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本書
李天明正在用通話符和部長宋岩交流。
“佩陽中學裏面一片正常, 全體師生和職工都沒有發現半點異樣，我們進來後就看不到怪異了。”
“從外面看，怪異小女孩從食堂逛進教學樓了, 蜘蛛到了學校後方的迷宮附近, 千眼還附在建築上, 白骨在地面，俄羅斯套娃……”宋岩停了一下, 有些不知道怎麽描述，“他還在套自己，玩家們還在瞎逛。”
俄羅斯套娃一直在把自己一個一個套進去又放出來又套進去。
“部長, 怎麽辦？”李天明有些無奈。
“鳳天受了重傷下落不明, 他消失前最後一個接觸的人就是栖葉，栖葉救了他, 他肯定會救栖葉，佩陽中學的幻想境界對于我們來說是個好事，對普通人和怪處部的成員來說, 我們只是看不到摸不到怪異，而怪異似乎被困在裏面, 也什麽都幹不了, 這個幻想境界越久, 鳳天好了，咱們就越有勝算。”宋岩分析道，“鳳天給你的東西, 你好好用，如果有怪異脫離出來了, 或者說你可以看到怪異了, 就試試能不能解決掉他。”
“是的, 部長。”李天明道。
“現在，好好當你的體育老師。”
斷掉聯絡後，李天明看向自己旁邊的兩個同事。
衛淩心态非常好，這會兒架着畫板在畫畫。
柳愛妮有些氣惱，“你還真當自己是美術老師了！”
衛淩不甚在意，“如果不加入怪處部，我是本來打算當個美術老師來着。”
“你們都聽到部長的話了，随機應變，同時注意栖葉動向。”李天明道。
而他們口中的栖葉，正在教室裏上課。
等學生們說完老師好，栖葉才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栖葉”，指了指自己寫的不太漂亮的黑板字，栖葉說：“這是我的名字，你們以後叫我栖老師就好，我教你們歷史。”
小女孩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好奇，喃喃問道：“老師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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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葉背對着學生，此刻正在黑板上寫這一課的标題，聽到這話，随口回答道：“老師就是教書育人的職業，所謂“傳道授業解惑也”。”
下面的同學有些懵，不知道歷史老師為啥突然要說這樣一句話，劉冉甚至偏頭小聲和甘林說：“這個新來的歷史老師，感覺怪怪的。”
“有點頹廢、沒有精神，看起來還很瘦弱，路人甲的感覺。”甘林回答道。
“對對對，是這個感覺。”
“你有沒有覺得他跟天梯一裏最新出來的那個救了鳳天的人的描述很像？”甘林有些僵硬地問。
劉冉想了一秒，有些驚喜點頭，“對呀！真的像！作者真有意思，他小說裏用了我們學校作為背景，現在還真的在我們學校出現了一個這樣的老師呀！對了，你好像也在小說裏出現好多次了。”
劉冉還有些挪移道，“說真的，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去鳳天那裏拿木劍呀。”
他沒把這個當真的，劉冉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記憶，而且他也不覺得甘林會真的去跳一樓二樓之間那扇窗戶。
倒是甘林，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劉冉已經忘完了，當初發生過的事情。
他們一起發現小說裏的事情可能是現實發生過的，但是現在，還記得這件事的人只有他和顏敬兩個人了。
“那昨天栖老師肯定救鳳天了。”
甘林說得很認真，劉冉卻覺得是和他一樣的調侃，是和他一樣的玩梗。
講臺上，栖葉手裏的白色粉筆突然頓了一頓。
