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學園祭裏~情侶裝哦!
“……喂喂,回魂啦。”希斯利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噢噢,”我眨了眨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希斯利剛才說的話給帶進了回憶,抱歉地笑笑,我示意到自己的走神:“不好意思。”
“是想起了那位竹馬君麽?”短短一年裏,從正太開始拔高了身形,往少年開始發展的希斯利帶着促狹的語氣道。
“……哼,希斯利君欺負我。”我扭頭,努力忽略他散發的荷爾蒙——希斯利才十幾歲的年紀,就已經夠格被稱之為是少女殺手了呢。那些二十幾歲的女性工作人員都經常會被他的微笑給鬧得臉紅。
——嗯,不能排除混血兒長得早熟的緣故吧。雖然才十三歲,但看着絕對會被認成十五六歲的少年啦。
“希斯利再不快點拍完劇情的話,就要不适合了呢。”低頭又翻了翻劇本,看着為數不多的戲份,聽着Lee先生叫我的聲音,我起身走了幾步後回頭看着他——
“要加油哦!”
……話是這麽說,但是被Lee這個要求甚高的導演一拖再拖,還是拖到了我三年級的末尾,整個電影才徹底殺青。
最後的慶功宴上,相處了快兩年的大家都十分地不舍,互相叫着合影留念,完全沒有了平時的前輩後輩之分……嗯,以至于我和希斯利還被灌了好幾口清酒。
嘛,之後的宣傳什麽就讓我們一筆帶過吧,拍完戲,也恢複了正常的生活。
暑假前的期末我拉着直樹給我惡補了一把,雖然只是小學程度的東西,卻也還是要認真對待才是。
之後的暑假,該練習的網球還是練着,須藤學長見到我還是會臉紅,千石前輩大概是因為看在我非常努力的份上,也會時不時地來指導我個一二,所以不好不壞地,我還順手拿了個東京地區小學女子組的冠軍回來……
嘛,至于那個一上場就把對方給震住然後輕輕松松贏了個單打冠軍回來的直樹來說,我這個充滿水分的冠軍,完全是算不上什麽啦。
四年級的時候,《昴》上映了。就如Lee先生之前所做的宣傳以及同我信誓旦旦保證的所說,還是掀起了一陣熱潮的。
所以不可避免地,我也被認了出來——嘛,畢竟名字就在後面寫着啦。
于是,當地兒童劇團的負責人就過來問了我,願不願意參加。
想着“參加也不是什麽壞事”便給予了肯定的答複後,我突然覺得自己這一世,好像也太順風順水了一些,不禁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不過,想想原本漫畫中,裕子就是天之驕女的存在後,我也稍許阿Q地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
如果能夠一直這麽愉快地生活下去,有什麽不好的呢?
…………
轉眼間,就是畢業前的最後一段日子了。
已經确定了直升的我們班,完全沒有其他班級的壓力,非常積極地……準備着期末之前的學院祭。
因為小學和初高中并不在一起,所以這一次,我們小學部會去初高中部一起舉辦學院祭,然後我們那幫可愛天真的班委們——特別是因為“消息靈通”而擔任着班長一職的淺草月子同學,非常,非常認真地在班會的時候,這麽說道——
“我們班就開咖啡廳好啦。”
……是的,喜聞樂見的咖啡廳!因為劇團的演出而錯過了班會的我,在聽到這個決定後即使努力地舉出了許多例如這個想法太老氣的反對意見,也被淺草的一句話給輕飄飄地打了回去。
“裕子你……不想看入江君的執事裝扮麽?”
——次奧我想!!
