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二更)
林風去他爹馮相那轉了一圈, 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麽每次在禦花園搞小動作都被逮了,不由感慨, 果然凡事怕專業,班門弄斧太難!
不過說到專業,林風一拍腦袋,忙從荷包掏出最後一塊青玉玉佩。
這塊青玉玉佩他查了很久都沒查到,要不也找個專業人士查?
林風一開始沒往這邊想,是因為古代不同于現代,沒那麽多私家偵探,可今天看到他爹看得折獄集,林風突然想起來, 古代是沒有私家偵探, 可也有神探啊!
這位寫折獄集的和學士,原來曾是刑部員外郎,早年在刑部, 就有斷案如神的盛名。
要不,他拿着這塊玉佩找這位和學士看看?
說不定和學士能幫他查到最後一個“爹”呢!
心動不如行動, 林風當即換了身衣裳,然後買了點禮物,提着去了和學士家。
……
和學士府在洛陽西大街最繁華的一個坊,這裏,都是各大世家的居住地。
林風也是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位和學士,原來是郓州首富之子。
說起這位和學士和凝,簡直從出生就是人生贏家。
和凝出生于郓州首富和家, 自幼聰慧好學, 十七歲, 就中了明經,第二年,又中了進士,當時郓州節度使知道自己治下有這樣的少年才俊,就征他入節度使府,做了自己從事,然後後來郓州節度使在一次打仗中,和先帝的軍隊相遇,郓州節度使大敗,在逃跑,連親衛都跑丢了,就和凝還緊緊跟在他身邊,恰好此時,有幾個先帝的騎兵追上來,郓州節度使不願和凝小小年紀跟自己一起死,就讓他快跑,卻不想和凝拿出弓,大喝一聲,一箭射死一個騎兵,其他騎兵見和凝箭術超凡,不敢上前,郓州節度使這才逃過一命。
而逃過一命的郓州節度使,感念和凝救命之恩和忠義,當即決定把自己女兒嫁給他。
所以才十九歲的和凝,就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出生首富之子、文武雙全、十七中明經、十八中進士,十九救節度使,成為節度使乘龍快婿。
後來先帝開國登基,和凝也因聲名遠播被征召入朝,進入刑部,而進入刑部的和凝更是仿佛開挂,屢破奇案,連他爹馮相都對其賞識不已,覺得這是個當宰相的好料子,就把他推薦給了當今皇帝。
當今皇帝就封了和凝做翰林學士,等着過幾年政事堂有空缺,就讓這人補上。
而在做翰林學士時,因為當今皇帝只抓兵權,對政務不感興趣,這位和學士就因此閑了下來,但人家也沒浪費時間,而是把之前在刑部的斷案經驗,寫成了斷案小說折獄集進行連載,結果一炮而紅,現在全天下不知多少讀書人眼巴巴等着和學士出下一卷。
這位和學士,簡直是個大寫的人生贏家。
林風得知和學士這個情況,頓時對和學士幫他查玉佩的事更有信心,畢竟要是這種自帶光環的人還查不出,那還有誰能替他找到最後一個“爹”。
所以,林風滿懷期待登門了。
“砰砰砰,”林風走到大門前,拍了拍門。
誰想和府大門緊閉,絲毫沒有動靜。
林風納罕,怎麽沒人,難道是沒聽見?
林風又使勁拍了拍。
和府依舊大門緊閉,不過這次裏面傳來門房粗聲粗氣的傳話,“別拍了,我家大人不在家,折獄集第三卷 還沒寫好,不要催,催了也沒用!”
林風聽了暴汗,這位和學士是被多少人堵過門,連門房都這麽暴躁。
林風忙說:“我不是來催稿的,我是有事求見和學士。”
“你說不是就不是,每一個來的都說不是,最後還不是來催稿的!”