他反應過來了，剛剛這聲音聽着有些稚嫩，而且位置也不對。
那聲音就從他背後穿出來的。
而那個位置，正是他剛剛無視的怪異小女孩。
那稚嫩可愛的童聲再次出現，“那老師，你可以教教我怎麽縫娃娃嗎？”
栖葉咽了咽口水，裝作沒聽到，繼續在黑板上寫完标題。
然後轉頭對臺下的學生說：“大家打開歷史書第八頁。”
接着就是接連串的翻書聲。
小女孩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為什麽不理自己呢？
于是，她舉起了自己的娃娃，而她手裏的娃娃露出嘴裏的尖牙“嘻嘻”咧開嘴笑出了聲音。
它的牙齒非常的尖，一嘴下去，估計能給紮許多血窟窿出來。
那布娃娃伸出自己的爪子，那爪子又尖又長，一爪子下來，那就是五條血痕。
這是威脅，純粹的威脅。
栖葉正是無奈急了。
鳳天受傷了，也不知道他現在用鳳天的馬甲是不是也是受傷狀态，而且怪異和玩家的目标都是殺死鳳天，他要是讓鳳天出來，如果鳳天是重傷狀态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贏呀！
栖葉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麽，怪異既然都看到他了，居然沒有直接對他下手，說不定這是個機會。
“你坐那裏去，我現在在上歷史課，等下課了，我再教你。”他笑着對小女孩說。
小女孩想了想，乖乖過去了。
主神給怪異們下達了命令，所以他們此刻殺人的欲望被壓制住了，小女孩叫完“老師好”之後，就突然發現自己看得到眼前這個人了，她自然不擔心對方，因為對方看起來至是個普普通通弱小的人類罷了。
不過她此刻只看得見栖葉一人。
在她眼裏，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讓她等一會兒。
而臺下的學生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有學生問：“栖老師，你在和誰說話？”
“她不是你們班的學生嗎？”栖葉反問。
這一切可都有可能會被寫到書裏去，他得裝作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小女孩還非常應景，她剛巧拉開桌椅坐下，之前因為幻境世界的緣故，她是看不見這些，也摸不到這些的，但是此刻居然也能拉開椅子坐下了。
椅子自己拉開又回了一點的動靜，臺下的學生都注意到了。
臺下的同學心裏一毛，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出來了。
大家都是少年，這個世界的文學又發展得極其好，各類小說都不少，所以一時之間什麽想法都出來了。
通靈老師！那裏難道有個鬼！太牛逼了！
既恐懼，又有些興奮。
一瞬間，整個教室安靜無比，全部都安靜無比開始聽栖葉講課。
大佬，肯定是大佬，大佬的課肯定藏了私貨，指不定通靈的法決就在歷史書上！
全班同學，無論是因為恐懼，又或者是因為自己想太多，都開始認真無比的學歷史。
班上最調皮的學生都不再開小差，整個學習氛圍瞬間好得不得了。
校長剛巧路過門口，看到裏面認真學習的同學們，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本來因為栖葉的學歷問題，以及非專業問題，非常擔心他的教課，所以才在栖葉第一次上課時，專門跑過來看情況。
沒想到上頭讓收的人确實厲害呀！是他想太多了，上頭還是非常關心他們學校的呀！
接着才放心離開。
一節課40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栖葉講完課，留下作業，讓他們做題以及背知識點，然後才轉身準備離開，既然要裝不知道，自然要裝好一點。
于是對着小女孩說：“來我辦公室。”
教室裏所有人都看着那椅子又動了，打個了顫。
