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每個人都有強占擰巴的時候,江蕊更是這類抗命的主兒,雖然這性事美得直提醒肉身爽癡了,卻也堅決不承認這美色迷了心,只美着這玉該養到何等潤美妖人。
江爺是私着心養玉,把這秋子羞當玩意兒,殊不知,他這一來二去花心思倒把式卻陰錯陽差給這小母螳螂更帶去了不可思議的效益!
自那卵鞘抹進身,子羞的水色兒更可人憐,且奇異地生出一樁怪事,她那右手食指頭不前兒因縱火縫了針麽,秋子羞還耿耿于懷,她肉嫩,好的也慢,總似上面留着一條粉紅的疤痕。怪了,自跟江蕊那湯池子裏海天胡地鬼混後,不僅她留着心的這道小坎兒,就連長久以來遺下來的小疤小痣全隐着不見了?!
這可不美壞了秋子羞!卻,她哪裏又知這其實是螳螂卵鞘對她這本尊起了神奇功效,還只當江蕊的溫湯實在好,亦或他埋進自己逼縫中的勞什子有奇效?總之,只要這貨嘗到甜頭,這泡湯鬼混的事兒就常有了。
當然,現如今你也別啧羨着這大姑娘只會尋歡作樂,她有份正經工作不是?轉眼入冬,元首開始了年末基層調研,首站即是南京軍區。
首長專機抵臨南京六合馬鞍鎮機場時,南京正下起入冬裏第一場雪。
飛機落地前,權禹就囑咐何幹一會兒下去不要叫子羞跟着,就讓她在機上呆着,落地後底下肯定有軍區的領導們相迎,自是要一番握手寒暄,子羞跟在後面不得幹吹冷風?仔細凍壞了她,幹脆要上車走了她再下來。或者,一先就領着她下去先上車,總之不叫她跟着。
何幹忙點頭,說,早就想到了,正好南京方面是小秦在安排接待,他已經聯系好小秦,一會兒落地小秦親自上來接她先上車等着。首長這才放心。
果然,落了地,因這馬鞍鎮機場是南京前大名鼎鼎軍用機場大校場機場北遷而建,現如今已是中南腹地信息化程度、綜合保障能力最好的一座現代化空軍基地,除了一衆南京軍區的要人,首長還簡單接見了工程人員,所以,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
小秦上機來時,子羞右腿壓着左腿正捧着一杯熱茶透過舷窗看着下邊,機上除了最那頭還有幾個機組成員,其餘人都跟着下去了。小秦一手撐在靠背上,傾身也往那舷窗外看去,“這大的雪會不會把個小淫婦埋不見咯?”說着,似笑非笑睨向她,
子羞當然曉得是他上來接她,擡起一手摟住他的脖子就zhe,“你看我手指頭,疤沒了。”
多大個事兒,小秦根本不在意,“放開,非叫人看見。”說是這麽說,也沒動,
子羞不放,臉蛋兒都靠上去了,挨着他蹭,“你前天怎麽不回來,餘阿姨有事兒三缺一……”說着,咳了兩聲兒,
小秦卻是注意她咳嗽了,拉下她的胳膊,“怎麽咳起來了?”
