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時間從白天走到黑夜再度到清晨,寇震霆卧室的門終于打開了,他神清氣爽地下樓。
豐盛的早餐快要擺滿整個餐桌,體力用了一夜的他吃了很多,也是第一次沒有首先考慮到寇冠。
“不要讓小少爺吵到她睡覺,等她醒了,她要什麽你們就給她什麽。”寇震霆臨出門前交代管家。
管家一個勁的點頭,現在宮彩地位不一樣了啊,她要星星他都會拿棍敲自己的頭兩眼冒星給她看。因為同樣一夜沒睡的小少爺沒等到宮彩回卧室,天亮時才閉上眼睛睡着,就不用擔心小少爺會吵着宮彩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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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快下班,寇震霆才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接電話的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在一旁等着的昌龍心想,等下去的追悼會上是不是又要出什麽大事,
“給她。”寇震霆說完這兩個字後挂了電話,昌龍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手摸數着裏面的子彈跟在他後面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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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小說裏寫,女人的第一次後□就像被車碾壓過的疼痛,轉醒後躺在床上的宮彩下體好像感覺不到知覺了。
她最後只記得寇震霆折着她的雙腿瘋狂地撞着她,不知疲倦的他整得她滿身疲倦。全身沒一處能見人的,就連臉上都有牙印,他是魔鬼,強奸了她一次又一次。
“宮小姐,你要的藥。”保姆推門進來,手上端着一杯溫水。
宮彩手撐着床坐起來這個動作,兩腿之間就像火燒一樣灼痛,她一只手接過水杯,一只手攤着手掌。
保姆把藥片放在她手掌上,等她吞下藥片喝下水再接過水杯,扶着她繼續躺下。
“宮小姐好好休息,管家讓我問你,你是要吃燕窩粥還是鮑魚粥?”保姆替她掖好被角。
“我不想吃。”宮彩側着身子背對着保姆,一身的愛印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宮小姐一天沒吃東西了,先生回來會生氣的。”保姆好心勸,寇震霆一發脾氣,全部人都會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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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宮彩不想跟她羅嗦,她們他們都是他的人。
因為寇震霆說過不要打擾她睡覺,沒有問到答案的保姆只能苦着臉退出卧室,反正廚房溫火溫了很幾種粥,到時候宮彩想吃那種都會有。
門剛關上,又被打開,宮彩嘆了一口氣,心裏決定不管保姆說什麽她都不會搭理了。
腳步聲很急促,這麽久生活下來,閉着眼睛的宮彩猜到了來者是誰。她真的不是聖人,可以毫無
間隙的對小少爺了,他是那個禽獸的兒子身上流着那個禽獸的血,她快垮掉的身體就是那個禽獸所致。
床邊的寇冠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着宮彩,因為她臉上的牙印皺起了他秀氣的眉。
也不知道他獨自站了多久,久到宮彩又睡着了,他才挨近床,近處看她的臉,手緊緊握成拳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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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堂上,挂着婦人的黑白照片,往來穿着黑色素衣的人們跟家人握手說着節哀。
靈堂裏外擺滿了花籃,分別是與賀氏企業有合作的公司送上的,這說明了賀氏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寇震霆經過走廊時一一掃過花籃上的公司名字,身邊的昌龍沒有把代表寇氏的花籃交給現場工作人員,而是提在手上跟着寇震霆一起進了靈堂。
門口的保安是那晚去了宴會的,他們根本不敢攔着寇震霆,只能任由他推門進去。
賀夫人的死,官方上認定是自殺,現場群衆聽到的槍聲被解釋成了爆胎聲,第三聲槍聲則是慌亂中擦車的聲音就這麽把消息壓了下去。人和車被迅速拖離現場,等賀老爺子去領屍體的時候,因為她老婆開車先要撞人才會導致這場死亡。那方礙于寇震霆的勢力把事情簡單處理,他要想怎樣
只能自己去硬碰硬,但是殺妻之仇不能救這麽算了,況且寇震霆今天還送上門來了。
有人猜賀夫人的死,是賀文鑫請了殺手,掃除他繼承賀家財産的障礙;有人猜賀夫人的死,是寇震霆安排的,因為她兒子欺負了他的女朋友;有人猜賀夫人的死,是想不開,因為兒子從此是廢人了。但是,這只是大家的猜測,真相,永遠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有眼力見的人紛紛告辭,寇震霆和昌龍兩人走向家屬位置,安靜的靈堂裏只有一雙皮鞋踏地的聲音,因為另一個走路的人赤腳根本沒聲音。
“賀總,節哀。”寇震霆停在賀老爺子面前,說得很真誠。
“寇震霆,老子要殺了你!”憔悴的賀文聰撲向寇震霆,被抱着花籃的昌龍上前一擋一推,他就退後好幾步被賀文鑫接住才沒摔倒。
昌龍快速從花籃裏取出兩把手槍左右手握住,一把槍口對着賀文鑫,一把槍口對着賀文聰。兩個兒子被槍對着,老婆躺在棺材裏,賀老爺氣得臉發白,“寇震霆,你別欺人太甚,你爸在的時候都會禮貌的叫我一聲老弟,整個香港還不是你能說了算!”
