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總有輸贏何況牌局?
秋子羞并非常勝将軍,就算她以前在她的小場合混蕩也是起起落落,不過跟調情似的,贏一下愉悅心資,輸一下陶冶情操,不影響大局。現在她混到大場合了,輸贏也常态,不過玩得是個心跳。秋子羞是這麽想的,那天她玩了一晚,贏回來一箱子錢,按照時間計算,就算一晚她全輸了,至多也就把這一箱子再輸出去。其實,她這麽算也沒錯,可是,抵不住有人早給她下好了套兒。
“吃飯了沒,”
“吃了,”秋子羞從車上下來,習妖雙手放在西褲荷包裏站在臺階上等着她,見她又繞到車屁股後面打開後備箱,拎出那一箱子錢。
“這錢,你就一直放那後面帶着跑兒?”習妖也信了她的邪,
秋子羞點頭,沒說什麽仰頭望着他。秋子羞的表情有時候十分可愛,懵懵懂懂,好像你不理解她她還不理解你呢。
習妖走下幾節臺階伸出一手托着她的胳膊,兩人一同上樓,“這錢你就沒用?”
“用了的,買了條魚。”
習妖咬唇蹙眉歪頭看着她,更是不曉得說什麽好的模樣。
上了牌桌,兩個是上次一塊兒玩過的,有個新面孔,也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豪爽的不得了。
卻,這一晚上,秋子羞火氣極背!杠也杠不到,海底撈想撈的牌跑去了下家,起手看上去非常好的牌,後來上的章子又壞得不成樣子,反正輸得屁滾尿流。
可是秋子羞心裏有底啊,她常年在麻将桌上馳騁,這算翻算輸贏來得才快,她心裏折騰了一下,如果按照上次的翻數,就像她來時想的,一箱子錢再輸回去就是了。頂多上次是個“空手套白狼”這次再把“白狼”還回去,
但是,
想錯了,
秋子羞啊秋子羞,你骨子裏還是太信人,或許這麽說,那倆王八羔子用一張卷子就把你給“收買”了,別!你別不信!一張卷子啊,你信了他們……
這次,站在身後的習妖和少一不發一言,是的,不發一言,聽聽聽聽,那滿手是金戒指的在怎麽在給她算賬!
“子羞,你這一箱子不夠啊,差遠了,”
秋子羞當時就心一涼!
“怎麽會不夠,不是一翻**錢麽,我輸了他**,欠他**,我還贏了你一些……”瞧這孩子,牌場上多好的記性與反應力。說實話,男人們打心底是佩服的。可惜,他們玩不過習妖和少一,這兩惡魔相中了她,想玩她,再佩服再憐惜這麽個女人,這狠手也得下!
那人輕輕擺了擺手,“不不,你那是按**錢一翻來算,今天,我們翻了五倍。”
“什麽?!!”秋子羞騰地一下站起來!“規矩不是你這麽說了算,至少,至少在開局前你應該吱聲!”
那人兩手一攤,左右淡笑地看了看,“你們上桌前知道規矩麽,”
那兩人一人抽着煙,一人喝着茶,微笑着點點頭,俱閑情逸致般望着秋子羞,望着驚吓不已的秋子羞。
“不是,……習妖!少一!”子羞回頭看他們啊,
他們怎樣?
不發一言,不發一言啊,
直至此刻,秋子羞曉得自己被涮了,被坑了,被套了!
牌桌上就是這樣,願賭服輸,願賭服輸!桌子是你自己坐上來,錢財、信任、貪婪,是你自己輸出去的……這一刻,秋子羞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這叫什麽,
自食惡果,
罪有應得,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多少,”秋子羞低沉的聲音透着絕望,透着無與倫比的悔恨與憤懑,
奇怪的是,這個嬌氣浮躁的女人此時卻異常冷靜,當金戒指男人左手比了個“六”,秋子羞拿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了,一眼未看身後的那兩個男人,一眼未看!
金戒指男人在身後小聲叫道,“秋子羞,十天,否則,有人會天天去找你的。”
秋子羞下樓的時候腿都在打顫,憤恨得恨不能咬死那倆惡靈,也咬死自己!不過,如此情緒失控的時刻,她倒一滴眼淚沒流,此刻,秋子羞務實的厲害,六十萬,十天她必須拿出來!
☆、22
秋子羞這樣的女人你該如何駕馭?