子羞還拉着他肩頭的衣服,微蹙眉頭,“沒什麽,嗆着了,”卻又咳兩聲兒,倒還不忘,“你跟餘阿姨再聯系聯系,下次找個她沒事的時候……”就只記着牌搭子呢。
小秦捏捏她的下巴,直起身,“你不把咳嗽治好,甭想我回去。”居高臨下睨着她,
子羞站起身撈過搭在前邊靠背上的大衣,自己秀秀氣氣穿上,還撅着嘴,“說嗆着了咳幾聲兒……咳咳,”又咳,小秦一旁抿着嘴沉着臉瞄着她。
☆、109
細心的人會看到從機上又下來兩人,均裹着軍呢大衣,打着黑布大傘。走在前面的男子,認得,是小秦。後邊兒這位……就很少人認得了,頭低着,軍大衣的衣領也豎着,更是看不到樣貌。直到這一前一後至首長座駕前,小秦開了門,後面這位進去,才稍看出不同,不過轉念又一想,或許是元首的私人助理吧,所以由小秦引着,畢竟小秦也是才從首長辦公室出來,且負責這次接待。
走着的時候就聽見她在後面又咳了幾聲兒,小秦眉頭始終輕蹙着。
開門,接過她的傘,她上了車,“咳咳”,又咳。
小秦一手微舉着她的傘,一來遮着外面的風雪,也擋住了視線。微彎腰看車裏坐着的她,“咳狠了,”
子羞也不防怎麽這會兒倒真咳厲害了,嗓子眼兒癢癢,不做聲,頭側一邊忍着,其實還想咳,可又怕他說,剛才還說是嗆着呢。
“你啊,”小秦戴着皮手套的手伸過去捏了下她的臉蛋兒,操心地看她一眼,起身退一步,合上了車門。
小秦舉着傘如常往歡迎隊伍走去,心裏卻想要去給她買點藥,得空兒還是得帶她去醫生那裏瞧瞧。
當然,這個時候誰也沒把她這咳嗽想嚴重,包括她自己。咳一陣兒她還忍得,做別的事兒去有時候還會忘了,她只道自己可能是遇風寒受涼了,吃點感冒消炎藥就好了。
她這麽時不時咳幾聲兒,何幹也發現了,忙問她要不要看看,秋子羞怕多事,連說不打緊,這下更得忍着了,生怕權禹聽見了當成個大事兒。
忙下來一日,首長馬不停歇在會議廳召開師級以上幹部會議,子羞在外面拖着視察也跑了一天,雖然極少下車,肯定也乏得厲害,去樓上休息了。
小秦上來時,在走廊還跟以前的老同事們寒暄了會兒,進來時偌大個套房黑黢黢,
“子羞?”他上來帶她下去吃飯,正好把藥給她。
沒人應聲兒,
小秦通過走廊向卧室走去,
卧室門開着,一眼就望見坐在床邊卻躺下去了的秋子羞,兩條腿還踩着小高跟皮靴在地上,身子卻仰躺在床上,一手手背擱在額頭上,走近一看,竟是睡着了。
小秦溫柔一笑,也沒打攪她,将黑色塑料袋包着的藥輕輕放到她頭前準備先出去,卻才一轉身就聽見她的咳嗽聲,到底是心疼,還是扭過頭來俯身兩手支在她頭兩側,好好兒看她,人還沒醒卻不由自主咳着,眉頭都蹙着……
不行,這得看醫生。
小秦傾身把她抱起來轉個身放腿上抱着,輕輕拍她的臉蛋兒,“子羞,子羞,”
子羞幽幽轉醒,又咳了兩聲,小秦心疼地挨着她,“真的咳狠了,得叫王奇上來看看。”
子羞一見是他,更zhe,直搖頭,“不打緊,大家都忙着倒顯得我事兒格外多。”
小秦低笑,咬她的嘴巴,“你這時候倒懂事兒,怎麽不體諒體諒我事兒也多,就前天沒回去耽誤你打麻将了是吧,還跟我鬧……嗯,”子羞已經堵住他的唇,小秦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唇沿兒,模模糊糊笑語,“小心傳給我……”子羞摟緊他的脖子吻得更帶勁兒。
突然又聽見開門聲兒,
小秦抱着她站起來走到門這邊牆壁,雖說他是正當上來領她下去吃飯,但畢竟這裏面怎麽不開燈,兩人又在卧室裏,确實不好說。不過倒也不慌,先看看是誰。
“子羞?”是何幹,小秦更放心了,拍了拍她的屁股,“去躺着,”
子羞明白,又親了口他,走回床邊還像剛才那樣躺着,
外面的燈都開了,小秦還站在門邊牆壁沒動,曉得何幹肯定不得進來,
果然,這是小秦跟她有一腿,任何人都不會走進首長卧室的,特別是子羞還在裏面,
何幹只極有分寸地站在卧室外的走廊邊兒,見躺在床邊上的子羞慢慢坐起了身,“哦,何主任,”
“咳嗽好了些麽,”
“我買了藥,謝謝您關心了,”她倒機靈,正好拿起一旁的黑塑料袋兒,還看一眼門邊的小秦,小秦淺笑地看着她,
距離遠,何幹也見不着她的眼神細節,直說“好好,那就好,如果需要還是叫王醫生上來看看。”子羞再次謝過,何幹又接着說,“一會兒吃飯是端上來還是想下去吃,南京這邊有巧心思,見下雪了,特意給咱們在外面小操場弄了個篝火聚餐,聽說還有小野豬,一會兒下去樂樂也成。”
子羞又望着小秦,見小秦點點頭,她說,“好,我下去吃。”
何幹笑,“那還是多穿點兒別凍着了,一會兒小秦上來叫你。”轉身走了。
外面的燈又被何幹輕輕關上,
聽見關門聲後,子羞又跑向小秦抱着他的腰,“當場烤小野豬麽?”