“是不是我能說了算,你說了不算。”寇震霆彈了彈剛剛被昌龍擋着衣服不整齊的地方,“你們賀家想方設法讓我知道今天在這裏悼念亡人,我不來不就是白浪費了你們付出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了。”
賀文鑫臉色變了一下,又馬上恢複了正常,他不畏懼被槍口指着往前走,而同樣被槍口對着的賀文聰則慢慢讓自己的身體藏在他後面。
“孬種。”賀文鑫在心裏鄙視身後的人,這種情況,寇震霆根本不敢開槍,“寇震霆,馬上滾,不然我用盡其極也會跟你魚死網破!”
“我是你能吱來喚去的?”寇震霆語氣輕狂。
“寇震霆,我賀家一向不犯你們寇家,你三番兩次探到我的底線,我不會再忍了。來人……”
“明裏暗裏搶我寇家的生意,當我寇震霆是死人?你大兒子差點睡了我的女人,你二兒子每天派人監視着寇家想搶我的女人。噢,你夫人跟我同一天出現在商場還得感謝你二兒子的望遠鏡看得清晰。”寇家周邊每天會出現什麽人,寇震霆一清二楚,他以前只是不屑。出了宮彩的事,他必須給賀家一個教訓,不然以後人人都能騎在他頭上拉屎了。
寇震霆剛說完,賀文鑫一個趔趄往前摔倒在地,賀文聰紅着眼撲上去,“賤野種老子要殺了你!”
賀文鑫一個反蹬,被踹到舊傷的賀文聰倒地,順勢拳頭砸在他的臉上身上。
兩兄弟在地上扭打起來,準确的來說是賀文聰被賀文鑫按在地上猛揍,沒人上前去拉。
賀夫人會知道寇震霆出現在商場,的确是賀文鑫在家打電話故意讓她聽到了,她還比他先趕了去。除夕那晚,賀文鑫勸說賀夫人和賀文聰是賀家人而寇震霆不好惹,也是為了激起賀夫人和賀老大兩人的仇心,就是想讓兩人去送死。
現在,一個死了,一個已經被他揍得半死。
兩年前,賀文鑫有天正好不在家,女朋友卻去賀家找他了。賀文聰貪戀他女朋友漂亮強睡了她,
他女朋友抵不住打擊沒保住清白去跳海自殺,就死在了那場爆炸中。賀夫人求着賀老爺雖然把事情瞞了,但是賀文鑫還是查到了。他想借刀殺人,沒想到寇震霆把事情說了出來。
賀老爺吼着保安拉開賀文鑫,地上的賀文聰滿臉血奄奄一息了。
寇震霆冷笑,沒興趣看別人家的鬧劇,轉身往外走。昌龍護着他,手上的槍一直對着賀氏兄弟,
就在兩人身影消失在大門口後,靈堂裏響起女人的聲音。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棺材周圍的菊花因為門口突然刮起的風紛紛落地,照片兩旁的黑色喪步被吹卷起。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女人的聲音又尖又快,刺得人耳朵發麻,随着滿地白菊的移動,賀文鑫全身範起雞皮疙瘩,賀文聰吓得兩腿之間流出了液體:“媽、媽、媽、不要來找我……”
靈堂裏的其他男人全瞪大了眼睛,不敢動一步,他們再次看向賀夫人的遺像時,就感覺她正盯着他們……
凄厲的喊聲在靈堂內回蕩了至少五分鐘,風停了,女人凄慘的尖叫聲也停了,黑色喪布重新垂直在遺像的左右兩旁,只是地上的白菊沒有回到棺材的周圍。
餘驚後,賀文鑫眼睛無意間掃到地上那個花籃,他提起來扯掉上面還插着的幾朵花,裏面有一個遙控播音器,他按了一下上面的開關,“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媽、媽、媽,你快走……”地上的賀文聰聽到後再次抖着身體。
“啪”播放器被賀文鑫摔爛在地,他快速走到門口,兩邊放着兩臺無聲電風扇。
寇震霆!!!
賀文鑫煩躁地看着手表,他能拖住寇震霆的時間只有這麽多,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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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家大門外這一天,男人換着不同的衣服路過,始終沒有見到有女人從裏面出來。昨天他已經讓賀文鑫反轉着手挽了六次表這個手勢把話帶到了,她應該知道他今天會來的,因為她知道他有反手轉表的習慣,并且只有她一個人觀察注意到了。
一輛車快速從街頭開過來,男人壓低帽子往反方向走,聽着車開進了寇家,是寇震霆回去了。
垂敗的他只好坐進接應他的跑車裏,拿出手機撥了個號,電話剛接通對方就問結果,他說失敗,對方咆哮:“沈黎明,我是用命在給你時間!”
沈黎明放下手機,他何嘗不是用命在想着小彩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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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震霆一到家,管家很擔憂的跟他說宮彩一天沒吃東西了。
寇震霆讓管家盛了一碗粥,他端着上二樓進卧室,身後的管家跟着他進去強制抱着床邊的寇冠離開。
門一關上管家抱着輕言細語哄着寇冠:“哥哥要跟嫂子給你造侄子,小少爺乖啊,我給你講狼外婆的故事……”
屋內的寇震霆挨着床沿坐下,手放在宮彩額頭上,她體溫正常。為什麽要量她的體溫呢,寇震霆看着自己的手,輕輕笑了。
床上的人微不可輕地動了一下,他隔着被子挨着她的肩說:“吃了東西,你才有力氣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