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了解

就是大學拿回,蕭瑟邀請她才會出來。

聽說初中的時候,蕭瑟邀請她也不出來。

酒吧就是是非之地,安寧就是這麽理解的。

當年安寧的父母還在的時候,安寧就是安分的吓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安寧的父母見了一次蕭瑟之後就對安寧的态度改變了。許多,經常疑神疑鬼的,還找人跟蹤安寧,許是安寧也絕望了,就慢慢的跟着蕭瑟出席這樣的場合。

只不過最熱鬧的時候,安寧也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裏。

蕭瑟是麥霸,安寧也只是注視着他一個人。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曉曉都會想,安寧肯定是中了蕭瑟的毒。

如果不是因為蕭瑟,安寧也不會和她的父母鬧得那麽僵。

可是那些事情又怎麽是她一個外人能夠來評論的。

“你真的要開?”曉曉疑惑的問。甚至把安寧這一句話當作是一個玩笑,畢竟她是那麽的了解安寧。

“嗯,要開。”安寧的媚眼裏全部是堅定,還有看不見的憂傷,全身散發出孤單的氣息一如蕭瑟離開那幾年。安靜的糜爛。

曉曉也沒有再多說。

只是一直很安靜的看着安寧走進房間裏才拿起了手機開始吩咐起來。

如果安寧開始改變了只能是兩個情況。

心情不好。

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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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但是可以明确地是安寧與上麻煩事情了。那丫頭就是倔強。什麽都不肯說。當年和蕭瑟鬧事的時候也是什麽都沒有說。

曉曉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了,她就差沒提着刀子去幹掉蕭瑟了。也沒有那麽過分,但是曉曉覺得當初多幫幫安寧,安寧那個時候絕對不是那個樣子。

晚上到達酒吧的時候,dj已經擺好了場子。

安寧也只是神采奕奕的看着所有的人,看得那個dj和一個主唱的女孩覺得臉都要抽了。

“今天安寧姐是不是吃錯藥了?”女孩問旁邊的男孩。面容裏帶着質疑的意味。

“我也覺得,該不會被甩了?”男孩深思熟慮後得出了的結果,右手還摸着下巴,乍一看還真像個文藝人。

“沒甩呢!我今天心情好,請你們喝酒。”安寧還是滿臉的笑容。一霎那朦胧了兩人的眼。

兩人頓時覺得六月飛雪。全身雞皮疙瘩。

貌似鴻門宴阿。

要知道平常安寧肯定會一下跳出來說,我才不是被甩了。只有我甩別人,怎麽有別人甩我,然後再把兩個人說的頭暈腦轉的。今天破天荒地的特別溫柔。

天上下紅雨了,怎麽可能。

“你們安寧姐今天确實不正常,你們得好好表現了。”兩個人中間突然出現一個腦袋。曉曉就差沒把這兩個人給噎住了。曉曉姐今天也溫柔得不正常。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那個據說是曉曉姐的哥哥的男人也不正常的看着他們。

今天世界倒着在轉。

走進包廂的時候,安寧心情還特別不錯,竟然還和dj劃拳。

兩個人別提多麽的和諧。

倒是曉曉很是規矩的坐在慕清寒旁邊。

安寧就覺得氣溫瞬間降低到零下了。

安寧不會唱歌,唱起來還就真的像鬼哭狼嚎。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什麽。

安寧今天破天荒地的竟然搶去了麥克風。

特別的強悍,還特別溫柔的在曉曉的面前謝禮,曉曉額頭上都快冒出黑線了。

這是舞臺劇嗎?

安寧開口的那一刻,曉曉很明智的選擇了,捂住耳朵。

就像鋼琴一樣,安寧只是對某些歌才擅長,但是她沒有忘記剛剛選的歌,恰好是安寧過敏的類型。

果然不出曉曉所料,安寧拿起話筒轉身的那一刻就方寸大亂了。

這個節奏她壓根跟不上,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五音不全了。

Dj和那個主唱在旁邊連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天籁之音來形容最好聽的歌的話,這就是天籁之音的反義詞乘2。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清寒的臉色已經鐵青了,曉曉真佩服他還能挺這麽久。慕清寒站起來,關掉話筒,那種所謂排山倒海的噪音終于是消失了。

安寧還站在那裏傻傻地笑,曉曉覺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曉曉,我唱的好聽嗎?”咯咯的笑聲笑得曉曉差點沒把舌頭咬到。

“好,怎麽不好,正常人有你唱的這麽好嗎?”曉曉還滿面春風的看着安寧,怎麽看怎麽覺得溫暖。

但是安寧還真不是正常的,這唱出去誰信她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太丢臉了。臉丢到家了。要是她說安寧唱的不好,安寧指不定等下選個天仙配唱成雙節棍。安寧就這麽臭脾氣,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但是曉曉這次失算了。