小秦笑着點頭,“活蹦亂跳的,宰了就烤,”
“你想出來的?”
小秦把她抱起來低頭又親,“呸,誰廢這腦子讨你開心,上頭那些人谄媚個沒邊兒了。”
是的,元首現在提倡節約,又不能大魚大肉的鬧,小野豬這後山裏頭到處跑,值幾個錢兒?如此一搞,也算圖個野趣兒了。因為聽說首長私人也喜歡狩獵。
☆、110
其實南京這邊也不是那麽沒有分寸,此次元首莅臨,他們給安排在富貴山後頭一個小軍事基地,那背山上是有些小野豬,後來基層部隊還刻意養了些,天冷了,戰士們拉練回來也搞過這樣的篝火聚餐。相當于現在邀請元首與戰士們同樂,同吃同住的,也顯親民。
因為有了這層同樂,實際上“吃”倒在其次了,“樂”在主。首長與普通戰士們親切交談,參觀完他們的營房,又參與了他們的業餘生活,首長還與戰士們打了下乒乓球,等進入到篝火環節,現場的氛圍已經很和諧融洽了。
首長的随行人員都被安排在左側,雖然搭着棚子生着旺火,可夜晚雪花飄飄當然還是寒冷。戰士們就地表演一些節目,首長微笑着鼓掌,有時跟身旁的南京軍區領導們說說話。
見首長側過頭來看了自己一眼,何幹趕忙走了過去,彎下腰,
“叫子羞別在風口裏緊坐着,坐一下就上去算了。她要是吃不慣,再給她弄點。”
“知道。”何幹點頭。
其實看子羞下來了,權禹并不贊同,天太冷了。可是看她也挺好奇這種形式,就由她了,但是這越晚寒氣越重,權禹肯定擔心。
哪知何幹起身才要走到子羞那邊,意外發生了!
突然一只還不小的野豬從那邊小山坡兒上瘋狂直下,一先那邊有人驚呼,這邊坐着的人都還沒意識到,等這只野畜生闖蕩下來已是防不勝防!
當然,這麽多人拿不住一個畜生?此時戰士們一擁而上,卻後面追着那野豬一路而下也有幾個戰士,其中一位,動作甚是敏捷利落,在戰友們的協助下,上來跨捉住野豬揪抓住它的黑耳朵手上的匕首照着它脖子上就一劃拉!!
野豬嗷嗷大叫,這位卻處變不驚,猛一發力,再接再厲刀口利落往下深插,竟然生生将野豬頭切下半截來!
好心理,
好膽識,
好,血腥,
卻,看清這人是誰,首長身旁一衆随從統統倒吸一口氣,這不是首長的小兒子權小準是誰!
