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8)
渣的名字,這種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炮灰,還妄想當千金大小姐做主角?
夜小蝶期待從落年臉上看出望塵莫及的自卑感,然而卻見落年只是睜着一雙水汪汪無辜純潔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根本不知道夜小蝶是誰,她這個‘夜’姓有多重的模樣,頓時叫她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該死的小東西竟然在裝無辜!明明上午還搶了她的車罵了她醜八怪,現在竟然還這麽一副什麽都不懂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這讓她聯想到了小說裏看到的那種惡毒女配,利用悲慘的過去裝着一副可憐兮兮純潔無辜的小白蓮模樣,取得所有人的好感之後對堅強漂亮的主角各種設計陷害,深受網絡小說荼毒又有點妄想症的夜小蝶頓時臉色一白,再看落年,越看越覺得對方就是一朵惡毒的小蓮花,馬上就會對她各種栽贓陷害,讓她身敗名裂被人唾棄。
嘯曉正等着夜小蝶給她出氣,卻久久不見對方有動靜,頓時臉色難看了一些,伸手推了她一把,“小蝶。”
“啪!”的一聲,夜小蝶拍掉了嘯曉的手,二話不說就趕緊邁着步伐上了樓,就像一只急着把腦袋埋進坑裏的鴕鳥。
為了希望可以成為一個讓男人覺得欲罷不能的女人而十分在意自己的肌膚的嘯曉被這麽一拍,手背立馬就紅了一片,甚至被夜小蝶的指甲劃了一下,出現了一道紅痕,她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那個蠢貨在搞什麽東西?!竟然敢打她?!
實際上,在場甚至包括落年在內都沒搞明白,那個女人突然出現後又莫名其妙到底想搞哪出,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見落年要上樓的模樣,嘯羅推了推眼鏡道:“拜托你買的東西呢?”
“啊……東西啊……”落年腳步頓了頓,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那個……請問那些東西都是你要用的嗎?”
以為落年根本沒買好的嘯羅眼底滑過一抹嘲笑,面上卻依舊一本正經着,“當然。”
他根本已經忘記他叫落年買的東西是什麽了。
“急着用嗎?”落年眨眨眼。
落年演戲太厲害,對方完全沒看出有什麽不對,“沒錯。”
“哦~。”落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麽一副用眼鏡遮也遮不住的深閨怨婦的模樣呢,原來你是女人啊!”
嘯羅表情徒然僵住。
“你他媽胡說什麽東西?!”嘯曉立馬就替自家哥哥打抱不平了。
Advertisement
“沒胡說哦。只有女人才要用衛生巾啊。”落年歪着腦袋無辜的道:“也只有女人才穿情趣內衣和避孕藥啊,啊,說起來,還有偉哥、杜蕾斯、避孕套那些東西呢,是為了你的情人買的嗎?欸?臉色好難看,難道我說錯了?”
“你他媽我殺了你!我哥是男人!”
“可是他買女裝還買SM道具哦,難道他是受嗎?唔……那應該買個按摩粗棒棒的。”落年一本正經的道。
“我擦!我哥才不是受!”
“那就是攻咯!”
“不是!”
