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膠似漆的璧人

這一天的戲幾乎耗盡了所有人的精力溫軟也不例外。

可唯有一個人精神亢奮剛收工就一溜煙跑沒了影兒連盒飯他都沒領。

劇務大哥對此很是不理解他望着聞譽絕塵而去的方向連連感嘆“乖乖個隆滴咚他到底招惹什麽怪物了鞋底都快跑飛了……”

龍套甲順帶吃掉了聞譽的晚飯并道出實情“說是要去給他的那位心頭好買雞吃。”

劇務大哥琢磨了一下劇組裏那對能閃瞎人眼的情侶黨然後不得不搖着頭感嘆道:“天追星追得跟小三兒出洞一樣我幾乎崇拜他到絕望……”

聞譽的那點碎心思長眼的人都看得出來但溫軟卻不聞不問不理不睬她坐在一把簡易古樸的搖椅上指尖夾着一根燃着的煙煙頭在不怎麽亮的屋裏明明滅滅她卻一口沒吸。

“女朋友你的煙灰要落了。”

溫軟回頭原來是高諺不請自來他端着自己研磨好的高氏咖啡像一個初抵神壇的王子一般踱步到她的面前然後蹲下“即使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我也很想你怎麽回事?”

高諺的眼眸漂亮又深情與她說話時挨得很近連呼吸都能夠清晰地感受。

溫軟把整只煙都扔進了他端來的咖啡裏“請別用這種騙小女生的說辭來對付我行麽?”

“女皇陛下您可真是殘忍啊我獨獨鐘情于你你卻冷心冷血将我嫌棄”高諺把已經成了垃圾的咖啡放到桌沿上然後騰出手按住溫軟的脖頸又細細地摩挲她頸後的肌膚“你看你怎樣對我我都不生氣我覺得我這一定是病了相思病晚期。”

高諺與聞譽很不同前者是溫柔煽情浪漫派仿佛任憑你騰空轉體兩周半再加上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一般的胡鬧耍脾氣他都不會生氣反而還會摸着你的腦門輕哄一聲:“乖別鬧。”

後者是暴力神經變态系你罵他一句他回你三句你要是敢對他任性往他的咖啡裏彈煙灰那他只會頓時炸毛砸了杯子然後用中指問候你和你的祖宗十八代:“操傻逼!”

這樣的對比在溫軟腦子裏一過她的唇角就揚起了一絲淺笑“你脾氣真的很好高諺。”

“那也得看對誰以及值不值。”高諺說得一本正經。

溫軟不禁問道:“你覺得我值?”

換來的是堅定的點頭“嗯值。”

溫軟很直接地抨擊了他的價值觀“值辣子值你沒長眼吧?”

“是啊認識你以後我就成了睜眼瞎那你今後管不管我啊?”此話一出他倆都笑了起來高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梁輕輕摩擦“管嗎?”

還未等她回答他已經技巧娴熟的壓住她的唇探入自己的舌如果說拍戲時的吻是接吻的基礎款那這一刻高諺已然使出了吻的最高級爆棚款。

微光滿屋四處寂空安穩得有點不太真實。

溫軟的心頭被這個吻弄得像蟲蟻爬滿似的搔癢也就是在那個吻結束後的0.01秒在高諺唇角帶笑專注望着她的時刻溫軟覺得自己又找到了她的愛情。

沒錯是“又”。

“小軟我買到一只———”聞譽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如膠似漆的璧人相依相偎他感到自己那麽多餘連後面将要說出來的那三個字都說得好像是被突然放氣的氣球一樣“泉……水雞…………”

溫軟探出頭那眸光純淨明亮減了幾分傲氣“噢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謝謝。”

聞譽就像一只髒兮兮、又和人有仇的狼他聽着溫軟破天荒的跟自己道謝十分想眼淚橫飙着抱怨說“老子跑了那麽遠的路你竟說不吃”“日啊你是欺負哥人傻心善好欺負是嗎”這樣的話可話滾到嘴邊卻成了———

“謝什麽啊又不是外人你不吃也沒有關系就當給我的弟兄們加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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