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2)
極了,既害怕又驚詫,眼前的匪徒顯然他們都認識,就是剛才出去的幾個千金小姐。
這是演的哪一出?
按着一開始的戰術安排,幾個妞兒各司其職,很快便将整個局勢給控制下來。
“婧妍,快點帶隊長跑路。”彭夢琪微顫着聲音,手握菜刀,守在辦公室的過道裏,大聲指揮着。
局長辦公室。
翹着二郎腿,眉頭緊鎖的李峥嵘,臉色鐵青,微開的嘴巴掉了兩顆門牙,貼着創口貼的鼻子有點歪,本來俊逸的臉頰,猙獰一片。
“峥嵘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這個女人将牢給坐穿了。”滿臉堆笑的公安局長低聲下氣道,今天他接到了李總參的電話,還以為是什麽棘手的事情,一了解原來對方是個沒啥背景的女人,這讓他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得不得了,如果能夠通過這次機會攀上李家這棵大樹,那就太妙了。
“給我搞死她。”
擡手摸了摸還在火辣辣疼痛的鼻子,李峥嵘陰沉着聲音,從小到現在他還沒被人打過,堂堂的一個京都的二世祖,竟然被打成這樣,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聽到弟弟的話,一旁的李韻婧也是一臉猙獰,根本沒有一絲同情,緊抿着薄唇,“不要再讓我們見到這個該死的女人。”
一想起歐陽楠對自己的冷淡,李韻婧的心就扭曲得變形,那通過化妝增添姿色的臉上一片煞白。
“你們就放一百八十個心吧,這女人敢挑釁你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沒錯,她還天真地認為還有人會幫她,這簡直太可笑了。”
一想起秦卿不能生育,李家姐弟倆笑了,笑得萬分得意。
不過——
他們的笑容很快便凝固了。
與此同時,辦公室外的大廳內響起一片騷`動。
緊接着傳來幾個女人的爆吼聲,辦公室內的三個人微微一怔後,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特別是那個公安局長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步沖出了辦公室,沉着聲音大吼着。
“媽的,是誰在這裏鬧事,不想活了。”
李峥嵘和李韻婧相互對視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心裏莫名了生出一絲擔心,腦海裏忍不住都冒出了歐陽楠的影子。
辦公室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彭夢琪一看到那大腹便便的局長,眉兒一挑,手掌的菜刀往他脖子上一架,冷聲威脅道:“不許動。”
“啊……”脖子上感受着菜刀的冰涼,胖子局長只感覺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嘴上哆嗦着,“別殺我,別殺我……”
幾乎所有的人紛紛将目光投向了彭夢琪。
這女人瘋了嗎?
就在這時,喬婧妍也拽着秦卿沖出了審訊室,看到彭夢琪拿到架着局長的一幕,先是一怔,随後眉頭蹙了蹙。
“琪琪,快住手。”
秦卿的聲音冷冽,心窩兒卻暖暖的。
患難見真情。
對于這幾個妞兒的這份情誼,秦卿從來未曾說過,可是一直記在心裏。
但是,她還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這幾個妞兒受到牽連。
此時,聽到隊長的話,彭夢琪淡淡一笑,語氣堅決,充滿了無畏:“隊長,有我們在,他們別想把你怎麽樣。”
就在這時,從局長辦公室走出來的李峥嵘,眸子冷冷地盯着彭夢琪,冷聲警告道:“彭夢琪,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哼……”
聞言,彭夢琪的眉頭一挑,将目光挪到了李峥嵘的身上,語氣輕描淡寫,“有些人欺人太甚,本小姐看不過去了。李峥嵘,你想動她,連門都沒有。”
說完,轉頭對着愣在那裏的喬婧妍大聲吼道:“婧妍,快點帶隊長走。”
只是這話剛出口,就看到公安局大門口警燈閃爍,警笛長鳴,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耳畔響起。
援兵來了。
突生的變故,讓幾個妞兒臉上煞白,臉上的神情更加緊張,相互對視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彭夢琪一把拽住胖子局長的衣領,菜刀抵在他肥肉橫生的脖子上,冷聲吼道:“都給我滾出去,否則老娘宰了他。”
聽到彭夢琪那近乎發瘋般的話語,幾個妞兒也是眉頭一緊,拿着菜刀紛紛跑到了彭夢琪的身邊,争先恐後道。
“琪琪,這種事讓我來幹,我爺爺到時候會來救我的。”
“我來,我就不行,我老爹會見死不救。”
“我來,別忘了我家出身将門之家,這殺人的事情,我最擅長。”
皺着眉,輕擡眼眉,秦卿看着幾個妞兒,無奈地搖搖頭,嘆息道:“你們這是何苦了,我不值得你們這樣。”
聞言,幾個妞兒也只是扯唇一笑,臉上的決絕更甚,挺着身板,鐵骨铮铮,為了朋友她們願意兩肋插刀。
公安局大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随着一聲爆吼聲,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将整個公安局團團圍住。
“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靠近。”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卿微微一怔,眉宇間閃過一絲驚喜,但稍縱即逝,心裏忍不住有點忐忑。
他是抓她們的?還是來救她們的?