她看似柔弱其實骨子裏冷情硬朗得厲害!你看她推掉牌局時關掉手機輕忽的态度,你看她高C裏完全自我享受的意态,你看她“輸得一敗塗地”後毅然決然地扭頭就走……她要甩開什麽東西絕對不會再回頭撿,眼睛角都不會再瞄一眼!
正是這種人性習妖和少一短短這幾天就抓準了,所以,要軟硬兼施。
習妖和少一不知道喬氣這麽多年是如何咬住這個女人的,可是,光他們在一起了八年就足以說明喬氣其人不簡單,秋子羞并沒有主動離開喬氣。
他們沒有八年,
短時間抓緊秋子羞的最有效方法就是“置她于死地”!
當然,并沒說習妖和少一現在就有多喜歡她,甚至,喜歡都說不上,就是不想放手。
老練的玩家碰上秋子羞這號的,都知道,對秋子羞說“喜歡”是奢侈的。說了“喜歡”,就會有諸多不舍,不舍就會束住手腳不敢對她下狠手,可一旦你下不得狠手,那就得折磨自己了,最後很可能落下的結局是,自己的情感被虐得凄風慘雨,她就如同“關掉手機”一樣将你輕輕拂去,不會回頭撿,看的力氣都沒有。
整死她,對自己就是生。很奇怪的邏輯,卻透着陰險與悲涼,秋子羞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哪裏會成為受害者呢?
但是,現在她就是個受害者,從身心到上帝視角,她都是受害者。
六十萬,
對落魄了的秋家,對“虛榮卻無視錢財”的秋子羞,是個不小的數目,她差錢啊。
可是,前已經說過,她這個性,一,不敢跟秋子臊提,二,不會找喬氣要。困死了,六十萬成為了她整日恍惚無法掙脫的夢魇。
“子羞,你好久沒來了,今兒賞個面子咧,真的是三缺一。”
尤香是個高官的2奶,也是秋子羞多年的老牌搭了,這兩女的恩怨情仇以後再表,但在牌場上兩人都很仗義,往往尤香這麽一求,秋子羞都會給面子去頂缺。就算此時此刻,她走在刀尖兒上都是因為麻将,但是恨的是人,不是麻将,這點,她分得極清,還是去了。
就是沒想這一去,倒叫秋子羞“絕處逢生”!習妖和少一也沒料到,一個身家清白的女人會想着法兒往野路子上探吧,這就是秋子羞,想套牢她,何其難。
☆、23
秋子羞在牌場上一般話不多,不像有些人嘚啵嘚啵不停,秋子羞也煩跟這樣的人一桌兒,逢到這樣的主兒下次再碰見絕對不湊一起,牌打得再好人再牛也不搭理。
但是今天,這桌兒一女的,他們都喊她“韓大姐”,是鐵路局一個幹部,嘴巴也是愛絮叨,秋子羞卻着意聽了她說的話,且,十分留心。
為什麽?因為這位韓大姐有多年倒騰古董的經驗,而且人脈廣路子野。于是秋子羞頭一遭打麻将變得漫不經心起來,就聽着這位韓大姐“傳授”古董經。
“古董這行兒,古今中外,從拍賣行到坐商,從不保真,能不造假賣假就算好人,能坦誠,認為是真就當成真的賣,認為是假就當成假的賣,就是孔子。一句話,賣家說‘這東西,我認為是真的,也當真的賣你’,過了一陣,買家覺得假,買家能怎麽辦?……”
秋子羞頻頻點頭覺得她說的在理。
牌局散了後,秋子羞私下找來尤香讓她引薦一下,
“你缺錢?”尤香瞄着她。尤香跟這娘們兒時而仇人時而朋友反正關系說不清楚,可是她知道秋子羞應該不差錢,就算差錢也是這女人有毛病,自己那牛個老公不用。
秋子羞咬唇,頗不耐煩,“你到底幫不幫忙,”
“差多少我借你,你家那點老東西留着,個敗家娘們兒,光敗自己家有什麽用,去敗你婆家撒。”
秋子羞扭頭就走,尤香本來真不想搭理她,但是畢竟秋子羞今天這把面子一叫就來了,只得追上去拉住她,一邊招呼那邊的韓大姐,“韓姐,您留步。”秋子羞甩開她的手,尤香回頭瞪她一眼。
不過等韓大姐走過來時,兩個女人那臉色姿态變得多快,俱是大家風範。
“韓姐,這是子羞,剛才在牌桌兒上聽您一席話受益匪淺吶。”尤香人漂亮嘴巴甜,男人把在手裏逃不掉,女人捉着了也甭想逃。
“是是,”相較起來秋子羞笨嘴拙舌的,可難能她“閨秀範兒”極正,一笑像個真誠的孩子,又連連點頭,更得女人喜歡。
韓大姐是真喜歡秋子羞,剛才在牌桌上子羞的牌技不說,看上去“閨秀”十足卻絲毫沒有架子,聽自己說話也是頻頻點頭,是個良善本分的孩子。
“哪裏哪裏,見笑了,都是些小見識。”
“不是,韓大姐,我是真有點事兒想請教您。……”尤香把她倆帶到露天陽臺倒了茶讓她們細談。
“我家有尊金螳螂,就是不知道年份……”
看吧看吧,尤香說的一點沒錯!她就是敗自己娘家了!
