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喜極而泣
賀氏大樓，一名保安欲哭無淚的臉從賀文鑫辦公室出來，他是在門口接到有人給賀文鑫送的好人好事的錦旗，為什麽賀文鑫臭着臉叫他滾呢？
辦公室內裏的地板上，錦旗的旗須亂撒，“道德有禮貌，好人有好報”這十個金黃的字很刺眼。
“嚯”開抽屜的聲音，他從裏面拿出一個打火機，對着錦旗旗須剛點上火，整個錦旗“轟”一聲全燃了。一股濃烈的火藥味盈滿這個房間，幸好他躲得快，不然他的頭發眉毛一定會被火傷得了。
寇震霆！！！
有人敲門，賀文鑫氣得肺都要爆了，吼了聲進來。
“二……二少爺，老爺叫你今天早點回去。”賀老爺派來的人站在門口握着門把不敢進去。
賀文鑫站起來，繞過辦公桌拿着老板椅上的外套，氣勢洶洶地出門了。
賀老爺派來的人鼻子嗅了嗅，這二少爺脾氣一股火藥味，他的辦公室怎麽也一股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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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家大宅，向來坐三人吃飯的餐桌上，今天只坐了兩人，賀文鑫和賀老爺兩人動筷吃着年夜飯。
賀文鑫碗裏多了個雞翅，他擡頭看向他爸，賀老爺被他看得有點不習慣，尴尬着開口：“多吃點。”
賀老爺怎麽會不知道賀文鑫最近的努力呢，只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和時間跟他這個不善言辭的兒子相處，他也不怎麽善言辭。
“謝謝爸。”賀文鑫很喜歡吃雞翅，這是他爸爸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為他夾菜，以前連同桌的機會都很少。
賀老爺子雖然交了一部分權力，公司的近況他還是知道的，問了些賀文鑫的想法，兩人聊起了公司以後的發展，倒了兩杯紅酒，這樣吃着飯就沒那麽生分了。
當兩人剛放下筷，賀夫人推着輪椅上的賀文聰進來了。
“不是說就在醫院過，怎麽回來了？”賀老爺問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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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夫人看着滿桌的好菜和酒杯，心裏想幸好回來了，她兒子不行了，賀老爺就可以不找借口把賀家的全部家産交給賀文鑫這個野種。
“我不能回來嗎？我是你的老婆，這麽多年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們就這麽
迫不及待想我不回來了！”
“當着文鑫的面亂說什麽，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賀老爺蹙眉訓斥，賀夫人已經在他面前說
了很多次，賀文聰現在這樣是賀文鑫害得，賀文鑫是要搶家産。
慈母多敗兒，管不住自己的本來就是賀文聰，兩年前那件事賀老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它過去了。這次因賀文聰的色心，造成賀氏的損失不止一點點，拯救賀氏的是賀文鑫。
“老爺啊，你不能不管文聰啊，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他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害他的人卻日子快活，我不甘心啊。”賀夫人跪在輪椅旁邊哭求。
“媽，你起來，等我身體好了，我一定讓他們沒有好日子過。”輪椅上的賀文聰一臉決心。
賀老爺子本來被賀夫人哭得有點動容，扶着她起來，又被賀文鑫死不悔改的樣子氣着了，大着聲音怒斥：“你不吸取教訓還想做什麽孽，是不是要整個賀氏敗在你手上你才甘心！把我氣死你就有好日子過了！”
賀文聰不看他爸，眼睛死死盯着一直沒出聲的賀文鑫。
“兒子你好好養身體不要動氣，媽不會讓你白白受冤的。”賀夫人推開賀老爺，勸着賀文聰。
賀老爺子已經對這對母子徹底失望了，想甩手就走，身邊的賀文鑫開口了。“琴姨、大哥，我念你們是賀家人最後勸你們一次，寇震霆不是好惹的。大哥你能坐在這，是他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馬。他能逼得他親二叔家破人亡自首坐牢，怎麽玩死你們的你們都不會知道。”
“老子不怕，寇震霆算個屁，就應該跟着他爸媽一起被炸死，賀文鑫你也給我等着……”賀文聰話沒說完，賀家兩個男人已經走了，他們實在沒耐心聽他的廢話了。