一身筆直的特種兵軍官服,一雙黑亮的軍靴,踏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仿佛踩在每個人的心上,衆人的神經都在瞬間緊繃。
男人那刀削般冷冽的俊龐,寒氣逼人的眸子,出現在眼簾,秦卿忍不住握緊了手掌,身體微微顫抖着,擡眸望向他。
四目相觸,男人那冷冽的眸子微微眯起,沉默不語,凝視良久後,将視線挪開,投在她身後的李峥嵘身上。
整個大廳內,衆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剛才還在鬧騰的幾個妞兒也都耷`拉着腦袋,像個犯錯的孩子般站在那裏。
而始作俑者的李峥嵘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眉頭緊鎖着,眸底閃過一絲惶恐,手臂忍不住拉了拉李韻婧的胳膊,心裏忐忑萬分。
竭力保持鎮定的李韻婧臉色煞白,望向男人的眸子裏帶着濃濃的畏懼,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嗓音微顫着,“阿楠,你怎麽來了?”
冷眉一挑,歐陽楠并沒有回答,渾身散發着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眸光冷冽如冰直視着李家姐弟倆,那神情仿佛一個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在俯視着兩個奴隸一般。
“爺,你來了。”
沉吟良久,秦卿從男人身上感覺到了那一抹濃烈的暴躁,垂下眸子,腳步輕緩地走了過去。
“哼……不回家,就會在外面胡鬧。”
歐陽楠緊繃的俊臉出現一絲緩和,投注在秦卿身上的眼神也出現了片刻的柔和,只是這語氣卻依然冷冽如冰。
聽到男人那帶着責怪的話語,秦卿的心肝兒一顫,一股暖流襲遍全身,輕擡眸子凝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身邊,唇角勾勒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他還沒有變。
她還是他的媳婦兒。
伸手用力一攬,将媳婦兒摟在懷裏,垂下眸子,居高臨下,那懸着的心總算是重重地放下。
在接到杜逸風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開會,一聽媳婦兒出事了,馬上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他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欺負自己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卿靠在男人充滿陽剛之氣的胸膛,一股從未有過的踏實感和安全感,油然而生,原本萦繞在心中的那種落寞和孤廖随之飛散。
她在這個世界并不是無依無靠,還有一個視她如寶的男人。
凝視了懷裏的媳婦兒良久後,歐陽楠重新擡起頭,冷冽的眸光一掃,冷冷道:“胡鬧,你們是軍人,還是土匪?”
話音剛落,那幾個手握菜刀的妞兒臉色煞白,呼吸在瞬間急促起來,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瞥了眼幾個大氣不敢喘的妞兒,秦卿眉兒一彎,手臂環住男人的腰`肢,膩歪道:“爺,她們也是為了幫我。”
“哼……都給我回家,把力氣留在明天的比賽上。”
歐陽楠冷眸睨了眼媳婦兒,眉頭一擰,冷聲命令道,那幾個妞兒如獲大赦般丢下菜刀,撒腿就跑,面對太子爺的爆棚氣勢,她們連呼吸都有點不暢,現在她們才領教到什麽才是王者霸氣,什麽才叫特種兵王的氣勢。
看着幾個妞兒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卿撇撇嘴,唇角勾勒出一抹淺笑,這幾個無法無天的小妞遇到自家的男人竟然會狼狽成這個樣子。
忍不住凝着男人那冷冽的俊龐,秦卿出現片刻的失神,眸底蕩漾着迷戀。
酷斃了,爽呆了!