于是,我默默地,把自己的反對給吞了回去。
***
因為這個主意的方便簡單快捷(……),我們班非常快地就做好了準備。
咖啡和茶會在當天大家現場煮,而搭配的甜點則是我們這些女孩子在家裏做好了直接帶去場地。
嗯,不用想地,我去拜托了紀子伯母。
櫻最近被绫子給纏得連芭蕾課都是讓別的老師來代課了,我還是主動自覺地不要去麻煩她比較好。
而小學裏傳說中的家政課……不好意思,因為這門課大多數時間都排在了和劇團排練或者芭蕾練習沖突的下午,所以我早就申請了免修。
“……拜托您了,伯母。”我低頭,雙手合十:“只要教我最簡單的杯子蛋糕就可以了。”
“啊啦,真是的,不用這麽客氣啦,裕子的忙,我很樂意幫哦。”紀子伯母呵呵地笑着,從我帶來的一大袋材料裏挑出需要的:“來,先把這幾樣混合起來……”
“嗯嗯,”我興奮地點頭:“說起來,紀子伯母您是怎麽每一次都能做出這麽棒的蛋糕的呢?”
“這個啊,”紀子伯母站在身後,一邊指導着我,一邊用思考着的拖長音調說道“重要的就是當時的心情喲。”。
“……心情?”我愣了一愣。
“包含着對給與的那一方的心情,做出來的蛋糕都會有不同的味道呢。”紀子伯母走過來:“這裏要順時針攪拌……”
“噢噢好的!”我賣力地攪拌起來。
“裕子的話,如果……蛋糕是做給哥哥吃的,會是怎樣的心情呢?”冷不防地,紀子伯母突然開口問道。
“诶?”我一失手,差點打翻了攪拌的碗:“心、心情的話,應該是希望被表揚的心情……吧?”
“嗯,那一定,會是甜甜的,帶着期待的味道的蛋糕哦。”紀子伯母笑着,這麽回答道:“心意傳達到了的話,普通的蛋糕也會變得美味起來的。”
“那……”我有點暈乎:“伯母每次做的時候,都是怎樣的心情呢?”
“我啊,”紀子十指交叉,閉着眼睛,露出了如同少女一般的夢幻神情:“是希望所愛之人感到我愛意的蛋糕哦。”
“……诶,是、是這樣嗎。”我默默低下了頭,不知為何地臉紅了。
……抱着這樣心情做出蛋糕來給我們吃的伯母,真的是非常棒呢,總是會被她不知不覺地感染,然後就好像……真的可以感受到對方傳遞所來的感情那般。
打着蛋清,我仿佛就已經看到了軟綿綿,帶着香氣的蛋糕在向我招手了。
………。
……………。
“大功告成!”紀子拿着剛出爐的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流理臺上,摘下手套後和我擊掌。
“太感謝了!”我抱着她,忍不住地笑着。
“不用謝我哦,”紀子眨了眨眼睛:“是裕子自己的努力哦!那麽,快點走吧,不要讓哥哥等急啦。”
“嗯!”我回頭,看見了正站在廚房門口的直樹:“直樹直樹,馬上就好了,不要着急喲。”
“……沒事。”已經隐約可見少年輪廓的天才君,穿着簡單的白襯衫,背着晨光站在那裏,就好像自帶着從天上傾瀉下來光輝的天使,不由地讓我一個愣神。
“嗯,那我把它們收起來,我們就出發。”只是一瞬,我就又反映了過來,暗自嫌棄自己看了這麽多年的美色居然還沒看習慣,一邊開始将蛋糕打包。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不讓裝着蛋糕的盒子被碰到,一邊和直樹聊着天。
“話說初中部的話,也會看見須藤學長吧。”我想起他,就忍不住地想笑。
“……啊,前幾天訓練的時候有說到,他肯定會來的。”直樹想了想,回答我道:“怎麽?”
“沒什麽,只是……每次看到學長,他都是臉紅,都好幾年啦。”我頭也不擡地,仔細看着路,然後說道。
直樹伸手拿過了我懷裏的盒子——
“诶?”我驚訝地擡頭。
他眯了眯眼睛,臉上卻是沒什麽表情地道:“我幫你。”
“……哦,”內心吐槽着“這都快到了才想起來麽”臉上卻是帶着笑容地回:“謝啦。”
——嘛,男神的心思你不要猜,猜了也白猜╮( ̄▽ ̄")╭這可是我多年和他打交道下來的經驗之談。
只要能夠意識到對方的心情,就足夠啦。
到了場地,直樹就接過了淺草遞給他的執事裝去換了,整個過程聽話得我都驚訝。
正坐下準備拆開我的蛋糕時,卻被同樣地塞了一套衣服到手裏。
“……什麽?”我拿着手裏的女仆裝,略抓狂地看着淺草同學:“我、我也要換麽……?”