“哦!原來是自攻自受啊!”落年恍然大悟狀。
“噗……”剛從門外進來就聽到這麽怪異且猥瑣好笑的發言的柯德一個沒忍住,立馬噴了。
站在樓梯口處的馬克勉勉強強不讓自己笑出聲,卻已經彎着腰憋出了眼淚,這小東西果然不簡單,竟然用這麽別扭的話坑人,而這樣都能被坑到的嘯曉也實在是太蠢了點。
嘯羅臉色又青又白,惱羞成怒到一種他說不出話來的地步,冷冷的看了眼蠢極了的嘯曉,他臉色難看的邁着步子就走了出去,嘯曉心中一急,也跟了出去。
好蠢……
完全沒有半點挑戰性,這青石館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裏面的男人比不上白館裏的可愛有趣又腹黑聰明也就算了,連女人都沒幾個高級的嗎?白館至少還有天堂鈴和牧驕陽兩個,可是看看這個嘯曉和夜小蝶,可真是……
“噗嗤,嘯羅和嘯曉可把金狼和卿禾的臉丢大了。”馬克雙手插在褲兜裏,笑得邪惡暧昧的走了下樓,興味盎然的看着落年。
“金狼?卿禾?”落年疑惑着看着馬克,心髒卻被馬克這措不及防的一句話給搞得咯噔跳了一下。
身為世界第一的殺手,落年自然也是有緊随其後的對手的,而女性殺手中,唯一一個對牡丹緊緊相逼,被人傳聞牡丹宿命的對手的人,便是夜家的卿禾。
代號夜莺。
曾經很高調的表示過,要将她牡丹狠狠踩在腳下,第一殺手的稱號是她夜莺的。
馬克走到落年面前,彎下腰湊近落年那張精致可愛的臉蛋,幽綠幽綠的眼眸像夜幕下的狼一般散發着幽幽光澤,他暧昧的朝落年吹氣,淡淡的煙草的味道,侵入鼻間。
“你該不會以為,能夠真正站在當家的身後的人,會是這幾個蠢貨吧?吶,柯德。”他擡起眼,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抱着雙臂,眯着眼睛看着他們的柯德。
柯德藍色的眼眸冰冷冷的掃了落年一眼,不屑的哼了聲,“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就像落年有冒牌國王佐焱、暗殺部的綠蟬、醫療研究部的凱文、偵察信息部的蒼鷹、科學研究部的藍狐、人才審核部的黑貓、內務部的紅蛇等那幾個巴洛克王國重點部門和集權部門的老大圍繞在身邊一樣,同樣為王的夜寒焰身邊同樣聚集着位于頂端的人才追随者,染墨、墨染、馬克、柯德、金狼、艾瑪、卿禾等等。
能夠成為王的臣子的人,自然不可能是連腦子都轉不過彎來的白癡。
也就是說,這邊蹦跶得歡脫着的嘯羅和嘯曉,只不過是小蝦米罷了,和馬克還有柯德在身份上就有着巨大的差別,只不過兩人因為恰好就是和他們幾人一起訓練出來的,所以才獲得住在青石館的特殊權利,但是追根究底,還是一只小蝦米。
他們以為紅瑤是不被青石館裏的成員接受的,卻不知道,他們自己也因為丢了自知之明私自逾矩而也被排入了被舍棄者的名單,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上一秒還稱兄道弟,下一秒就可以無情的将你舍棄,只因為,他們早在成為夜寒焰的追随者的那一天起,就把心髒獻給了他,甘願用生命助他們的王鑄就屬于他們的輝煌王國,
就像追随着她的那些人一樣,早就丢掉了自我,為王而活了。
落年眼眸微微的眯了眯,原來竟然只是兩只小魚小蝦啊……
不過,落年眼睛微擡,落在了柯德身上,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比青石館裏都要幼稚和不懂得隐藏的家夥,竟然也會是和馬克站在同等位置上的人吶,以她超級大騙子的眼光來看,很輕易就看出對方根本沒有任何的僞裝,厭惡她是真的,眼中的冰冷也是真的,偶爾的惡作劇也是真的。
“你在看什麽?”柯德眼眸一眯,“你覺得我不該站在這個位置上嗎?”
落年眨眨眼,無恥的歪了歪腦袋賣萌,在對方失神的一瞬間把什麽東西塞進了他手裏,手上傳來的綿軟觸感叫柯德一怔,攤開手中的一團東西,表情頓時跟一塊大石砸在了腦袋上一般的崩了。
這是什麽?
一條印着憤怒的小鳥的白色子彈內褲!
還是最小號的!
“噗哼哼哼……”馬克捂着臉大笑,卻又偏偏不笑出聲,所以整個人憋得都在抖,偏偏還要從手指縫去看柯德那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的臉色,樂得觸電般的渾身顫抖着,哼哼哼哼哼哼笑死了哼哼哼哼哼哼樂死哼哼哼哼哼哼最小號的子彈內褲哼哼哼哼哼哼……
“馬克大叔別羨慕。”落年一臉羞怯的拿着一個小盒子給他,馬克看着她那羞怯可愛的仿佛小白兔的模樣,下意識的就接了過去,結果入目的就是兩個大字——偉哥!
馬克覺得他大腿莫名其妙的中槍了,而柯德此時也沒有心情笑馬克,他抓着子彈內褲的手都爆出青筋了,這小東西是變态嗎?為什麽要偉哥男性子彈內褲随身攜帶?而且還一副可以随時派送的樣子啊?!