原來權小準随連隊正好來南京軍區某部交流學習,權禹、南京軍區領導都知道這回事兒,但是首長爺倆兒好像都沒有想借此見面的意願,可能考慮到低調的問題,首長那邊、南京這邊也就都沒提及這件事。沒想,爺倆兒竟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野豬已經斃命,權小準手裏還握着殺豬的匕首,從野豬脖子上噴出來的大量血都浸紅了他半身軍裝,臉上也濺了些,加之黑夜裏飄落下來的皚皚白雪積在他的半寸短發上,卻愈發顯得那張絕色面容不容逼視,奪人心魄!權小準同戰友們一同清理現場,低頭忙活着,一眼也沒看那邊的父親,這倒沒有引起多少人疑惑,只當他父子低調,特別是權小準,他在部隊呆了這麽些年沒多少人知道他是權禹的小兒子。
殊不知,這父子間此時确有間隙……那次的權小準提議的“合家為母親過生日”并未成行,看上去好像是母親婉拒了,兩個兒子卻顯然不這樣認為……
權禹卻是一直看着兒子,他知道兒子們現在因為他們母親的事兒對他有芥蒂,可是,……咳,真的也痛心,金鈴的病情愈發重了,她哭着求自己一定不要把她的事告訴兒子們,權禹為她掩飾的也艱難啊……
兒子随他的戰友們拖着野豬就要走了,這段小插曲眼見着就要過去,首長心裏嘆了口氣剛要坐下,
“子羞!!”
突然聽見左邊棚子下一秘女工作人員的驚叫!
權禹忙看過去,……生生看到了叫他膽戰心驚的一幕!
因為受到野豬驚吓已經站起來的子羞,突然向外嘔出一口血!權禹已經跑了過去……
☆、111
這個亂成一團,權禹差點就去抱她了,得虧小秦更快,已經将她攙住,何幹這才放下一顆心,顯然這要權禹一失态抱住了她,……不好收拾。
子羞唇上挂着血漬,身上大衣也是,臉色倒沒顯蒼白,就是眉頭緊鎖,癡望着那拖走的野豬眼裏都是懼怕,慢慢無力合上,“子羞!”倒在了小秦懷裏。
這時候人都着急,也看不出誰更急,只能從細節處看到人心裏去,你看首長沒抱住她垂下來反握住的手,你看小秦摟着她的腰掐白的指尖……當然,一片混亂,誰又會去專注這些細節?
“快抱她進去快抱她進去!”要說非要看得出面兒上誰最急,恐怕是何幹了,這位近臣急的額頭都冒汗了,
小秦穩穩抱着她快步向樓裏走去,眼底是沉的,後面跟着幾個都是首長的身邊人,包括保健醫生王奇。
經過野豬事件以及秋子羞吐血,這篝火聚餐要告一段落了,不過也不能草草收場,畢竟還有這麽多基層官兵們看着。權禹面上沉穩地繼續在現場坐了下來,可那心,絕對急疼地顫了,子羞剛才那嘔出一口血的樣子實在叫他半天回不得神……
進了樓裏找了個暖和屋子,王奇就來看她,
子羞除了嘴上胸前的血漬看得吓人,人臉色啊手腳溫度啊卻并無異常,王奇探了半天一時倒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暈了過去卻像人睡着了,呼吸也平穩,算不得嚴重啊……
“怎麽了,”就連不懂醫理的衆人也看出奇怪,小秦緊蹙着眉頭擡眼看王奇,
王奇又摸了摸子羞的脈相,真的無異常,可是她生生嘔出那樣一大口血這是全都看見了的!加之王奇心裏有數,子羞有胃癌……絕不敢掉以輕心!
“還是去醫院做詳細檢查吧,這裏說不準。”
又趕緊兒地招呼車,這邊已經跟南京軍區總醫院取得聯系,人一送到,軍總醫的湯學名院長親自牽頭,一路都是小秦抱着,這時候交到醫生手上,正把她輕放到推車上,小秦聽到側後方王奇對湯學名小聲說了一句話,這一聽,小秦只覺一陣眩暈,腦袋卻是轟隆一下,懵了!
