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夏雪晨挂花了。
是的。夏雪晨的腳去勢洶洶,電光火石間,有着極強運動天賦的肖川向左邊一側身,夏雪晨卯足的勁全部用在了雙人床的鐵柱子上。
于是乎,淩晨一點,肖川背着夏雪晨到了Y大校醫院。
“醫生,醫生,快看看,快看看,是不是殘廢了?”肖川此語一出,便連遭夏雪晨和大夫的數記白眼。
都是你幹的好事!咒我殘廢!你才殘廢呢!夏雪晨念着肖川急急忙忙背他來校醫院,在心中罵了一通。
“說什麽呢?大半夜的,一驚一乍。只是腳踝輕微擦傷,用碘酒消毒并注意保護傷口,不要接觸水和灰塵,一周左右即可痊愈。”大夫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龍飛鳳舞地開着碘酒、紗布和棉棒的票據。
這種小傷,早就見怪不怪了,不知道處理過多少次,現在倒慌了神。肖川心中想着。
怪事。
“我的國慶周,就這麽完了!”回到宿舍,夏雪晨對始作俑者一陣控訴。
其實,夏雪晨應該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只是因為多看了你幾眼。
“由我做你的免費侍應,你應該趕到慶幸才是吧?。”肖川一邊自薦,一邊利索地為夏雪晨擦拭傷口,消毒,裹好紗布。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強吻,沒有腹黑,沒有栽贓,沒有戲弄,簡單而溫馨。
雖然心中還在為肖川奪去初吻的恥辱憤憤不平,但存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的思想,夏雪晨還是勉強應下了某人免費侍應的請求。
“我想噓噓。”
“噢。”
“你轉過頭去,你看着,我沒法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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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嘩啦啦啦。”
“你背我回去。”
“噢。”
對于夏雪晨的頤指氣使,肖川逆來順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全其美。
但往往,肖川除了做夏雪晨要求的,還會提供一些額外服務。
比如~~~~~~~~~~~
“喝粥。”肖川端着黑米粥說道。
“我的嘴沒受傷。”夏雪晨撇撇嘴,意圖拒絕的口吻。
“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一點。”誠懇得近乎卑微。
無論在世界的任何地方,美貌都有着原始的說服力。
“好吧。”于心不忍地接受。
“燙嗎?”肖川邊說邊用嘴吹湯匙中的黑米粥。
“還好。”夏雪晨則一邊安享來自肖川的伺候,一邊不厭其煩地玩着諾基亞手機中的古老游戲貪吃蛇。
“味道怎樣?”肖川問道。
“還好。”忽略掉來自肖川的溫柔,夏雪晨應付道。
只是贖罪?直到後來,夏雪晨才找到答案。
“我想洗頭發。你幫我打盆水來。”夏雪晨又發飙了。
“水來了,低頭。”三分鐘後,肖川兌了一盆溫水。
“幹嘛?”夏雪晨一萬個不情願,生怕再挨了某人的道。
“我給你洗。”肖川眼波流轉,真誠而懇切。
“我的手沒受傷。”不會是想将我溺亡吧?夏雪晨告饒。
“別動。”不容違抗的口氣。
肖川将洗發液倒在手心裏充分搓揉起泡沫後,才抹到夏雪晨的頭發上。夏雪晨感到肖川的指腹在輕柔地按摩他的發根,從頭兩側耳際向頭中央,再到頭後枕部,每一處都舒服無比。
溫和的水,溫柔的手,溫柔的觸覺。雖然沒有在發廊洗過頭發,但夏雪晨覺得,應該就是這種滋味,甚至肖川的手藝更好。
“上來。”肖川說道。
“幹嘛?”滿臉狐疑。
“出去走走。”肖川建議。
“好呀。”夏雪晨早有此意,肖川無微不至的照顧好到他羞以啓齒。
“這是圖書館。”
“這是公共浴室。”
“這是文學院辦公樓。”
“這是Y大行政樓。”
“這是體育場。”
“這是文學院教室。”
“這是陽光操場,後面就是蘭馨亭。”
“這是十號宿舍樓。我在十三三二。”
“~~~”
每到一處,肖川都會簡要介紹一下,聽到夏雪晨發出“嗯”的聲響,才前往下一處。
趴在肖川的背上,夏雪晨摟得不松不禁,雖然肖川說不累,但夏雪晨分明看到他後腦勺的發梢有汗珠在滴淌。
“今天幾號?”夏雪晨突然意識到校園內的人多了起來。
“十月六號。”肖川淡淡地說。
“還有一天嗎?”夏雪晨竟感到莫名的失落。
“嗯。”低落的回答。
“那醫生說的還真準,我的腳快好利索了。”陳述語氣。
“終于解脫了。”方才還一陣低落的家夥一下子亢奮起來。
“你!”真是個怪胎。具有雙面特質的怪胎。
某同學總是有着讓夏雪晨忽然來氣的本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