其他人想得再多，也不如甘林和顏敬知道的多，他們沒有失憶，也看了更新的小說，知道這所學校裏現在藏着無數的玩家和怪異們。
所以栖葉在和看不見的存在說話，他們兩個就想到了怪異和玩家。
等栖葉走遠了，倆人才松了口氣，跌坐在椅子上。
整個教室卻突然嘈雜起來，大家都興奮無比的讨論着新來的神奇老師。
一點沒察覺到危險。
因為栖葉的特殊性，怪處部讓校長安排的辦公室裏，就栖葉、李天明、柳愛妮、衛淩四個人。
李天明看着栖葉過來，還問他：“怎麽樣呀，栖老師，第一節 課上的。”
“還不錯，學生們都非常聽話。”栖葉回答道。
說完他轉身坐下，李天明瞥到他臉頰旁邊有一條黑色的縫，笑着說：“栖老師，你這臉頰旁邊碰着墨了吧。”
栖葉摸了摸，笑：“你看錯了吧，是頭發。”
李天明定睛一看，确實是頭發，不過這本來就是他拿出來和栖葉閑聊套近乎的話，并不重要，自己也沒當回事。
栖葉搬來一張椅子，對小女孩說：“你坐吧。”
小女孩乖乖坐好，把手裏的娃娃遞過去。
李天明楞了一下，問：“栖老師，你和誰說話呢？”
“學生呀！一個愛好手工的學生，作為老師，我覺得學生的課外愛好，也要尊重。”栖葉解釋道。
李天明楞了一下，說：“栖老師，你說笑呢！哪兒有學生了，你面前不是沒有人嗎？”
栖葉皺眉，又舒緩開來，“李老師，別逗了，你逗我倒是無所謂，但是無視學生的話，學生會難過的。”
說完他就不理李天明了，轉頭對着小女孩。
栖葉有些為難道：“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沒有材料呀。”
“娃娃有。”小女孩回答道。
栖葉手裏的娃娃又開始“嘻嘻嘻”笑起來，然後把手伸進嘴裏，從嘴裏拿出了針、線、布料、扣子等一系列東西。
栖葉笑了笑，問小女孩：“你想要什麽樣子的娃娃？”
“可愛的。”小女孩回答道。
李天明愣住了，皺起眉頭，發覺不對勁。
他看着栖葉手裏仿佛拿着什麽東西，但是他确信自己什麽都沒看到，而在學校裏存在着的，他看不到的，就只有怪異和玩家！
“栖老師，那位學生長什麽樣？”
“李老師，你又說笑，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小女孩啊。”栖葉回答道。
柳愛妮已經把手放到包裏了，她包裏全是符紙。
而李天明的眼睛也朝着辦公桌下面的木劍而去。
衛淩握着畫筆的手緊了緊，死扣着畫筆，在畫紙上畫下了重重的一筆。
小女孩！怪異小女孩！
為什麽栖葉看得到怪異小女孩！
栖葉似乎并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還認真無比的弄着什麽。
他握着娃娃嘴裏出來的剪刀，笑得非常開心，“一個漂亮的娃娃，首先，不能有這麽長的指甲。”
倒是娃娃，這下笑不出來了，它試圖從栖葉的手上逃離，卻發現對方的力氣很大，它根本掙脫不開。
小女孩學得認真，甚至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
然後一個、兩個、三個……
栖葉給娃娃修了一下指甲，圓潤可愛，就是有點黑。
對，這娃娃的指甲是黑色的。
“有美甲的套裝嗎？”栖葉問。
“這個對娃娃來說重要嗎？”小女孩問。
“重要。”栖葉回答。
小女孩若有所思，然後有些為難道：“那好吧。”
她要是弄做指甲的套裝出來，就要廢點能量了，這樣一來，她複蘇以來不光沒有補充到能量，還要用一些了。
不過為了娃娃好看，這個值得！
于是那娃娃又開始從自己的嘴巴裏掏出指甲油、指甲刀、指甲锉、燈具等等，它甚至拿了一些美甲用的水鑽裝飾。
緊接着，栖葉給娃娃做了一個全套美甲，指甲上甚至塗上了粉色的櫻花，以及貼上了水鑽。
李天明三人警惕了半天，什麽事都沒有，只看到栖葉在擺弄空氣。
柳愛妮動了動眼神，示意要不要試探一下，李天明點了點頭。
于是柳愛妮把符紙朝着栖葉對着說話的地方丢去，然後符紙掉在了地上，什麽反應都沒有。
栖葉被這動靜吸引了，瞥了一眼，才道：“柳老師，封建迷信要不得。”
