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弄不出來了怎麽辦,豆瓣!她死也不去醫院咩。

小秦哄也哄了,吼也吼了,就是不去,把小秦搞煩了,“看它爛裏面!”

她褲子已經穿好了,樣子還是像個淑女地坐在後座兒,捂着肚子,依舊眼淚吧撒,“不要你管了。”

幾不識好歹個東西!

小秦氣死,“你最好以後什麽都不要我管!”拉擋開車。

車裏面就聽見她低低的抽噎聲兒。小秦黑着個臉開車。

安檢後開進去,停穩,兩個人坐在車裏半天誰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小秦先回的頭,陰着臉,“你上去自己再弄弄,吃飯前還弄不出來我綁也要把你綁去醫院了!弄不出來真爛裏面了到時候疼死你!”

她不做聲眼睛就望着一旁,看得小秦心裏像貓抓,可是又有什麽辦法,犟死!死要面子!

小秦不看她了,免得越看越不舒服,熄火,下車走到她這邊後門來,開門讓她出來,

她慢慢下來,下來後又淚眼漣漣可憐死地望着他,“我沒衛生巾了,”

這要平常,小秦鐵定要吼,“你真當我是你的個老媽子了!”這時候,吼不出來撒,她遭着罪,還是你叫她遭的罪……最後,小秦蠻不耐煩地點點頭。

咳,也莫怪她什麽都賴上你了,你上次給她買的內衣也太合她心意,後來給她做的樁樁件件哪件辦的不是叫她滿滿意意舒舒心心?她又是個最沒骨頭沒主意的,用上手了就往死裏用了。

新買的麻将她也沒拿上去,就放在小秦的車裏。何止麻将,後來她什麽東西不放他那裏?一先是小秦車的後備箱,一打開,都是她的一些雜七亂八的東西。再往後,小秦的家裏,辦公室裏,全是。光內衣,小秦後來一個屜子都是她的。高跟鞋,一只,半只,小秦的床底下堆着。最後,甚至她的工資卡都在小秦手裏!反正她就是不操一點心,二十四小時,想到什麽管你小秦在哪裏,她要怎樣必須怎樣……

為避嫌,小秦望着她上的電梯,電梯門合上前,小秦站在外面,蹙着眉頭,“短信。”她兩手淑女地放在前面,微撅着嘴巴點點頭。小秦直到見電梯到了頂層才轉頭走開,從另一部電梯上去了辦公樓。

首長開完會下來後就問了的,“子羞呢?”

何幹把子羞想自己去定麻将的事兒說了,看這“聖意”揣的,多準!首長笑着,她要買就讓她自己去買吧,就好這,硬是喜歡的不得了。多寵。

等這邊幾國首腦聯合媒體見面會結束,首長上了樓去,進去就望見子羞小西服外套脫了放在一邊,白褲子皮帶抽出來也放在一邊,人趴在床上好像在哭,穿着高跟鞋的小腿肚兒掉一半在床沿外,

這下把首長急慌上了,“怎麽了,子羞?”坐下來手肘枕在床上,輕輕扒開她的頭發,

小模樣,哭得眼睛通紅,看來哭了好一陣兒了。

權禹心疼死,低下頭去挨着她的臉,“怎麽了,早上還好好兒的,身體不舒服?還是買麻将……”又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坐着。雖然不夠那麽明顯,可是子羞除了身子越來越水靈兒,性兒好像也越來越嬌幼,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愛哭愛鬧,安靜起來,幼幼的,憨憨的,特別惹人憐。加上她身上那病,所以只要她哭,哪怕是眼睛紅一點兒,權禹就特別過不得,心都化成水了……