“是呀,”月子應得那叫一個坦然:“而且我可是特地留了一套和入江君相配的給你哦。”
“……你說這個,”我提了提手裏叮呤當啷的配飾:“……相配?”
——如果是真的話,真是難以想象直樹換上之後的表情呢。
“是的喲,”淺草不理會我的反問,兒時推了推她那空空的沒有鏡片的眼鏡,随手一指道:“其他班級裏的各位,也差不多都是相配的喲。”
——跟着她的手指,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被驚呆了!(等等你哪兒來的小夥伴!)
整個班級簡直是……各種奇裝異服大集合。
而奇異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有不适應的樣子,反倒是談笑着,做着最後的準備。
“求解釋……”我覺得我的額頭有好多個十字蹦了出來。
“那個……咳咳,後來忘記提了。”淺草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她身後寫好的招牌——
“動物咖啡廳……”我默然地讀着,表示這一切都得到了解釋。
“……………………我知道了,”嘆了一口氣,我默默地抱着手裏的衣服:“我去換就是了,大家都換了我也不能臨時推卸責任啊。”
“欸!”淺草同學臉上之前的尴尬頓時一掃而光:“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這下裕子你可是我們的大招牌啦!”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麽?
***
“好啦好啦出來吧!”淺草月子用力地想從我手中拉開簾子:“快要到時間了!”
“那、那你們不要圍着我啦。”我這般在演戲和劇團裏鍛煉出的厚臉皮也忍不住地紅了:“我、我好尴尬的!”
“有什麽好尴尬的,等會兒總是要給大家看的啦。”淺草非常大氣地揮手:“嘛,不過,大家退開點,我們給裕子讓開一點嘛。”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地拉開了換衣間的簾子。
看着一下子沉默起來的衆人,我尴尬地扯扯裙擺:“……還、還好吧?”
……我、我才不會說我是因為這種惡意賣萌的行為讓我這個僞·蘿莉感到非常虛心啦!
“嗚哇——!”淺草一個飛撲過來:“超級可愛的啦!有裕子這個招牌今天大家一定會忙死的!”
“……那就不要讓我站門口啦。”我接住她:“話說可以把鈴铛拿下來麽,好、好奇怪啊……”
一套貓娘SET的女仆裝,讓我整個的羞恥度爆了表。
頭上夾着貓耳朵的發飾,身後還連着一個帶着弧度的尾巴,脖子中間的項鏈還帶這個巨大的鈴铛。我能說我看着覺得好工口麽!要不是裙子夠長我也在裏面穿了打底的南瓜褲和裙撐,碰到戀、童、癖的話一定會被拐走的啦嘤嘤嘤!我自己都被自己萌到了!裕子小時候長得太犯規了!超适合各種萌系的臉我也想要啊!
……雖然,這麽被我羨慕着的人正是我自己。
“才不要!”淺草從我懷裏站穩,拉着我,“入江君——!”
“……什麽?”
“你看裕子這身怎麽樣?”淺草像是獻寶般地把我一推,然後我一個不穩,還沒看清前方就落入了一個懷抱。
“……挺可愛的。”從頭頂上方傳來的,是直樹微微帶着笑意的聲音。
“诶?”我驚訝地擡頭。
換上了一身黑色小禮服的直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冷清的外表,硬是被糅合出了幾分溫柔,即使連話語,也帶上了一絲英國紳士的感覺。
……雖然我覺得,妹抖和執事并不是很相配啦。
“不過,”撐住我的雙臂,比我稍高一些的直樹略略低頭,伸手摘掉了我脖子裏的鈴铛——
“這個就不用啦,和茜茜搶東西,它可是會生氣的。”
——嗯,茜茜是我家後來養的那只阿富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