然而他們還都未發作,一邊便已經傳來了落年軟軟的笑聲,就像棉花糖一樣軟,她樂得在離她最近的沙發上打滾,像只找到了巨大骨頭的小狗狗,又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笑得無比的燦爛可愛,又像小孩子惡作劇得逞了似的,軟軟的,莫名其妙的就透過聲音傳進了人心,頓時心髒一角,莫名的,不受思想控制的自己柔軟了。
明明知道她不是什麽純潔無暇的小白兔,明明知道這小家夥說話嚣張還害自家當家受傷,可是一面讨厭的時候,卻一面被對方吸引,莫名其妙的吸引,這種感覺,還真是叫人厭惡啊。
柯德怔了怔後,眼中的溫度更加的急劇下降了起來,哼了聲,捏着內褲就轉身走人,很快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落年眨巴眨巴眼睛,懵懵懂懂似的看着柯德的背影,呀啦呀啦,真是容易被影響吶,是她的魅力太大了還是怎麽樣呢?果然上帝給她這麽一張臉她也很無奈啊,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她可不會太珍惜哦。
忽的,背後一道陰影壓下,落年在沙發上滾了下翻過身,一張臉驟然放大在眼前,馬克卷曲的發落在臉頰上有點癢癢的,落年絲毫不覺得這種男上女下的姿勢有什麽不對的伸出白嫩嫩的小爪子,撓了撓臉頰。
“哼哼,親愛的落年小姐。”馬克笑得邪惡暧昧,手指隔着衣服從落年的小肚臍處,抵着襯衫的那一排扣子往上滑去,緩慢而稍微用力,讓彼此的皮膚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溫度,“不要玩得太過分哦。”他的手溫度徒然下降,冰冷刺骨的抵在她細小的仿佛輕輕一捏就會碎掉的脖頸處。
落年懵懂可愛的表情沒有絲毫停頓和維和的漸漸的變得幽深邪惡,“唔,該說不愧是‘邪醫’嗎?”
就像落年猜的,這個男人的洞察力……很強。
“在別人的地盤上擅自捕獵,是會遭到捕殺的哦。”馬克幽綠的眼眸銳利一閃而過,竟比刀片還要叫人覺得森然。他不知道落年到底是什麽人,但是既然她現在的夜寒焰感興趣的人,那麽他就不會允許她在青石館裏勾三搭四影響館內內部和諧。
“哦?”落年眉梢挑了挑,“誰捕殺我呢?忠犬嗎?”
“說話太不留情面是會不讨人喜歡的,小姐。”
“動作太粗魯也是不讨人喜歡的吶,馬克先生。”對于脖子上的手視若無睹,落年眉眼彎起,幽深的眼眸就像變成了倒映着夜空的湖,竟然純粹得叫人不得不為之失神。
馬克眉頭微動,“你到底是誰?”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落年眉梢挑了挑,笑得萬分燦爛。
“當家的的手術是凱文做的吧?”斯蒂芬白和當家的死對頭了那麽多年,看到當家的受傷不補上一刀就不錯了,更別提讓夏爾救他了,那麽就只能是和夜家沒有瓜葛的巴洛克王國的凱文了。
正面不成開始轉戰側面了嗎?
這男人不傻啊,不對,應該說,非但不傻,而且還很聰明。
只不過再聰明,也猜不到她會是牡丹吧?最多也只是把她當成和凱文有關系人罷了,畢竟,牡丹那尊大殺神,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可沒有人敢輕易去想象的呢。
“你猜。”落年眨眨眼,無辜又可愛,萌萌因子不要錢的四處發散。
本來這種早就被人知道內心遠不如外表可愛純潔的人還做出這種表情是叫人覺得虛僞和厭惡的,然而放在落年身上卻毫無這種感覺,一白一黑之間轉換着,非但不叫人覺得反感,反而有種她天生就該如此的頑皮可愛感。
真是見鬼了。
這種感覺見鬼的莫名其妙的就像情人眼裏出西施,醜八怪也是大美女那種感覺。
如果不是馬克很清楚沒有,他都會不小心懷疑落年是不是對他下蠱了。
“嗤。”馬克放開落年,站起身,一瓶偉哥扔回給落年,男人幽綠幽綠的眼中是滿滿的邪惡的暧昧和得意,“大爺我就算不用這東西也絕對持久力超強!”
