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二場戲
蘇星河并不知道自己的試鏡結果。
不過他覺得應該不錯,因為導演還指導他了,甚至編劇還說了好幾本書,讓他回去看看。
如果導演和編劇不滿意他的話,應該不會願意和他說這麽多話吧?
章青聞言眼睛就亮了,她的想法和蘇星河一樣:“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去彙報秦總。”
秦暄早就知道了蘇星河今天試鏡,甚至比章青還要關心結果,剛剛才給蘇星河打了電話。
所以不用章青彙報,秦總已經知道了這個還算不錯的消息。
只不過秦暄給蘇星河打電話并不僅僅是因為試鏡的事情:“之前我把那雙紅繡鞋送到了長春觀,長春觀的道長想要見見你,你如果願意的話,我一會兒就來接你。”
蘇星河一口就答應了,A市的長春觀他也是知道的,因為之前師父提起過幾次,好像師父和長春觀的某位道長關系還挺不錯。
能有和同道交流的機會,他也很高興。
同一時刻的長春觀,不少道長們正聚在一起。
“按照秦施主的說法,這女鬼戾氣之濃,算是近年來也少見,也不知道那中曲村發生了什麽。”
末法時代,魑魅魍魉已經不多了,即便有鬼,許多鬼都無法對人類造成傷害。
比如秦暄,他陰陽眼這麽多年了,雖然日日被鬼纏,但是這些鬼最多吓吓他,用陰氣腐蝕他的陽氣,沒有一個能像這個女鬼一樣,不僅在人面前顯了行蹤,甚至還能控制陽間的東西。
那大門那麽厚重,一般的鬼是決計沒有法力把門關上的,更別說還影響了院子裏的電力和信號。
“不如我們兄弟幾人結伴去那中曲村看看?”有人提議道。
衆人都看向王道長,他是長春觀的觀主,更是所有人的長輩,這事理應由他決定才對。
王道長卻是沒有立刻答案,而是道:“等秦施主帶來了那位蘇小友之後,我們再仔細問問蘇小友情況。”
一聽他提起蘇星河,大家又叽叽喳喳了起來。
“這位蘇道長不得了,竟然一個人把這個厲鬼制服了。”
“換成我們師兄弟,恐怕都要很費一番功夫。”
“別這麽高看自己好嗎,這不是費工夫的事情,這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幾人幹脆就互相吐槽了起來,吐槽完了有人才問王道長道:“師兄,這蘇道長什麽來頭?怎麽過去從來沒聽說過?”
王道長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只是蘇這個姓讓他想到了許久沒有聯系的那位蘇道長,只是從年歲上來說,這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他認識的那位蘇道長,如今應該也到了知天命的年齡了。
而這位小蘇道長,還不到二十歲。
“什麽?!”衆人一聽就驚了,幾人面面相觑,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才二十歲!”
二十歲就能對付這樣的厲鬼,說是天生奇才也不為過。
要是放在數百年前甚至幾十年前,那都有可能,因為靈氣未盡,但是現在嘛……
他們長春觀也算是A市扛鼎的道觀了,都沒有這樣的天才。
所以他們完全無法相信這位小蘇道長還不滿二十歲。
王道長才聽說時也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那厲鬼安身的繡花鞋還在他們面前放着,秦施主也沒有必要撒謊騙他們。
“等蘇道長來了,你們切不可以這種态度待客。”王道長警告了衆人一番之後,這才說起了給女鬼超度的事。
蘇星河坐在車上,遠遠的看着香火旺盛的長春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好多人啊!”
香客多,香火就盛。
想想他們山上的小道觀,連電線都沒拉,水也是井裏打的,煮飯還得用柴火,再看看長春觀,三山懷抱,玉龍盤繞,不僅地勢好,還有電有水有氣有網。
真是不怕人比人,就怕比死人。
想到這裏,蘇星河又想起了山上的三個小夥伴。
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存錢把小夥伴們給接下山。
依着他目前的收入,連A市的小房子都買不起,更別說買帶院子的大別墅了。
他一下車,就毫無自覺得跟着秦暄上山。
誰知道走着走着就有人把他認出來了。
“這,這是澤之吧?”