柳愛妮扯了扯嘴角，“平安符，求個心安。”
栖葉才轉頭回去繼續搞小女孩的娃娃。
柳愛妮：沒用，我們還是看不到怪異也傷不到她。
李天明：靜觀其變吧。
衛淩：我也想試試。
衛淩瘋狂動眼皮示意。
李天明猶豫了片刻，微微點頭。
衛淩提着水桶站起來，朝着那邊走去，裝作不小心摔倒，把水潑到栖葉搬來的椅子那兒。
然而那水直接潑到了椅子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而栖葉面前的小女孩，看不到那些水，她只看得到栖葉，以及栖葉說過或者搬動過的東西。
栖葉楞了一下，拿起紙巾假裝擦了起來，“衛老師，你小心一點。”
衛淩歉疚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栖葉問小女孩：“你沒事吧？”
小女孩歪頭不解。
栖葉松了口氣，“你等一下。”
然後和衛淩一起收拾場面。
搞完了，衛淩就出去了，李天明和柳愛妮也依次出去了。
“看來栖葉和我們看到的都不一樣，他只以為小女孩是個普通學生。”李天明道。
“而且他估計看不到除了小女孩以外的怪異，不然千眼、白骨、俄羅斯套娃、蜘蛛，絕對不會讓他以為這裏還是正常的。”柳愛妮也說。
“我們碰不到怪異。”李天明有些無力。
之前他們太弱了，幹不過怪異，現在他拿到了新武器，眼看着能打過A級怪異了，卻還是什麽都做不了。
“我覺得我們需要嘗試找一下鳳天，小說裏暗示他還在學校裏。”衛淩說，“反正盯着栖葉，也沒用，部長說因為栖葉是鳳天的救命恩人，他多半不會不管他，但是現在栖葉看到了怪異小女孩卻也沒事發生，他沒危險，鳳天也不會出現。”
李天明聽了衛淩的話，仔細想了想，道：“鳳天重傷，如果之後幻覺境界消失了，先被玩家和怪異找到就危險了，現在我們的眼內整個學校是正常的，我們碰不到怪異和玩家，他們也碰不到我們，但是我們應該能看到鳳天，但是他們看不到。”
沒錯，如果是這樣，幻覺境界明顯對他們有利，他們可以先找到鳳天并且保護他，讓他快速養好傷。
鳳天不直接離開這所學校，多半是重傷到沒辦法離開了吧。
三人請示了一下宋岩，宋岩還是覺得栖葉肯定是個重要人物，于是讓他們中至少有一個要盯着他。
最後還是李天明盯着栖葉了。
栖葉不知道這些，他還在辦公室裏教小女孩做娃娃。
“你看這個指甲是不是好看多了？”
小女孩眼睛亮了，興奮不已，“真的耶！然後呢，然後呢？”
“可愛的娃娃，是不能有尖牙齒的。”栖葉繼續道。
然後微笑着看着娃娃，娃娃打了個抖，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手，紐扣的眼睛流出眼淚來。
“沒事，我會讓你變得很好看的。”栖葉還對娃娃說着。
“所以你有拔牙鉗嗎？”栖葉問小女孩。
小女孩疑惑不已，“沒有，做娃娃還要這個嗎？”
“你的工具要齊全呀！”栖葉說。
小女孩為難不已，那就又要用她的一部分力量了，不過為了娃娃的好看，于是她點了點頭，娃娃又從嘴巴裏拿出了拔牙鉗。
栖葉将娃娃的尖牙一顆一顆拔掉，娃娃只覺得眼前這個普通人竟然恐怖如斯，奈何它的主人還如此相信對方。
看着沒牙的布娃娃，栖葉問：“現在是不是好看多了？”
小女孩點頭，滿意極了。
“接下來就是眼睛了。”栖葉拿出手機，點開動漫裏那種大眼睛對小女孩說：“你看這種眼睛是不是好看得多。”
天真無邪小女孩，哪兒懂成年人的套路，只知道好看，于是點頭，“好看好看，老師，我也想讓我的娃娃有這樣的眼睛。”
“所以你有bjd樹脂眼球嗎？”栖葉問。
小女孩，懂！
這次也不問了，立馬讓娃娃弄出來。
娃娃又從嘴巴裏掏出一雙綠色大眼睛。
栖葉有些為難，“但是，你這個好像裝不上去呀！”
小女孩伸手，栖葉把娃娃給她，她把娃娃的紐扣眼睛摳掉，把樹脂眼球塞進去，那眼睛就好像真的長在了上面一般。
只是這怎麽看，都和娃娃的臉和五官有些不搭，這次也不用栖葉說了，小女孩立馬自己給娃娃換了個臉和五官，然後又感覺這娃娃的身體有些不搭，又給娃娃換了個身體。