“好了,不哭了,慢慢說,怎麽了,”拇指輕輕抹她的眼淚,

他身上的氣場對秋子羞而言還是最舒心舒氣的,最叫子羞産生纏綿的依賴感,

她貪戀地手環上他的脖子,嘴巴貼在他耳朵邊兒抽抽地說了,

小秦那樣給她弄都弄不出來,她自己上來就弄得好啊?是的,這娘們兒就是死要面子,這種醜事決計不會去醫院!她還是寄希望于自己放松下來,或者,多走動,跳跳,滑下來……可畢竟心急,急是急不出來的……

權禹一聽,又着急又好氣又好笑,“你怎麽把那東西弄那裏面去了?”又恨不得打她屁股,個玩貨兒,啥東西都拿着鬼玩兒,低頭去咬她的臉蛋兒,低笑,“曉得你喜歡死麻将,怎麽,真恨不能它長你肚子裏去?”說着,真是妖帥的霸主好不好,一點不慌忙,更不驚動她,輕輕解開她的褲子,手摸進去,

曉得你越是刺激她她只會越夾越緊,權禹故着意就分散她的注意力,“麻将買了沒,”

“嗯,”小玩貨點頭,他的手就在裏邊,多少她還是有點分心,

“子羞,你說啊,要是我是這幾張牌……”說着,列舉一組牌,“底下有六萬了,……”貼着她的耳朵說。果然,這貨一聽麻将牌,又因為去思考他提的問題,身體漸漸放松,權禹一指探了進去,不敢多動怕又驚動她,子羞肯定敏感,那就只能不停發問,叫她思考應接不暇!

到底是絕對掌控人的主兒,思維、手段,那低低的好聽的聲音,那惑人心的溫柔進你骨子的情态,那摸着你每根骨頭捏着你每根筋的參透了解,……中指骨一用力,在子羞完全分心放松的一瞬,勾着那害人的小色子慢慢出來了……出來了,糟心的秋子羞還沒覺察,她還在想他給她假設鋪設的牌局……

嗯,想想确實很浪漫,男人為着疼愛的女人邊用心地哄着她邊為她排憂解難……

卻,

這一幕,在權禹的一雙兒子看來,咳,實在淫穢不堪至極。

父親一手埋在那女人的腿間,迷戀地不住在她耳朵邊低聲說着話兒,女人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像條蛇,不撒手……

怎能荒穢至此!

把母親置于何地……

是的,微掩的主卧房門外,

權小整和權小準,冷眼看得分明……

☆、90

小秦又拿着一件标星文件夾上來。小秦這個時候上來肯定有點私心,想看看她到底弄出來沒有,要不他這一直也不得安生。

進來,稍一愣,

竟然見到兩位“太子爺”坐在最外面會客廳的沙發上,小整翹着腿坐在雙人沙發上翻看着報紙,小準坐在獨立沙發上也是翹着腿靜靜的看着一個點在想些什麽……

好東西都被他家占去了。

這就是如果外界見到第一家庭每一個人後的第一感嘆。

權小整完美的像天神,各方面穩得滴水不漏,叫人指不出一丁點不好。

權小準,都說他是冷美人。着實漂亮,娘老子的好處都給他承了去,一眼奪人心魄那種。小太子話很少,幾乎不露面那種,有人說他從小身子底子薄,權禹才把他送去青海磨練。現如今坐那兒,還是一眼看去心一窒,不過到底高原回來的,原來的好皮膚多少有點黑紅,卻愈發奪人心魄。

“小秦主任,”見小秦進來,權小整起身,微笑,伸出手來,小秦走過去,“小整。”也是微笑,穩穩妥妥握住。

權小準看他一眼,沒動,眼又滑過去,沒有任何表示。

他這副德行小秦也早知道,不計較,只跟權小整寒暄就是,

沒說幾句,首長出來了。

首先看到兒子們都上來了當然高興,不過,絕對也是想不到,剛剛他們竟然走到走廊深處的主卧外面往裏看過一眼。

“首長,這是106。”小秦穩重地輕擡了擡手上的文件夾,首長還笑着看着兒子們,輕輕擺了擺手,“放進去吧。”小秦進去了。

主卧外面一間就是小書房,小秦走到門口刻意停了下,聽見裏面衛生間傳來水流聲。小秦垂手拿文件輕輕拍了拍腿側,還是先拐進小書房在保險櫃裏放好文件。出來時,正好望見開一條縫的主卧門裏子羞從洗手間出來,子羞正低頭放下條紋T恤袖子的,一個擡眼,門縫裏也見到了小秦,幾高興喏,竟是小跑般忙走過來!

