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拯救豪門病弱少爺】19

如果不是剛才南隐跟上來了,又和秦淼一副相熟的樣子,張天師不一定會順着秦淼的話這樣說,包庇的意圖這麽明顯,擺明了要落人話柄。但南隐一出現,她就知道,秦淼來找她肯定是為了南隐的事。

秦淼不是此界中人,南隐體內也是一道世外之魂,張天師都心知肚明。秦淼是魔,南隐的靈魂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究竟是什麽關系,秦淼又是不是南隐的生機,遠比處理一個魔頭要重要得多。

尤其秦淼這魔頭沒有傷人之心,明顯是沖着南隐來的,張天師也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玄玉的修為和境界遠遠比不上張天師,根本看不出這些門道,甚至不開靈王目都發現不了秦淼是頭魔。張天師的表現在他眼裏就是故意包庇,明擺着的事,天水宗一幫人睜眼說瞎話,修道者與惡魔為伍,這天水宗才是玄門之恥!

玄玉眼裏暴戾恣雎,硬是忍住怒氣陰狠狠道:“張真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走!”

說罷瞪着眼睛轉身準備帶人離開。

張天師微涼的聲音悠悠響起,“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玄玉幾人回頭看她一眼,神情像是要吃人,到底也沒說什麽,憤怒地甩袖離去,臨走還不忘挨個瞪秦淼一眼。吳嬰倒是沒敢,別說瞪秦淼,他現在連跟秦淼視線接觸一下都不敢。

玄玉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山,灰溜溜氣沖沖地下山,丢了好大的臉面。

一大早到這天水宗來,就是想請張天師出手除魔,宰了秦淼,以洩玉清觀靈子被廢、名譽掃地、痛失雀山之恨!結果張天師一句不理閑事就打發了不說,還包庇起了這魔頭,當衆睜眼說瞎話!

玄玉剛出山門就噴出一口血來,又氣又恨!

“清風,請南夫人和南少爺偏殿稍候,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張天師吩咐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秦淼。

秦淼知道她這是想和自己單獨聊聊,便也沒說話。

“是,師叔。”張天師話音一落,她師侄清風立刻引着南明岚和南隐去偏殿休息,其他弟子也騰地站起來争先恐後地離開了。

南隐看了秦淼一眼,神情像是有些擔心,秦淼沖他一笑,亮出幾顆小白牙,“你先去,我等下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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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隐點點頭,和南明岚一起去了偏殿。

偌大元極殿霎時安靜下來,只有秦淼和張天師兩人四目相對,頗有些劍拔弩張,火花四濺。

“你到此界來是為了南隐?你有什麽目的?”張天師邁着長腿悠閑地走到一座元尊金像前,金像下奉着香火,還供着一把燒滿殷紅符文的降魔劍。張天師語氣不怎麽具有攻擊性,但卻一邊說一邊取下了降魔劍,用指尖順着劍刃輕劃,以血開刃,竟是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秦淼絲毫不懼,反而有些驚訝這位美少女道爺能一眼堪破自己的表象,連他不屬于此界都知道,果真是位高人。

“你很厲害,我穿梭無數異世,你是第一個道破我真容的人類。”秦淼唇邊含笑,他站着沒動,袖中倏地抖落一根黑色鐵鞭,如一條地獄中的惡龍,每一片附在鞭身的漆黑鐵鱗都泛着一股極為邪惡的氣息。

而持鞭的秦淼則要更甚之,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就将整個元極殿變成了恐怖的暗界煉獄,絲毫不懼與此界天花板張天師一戰,“我的确是為了南隐而來,南明岚曾透露你可能知道南隐身上的事究竟問題出在哪,所以我來問問你。如果在我面前,你還要拿天機不可洩露這一套來應付我,我會讓你後悔說廢話。”

秦淼的殺氣濃郁,但凡玄玉一行人不那麽早走,只會跟吳嬰一樣吓破膽,臨走時哪裏還敢瞪他那幾眼。

光是起了戰意的張天師就已經足夠令他們膽寒,此時秦淼和張天師對峙試探,一觸即發,雙方殺氣盈滿元極殿,誰來了都只會落荒而逃。

張天師用手帕慢悠悠地擦着劍,神情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淼,揣測他這番話有幾分真實,“你的意思是你想保南隐的命?且不說你是頭魔,你魂體內還有一顆不屬于你甚至不屬于魔的元丹,你附身的這具人類屍體又是怎麽來?”

“元丹是我爸的,這你也要管?”秦淼蹙眉不悅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此界之人,還問那麽多,我來異世我總得需要個媒介吧,這身體主人我來的時候就死了,又不是我殺的。我就是借身體用一下,不然我就被世界意識擠出去了。”

張天師聽完一愣,好半天沒回過神,像這麽強大的魔頭進入異世也需要媒介嗎?

随後張天師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眉心突突地跳,“你、你幾歲了?”

秦淼漠然道:“十九。”

張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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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師先是面無表情,然後開始臉上漲紅,頭頂冒煙,恨不得用降魔劍插自己兩劍!

她居然跟一個幼崽拔了降魔劍!

說出去都能笑掉別人的大牙!張天師發着抖趕緊把降魔劍放回去,一個勁兒地跟祖師爺告罪,自己不是仗勢欺人不是為老不尊不是以大欺小,她本來以為秦淼少說是個萬年魔頭,不知道人家是個幼崽啊!