也是急瞎了眼,主意一下就打到她舅舅的金螳螂上。秋子羞是這樣想滴,舅舅在牢裏還不知道啥時候出來,金螳螂她給賣了舅舅一時肯定不得知道,也就為解這燃眉之急。其實,說具體也不叫“賣”,叫“當”。她想找個靠譜的買家,等她以後籌到錢再把金螳螂贖回來……
算盤打得是好,這“拆東牆補西牆”的法子眼下确實實用,且最合她意的只此一條,她肯定超用心。
韓大姐也爽快,“這樣吧,你拿出來我先看看,如果是好貨,這忙,我幫。”
可想秋子羞多麽高興,回家抱金螳螂去了。
☆、24
個敗家小娘們兒把金螳螂就用個報紙包着就抱出來了!……這後來秋子臊知道了,腿都吓軟了!
韓大姐一看就說這是個好東西,不過有點邪乎,因為太活靈活現了。
秋子羞只關心錢,“能賣多少?”
韓大姐比了個“八”,秋子羞個棒槌,要确認“八十……”“八十萬。”韓大姐只得說出口,秋子羞大喜過望!還心想這富裕的二十萬我一定不動,留着把東西贖回來。
“我給你聯系的這個買家你放心,他收東西都是有譜兒的,第一,不錯看貨;第二,不錯估價,三,最重要,人品好,你跟他好好說,這東西咱以後有錢了還得贖回來,叫他別轉手……”
秋子羞連連點頭,卻韓大姐這車開去的路線怎得越來越熟?最後,車停下來,秋子羞人都怔了,這不是我家樓下院牆那邊解放公園新修起來的小宅子?
秋子羞是沒多嘴,抱着金螳螂跟着韓大姐進去了。
這宅子外面看着普通裏面可大有門道,越往裏走檔次越高,體現在燈光、地磚、壁畫、還有佛像。
韓大姐像這裏的老熟人,沿路幾個人跟她打招呼咩。其間,與秋子羞擦身而過幾個軍裝,還把秋子羞吓了一跳,生怕碰見熟人,慌張看一眼,不是。之後她把頭低得恨不得躲到金螳螂後頭,不怕她認識別人,就怕人把她認出來!
擦!點兒背吧,怪只怪她屋裏喬氣太有名,那幾個軍裝就把認出來鳥。
他們上了樓進了一間屋,一人想了半天輕蹙起眉頭,“剛才那個女的……是不是喬氣的老婆啊,”
這一說,坐在沙發上本在看書的尚房擡起了頭。他腳邊懶洋洋爬着個灰乎乎的東西。
另一人問,“哪個女的?”
這人說,“就是在底下走廊手上抱個東西……”
又一人輕蹙眉,“喬氣不會來這裏吧……”
這人說,“喬氣肯定不得來,她跟在一個女的後頭,”
尚房突然吱聲,“去看看,什麽事。”
幾個人都有些意外,尚房會搭理這件事?不過一人趕緊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上來,“她想出手一個東西,跟老瞿在談,好像還是急于出手。”
“什麽東西?”
“不知道,老瞿還沒有看到。”
“誰帶過來的?”