門打開,她就像個小孩子手裏捏着那顆色子擡起手晃了晃,笑得幾開心喏。

弄出來就好。

小秦沒好氣兒看她一眼,心也放下了,轉頭就走。

哪知子羞上前一步忙拉住他的後衣擺,接着人就攀上他的肩頭,湊到他耳朵根兒,急急的,“我的衛生巾呢,”

雖然從外面客廳進來還要拐幾個彎兒,隐約也聽得到首長在外面跟兒子們的對話,可,……多危險!

小秦也沒推開她,手卻伸到後面捏了下她的腰,稍扭頭,“你非要把我害死為止是不是,”

她只關心她的衛生巾,蠻小聲又有點着急,“褲子上都有點黃了……”就像小秦什麽都知道,女人來那個之前會先有些粘黃東西出來,

這麽偷其實也刺激,小秦轉過身抱起她走幾步進來靠在牆邊,親她一下,“怎麽弄出來的,”

她就澀笑着嘟囔,“弄出來了呗,”又問,“衛生巾呢,我真的等着用,”

小秦又低頭咬她的嘴巴,模模糊糊的音,“一會兒出去買……”

小秦出來時,邊走,邊将那顆色子放進軍褲荷包裏,聽見越來越清晰外面的交談,一挑眉,難能聽見小太子這麽清晰略帶清冷的聲音,

“爸,下周是媽媽的生日,哥和嫂子都在,我也難得回來一趟,我們一家給媽媽過個生日吧。”

☆、91

好了,麻将買了,北京回了,她終于消停幾天了。

回北京後小秦就沒再見她,小秦有小秦的生活。

這京城之內,公子哥兒多,上檔次的一派結一派,也有獨行俠,再往上,越是頂級的,幾乎越獨行,因為他們夠低調,低調就能結識更多不那麽把利益關系放在最前面的狐朋狗友,低調就能更放肆的玩樂,更能放松心态領略另一番風味的生活,享受他們的雙面人生。

夕陽西下,紅,圓,仿佛那陰j切除之後還沒愈合好的傷口。

胭脂胡同裏有一家私人會所,門口平常,往裏走才是香豔天地。

紅燈籠亮起來,中空的是大廳,周圍房門緊閉的是六層包間。酒氣、脂粉氣、J液氣混合在一起。

酒,從陳釀的壇子裏倒進精致的酒盅裏,從酒盅裏又倒進男人和女人的喉嚨裏,從喉嚨到胃、腸,或者重新從喉嚨吐了出來,用酒盅接了,倒進後頭的陰溝,或者被吸收進血液,流淌過腎髒,滲透進膀胱,尿進陰溝。

脂粉,從高級香包、剔紅漆盒、織錦粉囊裏分種類、分層次抹在女人臉上、頸脖上、身體上。顏色、香氣、質地配合燈光、笑聲、音樂、酒,點燃男人身體裏的火。男人的手與嘴唇燃燒起來,撫摸女人的臉、頸脖、身體。一些衛生紙抹掉男人手上和嘴唇上污濁的脂粉,然後被丢進陰溝。

J液,信號強過阈值,附睾輸J管壺腹收縮,将J子推至後尿道。前列腺外周的平滑肌收縮、J囊收縮,前列腺液和J囊液排出,并推動J液前移。坐骨海綿體肌和球海綿體肌收縮,造成B起組織的內壓力出現節律性的波浪式增高,将J液經尿D射出體外。