感覺到媳婦兒那炙熱的眼神,歐陽楠微微垂下頭,雙`唇貼在女人的耳`垂邊,壓低了嗓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媳婦兒,是不是動情了?”
聞言,秦卿小`臉兒瞬間緋紅,剮了眼男人,臉埋在男人的胸口,心窩兒一陣蕩漾。
就在兩人旁若無人地你侬我侬之時,李韻婧咬着牙關,出聲打破了沉寂。
“阿楠,她打了峥嵘。”
擡眸,眸子更加冷冽,凝着李家姐弟,冷冽的聲音如草原上的悶雷般炸開。
“打他是看得起他。”
太子爺的話,頓時讓整個大廳更加沉寂,落針可聞,那站在原地的胖子局長,直接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了太子爺和這個女人的關系并非一般,再聽到太子爺那近乎狂妄到沒邊的話,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得罪了太子爺,他還能有活路嗎?
聽到歐陽楠的話,李韻婧唇角微微抽`動,臉色更加難看,望了眼男人懷裏的女人,顫着聲道:“阿楠,她連孩子都……”
“住口。”歐陽楠硬生生地打斷了李韻婧的話,眉頭緊擰,渾身散發出懾人的寒意,從緊`咬的眼縫裏擠出幾個冰冷的字眼,“別自尋死路。”
話音剛落,大手一揮,身後站着兩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兵如狼般竄出,一把鉗住李韻婧的雙臂,那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眉心。
“押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探望。”
歐陽楠冷冽的眸子微眯,在他的命令下,李韻婧就像一條死狗般被兩名特種兵拖了下去。
“嗚嗚……阿楠,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她連孩子都不能生……”
聽到李韻婧那聲嘶力竭的哭喊,歐陽楠的眉頭擰得更緊,臉色瞬間鐵青,正欲再次暴怒之際,懷裏的媳婦兒用力掙脫了他的雙臂,下一秒耳畔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啪!
全場又一次陷入死寂,就連剛才還在哭喊的李韻婧也愣在原地,忘記了哭喊。
只見,秦卿眸光冷冷地直視着李韻婧,懸在半空的手掌又一次落下。
啪!啪!
連續兩聲脆響後,李韻婧原本面帶梨花的臉上瞬間印上了一個火紅的手掌印,在燈光的映襯下清晰可見。
“老娘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不成?”
秦卿挑了挑眉,剛才李韻婧的話,明顯已經觸動了她的逆鱗,不能生育,這種事兒本來就讓她心裏挺糾結的,這女人竟然還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提及,真不是當衆打臉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沒等李韻婧反應過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峥嵘陰沉着聲音,快步走了過來。
“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打我姐姐。”
李峥嵘雖然對歐陽楠心存忌憚,但秦卿在他眼裏只是一個沒有根底的普通人,竟然敢如此對待他的姐姐,他也徹底被逼急了。再說他李家在整個華夏國都是家世顯赫的紅色家族,什麽時候收到如此的侮辱。
喲嗬。還真是姐弟情深啊。
秦卿冷冷地睨了眼走過來的李峥嵘,眼角餘光觀察了下一旁的男人,看到自家男人唇角挂着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她眉兒一挑,挺直了腰板,冷冷地直視着李峥嵘,臉上毫無畏懼。
等到男人靠近,秦卿扯唇,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聲音冷冷道:“我現在告訴我老娘是什麽東西。”
話音剛落,秦卿使出擒拿手,一把抓`住他的後背衣領,擡起腿,用力狠狠地一踹,只聽“啊……”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公安局大廳,只見李峥嵘的身體倒飛出幾米,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抱着腹部,整個身體蜷縮着,口裏不住地慘叫着。
“嘿嘿,這人吧真是犯賤,不打不老實。”
秦卿拍了拍手掌,撇頭對着歐陽楠莞爾一笑,嘴裏說出的話,讓衆人滿頭黑線,看向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畏懼。
自從這次以後,太子爺有個暴力女友的消息不胫而走,也讓秦卿一陣無語。自然這都是後話。
看到弟弟那痛苦的樣子,李韻婧從愣神中醒來,眼神陰冷地盯着秦卿,咬牙切齒道:“我們李家不會放過你的。”
挑眉,眸子一眯,歐陽楠掃了眼李韻婧,冷冷道:“誰敢動她一手指頭,我滅了他全家。”
狂妄到無比的話語,讓周遭的空氣都驟然降溫,四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對于太子爺的話,沒有一個人敢懷疑,就算是不可一世的李家,在歐陽家族面前也只是蝼蟻般的存在。
話音剛落,歐陽楠大手一揮,“把他們拖下去。”下一秒,李家姐弟倆就被荷槍實彈的特種兵拖了下去。
整個公安局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氣氛凝滞得有點詭異。
睨了眼一臉俏皮笑容的媳婦兒,歐陽楠挑了挑眉,伸手攬住女人的腰,沉着聲音道:“打爽了吧?”