“不重要。老瞿的一個普通關系。跟喬氣也沒關系,他老婆的私人行為。”
尚房點點頭,思忖一下竟然說,“你跟老瞿說,我跟她談。”
這就不是一點意外了,尚房從來不管這攤子事,跟喬氣又沒多大交情……不過,誰還會說二話,秋子羞過不了一會兒就被帶上來了。
秋子羞是不清楚哦,韓大姐是不明白這地兒還有叫老瞿更寒的人?老瞿在這圈子裏就是個老神仙,路子更野。不過老瞿看了秋子羞這金螳螂也是一臉驚嘆,許久看着這玩意兒不移眼,不過被人叫出去後進來就說叫秋子羞上去談,說,這東西該更好的人收。韓大姐一方面訝異老瞿明明很饞這金螳螂但不得不放手的模樣,同時也為秋子羞高興,這小三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上樓的,這樓的幕後主人是誰誰都不知道,只知道但凡武漢這市面上最好的東西就在這裏面轉,這後面的主兒絕對大來頭。
“上去就別談八十了,見機行事,你還可以往上擡。”上樓前,韓大姐小聲囑咐秋子羞,秋子羞直點頭,個棒槌她肯定更高興,心裏已經開始盤價了。
☆、25
被人請進屋,門在身後合上。
屋裏沙發上就坐着一人,男人穿着軍裝,沒穿軍裝外套,襯衣紮在筆挺的軍褲裏,尖頭皮鞋很時尚。
他們上次在飯店走廊有過一面之緣,說名字秋子羞可能有點印象,尚房,上房揭瓦,副總理的獨子。可這會兒憑長相,這不記事的娘們兒怎麽認得出來,而且,這個時候她也根本顧不上認人,吓得站在門口腳都不知道往哪兒邁!
怎麽了?
進來一眼她就見到男人腳邊灰絨絨的東西。秋子羞對一切有毛的動物都害怕,貓,狗,多大點的她都怕死,反而一些滑不溜秋一般女孩子覺得惡心死的東西她不怕,蛇她都敢徒手抓!
神經高度緊張就反映在模樣上,裝都裝不了,她就硬挺挺站在門口小心謹慎地望着那玩意兒生怕它動一下。
尚房當然發現了這一點,淺笑,她這樣兒反而能惹他開心。
好吧,就不掖着了,尚房今兒叫她上來不懷好意。
這男人啊無論多大度灑脫,總還是個人,不是神,修煉成精的魔王也有小氣的時候。尚房肯定不得對外說,喬氣得罪過他,只因為自己的女人對他心儀有加。說起來,尚房對佳寧也沒說多放在心上,不過那日在走廊,佳寧對喬氣不掩飾的欣賞叫尚房覺得還是很下面子,雖然當時他沒有表示,佳寧之後自己反應過來還一盡兒哄他,不過好說好散,尚房最後對她還是日漸淡了……
一個女人的事兒,其實本來也不值當當仇怨,這也不就秋子羞正好撞上來了,尚房也好奇,喬氣在外面豔聞不斷,究竟娶了個啥樣的老婆能被他調教到這種程度?據說,喬氣還挺寵他老婆,竟然能不恃寵而驕,反而低眉順眼的……
上次走廊上瞟了一眼,姿色中等,頂多算有氣質。上次就看着膽小,頭總低着,這會兒一看,果然膽小,看見他腳邊躺着的“八哥”,吓得臉色兒都變了。
八哥是只小狼崽子,尚房去內蒙調研時,邊防那塊兒正在打狼窩,母狼被活捉了,一窩狼崽子全跑了,就留了這麽只腿有點瘸的跑不了,尚房看着好玩底下人一獻殷勤孝敬他帶回內地了。八哥嚎的時候像喉嚨裏有痰呼嚕呼嚕的,都是老嗓子,故名八哥。
八哥鼻子特靈,聞不得一點異味兒,秋子羞身上的香水味兒八哥聞着敏銳地擡起慵懶的頭,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聲,秋子羞吓得沒法,反射性轉身就要出去,卻,這時候,男人淺笑着說話了,
“坐啊,”
一頭是她那芝麻綠豆大點的小膽,一頭是100萬!是滴,這娘們兒心裏已有盤算,100萬開始談,她這多重的金子啊……
最後,妖婆子确實被逼上絕路了,硬着發麻的頭皮慢慢移動腳步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您好,聽瞿老師說您有意我這件東西……”說着,微彎腰将金螳螂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秋子羞此時的坐姿十分端莊,盡管受驚吓不小可絲毫不改變骨子裏像已經裝出精的閨秀氣質,她穿着A字半身裙,上面是件淡紫帶蝴蝶結的襯衣,黑色細高跟鞋。她坐下來腿合攏全往一邊側,裙子包住臀很均勻,腰線非常漂亮。秋子羞就是身材好,這點沒話說。
“您有意我這件東西……”這話有歧義哦,尚房心裏好笑,是的,我就是“有意你這件東西。”
尚房沒動,始終右腿壓在左腿上,膝蓋上還搭放着一本書,《我的奮鬥》,希特勒。
看一眼她那纖細的手從報紙裏撥出來的金螳螂,除了金螳螂,尚房更留意到她手指上沒戴一枚戒指,結婚八年,喬氣也不宣告“主權”哈。
“好東西。你開價多少。”尚房一手挪到下巴下支着,睨着她,
秋子羞眼睛就沒離開八哥,好像随時警惕着,那畜生一動她就起身!