體外,是女人的YD、嘴、N子或者肚皮。又是一些衛生紙抹掉YD、嘴、N子或者肚皮上的J液,然後被丢進陰溝。

小秦一身chi裸趴在床上熟睡,旁邊一個女人,穿着豔紅的綢褲豔紅的對襟真絲衣,一只精巧的結子系在左R旁,卻是脂粉未施,頭發柔順地散下來搭在肩頭,盤腿坐着,正在翻着商業文件看。

小秦動了下,女人的眼睛看過去,一片柔情。小秦身上一股子壓抑的邪冷,對任何女人都是絕對致命的。

突然,他手邊兒的手機震動了,女人沒管,這是小秦的原則,他的任何東西沒叫你動你別動,包括他的身體。

小秦眼睛沒睜,懶懶地摸過手機,

“喂,”着實性感得揪心!

卻,聽了一聲兒,就叫小秦蹙起了眉頭,

小秦還是沒睜眼,口氣些許不耐煩,“你管我在哪裏,”

好像也沒聽見對面有人應答,不過,他也沒挂電話,就是這麽一直放在耳朵邊兒,

好一會兒,

“胭脂胡同67。”挂了電話。繼續睡。

大約20多分鐘後吧,秋子羞帶着她舅舅坐在了這間香豔的套間裏。

秋子羞不自在,女人的樣子徹底把她比了下去,連舅舅都多看了兩眼,又看她一眼,“比下去咯。”秋子羞更不高興。

小秦在衛生間洗漱了才出來,依舊赤着上身褲子皮帶都沒系,“怎麽了?”肯定煩就是,她火急火燎地來不說,怎麽還把她舅舅也銜來了?她這舅舅打聽過,不是個好東西。

她舅舅進來了,是不以為意,上哪兒她舅舅都能當自個兒家。一只精心用布罩着的鳥籠放在腳邊兒,秋子臊翹着腿兒,品着這上好的茶,不忙不急。

秋子羞是一進來就坐不住的,錯,是根本就沒坐好不好,她見了那女的,加之舅舅一評價,恨不得燒了這裏!啧啧,女人的嫉妒心喏。

微撅着嘴望着小秦,別扭死的樣兒,又不吭聲,

小秦又問了句,“怎麽了!”

她上來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非要到外邊走廊上說,出來了不說,她還怕她舅舅多看那妖精,第一件兒,“你把那女人弄出去。”

小秦似笑非笑,“她礙你什麽事兒,”

她說一句,非把你氣死,“我舅舅那好的人,被她帶累壞了!”敢情,她才不在乎你怎麽胡搞,她舅舅是個幹淨人,那妖精污了他,看,都說她比不上她了,可不迷了心?

☆、92

哪知這話她舅舅竟聽見了,裏面傳來秋子臊不緊不慢的聲音,“莫zhe,說正經的。”

小母螳螂嘴巴撅得更高,又最怕舅舅,只得乖乖說事兒,那模樣又委屈又嫉妒,看得叫小秦一肚子火!

你一心眼子就你那個舅舅?事兒這麽多!

“我舅舅的鳥籠……”她一張嘴,小秦煩了,根本不想聽,轉身進去了,“诶,你聽我把話說完呀!”小母螳螂還在後面攆,小秦看都不看她,走進卧室,那女人溫順地将他的軍裝襯衣遞給他,他接過來穿上,背對着外面。

秋子羞也就只往裏面攆了幾小步,人再沒往裏走,就站在門口多憋屈地望着那裏面他的背影。

客廳坐着的秋子臊見狀,嘆了口氣搖搖頭,看來啊,這位,小母螳螂還沒降服咩。起身小心提起他那鳥籠,走了出來,“走吧,你還說他管用。”

小母螳螂多怨怼地瞪一眼裏面,轉身跟着舅舅走了。一轉身就愁上了,再找誰呢……

爺倆兒又沒車,打的過來的,這回去也得走出這條胡同到外面招車去呀,一前一後慢慢走,反正都是緩性子。

卻,快走出這條胡同了,聽見後頭的兩聲喇叭聲兒,秋子羞一回頭,小秦的車。

秋子羞一見他,嘴巴自覺又往上翹,

小秦往前滑一點,也沒再開走,就停在她身側,人呢,也不說話,看都不看她,就微蹙着眉頭望着前面。小秦心裏還不是嘔死,你就狠下一條心又怎麽了!