“她胃裏有腫瘤……”
腫瘤?!
腫瘤……
子羞身子已離了他的手,小秦卻還彎着腰望着她,那眼裏……
是醫生将他禮貌地輕扒一下,“我們要進去了,”
“哦,”小秦這才直起身,人卻像傻了一般,大家都跟着推車匆匆進去了,小秦落在了最後,沒人留意到他的神情,隐着的那般震驚深痛……
回想起權禹對她的溺寵,回想起她的嬌縱無理取鬧……恍然間,小秦竟覺真該一悶棍狠狠打死自己!子羞的一切顯得那樣理所當然起來,而自己從前對她的不好又顯得那樣可惡可憎不可接受……
是的,秋子羞這“假相癌”除了最先初見子羞的幾個近臣、保健醫生,沒人清楚,包括小秦這後上任的辦公室副主任。
小秦進都沒有進去,獨自一人在外面體會着煎熬,裏面卻經過一系列無微不至的檢查,确定了秋子羞确實一點事情都沒有!
怪事了吧,最怪的還是她那胃裏的癌細胞,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幾位專家也再次确診了,卻聽王奇一說,也納了悶兒,就像呆在那上邊兒定了型兒,它也不擴散!
還有,人嘔出那大一口血,查查肝肺呀,心血啊,都無異常,硬像那女人的經血,雞肋般嘔出來的……
怪,實在是怪,
可這嬌人身份特殊,誰也不敢大意,請來了各些專家又細致排查了一道,還是沒事兒,不過這一來二二來三的折騰,硬把個秋子羞也盤醒了。醒了,這孩子就開始鬧了。
哭啊,就是那麽嘤嘤地哭,直小聲喊着“舅舅舅舅,”像是吓壞了,
何幹是個知實情的啊,忙打電話請示首長,
權禹結束了那邊正往這邊趕呢,一聽,二話不說,“去趕緊接來。”
當即直升機出動,去了北京,接來了小指甲蓋兒大人。
途中,去接他的常治已經在路上告知了情況,秋子臊聽了除了微蹙眉頭,倒不像挺着急,
到了醫院,權禹已經在那兒了,坐在床邊身子傾着正挨着她哄,小娘們兒就在那裏嘤嘤哭,
“首長,”何幹小聲喚了聲兒,權禹扭過頭來,見秋子臊站在他身後,
你看這子羞一望見舅舅,那哭的,更zhe!手都擡了起來,像要叫舅舅抱一樣,
秋子臊卻小瞪了她一眼,再看向權禹,“首長,”禮貌溫良,
權禹也知道她黏她舅舅,回頭看她嘆了口氣,摸着她的額頭,“別哭了,好好跟舅舅講,”又心疼地輕輕搖了搖頭,起了身,“她那一口血吐的蹊跷,怕是殺野豬吓着了,你好好安慰安慰她。”秋子臊點點頭,首長出去了。
屋裏只剩下這爺倆兒了,子羞半撐着身子還哭着艾艾望着舅舅,
秋子臊站原地沉了口氣,望着她,終還是攏了過去,在床邊坐下,拿起她一只手摸到她的脈相,仔細探了探,确實無異樣,遂要放下她的手,子羞卻抓着舅舅的手不松,真像受了大驚吓的,秋子臊無奈,只得又握住,扭頭看她,“殺野豬?”
“嗯嗯,半個腦袋都掉下來了,”子羞見舅舅握着了她的手,更依賴了,起了身抱着舅舅膩在他肩頭,好像只有這樣才會不怕。秋子臊也任她。
想也是,這小母螳螂從佛地到下界就一直是個幹淨眼,從未見過殺戮,這聖物自是比一般俗物對血腥更敏感些,她又本膽小,被吓成這樣倒不稀奇。只是,怎麽就生生嘔出一口血?小指甲大人也不解,不過肯定有原因,必定得問出來,
秋子臊轉過頭來,睨着肩頭靠着的瑟瑟小母螳螂,“你老實跟我說,最近是不是又胡鬧什麽事兒了?”
