了莫芹的手藝。”陸光霁說。
在公司剛開創的事情，陸光霁有資金傍身，看好一個項目想做就有錢，但是不找準一個方向，就算是錢再怎麽投，最終的結果也不會好的。
李文康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看着文件幹瞪眼，看了幾眼，完全就是這裏的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之後就誰也看不懂誰了。
莫芹最近沒再看到李文康出現，想着可能對方被她提的問題搞懵了吧，可能決定不再合作了，她對這件事情沒什麽執念。
今天她照舊起得早，但是只弄了固定菜單，新的菜單只把食材買回來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就放在冰箱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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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莫芹貼上休息時間的紙條，将店門關上，正好莫枝盈回來，從後門進來。
三個人吃上飯，尹梓婷留在店裏休息，莫芹和莫枝盈兩個人出去了。
昨天莫芹聽到劉阿姨說，劉奶奶生病了在醫院住院，今天她們是特意過來看看劉奶奶的。
莫芹提着一袋水果，去了醫院，問了病房，便往那個方向過去，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走廊的拐角有人在吵架。
“你就回來過一次，為什麽就說我沒有好好照顧好媽？這幾年你有天天待在家裏嗎？”
“那你也不能留着媽一個人待在病房裏面啊，她剛才想喝水，自己倒了把杯子摔下去，你就不能多照顧照顧？”
“我照顧了！昨天媽做手術了，我一天沒吃沒喝都待在這裏，難不成不讓我上廁所不吃不喝，不能離開病房一會兒嗎？杯子摔壞了跟我照顧沒照顧有什麽關系？是媽自己想這樣做，摔壞了就怪我！”
那邊沒聲了，莫芹站在門口聽了這麽一會兒，也就拉着莫枝盈進去了。
劉奶奶躺在床上本來閉着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些難受，轉頭看見是莫芹兩人，瞬間又樂開了花兒。
“你們倆個怎麽過來了？快快快，坐着，哎呀你們還帶什麽水果。”
莫芹笑着，将水果放在旁邊的櫃子，上面還見有沒幹的水跡。
劉奶奶住的是個人病房，價格其實不便宜。
“奶奶身體怎麽樣？”
劉奶奶笑呵呵的：“我可好了，做了手術現在在調養中，就是你，怎麽就過來了呢？你的店不開了？”
“關一會兒。”
“現在是比較辛苦一點，但是你多多休息，多賺錢就好，不用特意過來看我，到時候我病好了，再過去你那邊吃東西。”
莫芹笑着：“沒事的，就關一小會兒，待會兒順便去檢查一下，下午就回去開店了。”
劉奶奶點點頭：“你要注意好身體，千萬別太累着了。”
又看向莫枝盈，牽過來她的手，拍了一下，說：“最近上學是不是辛苦？感覺你都瘦了。”
“奶奶，我每天都吃好多的，一點也沒有瘦，還是姐姐比較辛苦，起來的早睡得晚。”
劉奶奶笑：“沒事，好日子回來的。”
她剛說完這句話，病房被人打開，劉阿姨一臉地生氣回到了病房，瞧見莫芹兩個人在裏面，臉上的不快也收斂了一點，挂上了笑容：“小芹，小盈？你們過來看奶奶啦？真是有心了，比某些人有心多了。”
後面走來的男人聽見劉阿姨的話沒有表情，看見莫芹和莫枝盈還有點疑惑：“這兩個是誰家的孩子？”
“這就是從沒回家過的結果了，莫家的小孩都要不認得了，反正她們也比你有心，還知道過來看一眼媽。”劉阿姨冷嘲熱諷地，又笑着跟李奶奶說，“對吧，媽？”
劉奶奶無奈地搖搖頭，看了一眼站着的男人，沒有什麽話能說出口。
男人反倒是看眼手表，道別起來：“媽，我那邊還有點事情，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劉阿姨冷笑：“過段時間，媽你千萬別信，你好了估計都不一定回過來看你。”
