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犯賤無解
剛剛還騎在女人身上馳騁的男人們,此刻全都癱坐在地上,你給我接脫臼了的手臂,我嘲笑你嘴角邊的血,各自臉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鞭傷。
寇震霆慢條斯理地系好皮帶,同樣臉上有傷的昌龍遞上他的外套,眼睛瞄着寇震霆腰間的皮帶,手臂上的傷痕還在扯着疼。這條看似簡單的皮帶,抽得大家連反手之力都沒有了,連寇震霆的近身都進不了。什麽叫熱身,一對一還是幾對一還沒說好,寇震霆抽出皮帶就開始了。次次抽到裸露的皮膚上,力道再大一點的話應該已經皮開肉綻了。
“大家還滿意麽?”寇震霆扣好衣服的最後一顆扣子,身上的西裝貼合在他身上,跟剛剛手執皮帶抽得大家吼吼直叫的嗜血者大相徑庭。
這就是寇震霆在他們面前的所能體現的凝聚力,他是他們的頭,不止比他們有商業頭腦,還比他們身手要好。
“滿意了。”大家呲牙咧嘴站起來,表示能與寇震霆過招很榮幸。不是他們賤,他們真的不是寇震霆的對手。這還只是徒手,要是用槍的話,他們這群人腦袋早就開花了。
“好好休息,還是不要太出格了。”寇震霆一進來就聞到了濃烈的味,他知道他們肯定是又在一起找女人玩了。這群人在各自的日常生活中都挺正常,聚集除了有正事,一般都會玩得挺荒誕。
昌龍跟着寇震霆一起離開,走之前還對這群人雙手豎了中指,都是他們慫恿要跟寇震霆熱身,然而寇震霆第一皮帶抽地是旁邊的他!
“老板是手就分得這麽清楚,知道阿豪是靠小白臉吃飯的,臉上和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大家看向躺在地上的阿豪,他只被寇震霆踹了幾腳,皮面看不出來。
“你們說,我們平常做愛沒控制好力都會弄傷了女人,像老板這樣的,做愛時旁邊應該會準備
個醫生吧,随時搶救他身下的女人。”大川揉着手臂,剛剛被寇震霆一折就脫臼了。
“這麽幾年你們有見過老板玩過女人的嗎!要不是老板男性特征這麽明顯,我都會以為他是個gay.”
“我情願相信我是gay都不會相信老板是gay,太可惜了。”大川有一次因急事要彙報,當時寇震霆在小便,他站在旁邊說着偷偷瞄了幾眼老板的小弟弟,簡直讓他汗顏。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自稱大鳥了,老板才是深藏不露的大鳥。
花式做愛最新穎的大川說相信自己的gay,大家一陣唏噓。
人賤只有天收,天不收這群人,寇震霆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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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客房裏,床上人轉醒,尿脹得難受。睡覺從來不起夜的她,因為白天水果吃多了,被尿憋醒了。
想要下床,腿邊小少爺正抓着她的腳,她跟保姆說過小少爺有這個習慣,保姆每晚才會為她穿上幹淨的襪子以免小少爺直接抓她的腳趾。
宮彩見小少爺睡得這麽香,不忍心動醒他,只能一只腳踩着被小少爺緊抓的襪口往下縮,襪口被縮到腳底她再用空閑的腳趾夾着襪口,被抱住的那只腳慢慢往外退。小少爺手還是松了一下,正好讓宮彩整個腳退出了襪子。
她靜靜看着他,只見他閉着眼睛抓着那只空襪子放在鼻下聞了聞,知道是她穿過的,才放在臉下貼着繼續睡。
宮彩從床上悄悄下來,一只腳穿着襪子一只腳光着出了卧室(因為考慮她的手不方便,走廊最後一間客房門一直是開着的,管家說晚上這層樓沒人路過)。
找到二樓的大衛生間,睡前保姆給她換了睡裙,所以她要解決的話只要脫掉內褲就行了。
手不方便後,她的腳充分發揮了除了走路以外的其他用處。手指觸到內褲邊緣,輕輕往下推,直到大腿時,再擡腳勾着內褲到膝蓋,心滿意足地坐在馬桶上。
水滴聲從門沒關的廁所傳出去,通過長長的走廊,轉角再傳到下樓倒水喝往上走的寇震霆的耳內。
悠長,量足,寇震霆在原地數了十五秒,水滴聲才停止,然後是女人滿足的一聲“啊”。
寇震霆腦海中對上了很多次晚上去看寇冠時,床另一頭枕頭上那張清秀的臉,她不是說一直叫各種人帶話說要見他嗎?