賀夫人安撫兒子：“放心，害過你的人媽一個都不會放過。”說話時眼神中充滿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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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寇家，燈火通明的房子，屋前屋後挂了很多燈籠，窗戶前也挂了很多中國結，紅火喜氣得很。
正餐是中午吃得，為了照顧宮彩的習慣，管家讓廚房包了餃子做宵夜。
雖然沒有自己家裏過年來得熱鬧，晚上寇宅還是來了很多人，但是宮彩只認識三個。
沒有親人的這群人還是第一次到寇家過年，都禮貌的跟宮彩打了招呼後，湊着桌子打起了麻将。
宮彩正躺在床上與遠在澳洲旅游的爸媽通電話，房門響了，同樣躺在她旁邊的寇冠起身去門邊開了門。
外面站着管家，宮彩交代爸媽照顧好自己說了新年快樂匆匆挂了電話。
“宮小姐，先生叫你下去吃餃子。”聰明的管家把寇震霆頂了出來，那天洗手間的狀況他可是看見了的，雖然後來宮彩推開寇震霆哭着跑了，寇震霆嘴邊的笑卻是真的。
今天的寇家暖氣打得很足，宮彩回卧室就脫了外套穿了件襯衫，因為剛剛在床上滾了兩下，胸口開了兩顆扣子，她沒注意，牽着寇冠跟着管家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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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上，為施粉黛女人披着長發，緊身的牛仔褲合貼在細長的腿上，白色襯衣衣袖挽至手肘是細白的手腕。她每走一步階梯腦後的長發就随着甩一下，脖子以下露出來的皮膚比手臂的膚色更白，讓人忍不住想揭開她的扣子看看到底白嫩成什麽樣？
越是簡單随性的打扮越能突顯一個人的氣質，能把一件襯衫穿成禮服味的女人，有味。
大川看得兩眼發直，被手摸着鼻子的阿豪刨一腳警告的同時也收到了寇冠冷冷的眼神，那天他好像最輕松，只是被寇冠“拍”了下手。
被這麽多人看着，原本想裝着淡定的宮彩有點不淡定了，牽着寇冠往廚房走。
“宮小姐去坐着，我端來。”管家攔着她，獨自去了廚房。
除了寇震霆旁邊有個空位，沒位置坐了。
“小冠，過來。”
寇冠聽到寇震霆叫他，拖着宮彩的手走到他身前，被他一把抱着放在腿上。因為寇冠手還抓着她，慣性讓她跟着往前，把寇冠壓在身下撲在了寇震霆身上。
“噓~”大川把拇指和十指放在嘴裏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宮彩連忙從寇震霆身上起來，分開寇冠的手坐在他旁邊。
“哼哼~”歡快稚嫩的童聲緊随大川的口哨響起，大家不約而同看向寇冠，臉上粉團團的他竟然在笑！
大川驚得手指都忘了拿出來，其他人都沒敢出聲，一直盯着寇冠的方向。
“哼哼~哼哼~”又是兩聲，寇冠這次露出了他讓人難得一見的白牙。
“餃子來了~”管家和保姆端着熱騰騰的餃子出來擺在茶幾上，打破了剛剛特別的氣氛。
沒吃過餃子的寇冠看着盤子裏皮薄餡兒大的餃子，抓着宮彩的衣服要往她身上爬，寇震霆馬上放手，他乖乖地坐在宮彩的大腿上，舔着唇看着她的眼睛。
宮彩看着寇冠帶笑的臉，她的心裏像是被什麽重物壓了一下很難受，喉嚨發緊眼圈慢慢變紅。
寇冠用手摩擦摸了摸她的臉，笑容越拉越大，宮彩強忍的淚水被他這麽親近的動作全“逼”了出來，簌簌直落。
“小冠……”被無視的寇震霆心裏也很激動，想說什麽發現自己已經詞窮了。
寇冠摸宮彩的臉的手變成了為她擦眼淚的手，淚珠沁過他修剪得整齊的指甲到指縫，再通過皮膚接觸的空隙陷進手掌。一只手擦不夠他就用雙手，兩只手也阻止不了那雙大眼睛落下的淚時，他眨眨眼，濕潤的手抓向她的衣領臉埋在她的胸前跟着她嗚嗚哭出聲來。
此情此景此聲，管家拿着筷子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樣全掉在了地毯上，小少爺竟然哭了！
“不許哭。”寇震霆扯了幾張衛生紙沒管力道擦着宮彩臉，淚水沒擦完臉卻被他用力過猛擦紅了。
“我叫你不許哭你沒聽見嗎！”他把紙扔在腳邊，手扳着她的手臂大吼一聲。
老板發火了，其他人都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出。
“大少爺，我們的小少爺開口說話了！”管家老淚縱橫，哽咽着叫了寇震霆很久以前的稱呼。
“你……”
其他人準備用手塞住耳朵等待着寇震霆接下來的震怒聲時，寇震霆先被“虐待”了。
寇冠手狂亂拍着寇震霆抓着宮彩的手臂沒效果，他張嘴“啊嗚”一口直接咬了上去。
“我沒事沒事，快松開你爸爸，咬在嘴裏會有細菌的。”宮彩吸了吸鼻子，把寇冠往懷裏帶勸着。
大家的反應不一，聽見那句“放開你你爸爸”相互看着，她這是什麽意思？
而寇震霆因為“細菌”二字蹙起了眉，他身上是細菌？
寇冠松開牙關擡頭看着宮彩，宮彩看着他淚水盈滿的眼珠，嘴上說沒事還是覺得難過，強擠了個笑容對着他。
寇冠也笑了，同樣帶着滿臉的淚珠，兩人像傻子一樣看着對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