“咦?!沒錯,就是演小片警的那個!”
幾個女大學生趁着周末來山上爬山,這一晃眼就瞧見了蘇星河。
四人又驚又喜,雖然很想湊近了看,但是看旁邊的秦暄人高馬大的不好惹,只敢遠遠的瞧。
“澤之的真人真好看啊!簡直白的發光!”
“好高啊!手長腿長的。”
“我們幹脆上去要個簽名吧?”
眼看蘇星河就要走遠了,她們還是沒忍住,小跑着跟了上去。
蘇星河正在感嘆長春觀的繁盛,就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請問你是蘇星河嗎?”
咦,這裏也有人認識他?
但是他好像沒有熟悉的香客啊。
秦暄眉頭一動,突然想起了自己忘了什麽。
他怎麽就把蘇星河大喇喇的往外面帶,連個口罩和墨鏡都不帶。
這不就讓人認出來了。
蘇星河完全沒想到這上頭來,乍一看到四個陌生人,還有點懵。
他不記得他認識這四個人啊。
誰知道他不說話,那四個女大學生就更不好意思說話了。
剛剛遠看時不覺得,這會兒湊近了,她們才發現蘇星河不僅是白的發光,那雙眼睛更是像書裏寫的——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
這麽好看的男人,她們現實生活中就見過一個,那就是面前這個。
所以被他這麽直直的盯着,她們除了害羞之外,竟然說不出其他話來。
還是秦暄開口道:“她們應該是看過《滿宮》或者是《探險》,所以才認出你。”
蘇星河這才恍然大悟,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
他一笑,四個女學生臉更紅了。
“我們能不能和你照個相?”有人問道。
蘇星河點點頭:“沒問題啊!”
秦暄也沒有反對,還主動幫幾人照了相。
畢竟這相片說不定以後就會流出去,他得親自把關質量才行。
照完相之後,幾人又問蘇星河要了簽名。
蘇星河第一次遇見對他有好感的粉絲,還挺新鮮,接了筆就寫了幾句祝福的話。
他從小練字,不管是毛筆字還是鋼筆字都寫得非常好,一筆字又看得四個女生連連贊嘆。
他們幾人站在一堆,又是拍照又是簽名,惹得不少人都在往這邊看。
好在來上香的大部分是中年人,都不認識蘇星河,不然今天長春觀估計就熱鬧了。
即便這樣,也有個小道士跑了過來,詢問有沒有什麽事請需要幫忙。
“謝謝道長,我們這裏馬上就好了。”秦暄道。
一見是秦暄,小道士就笑了:“秦施主你來了。”
秦暄道:“今天來拜訪王道長。”
說完後他又對蘇星河道:“我們也趕緊走吧。”
等蘇星河走後,幾個女學生才如夢初醒。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明星呢。”顧萌萌臉紅紅得道。
她一直在追《滿宮》,最喜歡的本來是男主角易天,但是這會兒看見蘇星河,立刻就變了心。
“星河真好看啊,而且看着好小啊,應該才成年吧?”
“雖然看着不大,但是氣勢很吓人啊,他剛看着我們四個的時候,我都不敢說話。”
幾人讨論了一番,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明星就是明星,果然是星光熠熠。
“咦!”顧萌萌突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消息,“星河不會真的是道士吧?不然他怎麽來道觀?我剛聽星河旁邊的朋友說他們要去拜訪王道長?”
她立刻拿出手機,果然查到了蘇星河的道士證。
“竟然有這麽好看的證件照。”她繼續驚訝道,“不過比起本人還是差遠了。”
其他三個姐妹也完全同意她的觀點。
幾人對道教什麽的沒有什麽興趣,只是把照片拿出來調了調光線,就給發到了圍脖和朋友圈。
畢竟碰見明星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炫耀!
