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26
? “再等等，過不了多久，一切都将是我的了。”
米爾寇眺望着遠方的草林，他的眼睛中帶着勢在必得的笑意，忽然，他将視線向右一移，眼中的笑意盡退。
“瑟蘭迪爾我的孩子，你将會看着我統一整個中土，無論過程如何，它将是我的囊中之物，而曼威，他只能在一邊眼睜睜的看着，看着我奪回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時間的軌跡不會消停，未來在何方，我們誰都不知道。”
瑟蘭迪爾睜開碧色的眼睛，他的眼神沒有波瀾，看着米爾寇的臉龐，沒有一絲動搖。
“碰！”
米爾寇一掌将立在一邊的柱子大落，原本就破敗不堪的城池因為這一擊，殘存的一半城牆隕滅。
灰塵碎石鋪面而來，瑟蘭迪爾蒼白着臉色，他淡色的唇緊緊地抿着，淡金色的發絲被帶起的風吹得淩亂，碧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倒落的城牆向他撲來。
“要後悔你的選擇麽？”
米爾寇的聲音像是在耳邊纏繞一般，那聲音充滿了魔力以及誘惑力，像是一條張着毒牙的蛇，在向你露出微笑。
“不。”
瑟蘭迪爾慢慢的閉上眼睛，他的語氣堅定，依舊不為所動，倒塌的城牆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
他在等，在等一個機會。
已經幾乎可以感覺到城牆倒塌的碎石打在了他的臉上，瑟蘭迪爾沒有移動一步。
就在城牆落到地上的那一剎那之間，瑟蘭迪爾終于被米爾寇拉了出來。
“你想死麽？”
米爾寇的聲音不複原本的魔力，反而帶着一絲狠毒，他的手緊緊地握着瑟蘭迪爾的胳膊，緊緊地捏着，像是要将它們捏斷才會善罷甘休。不過三秒，米爾寇的眼神又是一變，他像是看着不聽話的孩子一般，帶着些苦惱以及甜蜜，“我所選中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向你一樣。”
說到這裏，米爾寇淡銀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瑟蘭迪爾碧色的眼睛，“難道你是想因為引起我的注意麽？”
瑟蘭迪爾沒有說話，只是抿着淡的幾乎發白的唇，看着米爾寇。
“如果是這樣，你就錯了，我喜歡聽話的孩子。”
米爾寇輕輕地笑了，那一抹笑容像是冬日裏的陽光，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只是想要滿足你的惡趣味罷了！”
瑟蘭迪爾毫不留情的揭開了米爾寇的假面。
“不，這并不是我的惡趣味，”米爾寇搖了搖頭，看着瑟蘭迪爾的眼睛笑着，“這是一項偉大的工程，如果成功，我将會受到所有生物的敬仰！恐怕父親也會對我刮目相看，而不是曼威那個膽小鬼。”
說道曼威，米爾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裂痕，像是說到了厭惡的東西，一臉的嫌棄。
“你只是為了你自己而已。”
瑟蘭迪爾說道。
“我可是為了大家，生命為什麽會出現？維拉們不死不滅，那麽背父親創造出來的精靈以及人類呢？曼督斯掌管精靈們的歸宿，那麽人類呢？他們死後又将去何處？”
像是說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米爾寇的臉上露出了帶着瘋狂的色彩，“大家都說精靈是父親的最愛，我反倒認為，只有人類才是父親的最愛。父親在用盡一切辦法想要将人類保護起來，甚至于将人類的壽命設置為一百歲，然後将精靈最為與維拉一樣的永生不滅，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你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将人類改造成半獸人。”
瑟蘭迪爾幾乎是抽了一口氣，他看着米爾寇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他雖然問的是疑問句，但是他的心裏卻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親愛的瑟蘭迪爾，你既然知道答案又為什麽問我呢？”
米爾寇輕輕地笑了，紫色的發絲被灰色的霧氣染得像是濃郁的黑色，米爾寇站在瑟蘭迪爾面前輕輕地笑着，像是一只随時準備攻擊的毒蛇。
瑟蘭迪爾不在說話，他淡色的唇緊抿，碧色的眼睛中閃着莫名的光彩，“你只是，為了看我染盡黑色的樣子，不是麽。”
“當然。”
米爾寇的的語氣十分肯定，他看着瑟蘭迪爾的眼睛，笑着說着，“啊！多麽美麗的靈魂，多麽的讓人心動！要是被染上黑色，痛苦以及掙紮出現在那裏，是多麽的讓人值得高興地一件事啊！就是現在想一想都讓我興奮不已。”
瑟蘭迪爾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邪惡始終是戰勝不了正義，邪惡始終會失敗。”
瑟蘭迪爾像是吟頌着精靈們的詩句一般，吟誦着這段話，他的語言像是在敘述預言，給人一種玄妙的感覺。
“邪惡？如果我是邪惡，那麽瑟蘭迪爾，接受了我的魔力的你，又是什麽？”米爾寇輕輕地笑了，他淡銀色的眼睛看着瑟蘭迪爾，狹長的眉毛輕輕地挑起，似笑非笑，“不過是一樣的邪惡罷了！”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與你一同。”
瑟蘭迪爾的語氣很輕，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落在黑色的地上，将黑色染上了一抹白。
“呵！”
米爾寇的眼睛眯起，他的語氣顯得十分危險，他靠近瑟蘭迪爾，淡色的唇輕輕地吻了一下瑟蘭迪爾碧色的眼睛，“到時候，我就算是死，都會拉着你的，我親愛的瑟蘭迪爾。你是逃不掉的。”
“不，我不會逃。”
瑟蘭迪爾并沒有因為米爾寇的誓言所吓，他看着淡銀色的眼睛，語氣堅定。
“呵！”
米爾寇嗤笑，他轉過身，黑色的袍子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他的身影漸漸地變得有些暗淡，像是這裏的天空，灰暗不堪。米爾寇的身形漸漸地消融在黑暗中，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去安格班找我，我會在那裏等你的到來，我的孩子。”
米爾寇的聲音通過黑色的霧氣傳了過來，瑟蘭迪爾的唇抿了起來，
他看着已經沒有了米爾寇的身影的霧氣，久久的伫立。
一切都将是命運，而命運的軌跡，誰也無法預測，而我們需要的，僅僅只是按照命運的軌跡前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