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幾日在色藍時玩的人都發現,少爺出現的時間變長了。就算是之前邀請他表演節目,他所呆的時間都沒有那麽久。

越來越多的人猜測,少爺在等人。

只是那個人卻一直沒有出現。當然這只是猜測,沒有人敢去上去詢問,只能私下互相八卦八卦。

簡湛的确是在等人,等一個他很感興趣的人。只是這個人與他相約卻至今都未曾赴約,害他等了差不多三天。

不知道為什麽,簡湛有着一個無比靈敏的直覺,這個男人一定還會再來,只要他守在這裏,那麽魚總是會上鈎的。

三天前簡湛守在這裏等人,懷抱着一種“居然敢不來”的情緒,而三天後的他,卻嘴角帶笑,眉眼彎彎,透露出來的媚意引得四周的人都在吞咽口水。簡湛一邊喝着酒,一邊漫不經心的注意着來的人,雖然模樣慵懶,眼裏的疏離卻絲毫沒有少一分。

就在他等待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自然的拉過他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簡湛收回目光,讓服務員留心着門口的人,自己卻看向來人,語氣有些輕佻道,“有事?”

徐時間平靜的看着對面那個張牙舞爪的人,面上的笑容只溫柔不冷漠。他五指修長,交叉相握擺在黑色的桌子上,燈光閃過打在他的手上時,格外的吸引人。他就這麽靜靜的看着簡湛,然後溫和說,“顏眉住院了。”

簡湛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有些懵,随後他一臉警惕的看着徐時間,語氣不算很好,“怎麽回事?”

“聽說是舊病複發。”徐時間不急不緩,比起簡湛激烈的反應,他的反應可溫潤了不少,“袁曉淑每天忙着在家照顧她,近幾日似乎病情無法控制,這才轉進了醫院裏。”

“我沒有接到這個消息。”簡湛冷冷道。

“這是自然,因為袁曉淑并沒有将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徐時間淡淡的掃了一眼簡湛,“不然你也應該去看她了。”

簡湛一時語塞,良久後他平複下心情,低低的問,“是顏眉要求的?”

“除了她,袁曉淑還會聽誰的?”徐時間問服務員要了一個杯子,他看着服務員倒酒的姿勢,眉目溫和,嘴角帶笑,那一種親切的感覺任誰都不會聯想到,這是一個控制着巨大公司的男人。

簡湛自然也想到這一層了,他在心裏想了想,終究還是想不通這一出到底是真的,還是故意而為。

顏眉……如果硬要說這個女人的關系的話,那麽大概就是與簡湛同樣的作用。只是顏眉得到的是所有人的關心和關注,而他卻是所有都提防的對象。顏眉是顏家顏誠的女兒,也是袁曉淑的女兒。袁曉淑所在的袁家,在X市裏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所以盡管顏家人丁單薄,只有顏眉這麽一個女兒,但他們的實力卻能夠和徐家打平。

徐家和顏家之前似乎有過淵源,導致從小這兩家就下了一門婚事,原本是徐時間和顏眉,而如今卻變成了簡湛。這也是為什麽兩家人都注重簡湛的關系。

顏眉喜歡的是簡湛,如果顏眉住院這件事情并沒有告訴簡湛,那麽簡湛或許可以當作不知道。但如果袁曉淑透露出了這個消息,那麽他就是想不去都不行了。現在的他,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去對付他們。

徐時間的出現無疑是在告訴他,最近要小心了,說不定什麽時候袁曉淑有這個心情,就想着告訴他,笑着看他跳到陷阱裏去。

簡湛擡頭看着對面的徐時間,神色晦暗不明,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徐時間,這個比自己大,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徐時間自然明白簡湛的情緒,他說完這一些就很快的起身,動作優雅氣質。他的臉上時刻帶着笑容,就連眼底都蔓延着笑意,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給簡湛留時間,所以他走得格外的幹脆。可就是這麽的灑脫,才讓簡湛更加煩躁。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讓他更煩躁的存在,在此刻也出現了。

鄭銘沒有想到真的還會遇到那個男人,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對方。哦,也對,他是在色藍時工作的。這麽一想,鄭銘心裏就明白了幾分。

不過雖然是這麽想,但是簡湛的反應也實在出乎了鄭銘的意料。他慢慢的靠近鄭銘,将他拉到一個角落裏,嘴唇快要貼上他的皮膚,嘴角的魅笑讓鄭銘的心一晃。他看着那個男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聲道,“我終于等到你了。”