咳,秋子羞是個硬得起來的主兒麽?當然她還是矯情了下,在外面瞪了他會兒才拉開後車門先扶舅舅坐了進去,自己坐上了副駕。

堵着路口也不成,小秦把車開出了胡同靠邊兒又停了下來,“說吧,”口吻極淡。

秋子羞望着他卻慢慢充滿期待。看吧,這娘們兒心枯着呢,什麽委屈怨怼只要能跟她把事兒辦了,她立馬啥都可以丢腦後頭去!這倒叫小秦心口上不是滋味起來,只要跟她把事兒辦了,她連跟你鬧的功夫都可以省……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麽?可怎麽偏偏就,不是滋味了呢?……小秦不自在挪了挪身子,當然,肯定不得把這不着調的失落顯在臉上,聽她嘚啵,

“我舅舅的鳥籠做的可好了,”小秦是沒看她,可餘光怎麽會不到她那裏去?她這谄媚似的話說着,還回頭看一眼她舅舅,像個小孩子讨好大人的,……看了小秦就有氣!“我舅舅的鳥籠不愁銷路,可是想提到更高的檔次,……”這話兒,都是在家時她舅舅這麽跟她說的,她現在又來框小秦,眼睛看一眼舅舅,舅舅閉着眼微笑滿意的模樣,子羞心裏才高興,所以越說越順暢,“都說京城玩家裏有位江爺,最是個識貨有眼力勁兒的,要是他能看中我舅舅的鳥籠……”

一說“江爺”,小秦牙疼。巧了,這位江爺,他還真認識。

說來江爺确實也大名鼎鼎,他的事跡到了小秦這輩兒倒成傳說了,小秦他爹那輩兒的玩家子都得拜他一聲“爺”。

江爺原名江蕊,聽得像個女孩兒名吧,實際上人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就算現如今四五十來歲了,依舊清俊風流,那确實是拔尖兒品位,拔尖兒學識。

莫說,江蕊也是軍中人物咧,一直任着總後不起眼的個職兒。值得一說,他是上任元首的小舅子,因玩樂無度,正統觀念裏就是個沒出息的,所以職位一直也沒拔起來。

還值得一說,江蕊跟現任元首、小秦他爹等等幾位現如今炙手可熱的大人物淵源不小咧,原因,跟這小母螳螂大有關聯!!

當年,就是江蕊這壞水主兒陰着開了那淫蕩局,小母螳螂是他擄來的,地兒是他家,挑唆着各個正經爺酒後亂性荒穢不堪回首的,就是他!

卻,這是個陰毒變态性子的,他喜歡操縱淫局,自己從來不參與,甚至不現身,所以,就連秋子臊都不知道當年那事兒其實是他背後玩弄!好吧,現在還主動去逢他……

江蕊就是這點狠,他害人從來都當玩樂,當事業辦!也就是說,精心謀局,走三退一,想得清清白白。且,他害人由性兒,沒個緣由,不說你得罪了他他害你,你跟他關系極好,他想害你照樣!就是一時興起,我玩性兒來了就得這麽幹!

江蕊的模樣生得給他做了多少僞裝,直至今日,權禹、秦緒都沒把當年那事兒想到他頭上去,跟他依舊有良好的聯系。也正因為跟這些當權者有舊情,即使江蕊現如今家道沒落,依舊能興風作浪,畢竟這江蕊确實有叫人仰視的品位,有,叫人心生柔情的品相,魏晉風流,世間此一人盡顯士人魅滟……

☆、93

江蕊一見秋子臊,心一麻;再見到秋子羞,心扭成麻花;又見是小秦帶來的!……江蕊徹底被胸口湧動着的壞水嗆着了!