寇震霆端着水杯走完樓梯,沒有往自己卧室走,而是走向了剛剛發出聲音的聲源處。
剛走過兩個房門,廁所傳來什麽倒地的聲音,和差點被掩蓋了的女人的悶哼聲。
寇震霆幾步跑到廁所門口,門內女人趴在地上,彎曲的腿的腳趾夾着內褲糾纏在膝蓋處。睡裙被
掀到了兩瓣圓臀以上,女人最隐秘的部位就這麽直剌剌敞露在外面。
寇震霆看了一眼,伸手按了在門框處的開關,廁所的燈滅了。
宮彩頭都要撞暈了,特別是嘴直接砸向地板,她可以聞到嘴裏慢慢盈出了血腥味。燈一滅,身後
再傳來杯子放在盥洗臺上的聲音,宮彩猛地擡起頭往後看:“唔,是誰?”為了說話,一口血水直接入了喉。
通過走廊的光,宮彩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走近她,蹲下來,“救……”
寇震霆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抓着她的腰,提着她站了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宮彩單腳站立,口中要說的話因為嘴上的大手全變成了單音節詞。
寇震霆移開放在她腰上的手,剛剛那一觸碰,他覺得自己一用力她的腰就會被他掐斷一樣,太細了。移到她的膝蓋處,把她內褲邊從她腳趾中拿出來,往上拉至臀部。
“不要叫。”寇震霆先講前提,再拿開捂着她的嘴的手,手掌上有些幾團暗紅。
宮彩雙腳站地,背對着這個人不敢也不好意思轉身。這個人就這麽幫她穿上了內褲,剛剛涼涼的下體他又看到了多少……唇上辛辣酸疼,腦門也暈暈的,剛剛那個人手連帶着她的鼻子也壓住了,再隔一會兒放開她有可能就斷氣了。
“臺上杯子裏有水,自己漱口。”寇震霆照着走廊的光線看到掌心的暗紅,是從她嘴上貼上來的。
寇震霆打開水龍頭放水洗幹淨了手,要出廁所時,眼睛瞥到她身體在搖搖晃晃,最後在再次撞向地板時,他伸手接住了她。
她雙目緊閉,躺在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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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交代近幾天最好不要下地走路,宮彩選擇無視,醫生又囑咐了一些其他需要顧忌的才提着藥箱被保姆送走。
輕微腦震蕩複輕微腦震蕩,宮彩覺得自己再在這裏待下去,最後一定會變成傻子。
今年又不是她的本命年,為什麽會這麽背?
偏頭看着小少爺,他穩如泰山坐在床邊,就是這個孩子,讓她受傷後又受傷。
小少爺感受到宮彩的注視,眼睛瞄到床頭櫃上的空杯子。他蹬腿從凳子上下來,出門抱了個小箱子進來放在床頭櫃前,站在小箱子先用一只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壺,覺得有點重了就雙手抓着壺柄。一個杯子倒了半杯,一個杯子倒了滿杯。他放下水壺打開屜子,從裏面拿出一根吸管放進滿杯水的杯子裏推向宮彩挨着的床頭櫃邊緣。自己則拿起半杯水慢慢喝,喝完後放下水杯,再次坐回原位,低頭看着地板。
宮彩已經習慣他安靜坐在或是蹲在她身旁了,心被他這一連貫的動作融化了,看他的眼神也變暖了。小孩是最無辜的,如果當時她沒有接住他,他可能被摔成輕傷,要是重傷的話,本來就自閉,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宮彩頭湊在床頭櫃邊咬着吸管喝了兩口水,“謝謝……Thank you!”她中英文都說了一遍,雖然小少爺自閉,但小少爺的爸爸還是請了外教來教小孩,她有幸跟着聽了幾節課,這個外教比她們學院聘請得外教都要教得細。基本上都是老師在前面講,小少爺在後面看着地面鞋面。
小少爺低着頭,手卻因為宮彩的道謝緊緊抓住,藏進外套的口袋裏了。
自閉兒童治愈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她猜小少爺肯定是從小沒媽媽,爸爸又忙,因為孤獨所以自閉了。
最關鍵的是要陪伴,就像自從宮彩救起小少爺後,他粘她,她亦一直陪着他。
室友楊夢蝶就是學校心理社團的成員,她經常在寝室說兒童心理疾病産生的原因這些話題。宮彩其實對心理學也很感興趣的,因為一個意外就沒參加。當時心裏社團的老成員為了吸引新成員,在現場弄了很多心理性格測試的題目。宮彩記得她拿到的那張紙上畫着很奇怪的東西,問題是你覺得這個圖案看着最像什麽,她選得像珊瑚。老社員看着宮彩的臉為難的解釋說選擇珊瑚的,證明內心裏是為色情狂。宮彩扔下紙毅然決然參加了旁邊稍冷清的徒步協會。
徒步協會被室友笑稱為“周瑜”會,因為她每周周末兩天假有一天肯定是在忙着徒步協會的事。
宮彩想着以前快樂的大學生活,沖淡了她悲獨的思緒,嘴角上揚,喜上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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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震霆站在門外,保姆說宮彩不配合醫生,他一來卻看到了她在笑。頭上綁着紗布,配着她的笑,果然生命力很頑強。
寇震霆走進去,他看着宮彩從思緒中回來,看着他後又看向坐着的寇冠,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幾次眼珠。
宮彩确定以及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小少爺的爸爸了,兩人的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就是小少爺的成年版,特別是比小少爺那雙更無神的眼神,就像沒有焦距一樣。看不透,很深,只是,他未免太年輕了……
“寇先生?”宮彩被那個赤腳男人騙了一次後,即便已經猜定這個男人是寇先生了,還要等他親口答應。
寇震霆點頭。
“寇先生是專程來看我的嗎?”宮彩擡起綁着紗布的手到頭邊的紗布,嘴扯了個幅度自嘲地笑,全身都快被紗布包完了。
寇震霆沒說話也沒點頭,眼睛就這麽看着她。
“寇先生,我的意思你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吧。”宮彩不信小少爺的爸爸不知道她這麽久鬧着的情緒,那些下人和管家不可能不給他報信。
“我是個在校大學生,學業還沒完成,要給小少爺要找保姆,還是請您另請高明吧。”她直接了白說出了讓她去寇家的目的。
“宮小姐和宮小姐的母親兩人,誰更适合做保姆?”寇震霆說着眼神看向寇冠,無限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