此時的秦卿靠在男人的胸口,乖巧得像只小貓兒,點點頭,唇角含笑地凝着男人。
“回家。”
話音剛落下,歐陽楠攬着媳婦兒,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的杜逸風,瞥了眼老大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唇,大步走到了癱倒在地上的胖子局長面前。
“局長是吧?好大的官威,連我們的嫂子也敢抓,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挑了挑眉,杜逸風一臉促狹的笑,伸手輕輕拍了拍胖子局長的肩膀,笑得張揚極了。
“杜隊長,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
胖子局長面如死灰,嘴裏苦苦哀求着,在太子爺眼裏,他一個小小的局長還不是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
“這事吧,也不是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們進去慢慢談。”
說話間,杜逸風眸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站起身率先走進了局長辦公室,今晚這事兒畢竟扯上了李家,沒有個正當的理由,怎麽行呢。
公安局大門口,彭夢琪幾個妞兒并沒有離開,而是圍站在大門口邊上,眼睛忍不住往大廳裏面看着。
當看到李家姐弟倆被拖出來的時候,臉上那喜悅的笑容真是燦爛極了,心裏無比暢快。
“琪琪,隊長有救了。”
“這不是屁話嘛,隊長那男人可是太子爺,這華夏國誰敢招惹。”
“可是隊長不是身子……”
“靠。你個烏鴉嘴……”
幾個妞兒你一言我一語,交頭接耳着,大門口站得筆直的幾名特種兵忍不住皺眉。
從公安局大廳內走出來,歐陽楠攬着媳婦兒,走到門口就聽到那幾個妞兒的叽叽喳喳的議論聲,不禁皺眉,冷着聲音道。
“還傻站着幹嘛?”
幾個妞兒聞言,立馬挺直了脊梁骨,立正敬禮道:“報告首長,我們在等我們的隊長。”
“喲嗬,還挺義氣的。”
歐陽楠勾唇,垂眸睨了眼懷裏的媳婦兒,對于幾個妞兒的重情重義倒也挺贊賞的,低聲對着秦卿道:“聊幾句?”
聞言,秦卿唇角帶笑地點點頭,離開了男人的懷抱,走到了幾個妞兒身邊。
“隊長,沒事了吧。”
彭夢琪拉住秦卿的胳膊,輕聲關心道,其他幾個妞兒也走了過來,一臉關心。
“嗯。”秦卿點點頭,沖着幾個妞兒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今個謝謝你們了,我一定會記着你們的情誼。”
其實秦卿不喜歡說肉麻的話,有些事情,有些情誼她都記在心裏,但是經歷今晚的事情後,她忍不住想說聲謝謝。
前世無依無靠,今生也一直以為只有歐陽楠才是依靠,沒想到今晚竟然站出來這麽多姐妹,讓她又怎麽能不激動呢。
“切……隊長,你啥時候這麽墨跡了,你不是說了,我們是一個團隊嘛。”
喬婧妍伸手搭在秦卿的肩膀上,一臉俏皮道,其他幾個妞兒也簇擁在一起,笑得格外開心。
通過今晚的事情,她們已經建立深厚的友情,彼此間那不離不棄的感情,直到最後都沒有改變過。
一旁,歐陽楠看着鬧作一團的女人,眸光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芒,他也希望秦卿能有些要好的朋友,特別是一些交心的朋友,畢竟每個人都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朋友圈子,這樣生活才不會無聊。
良久後,杜逸風踏着大步走到了歐陽楠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歐陽楠點點頭,唇角微揚,嘴角浮出一抹淺笑。
“收隊。”
在杜逸風的一聲命令下,這一場鬧劇終于落下了帷幕,秦卿和幾個妞兒道別後,各自回家,迎接她們的就是一場決定命運的比賽。
回到家,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龍兒已經在保姆的照顧下沉沉的睡去。
秦卿站在小家夥的小床邊,伸手摸了摸`他那嬰兒肥的小`臉蛋,心裏湧起一陣心酸,突然又想起了那傷心事。
如果我真的不能生育,他會不會失望呢?
