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怒視的眼神,起伏的胸脯,刺眼的唇邊血痕讓他又低下頭吻了下去。不過,這次是輕挑慢撚,先舔幹了她唇邊的血,再伸進她的唇裏,仔細掃過她的每個牙齒,二十八下,她很健康。
挑開她的牙關,剛碰到她的舌尖,她身體就顫了一下。
他可聞不可見的輕曬,繼續進攻,深入挑開剛剛“檢查”過的白牙,勾着她的軟舌攪動,拉着她的身體離開門背,手放在她的內衣印處左右撫摸。
噴着空氣清新劑的不怎麽寬大的洗手間,身體緊挨的兩人越吻越深,情迷之途,不知道什麽時候兩人已經坐在了馬桶上。
宮彩大開腿坐在寇震霆身上,呼吸急促,環着他脖子的手一下按着了沖水馬桶。
“唰~”一聲,宮彩從迷幻中突醒,脖子間尋走的熱吻讓她身體燥熱,墊着腳要站起來。
顯然,沖水馬桶的聲音沒有打斷寇震霆的雅興,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大腿,一只手按着她的脊背,尋到她脖子突起的血管,狠狠的在上面輾轉反側地吸咬。
“松開!”要說沖水馬桶只是半醒,此刻被他咬着她已經全醒,手捶着他的背他也沒松開。雙手
從背後移到他耳朵處,硬往後拉着他的耳朵他還是埋首在她脖子間,看着手裏漸紅變熱的耳朵,她不忍心還是松了手。
又是可聞不可見的輕曬,脖間的唇慢慢移向她的胸前,每過一處就像螞蟻一樣啃噬着她的皮膚。
襯衫扣子被牙齒咬落地,熱唇貼上高峰中間的溝壑,她挨着他肩膀的手一緊,內褲裏湧了一團濕水。
“不要,不要了,我求求你……”宮彩壓制身體的欲望,喘着氣求饒。
寇震霆最後在她溝壑處狠狠的咬了一下,才擡起頭,手移到了她的迷懵的臉上,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磁性:“還走嗎?”
她找到竅門了,只要她語句中帶有“求”字,強者自居的寇震霆就會停下。
宮彩咬着唇搖完頭後又點頭。
“恩?”寇震霆手壓着她的背準備繼續時,她怕了,手抓着馬桶脖子緊挨他脖子不讓他再犯。
“我要回學校啊,上了四年大學最後畢業證都沒,太不劃算了。”
“嗯。”寇震霆享受着胸前柔軟的觸壓,應了一聲,手在她的腿上勾勒,勻稱的小腿還沒有他一掌握住大,直往上摸到牛仔褲的鐵扣才停下來手圈着她的細腰。
兩人呼吸逐漸平穩,宮彩的臀部被某物杵着感覺自己坐在了一團火上,腰上的手只是輕輕把她抱着。孤處一室怕出什麽事,她一用力就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手又無意亂按了一下馬桶沖水。
“唰~”在馬桶蓄水時,她在心裏打了個緊急草稿,寇震霆今天對她做過的事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他這麽有錢有勢,面相冰冷卻阻擋不了他的魅力,特別是他對着賀家人時的舉手投足,壞壞的不可一世。他身邊一直沒女人,是今天去海邊想起了亡妻才對她……反正也是女人,不親白不親,他也不吃虧是嗎?
“你在想什麽?”寇震霆從馬桶裏站起來,兩次沖水的馬桶濺起的水打濕了他的褲子。
“我沒有你老婆漂亮吧,你怎麽吻下去的?”宮彩破罐子破摔,緘口不提的話題勇敢說了出來。她自知自己只能算長得順眼,美女的話,對她要求就高了。
“做我的女人。”寇震霆手攬上她的腰,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宮彩沒想到他會這麽來一句,半天沒回過神來,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後嗤笑了一聲。
“我說過不想再聽見你發出這樣的聲音,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寇震霆手緊緊掐着她的腰,在她額頭淺啄了一下。
“寇先生,你多金又帥氣,威武又牛逼。有小少爺的媽媽在,我何德何能可以做你的女人,把腦袋随時提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配’。”宮彩手抵在他胸前,自己在心裏鄙視自己,怎麽味道怎麽酸!