“實際上。”落年眨眨眼,無辜可愛的打開偉哥,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可愛的小小人偶吊墜,“這只是一個單純的惡作劇罷了。”內褲也就算了,但是拿偉哥和杜蕾斯這種東西送人,雖然貌似挺好笑的,但是真的還蠻失格調和檔次的,又不是變态也不是在跟人家搞什麽性暗示,而那種事情她又怎麽會做呢?所以,這真的只是單純的惡作劇哦。
那邊漂亮的白色別墅內,被卡爾法虐的鼻青臉腫的奧菲一臉被治愈了般的流着寬帶面,抱着萌死人不償命的兩個一男一女的小小玩偶(一個裝在偉哥裏,一個裝在杜蕾斯裏),幸福的抽過去了。落年真是太可惡了,吓了他一大跳,原來只是惡作劇啊啊啊,好壞好猥瑣的惡作劇,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搞惡作劇的落年好可愛嘤嘤嘤嘤嘤嘤!
喀嚓喀嚓喀嚓……
吱呀——
奧菲的房門被推開了,和奧菲慘烈的模樣完全不一樣的臉上毫無傷痕的卡爾法抱着一大袋薯片喀嚓喀嚓的吃着,面無表情,漂亮的薄唇一張,喀嚓,碧潭般的眼眸平靜無波的看着一臉幸福的幾乎抽過去的奧菲,好半天又轉向了他手裏的似乎和落年還有奧菲有幾分像的小小男女人偶,漂亮白皙的手指捏起淡黃色的薯片,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果然,還是非常的介意。”淡淡的說着,邁着步子就一邊吃一邊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的奧菲睜開雙眼,看到某鬼畜走了過來,立馬紫眸一眯,抓着人偶從床上跳了起來,“魂淡!還要打嗎?嘶……”一不小心扯到傷口,奧菲頓時疼得直抽,看着卡爾法越發的不憤。
這該死的魂淡打人竟然這麽沒品的往臉上打,要不是車子太狹小他根本放不開,怎麽可能被卡爾法揍成這樣?不過,別看卡爾法一臉白皙漂亮的,根本除了臉之外,他的身體受的傷是他的臉的幾倍之多,要知道,他奧菲可是武鬥派的,卡爾法再鬼畜也是腦力派的,武力值上還是低了奧菲一籌的,雖然和白館裏其他人相比來說,還是很厲害。
于是,你可以理解為那是卡爾法誓死維護他的鬼畜形象。
卻見卡爾法腳步忽的頓住,目光從奧菲身上轉到了奧菲身後的窗戶,“小落?”
奧菲下意識的就是眼睛一亮,腦袋往後看去,然而窗外除了空氣之外毛線都沒有一根,抓着小人偶的手一空,奧菲驚愕的扭回頭,就見卡爾法無恥的面無表情眼波無痕的把它放進口袋裏的模樣。
無恥!
尼瑪簡直太無恥了!