接着她有些為難了，“老師，現在娃娃沒有牙齒不好看了。”
“那給它牙齒不就好了。”
于是小女孩點點頭，又讓娃娃給弄出了牙齒。
她也領會到了一些精髓，自己給娃娃搞了個單邊長馬尾辮，還在辮子上弄了很多小花和蝴蝶。
還特地給娃娃縫制了小裙子。
于是一個恐怖布娃娃，變成了一個高級定制bjd娃娃。
“好好看呀！”小女孩開心無比，抱着娃娃。
“別人幫了你，你要說謝謝，知道嗎？”栖葉笑着對小女孩說。
小女孩乖巧點頭，臉上還帶着喜悅的紅暈，“謝謝老師。”
栖葉回答道：“沒關系，都是我應該做的。”
小女孩蹦蹦跳跳，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栖葉繼續道：“一個娃娃是不是太孤單了，你可以多做幾個，男娃娃女娃娃都可以有的。”
小女孩點頭，坐在椅子上真的開始動手起來。
“老師還有事情，先走了，你自己多多練習。”栖葉說道。
小女孩沒有回頭，只是回答：“好的，老師。”
栖葉出去後，臉上的微笑才慢慢消失，松了口氣。
他這一通教育下來，小女孩的實力已經從A變成了B，雖然她還是A級怪異，但是在沒補充的情況下，她現在只有B級的強度，李天明甚至不需要用鳳天送他的柳樹劍也可以幹掉怪異小女孩了。
天真無邪小女孩，還乖乖巧巧給老奸巨猾，不對，是“樂于助人”的栖葉道謝。
栖葉走出去，李天明一直在注意他，于是問：“栖老師，去哪兒呀？”
“哦，我今天沒課了，回宿舍一趟。”栖葉回答他。
李天明點點頭，“一會兒一起吃午飯吧。”
“好。”栖葉回他。
栖葉走回103宿舍，關上門鎖上，然後又拉上了窗簾，确保沒有人可以看到屋子裏的情況後，他開始翻找起來。
整個房間并不大，東西也不多，可以裝下大物件的地方很少。
床底沒有，那難道在衣櫃裏！
栖葉朝着衣櫃慢慢走去，他打開了衣櫃，看到了衣櫃裏靠着櫃子壁躺着的人。
那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和栖葉長得一模一樣。
當然一模一樣了！因為他就是栖葉！
栖葉撈起自己的衣服，看到了自己腰間的疤痕，昨天晚上受過的傷，在用腐蝕液體祛除掉對方殘留的能量之後，恢複得很快。
感覺上，似乎也用過一些傷藥。
沒錯，他現在用的身體，是鳳天的。
而他自己正躺在衣櫃裏。
李天明剛剛看到的黑色縫隙沒錯，栖葉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可以隐約感覺到不對，他也是在李天明提起時，摸到臉才發現不對的。
因為鳳天的痛感低于常人，在傷口結痂後，栖葉因為沒感覺到痛，于是沒發現不對。
黑傘可以變成任何樣子，而且因為鳳天和黑傘的契合度緣故，它緊緊貼着皮膚時，栖葉居然感覺不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就好像真的是他的皮膚一樣，只是一般來說顏色沒辦法變，就算黑傘變成了栖葉的臉，這膚色是怎麽搞出來的呢？
栖葉不解，他走到衛生間，看着眼前的自己，又摸了摸臉，感覺到一股奇怪的質感，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這是畫出來的。
東方四大邪術之一，化妝術！
栖葉想到了什麽，到了電腦桌面前，開了電腦之後，點開六界原創文學網，登錄天梯的號，果然在人設草稿箱裏，發現了一個新的人設。
名字舞，性別男，身高175，長相黑色長發，紫水晶般的眼睛，身材姣好，大長腿，身着旗袍，禦姐風十足，擅長化妝和跳舞，能力是幻術。
武器是一把扇子。
沒錯，這非主流的名字，加上紫水晶般的眼睛，偏偏性別還為男的禦姐風女裝大佬，不是他初中時，為了哄小女生，瞎寫的人設嗎！
所以給鳳天化妝的，是舞！
這一切被寫到書裏，都能解釋成鳳天演技高超，而不是崩人設，秀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