另一邊,蘇星河也見到了王道長和他的幾個師弟師侄。
王道長不着痕跡的打量着蘇星河,只覺得之前的估算還是有些錯誤,這位小蘇道長,哪裏是不滿弱冠,簡直像是才到志學之年。
可觀他一身氣勢,又覺得和他的年齡不符。
就連他看着都有些隐隐的畏懼。
這可真是奇怪了。
其他幾人也是被驚到了,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誰知道這一見到真人才知道,他們還沒做好準備。
這少年究竟是怎麽制服厲鬼的?用他那張閃閃發光的臉嗎?
可仔細一瞧,又覺得蘇星河通身光華、內外明澈,本身的氣質比那張臉還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修為有成,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氣質。
難不成他們終于要在末法時代遇見一位天才了?
幾人互相打了招呼,王道長就問起了當時的事。
秦暄早就給蘇星河串過詞了,所以蘇星河直接道:“那晚多虧了師父的法器,不然我也無法制服那厲鬼。”
只是他今天剛剛試鏡完,身上沒帶劍,沒法給衆人展示一下他師父的法器。
“不知道蘇道長師從何處?”王道長又問。
蘇星河腼腆一笑:“我師從九龍山白雲觀的蘇真蘇道長。”
這話一出,不僅王道長愣了,就連秦暄都愣了。
他找了那麽久的大師,竟然就是蘇星河的師父!
王道長聞言就開懷笑道:“原來是蘇兄的徒弟,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出手不凡!
其他人一聽也就明白了,怪不得這位小道長一出手就捉了一只厲鬼,原來是蘇道長的弟子。
他們雖然沒有見過那位蘇真蘇道長,但是關于他的大名,那是耳朵裏都要聽出繭子了。
他們觀主最喜歡念叨的就是這位不世之材。
有名師,自然就有高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王道長的态度一下子親熱了不少,直接把蘇星河當成了熟悉的子侄。
倒是秦暄還有點回不過神,他找了那麽久的人,原來就在他的身邊。
一時間,他心裏竟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來。
他和蘇星河,難不成就是有緣千裏來相會?
這念頭一出,他就猛然一驚。
最近他不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但是……
他看了一眼懵懂無知的蘇星河,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不管他有什麽想法,那都是暫時的,這樣的念頭,還是壓住為好。
他總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沖動,害了完全沒有這方面心思的蘇星河。
還是王道長開口打斷了秦暄心裏的百轉千回:“星河既然認識秦施主,想必也知道秦施主的情況,他的陰陽眼,恐怕只能請蘇兄出手幫忙了。”
蘇星河聞言失落道:“師父在一年前已經過世了。”
王道長聞言一愣,不一會兒眼眶就紅了。
當年他和蘇真也算是一見如故,好幾次一起游歷名山大川,上次見面時蘇真還是健步如飛、聲如洪鐘,誰知道不過短短幾年,竟然就天人永別了。
道友難尋,道友難尋啊!
他眼眶一紅,蘇星河鼻子也酸了。
沒想到除了他之外,還有人記得師父,甚至一聽師父過世的消息,眼眶就紅了。
有這樣的道友,師父知道了也會欣慰吧。
秦暄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百轉千回的心思了,他輕聲安慰道:“逝者安息,生者奮發,蘇道長如果知道你現在過得好,想必也放心了。”
修道之人,不應該執着于生死,所以蘇星河很快振作道:“我沒事的。”
師父生前做了那麽多好事,幫了那麽多人,死後自然有他的去處,根本不用他擔心。
王道長很快也收拾了情緒:“倒惹得小友傷心了,是我的不對。”
兩人懷念了一番蘇真之後,倒是更加親近了一些。
王道長甚至想邀請蘇星河到長春觀來挂單。
蘇星河搖搖頭:“我現在簽了秦總的公司,只能辜負道長的美意了。”
王道長:……
秦總?他明明記得秦施主是開公司的,不是開道觀的。
道士能去秦總的公司裏幹什麽?做風水顧問嗎?
但是這也不影響在長春觀挂單啊。
蘇星河有點不好意思道:“我現在在從事演藝行業。”
???
幾位道長們大眼瞪小眼,什麽行業?他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演藝行業是什麽行業?
和他們道士有什麽關系?