奧菲瞪大了雙眼,以前從來不知道卡爾法這麽無恥所以導致他一時有些緩步過勁來,就這麽瞪大了雙眼看着卡爾法。
卡爾法繼續捏起薯片喀嚓喀嚓的吃着,面無表情到有點呆呆似的的看着奧菲,仿佛剛剛從別人手上搶東西的人不是他似的無辜,“晚點再來收拾你。”卡爾法淡淡的說完,抱着薯片光明正大的轉身走人。
身體有點痛,啊,不對,是很痛,不能再打了,果然,還是弄點藥來收拾他好了,嗯,要毀容還是直接殺了呢?不過毀屍滅跡這點有點麻煩,碎屍什麽的除了把他的手術刀變鈍之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了,而且被會長知道了會很麻煩,啊……真苦惱。
那無表情的面容之下,卡爾法正在羅列無數條怎麽把奧菲收拾掉卻又不會被白展風知道也不會影響接下來行動的方案。
果然,就算外表再面癱,也不能改變其鬼畜無極限的屬性。
什麽都不知道的比起腦子更喜歡用拳頭征服世界的騷年奧菲,只覺得全身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冷顫,然後猛然反應過來什麽的,瞪大着紫眸追了出去,“卡爾法你魂淡!把東西還給我!還有昨天的那條內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穿了!魂淡!你那是什麽表情?你想說因為太小了所以丢了嗎?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
小小別墅裏,很是熱鬧。
那邊,馬克看到落年那麽詭異的從偉哥裏拿出一個有點像是Q版馬克的人偶,表情一瞬間有點崩壞,看到自己從偉哥盒子裏拿出的趕腳真的非常的奇怪!不過奇怪之後,竟然有種囧爆了似的那種想要笑出來的感覺。
這些小東西是在商場的買東西看到的時候覺得很有趣就買了,說起來,她也看到了很像Q版卡爾法的,也買了,打算見到卡爾法的時候再給她,畢竟離開白館那麽多天了,怎麽着也得賄賂一下那個鬼畜屬性的飼主大人啊。
落年心情不錯似的哼着歌回房準備洗澡,一個上午她冒出的汗夠多了,就算已經幹了,但是還是感覺相當不舒服。
等洗個澡再去看夜寒焰好了,估計是死不了,但是她作為被坑來的保镖,怎麽着也得知道所保護的男人的身體狀況啊。
等落年洗頭洗澡完出來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夜幕降臨,天空布滿星辰,預示着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紅發帶着微微的濕氣,披散在纖細嬌小的身上,微微的卷曲,襯得那張精致可愛的小臉多了幾分女人的嬌媚,就像從女孩子一下子變成了成熟女人那般叫人有種嬌豔欲滴的妖嬈感。
夜寒焰現在所在的病房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裏,落年看都不看坐在客廳裏等着吃的人一眼,邁着步子就朝夜寒焰所在的方向走去。
“站住!”被無視的嘯曉臉色難看冰冷的冷喝道,這個礙眼的小東西真是太可惡了,下午讓哥哥心情不好生氣也就算了,現在莫非還想去找當家的污染他的空氣嗎?
落年全然當做沒聽到,邁着步子繼續走。
嘯曉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身邊沙發上柯德架着腳窩在一旁,藍色的眼眸随意的那麽一掃,都叫人有種他是在看戲或者嘲笑着什麽的感覺,再看看笑得邪惡興味的馬克,面無表情的染墨和墨染,幾個人都比她和嘯羅高級的身份頓時叫嘯曉覺得心頭一刺,叫嘯曉覺得絕對要讓落年對她卑躬屈膝低眉順眼才可以,否則以後她嘯曉的面子還往哪兒放?她在青石館裏還有沒有位置了?
“我讓你站住耳朵聾了嗎?”嘯曉陰沉下一張臉,“還是說,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沒有教養也就算了,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我除了知道一條狗得了瘋犬病在亂吠之外什麽都沒聽到。”落年頭都不回一下的四兩撥千斤的回了這麽一句。
“你……”嘯曉額角冒起一條青筋,恨不得把落年碎屍萬段,她忽的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嘛,我都差點忘記了,連自己親哥哥的床都想爬上去的女人,怎麽可能懂得什麽叫禮義廉恥,狐貍精第三者生的女兒,當然不能奢望能夠懂那些東西吶,本來就是被污染了的貴族血統。”
一句話,倒是成功讓其他人眉頭蹙了蹙,也成功的讓落年停下了腳步,紅色的劉海在她眼下留下一片陰影,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以為成功踩到了對方痛腳的嘯曉更加得意了起來,“怎麽?被我說中了?看來還真是被我說中了呢。你也是因為真一艾比瑞訂了婚,所以才轉移了目标攀上我們當家的的吧?真是犯賤的弱者!”
“弱者?”落年軟濡的嗓音傳來,帶了幾分清冽。
她轉過身,微微低着頭,劉海擋住了她的神情,陰影覆蓋下,顯得有幾分危險。
“如果我是弱者,那麽你又是用着什麽身份在這裏跟我說三道四?”
只可惜,腦袋不怎麽好使的女人似乎根本沒察覺到什麽,她滿腦子都是落年終于給她轉過身來了。
“哼,弱肉強食,本小姐自然是站在比你高的食物鏈頂端的人,像你這種沒有人保護就會死掉的小東西除了拖累別人還能做什麽?”
“真讨厭吶。”落年呢喃般的道。
“什麽?”
