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吐了一會兒泡泡,起名叫元春,乳名元姐兒的姓韻又一次被人打斷了澎湃的思緒。
同情了一把改了名字的自己後,她那已經清晰的視線便看向來人。
見是她這輩子的親爹,元大姑娘無語的向上翻了一個白眼。
有錢人家的男主人與女保姆不得不說的那件事情,其實是古代的特産吧?
看來為了避免這種事情,有錢人家應該都雇傭男保姆。
不過那樣一來,醫院鑒定DNA的就多了。
“老爺,太太一會兒就下來了。您,您還是快走吧。”
大姑娘的奶娘臉上是一片嬌羞,聲音還帶着一種欲迎還拒的調調,這種聲音聽在賈政耳朵裏,無疑是一種邀請了。
“你侍候大姐兒有功,爺得獎賞你。”賈政臉上一派正經,聲音中也帶着某種清貴矜持,只是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人沒法聽,“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麽,老太太今天留了你們太太用膳,一時回不來。”其他的下人,他也都找了理由打發得遠遠的了。
不說寧國府的男丁都是啥德行,只說榮國府能養出賈赦,賈琏與寶玉就可見其家學淵源了。賈政此時還年輕,王夫人平日裏盯着他的力度就跟以後的王熙鳳盯着賈琏似的。
一只母蒼蠅飛過來,都得把它肋巴扇打骨折了,想偷腥,門都沒有。
因此府裏上下都懼于王夫人的淫/威,誰都不敢搭茬賈政。
但世事無絕對,從莊子選上來的奶娘因為無知以及錯将王夫人對她的和善當成了軟和,在王夫人沒注意的時候撩了虎須......
要知道王夫人也不過是長的和善罷了。她能對奶娘和善,看的也不過是那份‘口糧’的面子。
男人的劣根性,你越是不讓他幹什麽,他就越想幹。于是不用說了,賈政在王夫人的嚴防死守下,饑不擇食的将視線對上了和元春一起住在正房耳房的元春奶娘身上。
這奶娘二十多歲,何時見過這等富貴氣派。她原也不是什麽正派人,賈政不過是一對金镯子,這奶娘就敢在照顧大姑娘的同時,再幹一份兼職,侍候起大姑娘他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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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姑娘還在這裏呢。”每次事後,賈政都會給奶娘一點甜頭,因此奶娘也是挺積極的。
聽到奶娘欲迎還拒的話,賈政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還回了一句,“她哪次不在這裏了?”
奶娘媚眼如絲的瞪了賈政一眼,聲音含春,“老爺~,你壞死了。”
下一刻咱們剛剛打了一個寒顫的元姐兒,便被抱着放在床裏側。然後就又被迫聽了一場少兒不宜的直播。
粉藕般的右手捂住眼睛,元姐兒的左手下意識的朝着不遠處戳去......
實際上是除夕出生的元姐兒,現在已經半歲大小了,早就脫離了剛剛出生那會手腳都不聽使喚的窘境。
六月份,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穿着大紅繡五毒的肚兜,紅紗小褲,元姐的胳膊和手都自由的沒有任何拘束。
奶娘為了方便她與賈政的那點事,還特意将元姐兒放在了床裏側,靠床柱的位置。
雖然小身子面朝裏面呆着了,可不得不說該聽到的都聽到了。百無聊賴的元姐兒,只能一邊在心裏咆哮,一邊用手指戳着什麽。
只是戳着戳着,元姐兒發現不對勁了。睜大眼睛看過去,瞬間斯巴達了。
床,床柱子要,要斷了。
元姐兒暫住的這間耳房大床,并不是普通樣式的四柱架子床,而是雙柱華蓋床。
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羅漢床,上面支着一把床那麽大小的長型傘。
只是普通的傘,傘柱是立在傘中間。而元姐兒這張床上的華蓋,則是有兩個傘柱。兩個傘柱分別立羅漢床靠牆的那一面。
這張床還是賈母親自去榮國府的庫房裏找出來的。說是極為匹配她大孫女的生辰八字。
大年初一,天生的貴人。跟先逝的老太爺一樣。
╮(╯▽╰)╭
華蓋是什麽,那是古代帝王專用的傘。給一個剛出生的小姑娘準備這麽一張床,可見賈母的用心良苦了。
不過這張床有沒有給咱們元姐兒帶來好運道暫且不知道,但卻在這種時候方便了她的兒媳婦王夫人知道點內情。
嘩啦一聲,華蓋傘床帳就因為失去了一條腿瞬間向元姐兒這個方向傾斜而下。
幸好那根傘柱因為上面的床帳順着倒下去的,并沒有向着元姐兒這邊砸過來了。
不過哪怕是這樣,咱們的‘罪魁禍首’也直接被壓在了厚重的床帳下面,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賈政還是有顧忌的,所以在屋裏與奶娘胡來的時候,兩人一直壓低了聲音。不過也正是因為壓低了聲音,本來偷腥就帶着某種的刺激,此時就更讓他們忘我和投入。
于是在華蓋傾斜的一瞬間,兩人不但都是一臉懵逼不說,賈政也瞬間萎了。
華蓋倒下來後,照顧大姑娘半年多的奶娘,一瞬間慌了手腳。慌忙的推開身上的賈政,就想要去穿衣服。只是越是慌亂,就越是容易出錯。好不容易将賈政的褲子從自己身上脫下來還給他後,院裏的下人以及剛剛從賈母那裏回來的王夫人也在衆人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了耳房......