這生生嘔出一口血小母螳螂也害怕,遂将從她跟小秦厮混到跟江蕊鬼混說了出來,只其中跟秦緒父子那段兒以及她燒了淫窩那遭兒略了去,這她要臉面,也怕舅舅說她膽大包天。
呸,真是個小淫貨,
不過秋子臊也知道她禍禍人免不了,卻其中一段兒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江蕊找你幫什麽忙?”
子羞又羞羞臊臊将溫池子裏的鬼打架支吾了出來,
“你說他給你抹的什麽?”秋子臊這一聽,人都坐直了!扭頭直望着秋子羞不可置信!
子羞一看舅舅這樣,也吓的不輕,又哭起來,“他,他說是,螳螂卵鞘……”
你看小指甲大人這表情!
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又徹底信了她的邪,
你說,你說他到底偷來的個什麽東西!!
她本尊是只小母螳螂,這螳螂卵鞘對她而言不僅沒有壞處,且,天大的好處吶!
可是,秋子臊在佛界就聽聞,那老母螳螂也自知這卵鞘對她養身子骨是最好之物,卻,也有原則,虎毒不食子咧,遂有了規矩,就算再能通佛性法力養水靈身子也不用自家的卵,這是那貪物留的最後一點德行咧!
卻,
你看這小淫蟲是不是敗德到鳥家!終是這陰錯陽差,連她老娘都秉着的一點德行,都被她破了……
秋子臊想來真是無法,我說這小母螳螂比她老娘貪吧,
“是不是沾了那東西特別舒服,”多麽無奈地問吶,
這小淫貨一見舅舅神情緩和了下來,立即更zhe了起來,“是特別舒服,舅舅你看,我身上的疤啊痣啊都沒有了,”
秋子臊一看,果然,連六歲那年她捧着個大西瓜得瑟上樓摔在樓梯上弄得膝蓋上的傷都不見了痕跡,
秋子臊只得連連搖頭嘆氣,算了,她用也用了,合該她破了戒享這樣的又巧又缺德的福氣,不過還是叮囑道,
“那玩意兒對你是有好處,不過別貪,可不知什麽東西用過了頭還不得溢出來?你這嘔血就是補大發了,悠着點兒,好日子也不是一下就這樣搶着過完的……”
子羞聽了連連點頭,挨着舅舅癟嘴巴想,還是舅舅什麽都知道,聽他的準沒錯兒……
☆、112
原來就是個“吃飽了撐的”事故,小指甲蓋兒大人也無暇在這裏緊呆,安慰了她會兒當夜就回北京了,子羞再不舍也不敢攔舅舅,不過舅舅此一來确實大好些,起碼不哭了,睡着了。
她這頭是安穩了,殊不知這一口血嘔的,硬把些人心嘔的五味雜陳,有痛心的,有擔心的,有恨心的……
這痛心,自不必說,權禹首當其沖,第二日的行程都取消了,在醫院守了她一天,親力親為,叫何幹看了都臊得慌,她上廁所都叫人抱着去,明明走得……
再就是小秦,咳,原還是個“半情半願”現在生生被她一口血嘔成了“全心全意”,原來總覺“欠她的”像被逼成這樣,現在“欠她的”倒成了實打實!當然後來也總有被這娘們兒弄煩了的時候,可,只一想她這病,她這一口血,……咳,再大的火氣也生生沒了煙鳥。
再說這擔心的,
第三天見她情緒穩了,首長才開始繼續視察,說把何幹留這裏看着她,她不願意,說,鬧大了她不自在。首長沒辦法,只有把常治留下。小秦卻一直沒來看她,到底小秦才是她心上的自己人,差遣常治總沒有小秦自在,她就怏妥妥窩那裏盼着小秦來跟他zhe,想吃這想吃那也只等着小秦來跟她弄。
卻,正等着煩躁時,……我都嘔血了,他也不來看我!哦,合該小秦這時候就該在她跟前伺候一樣,她還越想越氣。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接起一聽,是江蕊。
對,江爺就是這擔心的,不過不是擔心她,擔心自己那塊寶貝妺喜玉呢。
養玉養玉,最好就是玉不離身,所以妺喜玉子羞一直戴着呢,江蕊囑咐她,身心舒坦的時候就放自己那胯下暖暖,叫它也舒坦舒坦。你看這來南京幾日,她舒坦過麽?自是管不得那玉。
可江爺激挂着呢,這不就打電話問來了,
“子羞,那寶貝這幾日暖了沒,”
子羞懶懶地看一眼自己的小手提袋,江蕊給她串了條多貴重的細金鏈子她都懶得戴,就放在包包裏,這幾天哪還想得起它?