“卿兒,睡覺了。”
卧室內傳來歐陽楠的輕喚聲,将秦卿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伸手将小家夥的被子蓋好,俯下`身親了下,轉身離開。
卧室內。
歐陽楠靠在床頭,昏暗的床頭燈熏染的俊龐更加迷人,秦卿站在卧室門口,出現片刻的失神。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
挑眉,歐陽楠一臉促狹的笑意,向媳婦兒招了招手。
秦卿走到床邊,被男人的大手一拽,倒在了男人半露的懷抱裏,男人那滾燙的雙`唇很快覆上了她的薄唇。
舌與舌的纏繞,吻得激烈而綿長。
秦卿眸光迷離地凝着男人,神情略顯呆滞,心事重重。
吻了片刻後,歐陽楠發現了媳婦兒的不對勁,擡起頭,凝着媳婦兒那充滿心事的小`臉,柔聲道:“卿兒,怎麽了?”
“爺,你知道了?”
眸底閃過一絲內疚,秦卿眼神直直地凝着男人那深邃的眸子,仿佛想看透此時男人心裏的情緒。
“哦。”歐陽楠不置可否地回應一聲,環住媳婦兒腰`肢的手臂一緊,讓女人緊緊貼在自己的身體,仿佛想将她溶進自己的身體。
沉吟良久,歐陽楠柔聲道:“卿兒,別人怎麽說并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興奮,激動。
此時的秦卿心中湧起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喜悅和興奮,男人的話宛如冬天裏的一把火,讓她原本快要凍僵的心肝兒,瞬間融合。
“爺,我要。”
伸手摩挲着男人那健壯如鋼鐵般的胸膛,秦卿雙`唇貼了上去,一點點一寸寸地吮`吸着,輕吻着。
“卿兒,以後不要任性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其實,歐陽楠心裏一直有一點郁悶,今晚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竟然沒有給他打電話,這不是拿他當外人嗎?要不是杜逸風接到喬婧妍的電話,這後果不堪設想,他毫不懷疑這李家的姐弟倆會對秦卿下毒手。
“嗯。”秦卿眸子半眯,點點頭,嘴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從男人的胸膛一點點往下移動。
卧室內靜谧着,兩個人重疊在一起的身體倒映在落地簾上,一點點抖動着。
“喔……”
歐陽楠眉頭一緊,嘴裏低呼出聲,一股暖流襲遍全身,俊龐閃現一絲潮`紅,雙手緊緊按着女人那不停搖動的頭顱。
動作了一番後,秦卿微擡眸子,睨了眼一臉爽快的男人,扯唇笑道:“爺,六`九式。”
聞言,歐陽楠眉頭一擰,眸子微微睜大,剮了眼一臉邪魅笑容的媳婦兒,大手一撈,将媳婦兒摟在懷裏,低聲罵道:“小色`女,快點睡覺。明天還要比賽呢。”
“嘿嘿。爺,那我可不管了,你弟弟你自己去招呼了。”
靠在男人懷裏,秦卿笑得抖擻極了,瞥了眼了立正敬禮的小弟弟,眉兒彎彎,一臉促狹的笑意。
“臭東西,明天讓你知道招惹爺的後果。”
說完,摁滅了床頭燈,雙臂摟着媳婦兒,打算睡覺。
可惜,靠在男人懷裏的秦卿,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雖然知道男人對那事兒不在意,但是心裏總覺得別扭,心裏一別扭,就忍不住想聽聽男人的意見。
猶豫了片刻後,秦卿輕聲試探道:“爺,如果我們以後沒有孩子,怎麽辦?”
咯噔!心髒猛地一跳,歐陽楠抱着媳婦兒的手臂微微一抖,沉吟片刻後才淡淡道:“我有你就夠了。”
感覺到男人心髒突然快速,那身體都有片刻的顫抖,秦卿知道,其實他對這事兒很在意,只是不想讓自己傷心而已。
一想到這,秦卿就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雖然她知道,只要自己的內力恢複,這不`孕症就迎刃而解,可是,要恢複內力又談何容易呢?