激動激動!

老些年沒有這樣的靈感了!

一直這樣不愠不火地過日子,當年“殘害”新晉權貴的“大氣磅礴”好像一去不複返,之後的小敲小鬧縱是也怡情,可總不及見這些大佬們人生總留着“J淫幼女”的罪名來的有成就感。

江蕊的變态跟秋子羞有的一拼,他就指着“謀劃-事成”這個過程活,倒真不會拿他得來的把柄去滋事,所以這也是他一直“隐得好”的緣故。

當然确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玩”,旁的任何人帶秋子臊爺倆兒來,頂多勾将起江爺對以往功績的回想,不會滋生興奮!巧了,是小秦帶來的,這事兒就成了。

江爺一直對小秦這後生感興趣。

原因,江蕊總覺着小秦身上有他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一種氣質,邪得軟和。江蕊一生往那個“軟和”上靠,可總顯做作。小秦不,那就是天生的。這“邪得軟和”的人,你摳不住他的命脈,讨不得他的歡心,也污不着他的人品,軟和軟和,一探進去,盡是嘔心的涼,迷人吶……

這次,竟是這樣個人引薦了那樣一對人來,……江蕊好像終于摸到一根騷動小秦命脈的妖毛,他要揮舞着狠狠撓撓這可畏後生!

“您這做工确實好,”江蕊評品着舅舅的鳥籠,

秋子臊自然得意,秋子羞也覺着有面子,小秦翹着腿坐一旁沙發上不關我事兒。

“也巧了,我這裏确實有幾位大家老爺子想捧鳥龛子,就是花樣兒、色兒還得定奪定奪,這樣吧,勞煩您家這大閨女,嗯,我看看啊,後兒下午再來我這裏跑跑?我問個意見給您,也拿些花樣子回去看您老做不做的成?”

這還有啥說的,秋子臊自然滿意,本來也沒想一來就攬活兒,搭上線就很滿意了。

舅舅滿意,子羞自然也滿意。從江家出來,舅舅說這裏離潘家園近他去逛逛,子羞上了小秦的車。

車裏,看她知足的,嗯,還是想到了小秦的功勞,扭頭看他,笑眯眯地,伸出左手,把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小秦沒看她,好像專心開車的,拎起她的手把它丢到一旁,她也不惱,舒服地扭頭看外面。

小秦終是惱她,不是什麽人都跟她似得沒心沒肺什麽情緒像鬧着玩兒似得一會兒一個樣兒,

“去哪兒,”蹙着眉頭耐着性兒問,

今兒個是個大周末,路上人多,悠閑悠閑的,秋子羞也不想回家也不想回中南海,花花腸子開始暢想了……手癢,好想打麻将啊,小秦也在身邊,他保管有法子不是……

她挪了挪身子,側卧在副駕椅背上,小眼神又柔軟又期盼,“小秦,”

小秦,

小秦!

這一喊得了?她可從來沒喊過他!

真的不誇張,小秦手指尖兒都一抖,心裏說不出的滋味,這淫貨就算在最高潮的時候也沒喊過他!

小秦的嘴巴都抿成一條線,看上去神情肅靜不受影響的在開車,哪裏曉得,她這一聲“小秦”都快把小秦的魂勾走八分,餘味還扯來扯去,叫小秦又煩躁又……

“你家附近有居委會麽?”

妖葫蘆,她突然又這麽一問,小秦本就還沒定的神更摸不着她賣什麽藥了,

“甭廢話,你要怎樣,”

對,甭跟她繞彎子,繞得越久只會叫你更心神不寧!