“100萬,”也許因為怕八哥,也許也是怕這數兒不靠譜,反正說的底氣不足,
沒想尚房“嗯”了一聲兒,秋子羞的眼睛終于離開八哥,略帶驚喜地望着他,成交了?
男人卻也望着她,這時候好看的唇角一彎,接着支着下巴的手指稍遮唇,“腿放開點。”
秋子羞一時還沒會過來,傻樣兒看着他,
男人動了動身子,好像換了個更惬意的姿勢,“100萬,行,除了這金螳螂,你把腿放開點。”
秋子羞這次聽清楚了,簡直不可置信!他玩我吧!
☆、26
秋子羞摟起金螳螂就走,這地方一下也不想多呆!
這時候“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八哥突然躍起向她的腳撲騰過來!媽媽诶,秋子羞這時候才看清楚那是個什麽東西,長得真醜,眼睛細長細長,最可怕是嘴,舌頭鮮紅掉得老長,哈喇子直流……“啊!”秋子羞尖聲厲叫,吓得金螳螂都脫了手又倒在茶幾上,她人穿着高跟鞋像個瘋子在房間裏亂跑,一邊跑一邊叫“救命啊!你別過來你別過來……”那個慘,着實慘,八哥把她逼到沙發角,可憐的婆娘踮着腳尖兒,一手抓着沙發背,人都站不穩,“別過來別過來!”真的吓得眼淚流!
八哥好像很饞她,畜生都這樣,你越怕它越饞,它匍匐在地上眼睛向上瞪着秋子羞,你說有多吓人,貨真價實的綠光!就在它起勢要撲向她時,秋子羞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極限,而且這個死角也只有一個地方叫她“取活”了,秋子羞一下撲到始終翹着腿坐在沙發上有趣看她又瘋又跑又哭而無動于衷的尚房懷裏。
你看她抱着他的模樣多醜,死死摟着他的脖子跪在一側,腦袋還往後看,還哭,還不停叫,“你把它弄開你把它弄開!”
诶,見她抱着尚房了,八哥就扒在沙發邊緣舌頭使勁往上舔想舔她的腳踝,可這婆娘多高難度的動作,腳還全力往裏縮,她那細跟兒翹着甚是撩人。
尚房身子動都沒動,側頭笑她,“我讓你把腿打開,沒叫你撲上來啊,”
後面都是八哥爪子抓撓着沙發的“咯咯”聲,聽得多瘆人!秋子羞抱着他不松手,“它要上來了它要上來了!”她比八哥聒噪,八哥比較務實,努力往上爬只要爬上來它要舔她的臉!
尚房不管那,慢慢放下腿,她的臉就靠在他臉龐,起伏的胸脯呼出的氣都在跟前,“開不開腿,”邊說一手握着她的腳踝輕輕往旁邊拉,秋子羞看着八哥哭得傷心,卻,腿慢慢被他打開,尚房抱住她的腰一個輕擡,她跨坐在他腰間。秋子羞還扭頭往後看着八哥一刻都不敢放松,見尚房腳一勾八哥的身子,八哥松了爪子開始跟着尚房的腳逗。男人此時惬意地抱着受到萬分驚吓的女人,一腳還在逗着小狼崽。
秋子羞抱着他不敢松手啊,腦子一片空白就只知道哭,警報還沒解除,八哥就在沙發下撲騰,有時候爪子照樣抓幾下沙發,聽見這聲兒他懷裏的秋子羞就抖一下,臉都哭花了。
不抱不知道,一抱還抱這緊,緊得貼的尚房完全體會到她曲線的每個細節。本就有心為難她,現在送到手邊兒玩,又不是聖人何須客氣。
尚房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拇指摸她流下來的眼淚,“你說你,本來就想看看你,你非要撲上來,現在就想感受一下了。來,乖,主動點呢,自己脫褲子。”
“你無恥!你,你還是解放軍!”照業的妖婆娘哦,模樣羞憤到失控,可是身體呢,八哥又攀着沙發邊緣往上蹭了,她只能更往他身體裏擠,她的大腿根兒隔着她的絲襪和他的軍褲多麽火熱地包圍着男人的那活兒,你說怎得叫男人受得了!