“暖了,”張嘴就扯謊,
“真的暖了?我看簡報了你們在南京馬不停蹄的,……”江蕊多精的人,這麽說也是想詐她,哪曉得,這小母螳螂一詐就開,忒是個沒用的,“我,我生病了,江爺爺你不知道,我前兒晚上吐血了……”照業死,
“啊?”江蕊一聽,小驚嘆,卻也不是想她吐了血,只恐這血光之災豈不污了我的玉?心下一嫌棄,早曉得她這要出去就不該放她身邊,
“你沒大礙吧,咳,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急匆匆就趕來了。
待江蕊過來時已是午後,秋子羞才用過中飯,自然吃的不可口,小秦還沒來咩。不過曉得江蕊要來,忙把玉戴脖子上,病怏怏個美人坯子倒靠着,長發绾到一邊,倒像比那秦可卿的心病還重。
常治肯定認得江蕊,見他都趕來了還一愣,後聽子羞喊他“江爺爺”,他喊子羞“大姑娘”,想原來他們還是這層關系,權貴間的親緣你是想不到的,本就對江蕊敬重,這會兒更恭謹。
“您喝口茶,”常治把茶放在他手邊兒,江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微笑謝過後又問了問她的病情,常治說一切都好,就是湯院長不放心說多留幾天觀察觀察。正說着,常治的手機響了,對江蕊說抱歉,捂着手機合門出去了,屋裏就剩他倆兒,
江蕊看向她,“怎麽嘔出血了,受涼了?”
子羞柔弱憂郁地搖搖頭,“吓着的,看見殺野豬了,”
江蕊擡手逗了逗她的唇兒,“膽兒忒小,不過這才是嬌閨女,”接着進入正式話題,“玉呢,”
子羞掏出玉來,“在這兒呢,”
卻沒見江爺眉宇間是一沉,語氣卻一直還是輕柔,“吐血那天也戴着在?”
子羞忙點頭,“我天天戴着呢,”
這麽說江爺心裏更煩糟,咳,硬還是被污了些,
“子羞,現在取下來放進去暖暖,叫江爺爺也安安心,你倆兒都受驚吓了……”
子羞咬嘴巴,現在?一會兒常治就進來了……
江蕊這時候卻從軍裝口袋裏掏出一副麻将紙牌,“哦,對了,給你解悶兒的,”放她枕頭邊兒,啧啧,這就是最會掐她軟筋的!掐的又準又舒坦!
子羞羞羞艾艾取下妺喜玉放他手中,江蕊供着這玉一手摸進被子裏……
☆、113
這些男人,子羞最喜歡江蕊的手,每次都把她撥弄得恨不能把魂兒勾出來!