男人與自家閨女的奶娘衣衫不整的站在床帳倒塌的床旁邊,那一臉的慌張以及過來人都看得分明的事後餘韻都讓王夫人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對狗男女,竟然在耳房裏就幹出茍且之事,且戰況激烈的連床柱都給整塌了。
賈政這死東西,可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過這麽大的力。
難道她還不如一個莊子裏上來的村婦?
想到此,王夫人磨了磨牙。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張了張嘴,就想要損賈政幾句,可轉瞬間又想到了跟賈政有染的是親閨女的奶娘。壓下心裏的火,準備稍後再算這筆帳。看着賈政眼眸帶火,面目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打擾爺的好事了,妾身這就帶人離開。只我們元姐兒現在何處,妾身還是将她抱走,以免一會兒元姐兒醒了再擾了老爺的興致。”
馬蛋,好想上去撕了這對狗男女。
此時看着這一屋子丫頭婆子以及自家大老婆,賈政早就臉皮脹紅,一邊整理衣衫,一邊低頭想着媳婦的話。
那奶娘早就吓得渾身跟抖糠了似的。在聽到王夫人的話後,猛的看向身後倒塌的床帳,臉上一片驚恐。
床柱倒了,床帳塌了。還有這麽一幫人進來,大姑娘被埋在下面好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
想到那個可能,奶娘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若說與男主人有染,還有活路。那麽若是與男主人偷腥導致小主人夭折,怕是別說她活不成了,就是一家老小都沒了生路。
奶娘一臉驚恐的回頭,手指顫抖的指着床裏。賈政也想起來那會兒子色心上來,他閨女被安置的地方,當即那張臉也是由紅轉黑,有黑轉白。
這兩人的臉色和動作,王夫人看得清楚。心裏咯噔了一下,瞬間朝着那倒塌的床角奔了過去。
她,她的閨女竟然,竟然被壓在了那下面。
王夫人腦子一片空白,她都不敢多想一點可能性。尖叫的撲過去時,那種護崽的本能動作,同時讓賈政和那奶娘心驚。
賈政還好點,畢竟王夫人再怎麽氣惱也不可能打殺了他。但那奶娘卻已經吓得四肢發軟,再不似早上接受正院一幹小丫頭恭維時的得意洋洋和勾搭賈政時的嬌媚風情了。
王夫人撲過去的時候,周瑞家的也跟着撲了過去,随後還有幾個丫頭都撲了過去。而每個人撲過去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踢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奶娘。
奶娘仿佛跟本沒有知覺一般,一直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等聽到王夫人哭着大叫元姐兒的時候,奶娘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以一種絕決的姿态一頭撞到了一旁的牆上......
砰的一聲,血濺了一地。
王夫人聽到聲音,回頭瞧了一眼,就連剛剛知道閨女還有氣息的喜悅也減了一兩分。
真是晦氣~
......
奶娘害怕得不管不顧的撞牆死了,賈政看着抱着閨女哭得沒啥形象的王夫人,羞愧地離開了耳房。
此時的賈政也以為自家閨女被倒下來的傘柱壓在下面,又被幾層床帳捂得沒了氣息,心中又羞又愧。同時更多的卻是擔憂。
來自賈母的,還有官場那裏的擔憂。
當爹的因為跟閨女的奶娘偷腥弄斷床柱壓死半歲的親生女兒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怕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污點。仕途什麽的,再不可想。
疾行去了自己的小書房,賈政将自己關在裏面,想着此事要如何應對。
然而賈政卻并不知道他前腳離開了,緩過神的王夫人就派人請了太醫。
她閨女還暈着呢,咋能不請太醫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奶娘:老娘還以為你哭叫是因為死了閨女呢。
母蒼蠅:我招誰惹誰了?
元姐兒:我怕就是那個歹竹出的好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