她又把手搭在他腿上,“我想吃蛋炒飯。”

小秦幹脆把車停在路邊,扭頭深蹙着眉頭看她,聲音還是柔和,

“會不會說人話,會說就一次性說明白,要不,下車。”

秋子羞抿抿嘴巴,低下頭,手指頭還在摳他的褲子,“我想去你家吃蛋炒飯,”

“下車!”小秦說一不二傾身就要打開她這邊的車門,看把秋子羞急的,忙抱住他的脖子,“我想去你家打麻将!”

小秦恨不得揍她一頓,虧她想得出來!!

“放開,”

子羞不放,幾zhe地還抱着,“你帶我去好不好,就把我引到你家樓下的麻将室打幾圈,外面人我又不熟……”

“放開聽見沒有!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丢下去,”

子羞還是有點怕的,小秦青筋都冒出來了,只得放手,她也氣的不得了,又不如願了咩,扭着頭看外面,嘴巴撅得比天高!

小秦坐了好一會兒,平息怒火,拉擋,繼續開車。

一路上,腦子亂哄哄,一會兒,好像聽着幻聽,剛才她那聲兒“小秦”……一會兒又憤憤不平,她真把我當消遣的玩意兒了,她,她怎麽這麽敢!

卻,真不知怎地,竟就是熟路熟走,開到了自家門口!

小秦肯定不得跟爹娘住,自己在外面買了個小院子,裏面完全就是他最私密的天下了,甭說女人,他娘老子都輕易進來不得。

秋子羞一時還怄着氣,以為他要把她送回中南海或者家裏,眼睛盯着窗外可哪裏又在看路,越想越氣,又怄出幾顆金豆豆。

車一停,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也不看看外面,就是不下車,

小秦也沒看她,下車來,拿鑰匙都準備開門了,那貨還坐在車裏,小秦一急,“還不滾下來!”

一先秋子羞一聽毛一炸,往外一看就準備給他個大哭大傷悲的,卻一見外面完全不熟悉的景兒!……只愣片刻馬上明白過來,瞧那個臉色兒變的,金豆豆還在掉,嘴巴已經彎開了,

小秦心裏對自己就一個字,賤!煩躁地開着門,哪知後面立即就來了個密不可分的大zhe抱,子羞從後面多麽高興地抱着他的腰,“小秦,你真好。”

這就是迷糊湯!

她一灌,小秦溜到嘴巴邊的“放開!”生生咽了下去,

還是氣鼓鼓地開了門,像那日本女人和服後面背着的個小包包,拖着zhe抱着他腰身賴着一步也不分的壞女人,進屋了。

☆、94

啧啧,這以後怎麽離得了?小秦對她那好。

肯定不得真把她送到麻将室去,小秦就在他西邊那小閱覽室裏收拾出一塊地方,當時打電話就叫急送過來一張麻将桌,麻将是現成的,上海買的那副不還在小秦車裏?

邀的角兒倒請的是再慈善不過的,小秦親自出去請了左右鄰居的老奶奶們,這都是在家養尊處優幾輩子的,打牌也講究,更對秋子羞的格調。

玩上了,小秦親自在旁邊招呼茶點。有時候,小秦捉着一只耳杯咖啡,邊惬意地喝邊立在她身後看她打。小秦最後願意為她這麽做,多半也是戀着她打牌的模樣,着實是秋子羞的過人之處。

所以說,在舅舅那打不得的,在權禹那不敢打的,到了小秦這裏,如此盡了興,她怎麽離得了他了?之後三天兩頭就愛往小秦家跑,小秦的精致品位細致用心養着小母螳螂的玩性兒滋潤的不得了。

秋子羞迷着麻将可也不是混迷,迷的不吃不喝不日不夜這也不是她的風格,玩幾圈兒過了瘾,老奶奶們也要各自家去休息了,牌局就散了。

接着,小秦又招呼她吃。

哪真能只給她炒碗蛋炒飯就打發了?不得就着點可口的小菜兒。小秦親自做。

這真正的頂級公子哥兒,都是極會享受生活的,他們輕易不做,做了一定要最好。

秋子羞吃舒坦了,歪在那沙發上望着窗外頭一輪明月不曉得幾滿足,屋內柔和的燈光灑在這懶貨身上,竟出奇的顯出雍容嬌豔之感,心是滿的,身子也是滿的,怎能不将她“貴妃”的态發揮到極致?