“劉慧娟，”往外走的男人在門口停下來了，眼神怒氣地看着她，“我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媽能在這個病房裏面住着，不是我給的錢嗎？就媽這個病，你那來的錢去……”
男人說一半，劉阿姨看了一眼莫芹和莫枝盈，站起來關上門，又在外面吵起來了。
聲音大得連護士都過來勸了，過了很久外邊才沒了聲音。
劉奶奶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劉阿姨脾氣就是暴躁，連哥哥都罵成這樣。”
“奶奶還是會偏向劉阿姨的吧，你會覺得叔叔有不對嗎？”
劉奶奶沒想到莫芹觀察得這麽細致，也樂了：“我家妹子以前也在外面打拼的咧，賺的錢一點也不少，有時候寄回家的還比我兒子多，後來我生病了一段時間，她沒辦法就回來了，當時我不知道，要是知道就讓她不回來了，回來了個半年時間，再出去又擔心我的身體，最後還是留在老家了。”
她垂下眼簾，臉上的皺紋也跟着松懈下來，又緩緩說來：“其實我是對妹子有虧欠的，她那時候聽說要跟另一個競争了，誰能想到，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兒子也很有成就，他就像他爸爸，對自己的目标很在意，通俗一點可能是冷血了。”
莫芹聽着劉奶奶說着她兒女的故事，對兄弟姐妹這個概念有了更多的看法，前世她在孤兒院，哪個大就是哪個需要承擔的責任更多，就是現在莫枝盈這個年紀的，都已經奶過不少的奶娃娃了。
“當然了，人不來幫忙，錢得到位，我兒子得花多點錢，照顧照顧我兒子，小城市工作穩定，但是賺不到什麽錢，之後孩子的讀書費用，也還是得要他去幫忙扶持。”劉奶奶調皮地眨眨眼，“有時候我問兒子要錢，其實都是為了補貼女兒，盡量做到平衡吧，沒辦法，誰叫我這個身體三天兩頭都要生病。”
莫枝盈聽見劉奶奶最後這一句話，拉住她的手，安慰着：“奶奶你肯定會健康長壽的。”
“好好好，小芹不是說要去檢查嗎？趕緊去吧，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莫芹點點頭，再跟劉奶奶說幾句祝福語，也就帶着莫枝盈一起出去了，正好瞧見走回來的劉阿姨。
“走啦？”劉阿姨說着，順手捏了捏莫枝盈的肩膀，“小盈很瘦啊，多吃一點，你們趕緊回去忙你們的吧。”
莫枝盈跟着姐姐走遠了，這才出聲說道：“姐姐，我覺得我一點都不瘦啊，為什麽都覺得我瘦？”
莫芹笑着：“大人不就這樣，你的臉要是圓鼓鼓的那樣就很漂亮了。”
莫枝盈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什麽，莫芹拍了拍她，“你趕緊去上課吧。”
“好，姐姐你要注意哦，我就先走了。”莫枝盈說完，自己往醫院外面走去，莫芹聽見這句話都逗笑了，她在醫院做檢查要注意什麽？
莫芹去了另一個科室，将手上的表遞過去，被醫生用儀器檢查了一遍，折騰來折騰去的，做完後莫芹都覺得非常累了，幸好最後的結果還是很好的，肚子裏面的傷口已經完全問題都沒有了，身體的指标也比以前要好得多。
現在她的肚子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疤痕，看起來還是非常的觸目驚心的。
檢查之後沒什麽事情，莫芹也趕着回到店裏，開始準備下午開店的事情了，今天的新菜式是生蚝粥。
因為已經簡單處理過了，中午煮下來的粥，已經得很不錯了，莫芹将生蚝扔進去，再放上姜片，去腥，就這樣蓋上蓋子煮。
粥的米香特別的明顯，很快就飄香，站在廚房裏面，已經被香味包圍了。
店也已經重新開了起來，第一個進來的人，是上次的攝影師，他這一次不是一個人了，帶上了兩人，看着年紀，估計是他的爸媽。
“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開門了。”攝影師笑着，“接了那個工作之後，又多了不少工作，我拿着上次那個比賽的獎金，開了一個小的工作室，正好帶着我爸媽上來玩，特意要來你這裏光顧一下。”
