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四
從大山到城市,再從城市到大山,相對而言,夏雪晨還是喜歡大山裏面的村子。
雖然已是深冬,但孩子們還沒有放寒假,到祖國各地謀生、打工的年輕男女們也還沒有歸來。村子裏空空的,斷壁殘垣,枯藤老樹,閑聊的長者,靜默的大山,一切都那麽熟悉又親切,緩慢而真實。
假期的日子,夏雪晨成了家庭主夫,洗衣、做飯、收拾家,閑暇的時候讀一些從Y大圖書館借來的書。心血來潮的時候給肖川打一通電話。沒有城市的喧嚣,日子是舒緩的。
林遠家就在不遠處,夏雪晨已沒有勇氣踏入,他怕觸疼自己的瘡疤。
夏雪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
這些年,他從事過各式各樣的工作。在飯店當傳菜員,在發廊當學徒,在酒店做服務員,在裝修公司做木工,還曾意氣風發跟着村子裏面的小分隊挖煤,但大都是一些零散的工作,很少有長久的。
每到春耕秋收的時節,他還得兩處奔波,白天做工,晚上忙農活,夏雪晨始終以學習第一,幫不上多大的忙。
盡管如此,夏雪從不喊累。在他的心中,有着簡單的信念。夏雪晨便是他的希望,他的曙光,他的明天,他的結晶。這麽些年,夏雪就盼望着夏雪晨早點長大,早點成家立業,算作慰藉。
夏雪在長年累月的打拼和實踐中逐漸培養了自己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男子漢氣概,夏雪晨則更多地從內心和思想深處體味和感知生活,他學會的更多是感恩和回報,善良和寬容,隐忍和堅守。
日子清湯寡水,一天一天過去。
又一天夜幕降臨。
夏雪晨擇菜、洗菜、切菜、炒菜,和面、擀面、切面,燒水,煮面,一切都做得有模有樣,有條不紊。
吃了飯,刷了碗,為夏雪溫了飯,一切收拾妥當。林遠來了。
“小遠哥,你~~”
“我想你,想你。寶寶。”沒待夏雪晨回神,他便已被死死抱住,耳垂也被含着,耳畔是夢呓般的呢呢喃喃。
林遠狠狠撞擊着夏雪晨的靈魂和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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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晨靜靜地動也不動,任憑林遠擁抱,親吻,揉搓,撫摸,抓捏。夏雪晨不敢動,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嚣着,別走,別走,随時都會爆發,血液直沖頭頂,每一絲毛發都敏感到直立起來,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極力地沖破,沖破,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覺得他在沸騰,無法自已,情不自禁。
林遠的喘息越來也沉重:“寶寶,我要你,我要你!”
夏雪晨被狠狠地推倒在牆壁上。
繼續着更加猛烈和熾熱的進攻,有力的大手在夏雪晨的全身肆虐地游走,炙熱的溫度似乎要燙傷夏雪晨。
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緊緊地貼着夏雪晨。
小舌顫動,四處舔舐,細細品味着夏雪晨的味道:“寶寶,把舌頭給我。把舌頭給我。”
頭發,額頭,眉毛,眼睛,鼻子,紅唇,耳朵,沒有遺漏。。
溫柔地将夏雪晨的整只耳朵含進嘴裏,但仍不滿足,舌頭在夏雪晨的耳朵裏面翻滾,打圓,之後雙唇溫柔地貼緊夏雪晨的耳垂,一遍一遍,挑逗,擺弄:“寶寶,我愛你。寶寶”。
林遠雙腿死命地将夏雪晨夾緊,固定在牆角,盡可能地與夏雪晨厮磨。
夏雪晨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要噴出血,呼吸不受控制,渾身酥軟,渾身的血液和激情都在翻騰澎湃,似乎受了林遠的蠱惑,亦步亦趨,一起一伏,緊密地貼合、依靠。
“小遠--小遠--”見林遠遲遲不歸,陳芳大聲地呼喊起來。
理智一點一點恢複,林遠的氣息漸漸平緩,動作也漸漸僵硬,眼神轉為呆滞,沸點化為冰點的呆滞。他深深地凝視身下的夏雪晨,一如小時候那樣幹淨,純粹,只是,此時的夏雪晨在發抖,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小鹿。
“小晨,我~~”從夏雪晨的身上移開,林遠斜倚在一旁,頭也不曾擡。
“走吧,叫你了。”夏雪晨扶着牆支撐自己的身體,撫平衣物。
“對不起。”留下三個字,林遠頭也不回地走了。
“噗通--”看着林遠的背影,夏雪晨再也無力逞強,倒在地上,淚汩汩地溢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