意思很清楚,宮彩不屬于這裏,心裏那點情愫是一回事,現實情況是一回事。再喜歡小少爺,也不想做後媽。她自私,執拗,她的男人對她和兩人的孩子的愛必須是完整的,任何人都不能分享。以至于當時面對大衆情人的沈黎明,她沒有主動踏出那一步。
寇震霆想起了寇夫人,從他奶奶算起,都是名門之後,能操持家裏的能手。不過,他寇震霆在事業上不需要任何女人的幫助,最大的問題就是家裏的寇冠,目前只有宮彩最能勝任。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留在寇家。如果背叛我的話,我會讓阿豪去拜訪你父母的。”寇震霆親了她側臉一下,放開她轉身對着馬桶。
聽見拉褲子拉鏈的聲音,宮彩馬上背轉到門口,拉開門,就看見管家和寇冠兩人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的姿勢。
宮彩氣着臉跑上樓,寇冠甩着短腿跟在她身後,管家則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寇震霆才出來。
“大少爺,恭喜。”管家滿臉笑容,他看着長大的寇震霆總算開竅了,态度跟他行事風格一樣,果斷又強勢。
寇震霆“嗯”了一聲,走路的時候,管家從他的背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從他褲子上濕了的那大塊,想起當年寇震霆剛出生不久,寇爸爸抱着露着小弟弟的他開玩笑對大家說:“我兒子長大後一定是堅槍不倒的好男人,寇家家丁繁榮就靠他了”惹得寇夫人幾天沒理他。
管家臉上帶笑手抹着眼角的淚:夫人,先生,你們在天之靈看到了吧,大少爺終于有伴了,寇家家不久就要添人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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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寇家不斷有人送來高級衣物和飾品,特別是宮彩喜歡穿得牛仔褲和襯衫,是一打一打的送來。
衣服多得衣櫃放不下了,卧室裏又添置了新衣櫃,只是這些宮彩都沒在意,看都沒看一眼,依然穿着以前那幾套衣服。她問管家要了個筆記本,每天忙着寫畢業論文,把寇震霆說要她做他女人的事給淡忘了。
假後上班,寇震霆忙着擴寬事業掃清競争對手,閑下來想起幾天沒見寇冠和宮彩了。這天晚上比平常回得早,去到宮彩卧室時,她抱着筆記本已經睡着了,寇冠臉紅紅依偎在她懷裏。
他皺着眉抱起筆記本,屏幕亮了,文檔上密密麻麻的字,按着上鍵查看了兩眼。燈光下,她眼睛下面的青黑證明她有熬過夜,就是為了這篇條理還看得過去的論文嗎?
寇震霆彎腰親了一下寇冠的臉,也沒忘了親宮彩,落在她臉上的吻就沒那麽簡單了。從臉慢慢移到唇,再往下到她的脖子,在上次留下的淡淡紅青上深吸。
身邊的小家夥動了一下,睜開眼看到在偷襲宮彩的寇震霆,手從他身下穿過放在宮彩的胸上閉上眼睛又睡了。
“臭小子,又吃我豆腐。”宮彩講着夢話轉身,背對着寇震霆,身體拱了拱。
寇震霆手擦了一下親出來的口水,替兩人蓋好被子,抱起電腦出了卧室輕輕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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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寫得焦頭爛額的論文條理清晰的完成在了電腦裏,這是出了什麽怪了,宮彩記得昨晚她因為查一個論據差點崩潰的啊。
受驚的她馬上把論文發郵件給你楊夢蝶看,回過來的郵件只有三個字加一排感嘆號:求指導!!!!
刷牙的時候才看到自己脖子間又加深的草莓,她就知道了,這間卧室的房門的鎖對于寇震霆來說就是形同虛設。
想着等下質問某人,鏡子裏就印上了某人的臉,是笑非笑看着她脖間的草莓。
她停下刷牙,手豎起衣領擋住了一半紫紅印,再繼續刷。
“這是我應得的酬勞。”寇震霆拉下她的衣領,幫她理好,出神的看着他的傑作。
“我沒叫你幫我寫啊,憑什麽要酬勞。”宮彩用手肘重重的撞向他,噴了滿鏡子的牙膏泡。真正受了他的影響,這句話的意思跟在宴會上寇震霆對賀二少說找到那個人後的态度一樣,是對方主動做的,她沒有說給回報。
但是,賀二少拿寇震霆沒辦法,不代表寇震拿宮彩沒辦法。
“哦,那我還給你好了。”他說着低頭讓自己的脖子低在她的唇邊。
看來他今天很閑,閑得冒賤氣,于是她用滿是牙膏的嘴觸上去圍着他的脖子給他咬了一條帶牙印的紅圍巾。覺得還不夠,拿起手上的牙刷還刷了幾下他凸起的喉結,越刷他越高興,甚至最後還笑出了聲。
“神經病啊你!”宮彩甩掉牙刷,跑了出去。最近的寇震霆還是寇震霆嗎?他不是應該掐着她的
脖子警告她不要不知好歹嗎?
寇震霆手摸了摸被刷紅的喉結,貓還是要有爪子才好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