攝影師媽媽看見莫芹，笑起來：“嘉信說獲獎的照片是這一張，說就是你，現在看來還真是是，現在終于看到你本人的臉了。”
莫芹笑着：“恭喜你，随便找個位置坐下吧，今天店裏面的菜式是生蚝粥。”
攝影師拉着爸媽坐下來，點了三碗生蚝粥，又點了魚餅。
莫芹轉身回到廚房，就聽見手機發來的響聲了，是系統發來的通知。
【恭喜解鎖客人故事，獲得小工具，幹幹淨淨的抹布。】
她看着手上的突然出現的抹布，往桌子上擦一擦，沾上從瓶子上斜滑下來的醬汁，沒有什麽神奇的地方，抹布依舊變髒了起來。
莫芹順手在洗手池一洗，攤開來一看，已經不見那個沾上來的醬汁痕跡了。
原來是這樣的功效！
上次徐曉露過來的時候，莫芹也得到了一個小工具，但是沒有什麽用處，她只能放着當做裝飾了，這個抹布才算好用。
她将抹布挂着，拿出三個幹淨的碗，裝上三份粥，又裝了一碟子魚餅，尹梓婷剛好從外邊接了單子回到廚房，将單子挂在牆上，尹梓婷就端着裝好的餐出去。
工作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她們也搭配出了一點默契。
平時她們都是開店到九點左右就關門了，這一次因為中午很長時間沒開門，就特意延長了一段時間。
晚上的人偏少一些，還是比較安靜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響起一陣吵雜的聲音，莫芹走出去看。
尹梓婷正苦惱地看着一個大叔，他喋喋不休地對着客人說：“我今天不見了一百塊錢！”
周圍的客人都被他打擾到了，露出了煩躁的表情。
莫芹趕緊上前，一把抓住大叔的手，她現在搬搬擡擡的活兒做得多了，力氣已經沒有原來的那麽小了。
“你要是不吃飯的話，就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客人了。”
大叔看了莫芹一眼，被她看着突然乖巧了，指着桌子上的碗，說：“我點了的，還沒吃完呢。我就是覺得難受，現在經濟不好哦，工作也不好做，賺的錢都已經比以前要少得多了，結果還讓我不見了一百塊錢。”
他桌子上點的是一碗雲吞，是店裏價格最便宜的一個了，主要也是頂飽。
大叔說着說着，眼眶裏面明顯泛着淚花，莫芹看着也不好受，沒錢的滋味她知道，一百塊錢對于省錢的人來說，可以過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了。
“你是在哪裏不見的，我帶你去找警察吧。”
大叔孤疑地看着她：“警察會管我這件事情嗎？”
“要是有線索的話，會幫你找的。”莫芹剛說這句話，就看見熟人老高警察走了進來，今天他沒穿着警服，估計就是專程來吃東西的。
老高才坐下來，就聽見莫芹說這事兒，就問起大叔：“你還記得你丢錢的時候都去過那裏沒有？”
大叔皺着眉頭，說了幾個地方。
老高站起來：“這幾個地方都有攝像頭，我帶你去看看吧。”
莫芹見他剛進來就要走，趕緊叫住老高，從廚房打包一份生蚝粥，“難得見你穿着便服來我店裏，沒想到還讓你忙活了。”
老高樂了：“太謝謝了，我這個剛出去做任務回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莫芹不讓他給錢，老高不樂意，掃了二維碼很快就結了賬，轉身就離開了。
店裏又恢複了平靜，晚上附近的風比較大，門口的鈴聲響起來，跟着走進來一個女生，後面又進來一個男生。
女生回頭看了一眼鈴铛，順着看見了男生，有些些驚訝，偷偷地找了一個男生對面的位置，眼睛一直往男生的方向看去。
尹梓婷去接了男生的單子，莫芹接女生的單子，看着女生頻頻往前看的眼神，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女生不好意思起來，低下頭看了一眼菜單，點了今天的新菜式。
莫芹接過單子，很快就将他們兩個人的餐都準備好，端了出去。
“那個男生點的跟你一樣哦。”莫芹忍不住說上這麽一句，看着女生通紅的臉，覺得有趣起來。
女生看着莫芹笑着離開，臉上的紅暈才慢慢的消失不見，她叫方溪，跟男生是一個大學的，她在附近便利店打工，經常會見到前邊的男生，見的過了，就對男生産生了好奇心。