林風無語,“我真不是,我是禦林軍銀槍指揮使林風,是真有事請教你家大人。”
“禦林軍,你們禦林軍還堵門要稿子的還少,堵門最勤的就是你們禦林軍那群公子哥。”
林風扶額,想不到有朝一日,禦林軍也會風評被害,不過想到他那些二代小夥伴,好吧,這事他們真幹得出來。
林風眼看今天不管怎麽解釋都進不了門,只好拿出殺手锏。
“現在你立馬開門,要不我就告訴禦林軍那群公子哥,你家大人第三卷 已經寫完了,還送了一份給馮相,你信不信,立刻全京城的折獄迷,都會來堵你家大門!”
嘎——吱
和學士府大門開了。
……
“和學士,實在對不住,剛才一時情急,在門外大放厥詞,還望學士不要見怪。”書房中,林風一見到和學士,就連連道歉。
和學士和長子兩人坐在書案後,一臉無奈地看着林風。
尤其和學士,現在萬分後悔自己為了感激馮相的提攜之恩,把剛寫好的一卷送給了馮相。
“你來找我何事,要是問折獄集下一卷的事,本學士實在無能為力,本學士為了趕進度,連十六的兒子都拉來幫忙校訂,實在有心無力。”和學士無奈地說。
林風看着旁邊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滿是同情,這和學士是被讀者逼成什麽樣,連自己兒子都拉來做壯丁。
林風忙說:“和學士誤會了,晚輩這次來,還真不是問折獄集的事,晚輩這裏有一樣東西,怎麽都查不出其主,見學士寫折獄集如此精妙,又得知當年大人早年辦案如神,所以才特地登門,請求大人幫忙查一下。”
“你不是來催稿的,”和學士精神一振,剛才半死不活樣子一掃而光,“你是請我查案子的?”
“呃,也不算案子,只是想查一塊玉佩。”
和學士和長子立刻站起來,熱情得邀請林風坐下,和凝的長子還出去,讓下人送來茶水點心。
林風看着突然變好的待遇,哭笑不得,這兩人,是多怕人來催稿。
和學士美美地喝了一口茶,問林風,“你是想讓本學士查什麽?”
林風解下荷包,從中摸出青玉玉佩,放在桌子上,“晚輩想請學士幫忙查查,這塊玉佩之主是誰。”
“玉佩?”和學士拿起青玉玉佩,對着陽光看了看,“上好的青玉,雕工也不錯,你是打算憑玉佩尋人?”
林風點點頭,“是。”
和學士仔細看了看,“這玉佩上并無标記,想尋人只怕不易,你可有關此玉佩的什麽線索?”
林風想了想,“這塊玉佩的主人十七年去過江南,并且留下這塊玉佩。”
和學士無語地看着林風,“就這點線索。”
林風尴尬地點頭,“就這點線索,要不晚輩也不會找了好久,都查不出是誰。”
和學士皺眉,“你費這麽大的勁查一塊不知名的玉佩,是和這塊玉佩之主有仇。”
林風忙搖搖頭,“無仇!”
“有恩?”
“無恩!”
“你既然和這玉佩之主無仇無怨,幹嘛非要查他,還是一塊已經十七年之久的玉佩。”
“實不相瞞,這塊玉佩之主和晚生素未相識,晚生本也沒什麽興致知道這塊玉佩之主是誰,只是晚輩答應了一個人,捎封信給他,才不得不查他。”
“讓你捎信的人沒告訴你這玉佩主人是誰?”
“她也不知道,不過她也沒讓我非捎到,是我自己想查一下,看能不能捎到。”
和學士看林風随意的表情,不像有什麽深仇大恨,放下心來,他可不想查個東西卷進別人恩怨。
“那行,這塊玉佩放在我這,我幫你查查,等查到了,我叫人通知你。”
林風拱手,“有勞學士了。”
和學士答應下了幫他查玉佩,林風就起身,準備告辭,和學士和長子出來相送,等走到門口時,林風突然想起和學士不僅查案很厲害,從寫得折獄集看,這位還是個厲害的法醫,不由停下,随口問了一句:
“和學士,您知道有什麽方法,能準确的鑒定是不是親生父子麽?”
和學士一個踉跄,看着眼前這位馮相剛認回的兒子。
你小子,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