“喲,你老公還不是解放軍,在外面還不是糟蹋好姑娘。”真的,尚房真沒跟女人這麽說過話,輕浮得他自己都想笑。不過,這麽撩她感覺真不錯,主要是秋子羞驚吓到極點,身體、表情都呈現出了男人其實劣根裏最愛的“虐點”,強勢的男人都不大喜歡嬌氣的女人,沒征服感,可是今天碰見一個嬌的,感受還行,玩玩也有趣。
這一聽他提起喬氣,秋子羞心更是一恐,他果然認識喬氣……秋子羞此時只想撓死自己,剛才一進來見他是個軍人,她有此顧慮他會不會認識喬氣,可是錢財啊,100萬啊,她存了僥幸心理,認識喬氣又如何,他又不認識我……看吧看吧,這粑粑流的事情都被她撞上了,有那麽一剎那秋子羞後悔萬分,你看你幹的個什麽事兒!直接找喬氣不得了……
但是,現在容她後悔麽,八哥不容她!應該說,現在不是賭債逼着她了,是八哥。八哥就是他主人最好的“助淫獸”!
“脫不脫,嗯?”男人的聲音何其性感就在耳畔逗她,
秋子羞哭,他低笑,
秋子羞無論如何都不會去脫的,男人也不指望她脫,手,順着她緊繃的裙擺伸進去慢慢向上,同時,包裙全縮到了腰間,
光滑的絲襪,裏面是一條黑色的丁字褲,穿這個裙子沒印子。
男人拍了下她的肉屁股,八哥聞聲興奮地躍起來,秋子羞吓得又是一聲尖叫,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求求你把它弄走吧,我真的受不了了!”這女人哭得沒天沒地,嗓子都啞了,男人的聲音卻始終低醇,迷人又疼愛,
“啊,受不了了啊,我也受不了了呢,進去好不好……”
尚房撩她呢,卻是實打實地不食言,
沒有前戲,頂多摸了幾下她的屁股,松了自己的褲鏈,拉下內褲,撕了她絲襪一個口子,內褲拉向一邊,就這麽直接刺進去了,
秋子羞疼的咬住了他的脖子,尚房此刻完全放縱自己肆無忌憚,不顧秋子羞哭得有多麽傷心更往裏深入……
前後他們碰面不過半小時有餘,一個男人強行進入了她的身體,并,在她耳邊低聲說,“100萬,給你。”
這是子羞最屈辱的時刻。
上房揭瓦,尚房做大事全都是“揭瓦”的大氣魄,今兒個,确實欺負了一個無辜女人了。
☆、27
秋子羞的身體就像個罂粟殼子,外面溫溫和和,可一旦深入進去,越刮越出油脂,這油脂就是叫人嘗到甜頭要上瘾的。
女人在JG時生理上有刺激會發軟這屬正常,但是像她這樣軟得不成名堂的,少。
尚房直吸氣,為啥,真是尤物不是,她坐在你身上,應該說套在你身上,身上哪兒哪兒都沒有骨頭,可夾着你的地方這麽有勁兒!拜托,不是秋子羞陶醉成這樣好不好,她都吓傻了,八哥終于通過不懈的努力爬了上來,用舌頭正在舔她的屁股,秋子羞能不“緊”嗎!