結果發現對方是他學院裏面的風雲人物，長得好看，成績也好，性格更是溫柔到爆棚。
方溪從別人那裏打聽到他的名字，葉柳，太符合他的了。
不過即使見過很多次，方溪其實沒有跟他說上過一句話，在便利店遇見的時候，葉柳問他價格，方溪就回答，再多的就沒有了，他的消失都是從同學那裏知道的。
方溪舀了一勺粥，不知道是粥本身還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特別的甜，鮮甜的味道，在最裏面蔓延，吃上幾口就咬到了飽滿的生蚝，美味在當前，她連低頭專心吃着，也沒關注到葉柳的方向去。
殊不知，葉柳在這時候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吃的專心，笑開來，覺得這碗生蚝粥好像更加的美味了起來。
尹梓婷現在沒有工作，邊站在櫃臺前，将他們兩個人的舉動盡收眼底，吃了一頓狗糧之後，她回了後廚。
“老板，有人在我們的店裏上看了眼。”
莫芹笑着：“年輕人美好的戀愛憧憬啊，你有沒有看中的？”
尹梓婷搖搖頭：“我才沒有呢，我現在只想着賺錢。老板呢？我看你經常跟阿奇的主人，在早上聊天來着。”
莫芹擡頭笑着：“老板更想着賺錢。”
尹梓婷聳聳肩膀，繼續出去看店了，晚上九點是店裏忙碌的時間，這個時候很多人都出來吃夜宵，這一忙碌，她們已經沒有前段時間的休閑了。
到了十一點，生蚝粥全部賣完後，她們才關店，拖着疲憊的身子搞完店裏最後的衛生，各自回去休息了。
早上，窗外透過一絲絲的光亮，莫芹睜開眼睛，原本她想着今天晚點開店的，沒想到生物鐘太強大了，她繼續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也就爬起來了。
莫枝盈這時候還沒有起床，莫芹洗漱完，就出門了，她沒有先去菜市場買今天的食材，而是去了花鳥蟲魚市場，挑了兩盆吸煙塵比較有效果的植物，準備擺放在店門口。
那邊建設的灰塵帶着她的店，都很多灰塵，雖然隔着有一條街的距離，多少還是有點影響空氣了。
這店裏的老板看見是莫芹，非常爽快：“你不用忙活搬回去了，等我兒子起來了給你送過去，要送到店裏嗎？”
莫芹看着他，笑着點點頭，這個老板也是店裏的熟客了，買好了植物，莫芹也就往菜市場的方向去。
采購的東西，她已經提前跟攤主說過了，給她備好貨，莫芹只要去提就好了，多了的攤主會專門送過來。
她手機裏面已經沒有以前同學的電話號碼了，全都是菜市場叔叔阿姨們的電話，有些人還會玩微.信，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跟對方說就會幫忙處理。
這樣太方便了。
莫芹從菜市場回來，往店的方向走去，門口站着的一個人，明顯不是陸光霁，而是一個女生，走近了她這才看清楚，是尹梓婷說的同學。
她裝作沒看到對方的樣子，魯童童看着她，輕聲祈求：“你能不能幫我，讓我跟尹梓婷見一面？”
莫芹嘆了口氣，看向魯童童，說：“我已經跟尹梓婷說好了，她說不想見到你，所以我是不會幫你這個忙的，而且也希望你不要再來了，你這樣根本不是在補償，而是在騷擾。”
魯童童顯然沒想到莫芹說話這麽直接，臉一下紅了起來：“我……”
“你還是好好回去讀書吧，梓婷現在有自己的生活了，你不要再來打擾了。”莫芹進了見店，不客氣地将門關上。
回到廚房，發現尹梓婷已經開始打掃衛生了，見到莫芹回來也跟着搭把手将食材那出來。
莫芹沒跟她說魯童童過來的事情，開始處理今天的菜譜。
尹梓婷搞完今天的衛生，看見阿奇還在店裏，打開門拉起它準備出去溜，它的主人有時候會來，有時候不會，既然阿奇在她們這裏，那就得好好照顧。
雖然阿奇對她特別的不客氣，看見是她拿起繩子，興奮地還沒開門就想要沖出去了。
尹梓婷剛打開門，就瞧見另一個熟人，阿奇蠢蠢欲動地想要飛奔出去，她拽緊了繩子，看着面前的人。
他看起來高興極了，揮着手上的文件夾，說道：“你們老板呢？快叫她出來，我整理了好久的策劃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