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4
? 葉子開始一天一天的變黃了,秋季會的晚宴會場也已經竣工,歐瑞費爾有了更多的時間陪伴瑟蘭迪爾,并且帶着瑟蘭迪爾認識了他的好友諾多族的精靈王子費諾,他是整個精靈族最好的工匠。
“相信我費諾,用月冠花做的桂冠一點都不适合埃盧庭葛陛下。”
歐瑞費爾拿起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然後将葡萄籽小心的吐到瓷質的碟子中。
“不,歐瑞費爾我的朋友,我認為月冠花是最适合的桂冠了!”
費諾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麥果酒,栗色的發絲在空中來回的晃蕩。
“我們是辛達精靈,并不是諾多精靈,親愛的費諾,我覺得,我們應該将桂冠變成曼多羅的樹枝,這樣看起來會好一點!”
“的确是這樣不錯,但是對于所有的精靈來說,月冠花的桂冠都是無法抗拒的美麗。”
“不錯,月冠花的桂冠的确很美麗,但是我們并不需要它,它太柔弱了!”
“哦!我的伊露維塔,歐瑞費爾,你真是一只野蠻的精靈!”
兩人互相拌嘴吵吵鬧鬧,氣氛倒也顯得十分和諧。
“我親愛的瑟蘭迪爾,你千萬不要向你的父親那樣,那簡直太丢我們精靈族的臉了!要知道,我們精靈族可是既優雅又高貴的種族!”
費諾誇張的捂着胸口一臉被歐瑞費爾傷害的模樣。
歐瑞費爾哈哈的大笑起來,還沒張開嘴反駁,就聽見“轟隆隆”一聲,世界一片黑暗。
一時之間,所有的生靈都騷動起來。
“瑟蘭迪爾,你在這裏呆着,不許出去!”
歐瑞費爾說完,他的手上出現一顆光球,那光球散發着幽幽的光芒,趁着歐瑞費爾那張嚴肅的臉,顯得越發淩厲。
“我知道的,父親。”
瑟蘭迪爾知道發生了十分重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此時什麽都幫不上,只有努力的不拖歐瑞費爾的後退才是最好的幫忙。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用擔心!”
歐瑞費爾深深的看了瑟蘭迪爾一眼,抿着唇,對着焦急的看着窗外的費諾點了點頭,“我們走吧。”
費諾點了點頭,看着瑟蘭迪爾,“瑟蘭迪爾要小心,記得躲藏起來。”
“我知道的。”
瑟蘭迪爾應着。
兩人走後,整個房間繼續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瑟蘭迪爾心中有些不安,他靠近窗戶,只看見許許多多的光亮聚集到了維林諾,瑟蘭迪爾知道,那些光亮就是魔法光球,看着天地之間一片漆黑的模樣,恐怕是維林諾之地的雙聖樹出了什麽事吧!
難道是雙聖樹倒塌了?
維林諾,那是衆多維拉所居住的地方,有誰會在那裏鬧事?
能在維拉之地鬧事的便只有維拉!
想到這裏,瑟蘭迪爾的心一陣冰涼。
他下意識地又想起了那雙淡銀色的眼睛,那是一雙星辰的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寂靜的夜空裏偶爾傳來的轟鳴聲讓瑟蘭迪爾心驚膽戰,他睜着碧色的眼睛,幾乎眨也不眨的看着遠方,直到戰火的硝煙慢慢的退卻。
又不知過了多久,天地只見浮現了許過的光球,那是維拉的法術,它們暫時代替了雙聖樹的職能。
歐瑞費爾依舊沒有回來。
瑟蘭迪爾的心,難以平靜。
直到森林中又恢複聲響,歐瑞費爾依舊沒有回來。
瑟蘭迪爾的心亂了。
他看着遙遠的維林諾,目光變得堅毅起來。
瑟蘭迪爾奔跑着,他的身影在翠綠的樹林中來回跳動,這是只有精靈與生俱來的能力。
一路跑來,維林諾的地面顯得千瘡百孔,地上躺滿了屍體,更多的是屬于精靈的屍體。
瑟蘭迪爾覺得他的胸口泛起了酸澀,如鲠在喉,讓他無論怎樣也擺脫不了,他跑着,沒有一步停留。
歐瑞費爾是不會就這樣死去的,他知道。
越往維林諾區的深處,屍體也越來越多,不過偶爾還能夠看見幾個精靈悲傷地抱起倒在地上的精靈,嚎啕大哭的模樣,瑟蘭迪爾的心,也被深深的觸動了。
維林諾的中心,許多的維拉、邁雅、精靈都聚集在了這裏,瑟蘭迪爾望着遠處,站在聖光中的人,與米爾寇一般的外表,不過米爾寇的發絲是紫色,眼眸是淡銀色的,而曼威的發絲确實金子一般的金色,眼眸是大海般的蔚藍,耀眼而威嚴。
“費諾,最好不要發動戰争。”
曼威的聲音充滿威嚴,他看着費諾的眼睛裏充滿了悲傷,“戰争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難道向您一樣,将他關幾百雙聖樹年,然後釋放他讓他砍毀了雙聖樹,盜取了精靈寶石,殺死了我的父親?”
費諾的眼睛通紅,他的看着曼威,沒有了以往的崇敬,“抱歉了曼威大人,我不能聽從于你。”
說完,費諾轉身離開了維林諾,他的身後跟着許許多多表情悲傷地精靈。
瑟蘭迪爾仔細的打量,他知道歐瑞費爾一定與費諾在一起,可是現在在費諾的身邊根本就沒有發現歐瑞費爾。
歐瑞費爾到底在什麽地方?
瑟蘭迪爾正打算沖上去問費諾,卻被打斷了。
“你是瑟蘭迪爾吧。”
曼威的聲音一如他的表情,溫柔而又慈愛,他穿着藍色的長袍,眼睛看着瑟蘭迪爾,仿佛可以将人溺斃與這一片溫柔的大海之中,“我見過你和米爾寇在一起。”
瑟蘭迪爾看着曼威,抿着嘴,沒有說一句話。
“請不要誤會,我并沒有什麽意思。”
曼威的表情中透着無奈,他的聲音帶着些蒼老,“我與米爾寇一同出生,并且是雙生子,一直都在一起,按理說我們應該很好,可是······”
說到這裏,曼威的聲音中帶着苦澀,“我總是不明白他,我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不願意在這裏,他一直犯錯,我始終都相信他會有悔改的那一天,可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曼威說道這裏,他的眼中氤氲着水汽,他轉過身,藍色的袍子垂在地上,金色頭發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