“它要咬我了!下去下去!”這會兒,男人欲仙欲死的,她卻驚喊鬼叫的還往他身上擠,身體還扳,就扭着頭驚吓地看那畜生,可手是千萬不敢去碰它的。……尚房差點喊出來“你在咬我!”相當銷魂。
色狼色狼,為什麽色的就是“狼”,看來是有根據的。
八哥個瘸畜生卻是極會聞肉香哈,舌頭舔她的屁股蛋兒還不夠,往那肉縫裏鑽……秋子羞完全瘋了,她長長的指甲抓得尚房領口的襯衣亂七八糟,脖子上都是她抓出來的紅痕,多激烈。
感覺那畜生的臭牙都碰到她的肉了,秋子羞再也控制不住,雙手抓住他的臉龐迫使他仰起頭對着他大聲哭喊,“你到底要怎樣要怎樣!!”奔潰了,
尚房像魂在游弋,竟然一個虛飄的笑,“親我,親我。”
秋子羞沒二話,低下頭咬住他的唇,眼神急到死,“弄開它呀!”
尚房知道自己不行了,突然一手狠狠扒開黏在秋子羞屁股上的八哥,八哥摔在地上嗷嗷直叫,同時細細的眼睛望到沙發上……尚房手掌着她的後腦,重重地蹂躏她的唇,本靠着沙發背的身體向前傾帶着子羞向上抛了幾下,最後,兩人重重側摔在沙發上,秋子羞把他下颚都摳出了血!
因為側卧,秋子羞的光屁股又掉了下來,八哥又颠過來伸着長舌頭舔,秋子羞短暫間直覺是麻的,沒感覺到。說過這女人幹這事兒時體力驚人,待緩過來,“啊!”亂叫竟然從尚房身上跳起來,兩人相連的部分生生拔開,她又瑟縮到尚房後頭,脫了高跟鞋直丢八哥!
這可以說是尚房經歷過的最吵人的一次x交了,但是不可否認,短暫卻異常帶勁兒!
八哥真是饞她的味兒,還在不懈地扒着沙發,秋子羞縮在他後頭,蹲着,下身濕淋淋還在哭。
這女人體力真好,尚房慢慢挪動身子幹脆躺在沙發上,一手拎起八哥,秋子羞立即縮到沙發那頭!
尚房摸着八哥的頭,
你知道一個得到莫大滿足的男人又剛把不容易放出來的強勢的魂放出來酥軟了一下,此刻,該是何等的絕色,他手邊還摸着一個這麽殘惡的畜生。
一邊緩神,尚房一邊小喘着氣輕聲說,“別怕,我叫他咬你它才會咬你。”
秋子羞就盯着那畜生,他摸它的頭好像把它摸睡着了,八哥溫順地慢慢團了身子,
尚房膝蓋碰了碰她,“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秋子羞肯定不得過去,
尚房拎着八哥的脖子又把它放到地上,“過來,它不敢再上來了。”聲音更柔,
秋子羞還是不動,
尚房好像輕嘆了口氣,“我也累了,你非要我把它撩兇咱們再來一次?”
秋子羞吸吸鼻子多委屈多不情願多怕地還是挪了過來些,尚房稍擡手将她一拉就抱進懷裏,手直接伸進她雙腿間,“怎麽這麽緊……”秋子羞咬唇,這時候身體全硬了,做不到放松,
尚房也無所謂,這娘們兒體力是好,經歷過這麽大的折騰要是別人早攤成一汪水了,她還有骨頭有肉的,還有心思瞅沙發下的八哥,還能跟他使別扭較大勁兒。
尚房唇貼着她的額角,手指頭還在裏面輕刮,低低地笑,“你這金螳螂頂多值六十萬,……”哎喲我滴個媽咧,秋子羞一下跳起來,“胡說!明明八十萬!”
尚房戲谑地睨着她,“那你開一百萬?”
秋子羞個棒槌不說話!接着就眼睛盈盈啊,是的,她身體不成水,眼睛絕對随時春水流,
尚房伸出手指,濕亮亮地抹在她脖子上,同時拇指按住她的下巴窩兒,
“說給你一百萬,我一分不會少。就按這金螳螂八十萬,餘下這二十萬算今天咱們這一遭兒。我聽說你還想把這東西贖回去,……這樣吧,”他摩挲着她的下巴,“一次二十萬,跟今天一個價,你陪我四次,我把這東西還給你。”最後好像自言自語,“估計四次我也厭了……”
秋子羞打開他的手,又看了眼沙發下趴着的八哥,捂着臉痛哭出聲兒,
一個良家生生被她自己折騰成一個賤骨頭,怪誰?活該。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