秦淼看着張天師對着元尊金身求爺爺告奶奶的背影,皺着眉道:“你還打不打了?”

“不、不打了。”張天師連忙擺手。

她心裏清楚,秦淼這麽小的年歲就有如此實力,魂體裏還有一顆靈威可怖的元丹,必定來頭不小,說不定就是暗界某個大魔主的後代。他這樣的身份如果是想對南隐有什麽不利,自己都無法阻止,哪裏還需要這麽迂回。

秦淼一臉無聊地一松手,鐵鞭潰成一團黑霧被他收回袖中,“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南隐跟你一樣,靈魂都不屬于此界,我以為你是他的契機會帶他走,你竟然要保他的命嗎?”張天師調整心态跟秦淼聊起了正事。

“我是想帶他走,但是他的靈魂已經和此界融合,不是我說帶走就能帶走的,我要讓他活下去。”秦淼眉心一跳,蹭地竄到張天師面前去,惡狠狠道:“你對南明岚說的什麽天機,該不會就是指南隐不是此界中人吧?”

“對啊……”張天師讓秦淼一臉兇狠惡煞整得一縮脖子。

秦淼怒道:“你這個江湖騙子你!”

“啊?你再罵!你就算是九歲我也照樣揍你信不!”

“你個老騙子!”

秦淼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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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師撸起了袖子。

後來兩人還是在元極殿掐了一頓,一起去偏殿的時候,南隐擡頭就看到秦淼額頭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臭着臉進來了。他心裏一驚,以為張天師動手打他了,立刻摁着扶手起來想看看他怎麽樣。

結果後腳張天師也進來了,臉色同樣奇臭無比,身上好幾個灰撲撲的腳印。

南隐:“……”

“這是怎麽了?”南明岚放下熱茶一臉詫異地看着兩人。

“沒事,我們切磋了一下。”秦淼漆黑地臉色在回到南隐身邊的時候又立刻陽光明媚了起來。

南隐揉了揉他的額頭的巴掌印,把自己的熱茶遞給他暖手,輕聲說:“痛嗎?”

“沒事,我不痛的。”秦淼捧着熱茶笑眯眯地跟他說話。

南隐眉頭微蹙眼神有些無奈,能留一道這麽紅的印子怎麽可能不痛。

确實很痛,秦淼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就痛得直接被激怒,于是張天師就挨了他幾腳。

清風看到自己師叔身上的腳印時驚得張大了嘴,默默對秦淼比了個大拇指,敢踹他們師叔,這小孩兒是個牛人啊!

張天師在清風臉上猛拍一巴掌讓他閉嘴,在一旁落座道:“種生基的事我剛才聽秦淼說了,我一開始也懷疑過,但測算了一下陸家根本就沒有長壽在世的長輩,并不符合種生基,所以就放棄了這個猜想。”

“我給你看個蔔相。”秦淼指尖彈出一道黑色虛光,一列小陣顯在張天師眼前,陣上還有一顆鮮紅的血珠在滾動,随後停在正中央變成黑色不動了。

張天師和清風的臉色都瞬間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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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冷汗直出,擺着臉磕磕巴巴道:“師、師叔……這蔔相不是跟您之前為師父占的那卦,一模一樣嗎!”

秦淼看了他們一眼,這蔔相居然早就出現過了?他補了一句道:“那是南隐的血,陸家開始死人是從第二代開始,第一代的老太爺,又是死的又是活的,我看不懂這個蔔相,怎麽解?”

張天師還沒說話,清風就擦着汗說:“人肯定是死的。”

張天師神色陰沉,“但人還在。”她随手在茶桌上也畫了個小陣,陣上一顆血珠滴溜溜地滾,但很快也和南隐那顆血珠一樣,停在中間不動,從鮮紅變成了暗沉的黑色。

一模一樣的蔔相!

“張天師在找誰?”南隐問道。

“我師兄。”張天師臉色灰敗,身旁的師侄清風也是一臉悲痛。

南隐輕聲跟皺着眉的秦淼說:“張天師是天水宗代理宗主,她師兄才是宗主,但宗主好像已經失蹤很久了。”

秦淼跟南隐挨在同一把椅子上,湊在一起小聲說話,他看着那顆黑色血珠說:“那宗主肯定已經死在外邊了。”

“四十年前,師兄說他的大徒弟毛小明犯了違背戒律冒犯天道的大錯,他要下山清理門戶……”張天師眼神渙散地看着某一處。

清風眼中泛出淚意:“然後師父就再也沒回來,師叔為師父測算,就得到了這個蔔相,這麽多年我們都沒找到師父究竟在哪。”

張天師和清風沉浸在悲傷裏時,秦淼已經飛快理清了頭緒,他到底是局外人,根本不關心天水宗的宗主遭遇了什麽,滿心滿肺都是南隐的安危,這麽明顯的線索一出來,他立刻就明白了。

咔地一聲,秦淼激動之下硬是捏碎了手裏的茶杯,熱水淋了滿手也不在乎,站起來激動道:“我知道了!種生基是秘法,對法師的要求極高,你們天水宗實力不俗,為南隐老太爺種生基的法師就是你師兄的大徒弟毛小明!種生基,不就是你師兄說的‘違背戒律、冒犯天道’的大錯嗎!你師兄應該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欲清理門戶,但可惜被毛小明反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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