等了三天,總算等到你了,敢甩我臉色的人。

“我說過不需要。”鄭銘冷聲回答,當時的确是因為酒精和美色的誘惑才跟他走,但現在不是了,他現在很清醒,他明白簡湛這樣的男人不能去觸碰。

簡湛眯了眯眼睛,嘴唇貼上鄭銘的嘴唇,舌尖舔舐着對方的唇瓣,他擡着眼眸看着鄭銘,看得鄭銘腹部的火焰又開始燃燒起來。

“你沒有別的客人?”鄭銘推開簡湛,低沉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他淡漠的看了一眼簡湛,“我不喜歡和別人接觸。”

簡湛的眼眸猛地一厲,但随後一道精光閃過他的眼睛,他繼續貼上鄭銘,手卻在他的身上游離,直到握住他身下那根已經半精神的物體。耳邊鄭銘急促的一聲呼吸讓簡湛滿意的笑了,“不,你不知道我很少和別人發生關系?能讓我看上眼的還沒幾個。”

他一邊說,手上的動作也在不停地進行,看着鄭銘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簡湛笑眯眯的吻住他的嘴唇,有些含糊不清說,“如何?我們就做長期的床伴,至于是誰壓誰……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鄭銘并不是一個禁欲的人。

如果有這麽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要惹他,他還不反擊,就太不是他自己了。

鄭銘掃了一眼外頭的人,見沒有人看向這邊,于是猛地将簡湛壓在牆上,侵略般的吻落在簡湛的唇上,瘋狂如同浪潮,不停地湧向簡湛。兩人身高差不多,接吻起來格外的方便。彼此間互相的占有對方的領地,津液順着接縫留下,舌與舌之間的嬉鬧,身體與身體之間的碰撞。

簡湛在接吻的時候就開始解鄭銘襯衫的扣子,他的速度極快,十幾秒內那件襯衫就再也無法阻擋春光。他放肆的伸手進入撫摸着鄭銘的身軀,嘴唇也離開鄭銘,咬上他的脖頸。鄭銘自然也不甘示弱,大手直接從簡湛的背部往下滑,直接溜進他的褲子裏,撫摸着他的臀瓣。

簡湛輕呼一聲,看着鄭銘的眼睛裏充滿了得意,“去房間如何?”

鄭銘勾了勾嘴唇,笑容性感迷人,看得簡湛都愣了一下,“好。”

…………

雲雨一番後,兩個人緊緊地抱着對方,簡湛看着鄭銘淌着汗的臉,笑得一臉可惡,“啧,沒想到你還有力氣能草回來。”

鄭銘還在喘息,他看了一眼簡湛,涼涼道,“我們之間沒什麽區別。”

“區別可大了。”簡湛笑的不懷好意,“你看我拿了你後面的第一次,但我後面可不是第一次。”

鄭銘聽到這,驀地一愣,臉色說不上太好也說不上太差,良久後他才回答,“草,遲早我把你壓在下面,操的你翻不了身。”

“那我等着,別到時候反被我草。”簡湛死死地抓着這點不放,看着鄭銘黑下來的臉色,開心的不得了。哈,等了三天,憤怒,不甘,好奇……所有的情緒都輪了一遍,要是有着這麽深的決心還草不了這個男人,他簡湛就不用活了。

但是這樣還不夠。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那麽做……

簡湛突然不說話,幽幽的看着鄭銘,那目光裏帶着複雜和一絲疏離。鄭銘突然聽不到他說話,有些奇怪的回過頭,正好對上簡湛的眼眸。

那一雙平靜,冰冷的眼眸。

“你在看什麽?”低沉磁性的聲音将簡湛喚了回來,他注視着鄭銘,聳了聳肩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麽。”

“鄭銘。”鄭銘不扭捏的說,“你?”

“簡湛。”簡湛看着鄭銘,“我可等了你三天,總算是讓我等到了。”

“那你是運氣好,守株待兔還能逮到。”鄭銘直起身,月光下,他身上的印記無比的清晰。簡湛看着那些自己留下的印記,眼眸驀地一深,他伸出手摸了摸,笑着說,“是啊,但是之後不是可以一直逮了?”

鄭銘這才記起之前簡湛說的是做長期的床伴。他自然是不介意,只要對方并沒有別人,這樣的關系他也願意去接受。更何況,只是身體上的交易,影響不到他的生活。

兩個人就這麽沉默無語的躺在一張床上,直到鄭銘先睡過去。簡湛睡不着,哪怕經過那麽激烈的運動,他也依舊精神。他看着躺在他身側的男人,伸出手撫摸着那剛毅的面部輪廓。

怎麽可能這麽好心的放過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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