雖然經過兩次意外後,她已經恢複了兩層內力,但是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恢複全部內力呢。到時候不要等到她七老八十了,就算恢複了內力,治好了不`孕症,她也沒那個生孩子的精力和功能了。
聽到了媳婦兒的嘆息聲,歐陽楠摟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緊,低聲道:“卿兒,不要胡思亂想。其實這病也不是沒得醫治,等你這次比賽好了,我帶你去找個老軍營看看。他可是一個老神醫,是我爺爺的戰友,現在住在大山裏,每天以研究草藥為樂。而且我聽說,他還會看相算命,有未仆先知的能力。”
“哦。這麽神?不會是忽悠人的吧。”
秦卿挑挑眉,認為歐陽楠是在安慰她,心裏雖然有點兒失落,但也深深感受到了男人那份寵愛。
“丫頭,過幾天我帶你去一趟,那裏的風景不錯,就算我們的蜜月旅行吧。”
“切。你這人真摳門,別人渡蜜月都是去國外的,你倒好,竟然帶我去山溝溝裏。”秦卿嘴上不滿道,其實心裏也沒多在意,其實她也是一個刻板的人,不懂得浪漫為何物。
聞言,歐陽楠那他的胡渣渣蹭了蹭媳婦兒的小`臉兒,豎着嗓音道:“這證明我與衆不同,什麽巴黎,什麽紐約,都比不上我們祖國的三川美麗。”
“嗯。”秦卿點點頭,對于歐陽楠骨子裏那濃濃的愛國之情,秦卿也是很認同的,同樣都身為軍人,這一點他們是有共同語言的。
兩人難得有機會這樣暢聊着,彼此都感覺到,通過這樣的聊天方式,其實和在床`上搞建設一樣,都能很好地促進雙方的感情。
這一夜,沒有春光,也沒有激情,有的只是低低碎語,有的只是談天說地……
清晨,當遠方的天空突出魚肚白的時候,歐陽楠便輕輕地從床`上起來,穿上睡袍,走出卧室來到樓下的餐廳。
由于有了龍兒的存在,歐陽楠特地請了有個保姆,天天照顧着小家夥,順便幫忙準備早餐。
請的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叫胡大美,是從農村來城裏打工的,為人很實誠,做事很麻利,最主要是生個五個孩子,在帶孩子方面很有經驗。
“胡媽,今天準備點牛奶,還有多兩個荷包蛋。”
歐陽楠走到餐廳旁,對着忙碌的胡大美說道,平時他一般都叫她胡媽,因為她的年齡和她的母親差不多。
“哦。少爺,你醒了。早餐馬上好。”
胡媽看到歐陽楠,臉上堆着淳樸的笑容,手裏忙活着。
直到八點的時候,秦卿才在龍兒的折騰下起了床,野戰賽的時間安排在上午九點半,聽說在比賽前還要搞一個重大的開幕儀式,所以真正的比賽要到下午才進行。
吃過了胡媽準備的荷包蛋和牛奶,秦卿和龍兒鬧騰了一會兒,便坐上了歐陽楠的座駕,一同趕往位于市區北郊的野戰比賽場地。
歐陽楠作為特種兵部隊的總指揮,像野戰賽這種大型的軍事比賽,自然也要應邀參加,其實吧,歐陽楠這身份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場合的,但今天他的媳婦兒要比賽,他自然要去壓壓場。
就在驅車趕往比賽場地上路上,歐陽楠接到了李天龍的電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秦卿,由于最近耳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清晰地聽到了手機裏李天龍的聲音。
“阿楠啊,昨晚的事情算了吧,給我一個面子。”
從李天龍的語氣裏聽得出來,他對歐陽楠還是十分忌憚的。
可惜,歐陽楠卻只是冷冷說了兩個字後,便挂了電話,“沒門!”
秦卿聽到歐陽的回答後,眉兒微微一蹙,沉默片刻後,轉過頭,望着一臉冷色的男人,“爺,這事還是別鬧大了。”
秦卿知道李家在華夏國的軍界和政界都有一定的關系,歐陽楠肯定也承受着很大的壓力。
“這事你不用操心。”
歐陽楠目不斜視,冷冷回答道,對于他來說,觸犯了他底線的人,不狠狠教訓下是不行的。
眉頭一蹙,秦卿也知道他的脾氣,決定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沉默了片刻後,秦卿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你想怎麽處置他們?”