落年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笑,“明明只不過是一只蹦跶的蝦米,竟然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是高級的食肉動物,沒有自知之明的人還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到了極點。”
“你說什麽?”嘯曉瞪大了雙眼,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不是很好使的腦子在觸及到在意的攸關尊嚴的時候,竟然轉得比平常快了些,怔了下後便驟然反應過來落年話裏的意思,表情一瞬間扭曲了起來。
本來,在一起接受訓練同樣刻苦的情況下,染墨墨染柯德他們都成為能夠站在夜寒焰身後的人,身份地位都比他們高上了不止一個等級,而他們卻連住進這裏的資格都是他們給她和嘯羅的,這讓本來就不甘不忿心裏不平衡,認為自己憑什麽不被重視,憑什麽被他們踩在腳下的兩人心底更加的嫉妒和不滿。
現在竟然被落年這一個外人知道了這點,這無疑就像在化膿的傷口上灑了鹽巴,疼得叫人幾乎失去理智。
“說你惡心到叫人覺得厭惡。”落年勾起嘴角,冰冷而邪惡。
“啊!我要你死!”果然,沒腦子的女人立刻尖叫着朝落年撲了過來,尖銳的指甲直指落年白皙無暇的臉蛋和眼睛,然而就在其他人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情況下,落年往後退了一步,伸出手,比對方小了不少的手竟然就這麽輕輕松松的擋住了對方的拳頭。
嘯曉怔住,其他人怔住。
落年手一拉,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嘯曉的手壓倒了她的頸窩,“看在你是夜家一員的份上,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麽叫做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你——啊!”嘯曉還未能繼續口出狂言,只見落年手腕輕輕一動,嘯曉的手腕便咔嚓的一聲,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
“再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強者為尊。”落年嘴角一扯,抓着嘯曉的手一動,嘯曉整個人立刻被一道強勁的力道從手侵襲到了腳趾,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旋轉了一圈,重重的砸在了地面。
“該死的賤——”從全身傳送到每一個細胞的疼痛叫嘯曉整個人如同蝦米一樣的蜷縮了起來,然而話還未說話便在目光對上一個黑洞洞的冰冷槍口的時候,驟然扼住。
落年腦袋歪了歪,嘴角勾起一抹笑,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嘯曉身上拿下來的槍槍口對着她。
被落年剛剛那精彩的一連串動作給驚豔到的幾人這會兒才立馬回神,怎麽說都是夜家的人,要是弄得太難看到時候丢臉的也是夜家,染墨摸了摸鼻頭才想說什麽,那邊嘯曉已經看了從門外進來的嘯羅,立刻找到靠山似的出聲,“哥!哥你看這該死的賤……”
“砰!”一聲槍響,血色濺發,在一雙雙瞪大的目光下,落年眉梢都沒動一下的沒有絲毫遲疑的就對着嘯曉的大腿開了一槍,“看來還需要多受教訓呢。”尾音落下,落年又把槍移到了她的另一條大腿上,砰的就是一槍,然後移到她的手臂,同樣砰砰的就是兩槍,然後是左肩、右肩。
沒有半點遲疑,沒有絲毫留情,速度快得所有人都反應不及!
她的眼睛毫無波瀾,根本就沒有倒映出嘯曉血淋淋的身軀和她身下地板,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般毫不在意。
可怕……
在那槍口對準了嘯曉的腦袋的時候,嘯曉終于崩斷了腦中的弦,驚恐的大叫出聲,“不要!饒了我!不要殺我啊!”
這時,其他人才猛然反應過來的瞪大了眼睛,額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這個女人……
這個在剛剛以前還被他們當成充其量只是口氣大了點,虛有其表的食草動物的女人……
到底是什麽人?!她竟然這樣無視他們的在他們的地盤上動手?而且這樣毫無壓力的樣子,仿佛她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的樣子……
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落年依舊拿着槍對着嘯曉的腦袋,撇過腦袋看向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的夜寒焰微笑出聲,“吶,可以殺了她吧?”