蘇星河臉紅了:“沒什麽關系,我就是,就是在秦總公司兼職演戲。”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沉默了。
王道長發現自己有點屢不清思路了。
蘇兄的徒弟為什麽會去演藝行業兼職?
蘇兄應該不缺錢啊!
蘇星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上演藝行業的。
大概就是師從祖師爺吧。
還是秦暄開口道:“王道長,星河有我照顧,您可以放心,他既然喜歡演戲,又沒有因此耽誤功課,我想蘇道長在天之靈也不會反對。”
他這一開口,就把王道長的話堵死了。
王道長嘆了口氣,再看向秦暄時,仿佛是看見了拐走三藏的妖精。
再看蘇星河,那就是被人蒙騙的小可憐。
蘇星河趕緊解釋道:“不管秦總的事,是我自己喜歡演戲。”
他這麽一表态,王道長只能道:“我和蘇兄是生死之交,他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以後你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來長春觀找我就是。”
王道長不僅是個道士,他還是長春觀的觀主,在整個A市都有不小的顏面,有他這句話,确實沒有多少人能欺負了蘇星河去。
本來以為是道友相會,沒想到成了認親大會。
等他們再離開長春觀時已經是夕陽西下。
秦暄本來打算請蘇星河吃飯,可蘇星河這會兒卻接到了劉勇的電話。
“又出事了?!”蘇星河一驚,立刻道:“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挂了電話後,蘇星河對秦暄道:“秦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只能下次和你一起吃飯了。”
秦暄道:“你去哪裏,我送你。”
不等蘇星河拒絕,他又道:“這會兒天都要黑了,這裏也不好打車。”
蘇星河一想也是,坐上秦暄的車子就往高鐵站趕。
A市到常鎮的高鐵就四十分鐘,他買了最近的一班車,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能回來,也不耽誤周一的課程。
秦暄有點不放心,別人都以為蘇星河厲害,他卻知道蘇星河有多怕鬼。
“我和你一起去。”他直接訂了兩張高鐵票。
蘇星河挺感動的,除了師父之外,秦暄真的是對他最好的人了。
他必須要趕緊幫忙解決秦暄的問題才行。
到了常鎮,劉勇就等在高鐵站外,他面色蒼白,手裏拿着煙,但是一口都沒抽,整個人魂不守舍的,直到看見蘇星河才恢複了點精神。
“怎麽了?”蘇星河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剛剛電話裏說不清楚,所以蘇星河還真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麽事。
劉勇怕得都沒注意到旁邊的秦暄,熄滅了煙頭,搓了搓臉道,露出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這次真的是差點死了。”
“《大武王朝》的戲就在常鎮拍,所以早就開始建場地了。”
“今天趙立在那邊找靈感,趙立你知道吧,就是當時面試你的編劇,我想着過去找他說話,結果一去,才發現他們那裏有點問題。”
其實每個地方的劇組都偶爾遇到一些靈異事件,甚至有些劇組宣傳的時候還會以這個為噱頭,但那些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最多是道具挪位了,屋裏聽到怪聲了,有人看見黑影了,總之沒有人因此受過傷。
可這次不一樣,一個工人在施工的時候,差點掉下來摔死。
照理說這個是安全事故,和鬼怪扯不上什麽關系,但是怪就怪工人說有人扯他的腿,他才會被扯下來。
這話根本沒人信,但是那工人把褲腳一挽,大家就愣了。
因為那工人的兩條小腿上,竟然都各有一個青黑色的手印。
施工組這下就給吓壞了。
“我聽了也覺得吓人,因為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就是在這裏和趙立說了一會兒話,回去差點沒被花盆砸死。”
劉勇又想點煙,但是怕煙熏到蘇星河,把煙盒重新塞進了口袋裏:“所以我立刻就準備走,結果才走了幾步,又從上面砸了個東西下來,我當時覺得胸口一熱,腳步一歪,要不然又會被砸個正着。”
聽完了劉勇的話,蘇星河面色也有點沉重,他道:“現在方便去劇組看看嗎?”