小秦忙活完過來,往那沙發上一瞧啊,心一禀!子羞的富貴态多麽沖擊人心,叫人仿佛忽然間有了種認知,……這女人真只有最極致的供養才能見到她最極致的美态,小家小戶怎得養得起她……忽又想起,現如今,誰又真正給得起她“最極致”?只有權禹了……她選在偏息在他羽翼下,一時想來又那樣理所當然,卻叫小秦心裏微緊一下,權禹有什麽,無非就是登了頂……

想得心又煩糟糟,不免對她口氣又生冷起來,“好了,玩也玩了,吃也吃了,回家。”

這一聽,小母螳螂幾不情願喏,這裏美好的叫她賴着不想走了。可是子羞又極講臉,賴着他幫忙可以,那也都是逼急了,可,叫她賴着人家家裏不走,她着實是做不出來的。只得多不快地起身,“我的外套呢,”嘴巴有點小撅,眼睛裏不情願,嬌氣,不舍……

小秦哪裏看不見呢,冷着心不理她,走進屋裏去拿出她的小外套遞給她,子羞接過來微低着頭穿上,卻一扯,不防袖口上一個袖扣掉了,子羞就蹲下身子去找,手細致地在毛毛的地毯上摸,半天也沒摸到,人就跪在地毯上嘴巴撅得更高把外套又脫了,

“掉了個扣子有什麽,穿着就死了人呀?”外面夜黑已經下寒氣了,她就穿個薄薄的真絲襯衣不得凍死!

她站起身,将外套還是整齊地折好搭在手臂上,整個人看上去絲毫不失閨秀風範,筆挺的西褲,系在腰間偏硬朗的皮帶,上身偏偏是柔和似水的蛋黃真絲襯衣,胸口的飄帶蝴蝶結、身後微透出來的內衣形狀,秀美的女人味兒……不過神态是憂慮挑剔的,加之不情願,又是黛玉般別扭的弱美,“扣子掉了,線頭還在上面,多醜。”是的,你小秦有小秦的原則,她秋子羞還不是有她秋子羞的原則,這也是她舅舅從小給的教育,衣不整,路都應該不會走!

說完,這貨轉身就走,準備到門口去換鞋了。秋子羞絕對無心,她絕不是拿這種小伎倆以求偏賴在人家家裏的範兒,且,小秦這時候見她明明不想走卻依舊不留戀地轉身就走……跟袖扣無關,跟她這晚在外面凍不凍着也無關,卻,小秦偏偏要拿這當由頭,硬是抵不住心裏的不痛快啊,上去把正在換鞋的子羞拉扯過來抱起來就往房裏走,“你就想留下來是吧,故意把扣子弄掉!”男人啊,再傲嬌的男人碰到極扯着他心肺的事情都會一時無措,像個孩子蠻不講理起來……

可把子羞委屈的,這也是個不通情愛的,又沒多大度,他這麽降低她的範兒着實氣她,子羞就扳,捶他的肩頭,“哪個故意把它弄掉了,那好一件衣服我最喜歡了,扣子掉了我心疼死!”看看,這娘們兒就這點好,逼急了對于意願上的事兒她也絕不會說假話,你說要是平常女人,這時候一定礙着面子也狡辯,“誰想留下來了?”她不,她确實想留下來,但是不說假話,她一定說真話,扣子掉了,她确實心疼死!

“最喜歡?你哪件衣服不喜歡,心疼?你也會心疼……”她這一鬧又把小秦的心情豁好了,把她丢到床上,小秦一腿半跪在床上,一腿站着,卻緊緊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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