------題外話------
曼珠沙華已殇親送了8顆鑽鑽8朵花花888打賞、7878第一章:9374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靈寧絕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link第一章:6第一章:3親送了3朵花花、第一章:35894親送了3朵花花第一章:顆鑽鑽、為誰而來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雲之南端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髯須如霜親送了第一章:顆鑽鑽5朵花花、萬惡大俠親送了3朵花花、你還記得嗎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陌妍嫣親送了第一章:顆鑽鑽、第一章:36第一章:86第一章:第一章:7第一章:第一章:親送了第一章:5朵花花、第一章:5957第一章:第一章:5874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藍諾幽親送了第一章:第一章:朵花花、羅傾然親送了第一章:朵花花、waidr親送了第一章:顆鑽鑽、xqyzj親送了3第一章:第一章:朵花花~麽麽噠,繼續要票票喲~
當愛乘風 V8 爺,別猥瑣了
——吶,我可以殺了她嗎?
這樣理所當然的問話,這樣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樣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她口中要殺掉的人不是他夜寒焰的手下,不是青石館的一員,甚至……不是活着的人類。
就像蝼蟻。
落年微笑的看着他,顯得無辜又可愛,手中的槍指着嘯曉的腦袋,手指扣在扳手上,似乎只要他一點頭,她就會毫不猶豫的按下去。
似乎很嚣張?
不。夜寒焰很清楚,落年的牡丹,牡丹是巴洛克王國排名第一,甚至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比他們夜家的卿禾都要厲害。
所以,打了那麽多槍卻沒有給予致命的一擊,還問了這麽一句,落年是在給他面子,是在顧忌他的人情,他可以搖頭,落年會放了嘯曉,但是與此同時她放走的也是兩個人好不容易稍微有些進展的關系情面。
為了一個早就被列入舍棄名單中的人破壞掉和落年的關系?
夜寒焰不是傻子。
“做錯事就要承擔其後果。”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的響起,和落年的那句問話竟然相隔不過兩秒,就像他根本沒有做過任何思考一般。
而顯然,沫沫對這個答案是滿意的,相當的滿意。
她嘴角勾起笑,手中的槍又擡了擡,沒有絲毫偏差的對着嘯曉的太陽穴,扣着扳手的手微動,頓時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雙眸。
不……不要、拜托不要殺我!當家!哥!當家!救救我……
嘯曉瞪大着雙眸,全身害怕的顫抖,張着嘴巴想要說什麽,卻像被什麽給緊緊箍住了咽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本不該這樣懼怕死亡的,但是,他們都沒有看到,背對着馬克等人和側對着夜寒焰的落年,在他們無法看到的角度對嘯曉露出的眼神,就像遇到了動物遇到了天敵會下意識的亂竄逃跑,而人類這種最高級的生物,在這樣正面遇到天敵的時候,竟然是怕的連逃跑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當、當家!”嘯羅終于反應過來了什麽,看着嘯曉嘴角僵硬成一片,“當家,嘯曉她……”
夜寒焰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過去,嘯羅頓時便臉色難看的噤了聲,雙拳緊緊的攥起。
白皙纖細的手指終于完全扣下。
“咔!”
“啊!”嘯曉頓時尖叫了一聲,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驟然怔住。
嘯曉額頭上一片光潔,沒有任何的血洞洞,嘯曉整個人躺在血泊中,雙目渙散,就像失了魂似的木偶。
“啊拉,沒子彈了呢。”落年做出吃驚狀,手上不緊不慢的把槍扔在地上,不緊不慢的把手收回來。
呼……
幾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後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緊張到汗濕了背脊,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是怎麽一回事?他們并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要殺掉嘯曉啊,反正只是遲早都要被舍棄的人,不對,應該說在夜寒焰方才點頭的一瞬間,她就已經被舍棄了。
是什麽呢?為什麽他們會有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馬克幽綠幽綠的眸中滑過一抹螢光,是慶幸啊,他們竟然是在慶幸落年沒有真的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把嘯曉殺掉,慶幸落年不是真的那麽冷血無情,嚣張狂妄,因為,如果她今天真的殺掉嘯曉,那麽就意味着他們有一天也可能遭受這種殺機,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還未滿足的待在他們的王身邊,就被死亡阻隔了腳步。
染墨和墨染則是看着裝得很驚訝似的的落年,嘴角齊齊抽了抽,驚訝?驚訝個屁,身為牡丹的落年會不知道一把槍裏面有子彈沒子彈嗎?不過如果說落年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震懾住他們,那麽不得不說,落年的做法完全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