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考完之後一身輕松真不假,就連賀牧都能帶人齊齊喝酒,這場景對周重遠來說算份刺激。
被人刺激的周重遠只得開始在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各班雜集的人群裏,揪着幾個手裏有酒杯的就要把那些東西往人家肚子裏灌。反看他自己倒是仍舊捧着一杯原封不動的液體笑得人畜無害。
明海一中就是這點不錯,由于分班制度持續時間長且有力,這麽一下來,理科班和文科班大部分人都成兩極分化,只要你一說你是明海某某屆的理科生或是文科生,一定有另外一幫人群呼啦啦的投向你的懷抱,然後親密無間的摟着你的肩膀,開始以‘同是明海理科生’為由和你勾肩搭背、無惡不歡、無惡不作。
周重遠就是這麽幹的這事,他用這麽一句話險些就有制勝全場的趨勢。
看周重遠整人整得忘乎所以,賀牧無奈的拉住人,問道:“去班上那邊嗎?”
“什麽啊你說?”周重遠把臉往賀牧那裏帶,“你大聲點兒啊,這人多,我聽不清。”
為了配合周重遠這句話,遠處的仁兄有開始砸酒瓶子,罵爹罵娘罵前女友;而近處的姐妹有開始哭哭啼啼、牽牽扯扯的來幾場依依不舍。
“我說,”賀牧帶着酒氣的雙唇貼上周重遠的耳垂,“去班上那邊,這都是你玩的開的人,也和班上的人說幾句。”說完賀牧舔了舔周重遠柔軟又在昏暗燈光下帶着粉色的耳垂。
“我靠,我說你別吃我耳屎成嗎?”周重遠罵,“去就去呗,誰怕誰,滅絕老太太在哪裏,滾上前來報到!”
果真是流氓喝酒,膽子倍大。
賀牧被周重遠這麽一說,又悄悄趁着周圍的人沒看向他們,親了親周重遠的嘴角,“這算吃你的什麽?”
這話問的,頗有些調情的意思。如果空氣裏還能增添幾分恰到好處的抽氣,場面會在現在喧嘩到人聲基本靠喊的基礎上,再上升幾個階層。
其實周重遠真沒喝多少,喝酒的最高藝術就是灌醉別人自個兒清晰得很。但現在裝醉酒也裝的很帶感,“你蠢啊賀牧,我說你真蠢吧,你偏不信,”他指了指自己蹭亮的下唇,“吃別人口水,不衛生,懂不懂?”
賀牧極力忍着笑意,嘴角卻在周重遠這番話下彎的厲害。
周流氓再接再厲道:“想知道為什麽不衛生嗎?萬一人家不刷牙,你這不是算吃人家的牙……”
“行了,”賀牧趕緊拉住人,周重遠說話不能把人惡心死,但人惡心死人。總是就是個出其不意必致勝的人才單場表演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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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貧嘴間就到了他們班的據點。
今天在這個廣場裏頭半班級會的挺多,周重遠他們在東場,南、西、北場那邊還有很多其他學校的班級。這個寬闊的廣場很久都沒熱鬧到這麽人擠人的地步,這次好歹也算是有重回當年榮耀萬裏的态勢。
班上有妹子看到周重遠和賀牧兩個人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分離前,大家說話就開始不管不顧起來。擔子一放下,膽子跟着就野了,“賀班長和周重遠兩人感情真好,大家說像不像小兩口啊?”
沒等周重遠蹦騰起來,就有人應和道:“像,誰說不想我和誰急啊。”
“是啊,你也這麽覺得吧?我早就有這個感覺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們運動會的時候,去年還是前年,哎呀,不管了,反正就是運動會,我們賀班和小周在教學樓摟在一起,羞死我了!”現在說話的妹子還配上她自己捂臉、跺腳、嬌嗔,其動作表情言詞一氣喝成,行雲流水運用的十分娴熟。
“我兩那叫兄弟的擁抱!你這種小女人懂個屁啊!”周重遠怒而起之,奮而争之。
“怎麽會,怎麽會,”一旁的另外一個女生叫道:“上次我還看到你偷喝賀班喝過的牛奶!”這個妹子是個軟妹,就算是叫嚷着說話也極其小聲,話還沒說完,自己臉都紅了。
“切——”有人搖頭,“你這個算什麽,我看到周重遠偷看我們賀班哦,上課的時候哦!”說着都是一臉神秘。
周重遠再起之,“我那是欣賞,欣賞你懂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