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契,這讓阿次對自己的同志多了一份信任的同時也多了一分驕傲。但當夏躍春開始說昨天給他化驗了血型的時候,阿次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他沒病沒傷他們都知道,但夏躍春卻在他暈迷的時候私自抽了他的血,這是為什麽?組織的不信任?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解釋?”他以為夏躍春會給他一個理由,可是夏躍春只強調了這種血型的稀有性。
千分之三?阿次回過了頭,他知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夏躍春并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了,重點就是榮初也是這種血型!
當阿次從夏躍春的嘴裏聽到榮初的名字的時候,心裏沒來由的一緊。他已經想到了什麽,但他依然需要确認,“答案是什麽?”
“……你和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親兄弟。”夏躍春公布了一個阿次一直猜測卻難以确認的結果。
大哥!阿初真的是他的親大哥!得知這個消息的楊慕次既喜又悲,這種悲喜交加的煎熬沖擊成一種痛,而這痛,刺得他脆弱,而脆弱的自己,楊慕次不允許別人見到,甚至也不允許自己見到。
“你為什麽告訴我?”楊慕次即使紅着眼,仍舊力持鎮定地問着夏躍春。
“不應該告訴你嗎?”夏躍春突然覺着這樣的楊慕次很有意思,他都不允許自己有情緒的嗎?每天都活的那麽自制,甚至自制到所有的情緒都在計算之中,他不累嗎?
“我和你沒有橫向關系,你不該介入我的生活。”楊慕次承認自己很生氣,他不習慣被別人看穿,無論是出于職業安全的考量,還是自尊心,他都不喜歡別人介入他的生活。
“……你的家庭隐藏着巨大的謊言,保護好你自己。”夏躍春也只能說這麽多了。雖然他手上有更多更詳盡的關于阿次身家調查的資料,但還不到時候,他也不能透露過多,畢竟組織利益高于一切。至于把阿次和榮初的關系浮出水面,則是有着任務的需要,畢竟榮初已經不信任他們了,這點和榮初相交多年的躍春無比的确信,而想要把一個不信任的人拉進己方的陣營,那麽靠的只有親情這張牌了!而楊慕次,夏躍春相信榮初絕對放不下,且不說這已經是他僅存的親人,單單一個委屈自己孤獨卑微了那麽多年的靈魂,見到一個如此恣意放肆的另一個自己,他絕對也移不開視線。更何況楊慕次身後的家庭還背負着他們共同的仇、共同的恨,可這份仇恨現在卻由榮初一個人承擔着!夏躍春相信,這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不會遠了,以榮初那種高度自尊卻又極其別扭的性格,楊慕次是連想躲都躲不掉的。而只要榮初糾纏上楊慕次,以楊慕次的身份,榮初就不得不偏向他們這一邊。
夏躍春出去了,阿次卻陷入了更深的煎熬中。大哥,我到底該不該認你?
最後看着報道星河飯店事件的報紙,阿次決定——不能認!他自己的工作有多危險他知道,他不想也不能把他的親大哥也卷進來。更何況除了親大哥,阿次知道榮初又獲取了一個新身份,就是他楊慕次最在乎的人!在乎到甚至不顧任務、不顧組織利益的也要以他的安全為第一優先考量。他做刑偵、做地下黨這麽多年,他又怎麽會不知道用親情來做最大的牽制和籌碼?他又怎麽不知道榮初現在的身份對組織來說有多重要?如果他但凡有一點覺悟,或是想要立功的心思,也知道應該主動要求配合組織将人争取過來。但他不要,他只要榮初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不,也許現在應該叫楊慕初了,他的嫡親的大哥,他只求他在這個亂世中安安穩穩,能得自保足以!
看着和雅淑在夢裏反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阿初笑了。他知道這女人對他已然上心了,不然不會在夢裏也如此急切地呼喚着自己。不過他既不急于搖醒可能在做噩夢的人,也不急着給剛驚醒尚在彷徨的女子安慰,他要先确認,确認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确。所以當女子的手摸上來的時候,阿初故意曲解,“怎麽了?不希望我在這兒?”
