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重遠看到第二天的陽光揚起手就抽在賀牧光=裸的胸膛上,“我次奧,說好的一人一次就是這樣?”

賀牧被人打醒,眯着眼睛落在周重遠眼裏多少都有些難以言說的魅-惑,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莫名,擺明了大清早你說什麽。

“快點,讓我來。”周重遠哪管得了那麽多,說着就要翻賀牧的身。

賀牧哭笑不得的按住對方的手,“說好也得下次吧。”

周重遠想起昨晚被壓的血淚史,幾次末了還被人抱去洗澡,身=下像是失-禁般的流出東西的感受既爽又變态,狠狠的罵了句,“你丫的混蛋。”随後就走下了床。

賀牧緊跟着起身,他的聲音在周重遠身後響起,總有一種不對的滋味,“腰還好嗎?”

周重遠回頭,對着陽光,比了個龇牙的表情。賀牧斜斜的倚靠在衛生間的門上,臉上的表情柔和而包容。

高三的運動會開完,周重遠才在其中覺出些許要畢業的感覺。他在課間把臉安放到賀牧的手掌裏頭,聲音有些不舍,“就要畢業了吧?”

“還有一年,你急什麽?”

“我總感覺很快了,這兩年不也就這麽飛快的就過來了嗎。”

“那你就做點事。”賀牧從他課桌裏拿出下節課要看的書,翻到要将的那頁放到周重遠面前。

“時間過的好快,”周重遠說,“我們兩竟然在一起快兩年了。”

賀牧眼裏流光陣陣,“認識五年。”

“之前的不算,”周重遠拿出肯定句,“我連和你說話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算什麽認識。”

“後悔了?”賀牧笑問。

“後悔個毛,該來的就來了呗,我後悔頂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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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話?”賀牧手掌在周重遠腦袋上拍了拍。

周重遠直起身來,“人不風流枉少年,沒想到我風流沒有,青春洋溢的美少年時期就這麽過去了。”說完湊過來,問賀牧,“這個表達方式客官您可還滿意?”

賀牧的手改拍為摸,“你靜下心做會題不行?”

周重遠在學習這一塊卻是花的功夫少的可憐,他自己也不覺得如何,整日裏還是看了書本外就是同別人嘻哈。賀牧偶爾管他,偶爾也不過是讓他自個兒随着性子來。

人生有幾個三年,又能有幾次這般無辜的放縱。唯有遺憾的都讓周重遠一人擁有了。

多少人能在荒唐的時候,身邊有個無比堅定陪你走下來的人呵。

百日誓師的時候全場都很熱鬧。對周重遠來說是由于班上的同學稀散的分開,在別班的人群裏找賀牧的視線也是一種他兩才懂的樂趣。

在滿是人頭中察覺到周重遠的視線,賀牧揚起嘴角,比了個口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要過來嗎?”

周重遠也不覺如何,在人肉中艱難前行,好不容易擠到賀牧身邊,就笑眯眯的邀功,“嘿。”

賀牧看一眼人就知道是什麽意思,貼着耳朵悄聲說:“獎勵現在給你會不會不合适?”

周重遠一拳直接過來,“拜托你正經點行嗎?”

兩人四周的同學在指令下拿起手裏的稿子,念着宣誓。

“我發誓,我發誓!我靠,”周重遠朝賀牧說:“發誓有什麽用,就不能好好說話?”

“哪裏惹你了?”

周重遠的表情也不是被惹怒的神色,他答道:“不是惹到我,發誓本就沒什麽用啊,能做到的始終能做到,不能做到的,還非得強求來嗎?”

賀牧點頭,“嗯,思想有深度,和誰呆久了?”

“認真點,”周重遠思索人生,“你說發誓除了偏偏自己,還能騙誰?”

“自己都騙不了,”賀牧臉上的玩笑收起,“就像婚姻,說好的一生一世白頭偕老,走不了多遠就散了。”

“誰和你聊那麽遠的事了,我說現在,學校弄這個幹嗎,吓人。”

賀牧看一眼周重遠,“也只能吓吓你這種厮混的小混蛋,別人都是鼓勁的功效,到你這裏就不對了。”

周重遠目光被拉遠,像是在這日光裏被撕扯開來,“我們上一個大學嗎?”

周重遠不說還好,這麽一說連賀牧都有些沉默,兩人現在的成績确實不在一個檔次上,說‘沒事,我們兩就算在兩處還是能像原來一樣’這些騙人的話大部分都沒法從賀牧嘴裏出來,而至于周重遠,他又不甘心這麽自欺欺人到真相大白之時。

校園裏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情深意切、柔腸寸斷。

“嘿,算了,”周重遠笑笑,自己都像是受不了,“別說了,時間還沒到呢。”

當晚兩人做=愛的時候都有些兇猛的意味,像是要把對方吃進肚子裏,這樣就有永遠的天長地久,死生不分的美好傳奇。

“啊……”周重遠揚起頭,在汗濕了劉海的狀況下還能罵人,“我靠,賀牧你大爺的,你還用勁我腸子都要斷了。”

賀牧在這種快感和疼痛裏緊緊從後面抱住周重遠,在這個時候,所有的言語都抵不上他和他舌尖拼盡全力相抵在一起的那刻;在這時候,時間都沒法把他們分開,他們已經在其中血肉相連,就算是化成灰,也要試試被一片完整的海洋容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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