“你有好建議?”歐陽楠趁着等紅燈的空隙,撇過頭,勾唇道,心裏也确實也在為這事為難,這人雖然抓了,但卻想不出該怎麽處置,總不能一直關着吧。
聞言,秦卿想都沒想便搖搖頭,如果讓她打打殺殺還行,讓她想那些個虐人的方法,她還真沒啥天賦。
京都北郊,軍區野戰部隊訓練營地。
秦卿挺直着脊梁骨,昂首挺胸,雙眸注視着臺上的領導,當然她的眼裏除了自個的男人,誰也容不下。
此時的歐陽楠一身筆直的軍裝,坐在臺上的領導席上,那刀削般的俊龐在陽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養眼極了。
今天是女兵的野戰比賽,臺下自然都是女兵,秦卿瞅了眼四周那些個眼冒金星的女兵妞兒,唇角微揚起一道驕傲的弧度。
嘿嘿!老娘的男人帥吧,酷吧,看得眼睛都直了吧。
心裏胡亂地意*淫着,這時間很快過去,領導輪番上場做開幕的演講,聽得臺下的女兵都忍不住皺起眉頭,腦子嗡嗡作響。
不過,當輪到歐陽楠做演講的時候,那些個本來昏昏欲睡的女兵一下子來了精神,那瞪圓的眸子,那直勾勾的眼神,讓秦卿在驕傲的同時,也恨得牙癢癢。
尼瑪,這男人真是招蜂引蝶的禍害,看來以後要多留心點,別被人給拐跑了。
就在秦卿胡亂琢磨着的時候,耳畔響起歐陽楠那磁性而飽滿的男音,铿锵有力,擲地有聲。
“我只想告訴你們,今天雖然只是一場比賽,但是我希望你們把這場比賽想象成一場戰争,真正的戰争。所以,請你們把”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的這些話都給我忘記,用盡你們所有的手段,将敵人打倒。”
嘩嘩嘩……話音剛落,臺下頓時響起如潮般掌聲,臺上已經做個演講的幾個領導都紛紛皺着眉,顯然心裏都在想,人和人相比,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剛才他們演講的時候,那掌聲就跟溪水般,嘩啦啦,跟現在的潮水般掌聲一比,讓他們有種想死的沖動。
開幕式總算是結束,一年一度的女兵野戰賽總算拉開了序幕,來自華夏國六個軍區的十二支野戰隊将參加比賽。
在比賽前,是按照慣例的十二支隊伍的隊長互相認識握手。
“秦卿,這次我一定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正當秦卿打算帶隊去就餐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語氣陰冷,帶着濃濃的挑釁。
“喲。這不是蘇教官嘛,上次被群毆得爽不爽啊。”說話間,彭夢琪上前一步,眼神冷冷地盯着蘇小熙。
“哼……你們別得意,我會讓你好看的。”蘇小懶陰沉着臉,想起上次的群毆事件,心裏那團怒火騰地湧了上來,咬牙切齒道。
“放馬過來。”
秦卿挺了挺胸膛,嘴角勾勒出一抹傲然的弧度,聲音冷冽道。
☆、腹黑三人行【82】戰事一觸即發(求票)
野戰賽開始的時間是下午一點,按照上級的安排,開幕典禮後,所有參賽的隊員在野戰部隊的食堂就餐。舒榒駑襻
偌大的野戰部隊食堂內,除了十二支參賽的野戰隊隊員外,還來了很多媒體記者,當然這些記者都是一些在華夏國具有權威性的軍事媒體的記者。
秦卿和幾個妞兒圍坐在一張餐桌前,一邊吃着一邊閑聊着。其他的野戰隊也都圍在一起,似乎都在商量着野戰賽上的戰術和安排。
“隊長,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下那個臭八婆。”喬婧妍一邊吃飯,眼睛一邊瞥着不遠處正怒視着她們幾個的蘇小熙,臉色陰沉道。
“讓她先蹦跶一會兒,等下好好收拾她。”秦卿用眼角餘光掃了眼蘇小熙,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這次她不打算再手下留情。
聽到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