女子沒說話,一臉茫然和疑惑,那分明是難以确認他是誰的眼神。“還是希望另外一個我在這兒?”榮初試探,卻在女子驚慌地撤走自己的手的時候,阿初知道了,和雅淑也夢到阿次了。而對于阿次出現在別人夢裏這一點,榮初是不悅的。他知道自己不悅的沒道理,可他管不住自己。
榮初抓住女子逃離的手,借着女子尚未清醒的最佳時刻,開始了暗示。“……我是你心中最牽挂的。”她不确定不要緊,他會一步步幫她确認她的心的。無論她是不是真的愛他,他都會讓她以為她是愛他榮初的,至少不能去愛楊慕次!“你剛才在夢裏喊我的名字,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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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阿初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地回憶了一通他們相遇的過程,但其實除了第一次的厭煩和圖書館那次有計劃的親密接觸,他根本不記得她刻意接近過他幾次。不過這都不重要,憑着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在女人中從來無往不利的真摯笑顏,再加上幾句刻意透露卻其實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身世凄涼,阿初很快就逗得和雅淑只能跟着他的節奏走,甚至除了心疼就只剩臉紅心跳的份兒了。“……茫茫人海、孤舟擺渡,三百年前有緣,今日才能有約。”你不是想要的就是這種命中注定的感覺麽,我給你!
“你信嗎?”無論榮初信不信,他知道女子已經信了。不過他還是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信啊”,即使他回這句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閃了,即使他說這話的時候在心裏補了一句“信才鬼”,但說完,榮初仍舊貌似誠摯的加了一句,“……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地找到我,也要讓我在芸芸衆生中找到你。”我就不信你還不上套兒!榮初再下重藥,“我會守着你,等着你。”
“……我怕有一天我真的會愛上你。”等到和雅淑終于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榮初才真心的笑了出來,并說了一句最真不過的心裏話,“當然,要不然我在你家忙了一整天,圖什麽呀?”
阿初雖然确實親手炖了湯,但其實這種事情他在英國的時候就經常做,別說一鍋湯,就是各種中西餐他都不知道給少爺做過多少頓,但親自喂人喝湯,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所以阿初反反複複的,也沒真正喂一勺湯進女子的嘴裏。能得他親自服侍的,除了少爺,大概也只有阿次能讓他心甘情願了,只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有親自照顧阿次的機會?不過這一番反複的推托,倒讓阿初有了兩項新的收獲,一是女子雖然依舊刁蠻,但至少親口承諾了不會讓他死,這對榮初來說就像得了一張保命符,也讓他心裏更加肯定,想讓這女子轉投向他們這一邊并非不可能;而另一項,就是榮初又設計了一次吻,有一何妨有二?這一次阿初刻意表現的情難自禁和癡迷不已,他就不信,這女人不上鈎!花癡什麽的,沖我來就好,給我離楊慕次遠一點!
楊慕次回到偵緝處的時候,迎來了大家熱烈的歡迎,不但李沁紅特意組織了人迎接他的歸來,就連處座也親自過來看他,這讓阿次知道,這次任務算是大獲成功了,他不但成功鏟除了內奸,并且順利摘除了嫌疑。至少這一次,沒人懷疑是他做的。
榮初在傍晚的時候,在和雅淑家見到了警察局寄來的文件,裏面是阿英死亡時的照片。看着這組照片,阿初有些明白楊慕次和榮華在幹什麽了。無論阿英是什麽身份,他們的目的只為鏟除此人,而大費周章的把他也給弄去,自然是為了用他的臉瞞過偵緝處的人。楊慕次少校中毒昏迷?真是沒想到啊,原來阿次居然也是那一邊的人,他在偵緝處隐藏的很深嘛!這就難怪他們要借助他這張臉了。而且通過這件事,阿初也多少猜到了,前一天晚上藥昏他的人九成九就是楊慕次,而且下手還那麽狠。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啊!摟着低聲哭泣的和雅淑,榮初心裏卻有幾分咬牙切齒。
趕在偵緝處臨下班前,榮初踏進了偵緝處的大門。一路暢通無阻,榮初直接來到了楊慕次辦公室的門前。(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阿初是怎麽知道阿次的辦公室是在二層的最裏面的?不過算了,這不是重點,既然原劇中沒交代,我們就當這個微乎其微的小bug不存在好了。)
辦公室裏,劉雲普還在和阿次逗貧,用自己的小幸福刺激刺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