劉勇道:“當然方便,趙立這會兒還在等着,不過這事他也沒有告訴別人,你放心。”
他擔心蘇星河不想透露身份和本事,所以并沒有聲張,只是告訴趙立他認識一位大師。
趙立确實沒有想到這位大師竟然是他們已經定下的小武钰。
“星河?怎麽是你?”趙立驚訝道。
劉勇道:“立哥,之前就是星河救了我的命。”
趙立心裏着實驚訝,不過他相信劉勇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他又看向一旁的秦暄,怎麽連天成的秦總也來了?
秦暄道:“我是陪星河來的。”
趙立有點納悶,怎麽老板大晚上的還陪員工跑來跑去?
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這也不管他的事情,寒暄了幾句之後,幾人就到了劇組。
目前劇組需要的宮殿修得也差不多了,裏面很多場景已經布置好。
這會兒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道具師還在收拾東西。
說來也巧得很,這個道具師和蘇星河還是熟人。
道具師一見他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蘇老師你怎麽來了?!”
難道你是被三清老祖派來救苦救難的天師嗎?
蘇星河一看他也認出來了,不就是上次拍《探險》時碰到的道具師嗎?
“你怎麽在這裏?”蘇星河疑惑道。
道具師道:“我就是這個劇組管道具的。”
他不是電視臺的人,上次去只是幫忙。
“你來了我就安心了,這劇組有點不太平啊。”
他見過鬼之後,就成了堅定的迷信主義者,所以這會兒拉着蘇星河說了一堆怪事。
蘇星河卻是看着他思考了起來。
末法時代,哪裏有那麽多可以傷害人的鬼?
而這兩次的事情都被同一個人碰上了?
這個人還不是秦總!
這也太不正常了。
所以蘇星河下意識的覺得這兩件事情有聯系。
可這道具師正常得很,并不像是到處招鬼的。
既然不是人的問題,那就是物的問題了。
他想了想又問道:“你是道具師?也就是說節目和劇組的道具都是你在管?”
道具師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他的臉就白了。
“你是說,難道是道具有問題?”
蘇星河點頭:“應該是這樣。”
“有沒有什麽道具是節目用過之後,劇組也在用的?”
道具師立刻回憶了起來,這一回憶,他就想起來了。
“節目組的東西都是電視臺的,肯定是不能用在劇組這邊的,只是回去收拾的時候,電視臺那邊說了多了一面鏡子,我以為是把其他劇組的道具不小心混進去了,就給拿了出來,那銅鏡我就放在那邊屋子裏的。”
蘇星河道:“走,我們去看看。”
幾人趕緊跟了過去,果然有一面銅鏡被放在桌子上。
一看見這鏡子,一直藏在蘇星河識海裏的器靈就尖叫了起來。
“這東西怎麽會在這裏!”
蘇星河定睛一瞧,只覺得那銅鏡乍一看并沒有什麽不對的,但是再一瞧,卻仿佛看見了無數的鬼魂尖叫着朝着他沖了過來。
這場景太過恐怖,吓得蘇星河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秦暄及時扶住了他,恐怕他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給大家表演一個暈倒在地了。
“是鏡子的問題,趕緊把它扣住!”
秦暄皺眉,大步上前,把那鏡子倒扣在了桌子上。
蘇星河松了口氣。
他對趙立和劉勇道:“找到原因了,應該是這個鏡子的問題,我把它先帶回去。”
“我暫時沒有在劇組裏看見其他髒東西,但也說不定是躲起來了,這些符你們拿去貼在牆上,應該不會有人再出事,只是如果符褪色的話,一定給我打電話,因為這說明劇組裏确實還有其他鬼。”
趙立作為一個無神論者,其實不太信這些,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又讓他不得不信。
關鍵是他哥們帶來的大師還是他之前面試的小演員。
這真是比他的劇本寫得還要跌宕起伏。
蘇星河其實也想留下來看看情況,但是這鏡子非常不對勁,他得趕緊回去處理才行。
如果他處理不了,恐怕還得拿到長春觀去。
而且他得問問器靈,為什麽看着這鏡子就會尖叫。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