瞧她那樣兒,
斜靠在枕頭上,長發绾在一側,眼眸瑩瑩,臉龐滟滟,真真兒朦胧豔情個小嬌婦。江蕊的手只管在裏頭撥弄,濕漣漣了才把玉慢慢塞進去。子羞輕咬着唇,嬌羞羞望着他,江蕊的丹鳳眼自是一抹風流,挑眼看她,傾身挨了下她的嘴兒,低喃,“把我個小乖乖吓壞咯……”再坐回來,手從被子裏拿出來,白蔥樣兒的指尖瑩瑩,一滴還順着指甲縫兒流到手背,江爺抽出一張紙巾漫不經心地擦了擦,又說,
“什麽時候回北京,”
子羞被撩撥的更是嬌軟,聲音綿的像小羊,“不知道,”
江爺把紙巾丢進紙簍,又淺笑地看向她,“回來了我帶你去趟普壽寺,那裏正宗供奉大勢至菩薩,他是最能解脫血光刀兵之災得無上之力的,……對了,”又挨近她的臉蛋兒,笑望着她,那眉眼,勾魂咧,“到時候咱們也燒個東西給他,保管更有用。”
“什麽東西?”子羞問,
他擡手拇指摩她的下唇峰,眼微垂,邪魅十足,“我們家大姐兒的yin毛啊,最髒也是最幹淨的東西。”
子羞一聽,臉燒血,眼睛都不曉得往哪裏看,他稍用力捉着她的下巴唇正要貼上去,卻,這時候聽見外頭推門的聲音,松了手,不慌不忙地慢慢起了身靠向椅背,眼睛卻是一直望着她,大姐兒被逗得臉埋進枕頭裏,散下來的發絲搭在紅豔豔的臉龐上,外人看來倒像海棠春睡才醒……
咳,阿彌陀佛,得虧這江蕊不好女色,就這等厲害,但凡他有一絲色yu,這手段誰逃得出?江爺能耐着煩小施展了他這并不愛的本事,無非也就為養玉,把這小娘們兒越調的淫軟她雙股中那玉養的越好!
從她身上移開眼看向進門而來的常治,依舊清俊貴雅的模樣,剛才身上那股子邪氣抽絲的一纖不剩,又跟常治淺笑地聊了幾句,江蕊起身,“好了,我也先去了,你好好兒養着,有什麽需要跟江爺爺打電話。”
“嗯,”子羞還是那樣綿綿沒力的樣兒。
江蕊出來,他清俊風流之姿引來多少人側目。直升機還停在頂層,江爺剛合上門一轉身,卻望見走廊那頭立着一人,
一看,江爺竟是一驚豔!
權小準。
多年不見,小太子越發顯天人之姿,冷豔的撼天動地,卻絲毫不顯貴弱,偏高原紅的健康膚色,只會叫他像太陽一樣炙美如畫!
這是南軍總最高級的病房區了,一般人走進不得,顯然在不亮身份的情況下,權小準一身樸素戰士裝肯定也踏不得一步進來,
不過,似乎他也沒打算進來。明顯人是從樓梯間走上來的,因為人就站在樓梯間口子那兒。
前兒說有痛心的,有擔心的,這第三種,恨心的,就是他權小準了。
權小準真是打心眼兒裏恨毒了秋子羞這不要臉的騷貨,聽說,他那一殺野豬把這小姘頭吓得竟然嘔出一口血!……小準冷笑,只差一抹脖子親手放她的血了。
權小準今兒個有戰友住院正好來探病,心一動,順道兒上來瞧瞧那騷貨,
不急,總有治她的時候。
權小準不認識江蕊,看他一眼,從樓梯口又下去了。
江蕊卻覺玩味兒,他站那兒幹嘛?不過,此時江爺也沒打算思忖小太子的心思,一來權家上了位,作為舊朝國舅他家的事兒最好不沾,明哲保身。再,權禹是個狠角色,他兩個兒子也都不是好招惹的,大的陰,小的冷,俱似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我只管把我的玉養好,其它,管他作甚?
江爺笑笑,上了電梯,向頂層而去。
☆、114
江蕊那邊上樓,左邊兒這層電梯正好上來一人,小秦。
得虧這是錯過了,要是被小秦碰着,肯定看出他二人的貓膩來。
推門進去,聽見常治正在跟她說話,
“子羞,你怎麽這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