安寧興頭來了,很高興蹦蹦跳跳的跑道慕清寒面前。

“大叔,你手裏的玩具借給我玩一下。”說完就蹦跶蹦跶的走了。

等慕清寒回神的時候,那種蕩氣回腸的聲音再次的回蕩在耳邊。

只看見曉曉憋笑憋的一陣陣的抽搐,他差點沒有崩潰。第一次被人說成大叔,怎麽都讓人覺得不爽。

等到慕清寒的身影消失在一陣犀利的關門聲之後,安寧突然像卡住了一樣停下來了。

“曉曉,我帶你私奔。”不過一秒鐘的時間,安寧就恢複的特別快。

差點吓倒曉曉。

安寧已把把話筒丢給主唱。銀色的金屬在空中秀出特別美麗的弧度,還特別優雅。

主唱還沒反應過來,音波就慢慢襲來。

“給我大聲唱,明天給你加工資。”安寧說完就拖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曉曉往外跑。

“你幹什麽呢?” 一直到兩個人從酒吧的後門跑出來的時候,曉曉才氣喘籲籲的問。

“私奔阿,慕清寒監視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只有我們兩個玩,不然你以為以我音樂學院資歷的聲音能夠唱得那麽浩浩蕩蕩。”安寧似乎還在反思剛剛失态的自己。臉上還是微微的泛着殷紅。

曉曉真不知道安寧是喝醉了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真是讓人頭疼。

“走吧,去哪裏?”曉曉拍拍手上從牆壁上擦來的污漬繼續問。

“學校。”安寧說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随之坐進去。

她可沒膽量開金庫,不然很快就會被慕清寒抓住。

坐進車裏的時候,安寧将頭枕在曉曉的腿上,估計是喝多了,她覺得自己的頭有一點昏。

曉曉也不說什麽。

安寧畢業後那麽久都不曾回去看過音樂學院,林滄海有沒有帶她去過,曉曉不知道,但是曉曉知道的是,安寧不想回去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寧怕想起蕭瑟。

每次走在學校的門口的時候,安寧總是會停下來看好久好久。

那些過去的事情會像潮水一樣洶湧而至,她只能看着安寧被往事一點點地淹沒卻無能無力。

“安寧,校門口沒有停車位,我們就在這裏下吧。”曉曉拍醒迷迷糊糊的安寧,睡眼惺忪的安寧才是最讓人心疼的,純淨的似乎從未被這個世界污染過的純白花朵。

只是清醒地是會立刻又像曼陀羅一樣給全身蓋上了沉悶的黑色。

這樣的感覺怎麽不叫人覺得心碎。

“好。”眼神瞬間清明的同時,安寧的臉上又挂上了一層不變的面容。

曉曉什麽也沒有說,轉身準備下車的時候卻瞬間止住了動作,後面的安寧不下心撞到了曉曉的背,曉曉只是一陣悶哼。

“怎麽了?”安寧揉着自己的額頭問。

“沒事。”曉曉準備坐進車子裏的時候,卻沒想到安寧已經将她整個人擠出來了。

車子停在一個酒店的旁邊,昏暗的路燈卻是那麽的刺眼,安寧從來沒有覺得那昏黃竟然是現在這樣的刺眼,讓她覺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透過酒店的落地窗,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畫面,就像一道針,狠狠的刺進心裏。

林滄海,你真的好狠。

他就那樣安靜的坐在那裏,時不時的與對面的陳紫琳說說笑笑。面容裏的幸福,安寧市從來沒有見過的,就算她自己覺得他對自己是多麽的溫柔,但是那雙微笑着的眼睛裏卻是看不見的冰冷,今天她終于知道了,林滄海的笑容,真的不會在她的面前出現。

那些過往的虛假,就是那樣現實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就算她曾經真的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可是那也不過是在說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他伸手将陳紫琳嘴邊的髒漬輕柔的擦掉,大廳裏的燈光比外面閃耀多了,可是安寧就是覺得要刺瞎了自己的雙眼。

“我們走吧。”冷着眼,走下了車。似乎剛剛什麽事情都未曾發現過。但是曉曉不會忽視安寧那蒼白的臉色。

兩次感情的失敗都是因為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兩次都成功了。

“你沒事吧?”曉曉現在已經想沖進去把林滄海千刀萬剮了,可是她又放不下安寧一個人在這裏會做什麽傻事。

“沒事。我怎麽會有事呢?既然只是一場戲而已,我陪他演下去,魚死網破之時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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