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宋祁的情敵
我去錘他胸口卻被他捉住了手,“然兒,能給朕戴綠帽子的,只有你。”
這句話,我很滿意,滿意的我便十分配合,十分配合的我令他也很滿意。
夏宗在門外回話的時候,宋祁正給我系外衫上的帶子,看了兩眼确認沒什麽不妥當後喚了夏宗進來。
進來的卻不是夏宗,而是暗衛頭頭,一身黑衣,畢恭畢敬地遞給了宋祁一個盒子,神色凝重。
宋祁打開盒子,突然轉頭看了我一眼,而後若無其事地把盒子收進了抽屜裏。
我疑惑地看向他,“怎麽了?”
他搖頭,“沒什麽。”
我便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信任并不代表什麽都要去問個明白,而是你說了,我不懷疑,你不說,我也覺得這是你認為對我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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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的光景,安王的婚禮就到了。
宋祁早幾日就訂好了行程,輕車簡行去探望一下安王。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在擺弄花房新送來的幾株花,很不客氣地給他澆了盆冰水,“你是皇帝,你去婚宴上露個臉,那滿堂的賓客誰還能自在啊。”
但我們終究還是去了,宋祁的意思是,他們不自在幹朕什麽事,親弟弟的婚禮,不能缺席。
太後就沒這個覺悟,人老了,懶得動彈。
馬車出宮的時候已是快到吉時了,安王接了新娘子正繞着皇城轉圈。
王爺娶親,昭告全城,金燦燦亮閃閃的雲浮在整個楚京的上空,今日真是個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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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嫁娶。
宋祁看着遠處的十裏紅妝,“他日立後大典,朕定讓你做世上最風光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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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門外響起炮仗的時候,代表着新娘到了,五六歲的出轎小娘微拉新娘的衣袖三下,新娘下轎,跨國朱紅的馬鞍子,踏過紅氈,由喜娘扶過。
新郎聞轎入門,佯躲別處,由捧着花燭的小儇請回,新郎新娘拉過彩球綢帶進正廳拜堂。
禮部派來主持禮儀的是個頗有精神頭的青年,讀起枯燥乏味的祝詞竟也還入耳。
只是這個過程太過繁瑣,過了一會我便昏昏欲睡,一連串的上香,扣手,平身後,新娘終于被送入了洞房。
我突然就不想要什麽冊封典禮了,這簡直就是受罪。
宋祁總要稍微飲兩杯酒再回去的,我與他說了一聲便起身準備去新房看看。
還未走進新房就聽見裏頭一個聲音在說話,“王妃娘娘,崔寧軒的主子派人送來了醒酒湯,說是一會兒給王爺備上的。”
與我同來的還有幾個命婦,聞得此話已經在後頭小聲議論開了。
“崔寧軒,安王爺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寵愛的妾氏麽?”
“倒是不曾聽說,只是這個小妾也太過嚣張了些,今日王爺娶親,她算什麽東西,輪得到她準備這些東西。”
另一個越發壓低了聲音,“你說話小心些,謹言慎行。”
“我便看不過這樣子的,不懂尊卑。”
我冷了聲音,對着門口守着的兩個婆子冷冷道,“你們準備讓本宮在這裏站多久?”
那兩個婆子忙不疊開了門跪下。
我看清了屋內的情形,王遇蓋着紅蓋頭坐在窗沿,她的兩個貼身丫鬟正憤憤不平地站在床邊,下首站着的一個藍衣服婢女,看起來神色倨傲想必就是方才說話的。
屋裏的人跪了一地,王遇正要起身,我緩了語調,“今日新娘子最大,不興什麽禮節,快坐好吧。”
王遇明顯松了一口氣,“謝娘娘。”
我看向那個跪着的婢女,這安王果然是江湖性子,府裏別院都烏煙瘴氣。
“本宮記得,安王并無側室。”
她似有些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道,“奴婢是王爺的貼身婢女,這幾日一直是秦姨娘在照顧王爺,是以奴婢鬥膽...”
秦姨娘!我恍然大悟,還是別院那位啊。
我仔細去瞧那婢女,果然姿色不俗,很明顯野心也不俗,看來崔寧軒那位叫她看到了希望。
新王妃進府第一天,不可能立時發落了安王身邊的一等丫頭,是以她仗着從小伺候王爺的情分,有恃無恐。
我笑了笑,覺得還是留給王遇自己練手比較好,“既如此,你便去崔寧軒伺候吧。”
她擡頭看我,很不服的樣子,“我...”
“誰和你你啊我的,本宮不說第二遍,今日是王妃的大喜日子,看在王妃的份上,饒了你的無禮。拖下去。”
“把這碗勞什子醒酒湯也帶走。”
屋子裏立時便清淨了不少,命婦們說了幾句話也就出去了,我揮退了捧着紅棗花生的一衆侍女。
王遇等屋裏沒了動靜一把就掀開了紅蓋頭,“方才真是謝謝娘娘了,我可真不懂得該怎麽辦。”
王遇的大丫鬟很着急,“王妃使不得。”
“無妨,現在屋子裏沒有人,等會再蓋上就是了。”
我囑咐王遇注意那秦氏的妹妹,有事便遞牌子進宮,正說到一半就聽外頭夏宗的聲音。
“娘娘,皇上說讓您回去呢,該啓程回宮了。”
啓程回宮?說好的可不是這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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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氣氛已是很活絡,宋祁執了我的手,對一旁正一人我飲酒醉的安王道,“朕先回宮了,你莫要喝太多。”
我一路上都感覺宋祁似是有心事,抿着唇不說話,又時而意味不明地看着我,他牽着我的手,直到進了禦書房都沒有放開。
而我,在踏進禦書房的那一剎那,就明白了宋祁的這番做派。
說不清是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
禦書房的正中間站了一個人,明明是長身玉立的少年郎,看着卻無端有些疲憊和滄桑。
他掀袍跪下,“臣穆如林參見皇上,皇上萬歲。”頓了一下又道,“參見娘娘,娘娘金安。”
作者有話要說: 宋祁:危機感?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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