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秋子羞的膽小是不是完全無理可依?倒不盡然。小指甲蓋大人發覺這是顆孬蛋時曾掐指算了算,估摸着她的膽兒都被她姊妹兄弟幾個擠兌壞了!事實,小指甲蓋大人揣測不錯,另一個空間裏,小母螳螂有個姐姐叫巧哥兒的,就是個忒沒譜兒胡鬧的,那膽兒,比裝扣肉的碗還大,比豬肚子還肥!因着筆者最近也在偷窺那娘們兒的事故,所以就此插一句。
言歸正傳,還是回到秋子羞身上。
且說驚魂未定的秋子羞被推到了診室,小秦和常治自覺出來了,一位美女醫師接待了她。
美,美在那小嘴兒上,玫瑰花兒似的,說起話來也甜軟,“您先坐坐,我進去調設備。”
進去了,獨留子羞一人坐在那裏恐恐恍恍,又想起那殺野豬的曾與自己擦身而過,沒膽的又幽怨起來,他竟那樣手腳利落何不叫賞識他的人遭遇他,為何非叫我個避之不及的人與他照面再二?可見,天欺我……
哼,老天不欺負死你!你的好遭遇還在後頭哩。且說眼前就有一樁,又叫她見到一個意料不到的人,
她正幽怨驚惶着,突然剛美女醫師進去的小門兒,掀簾走出一人!子羞見了……你叫她何當?
喬氣,
一身筆挺的軍裝,站在門簾前兒看着她,
不知怎的,她又是剛受過大驚而來,突的一股羞憤氣就沖了天!同時,那隐隐的淫欲撲心……
确實怪事,
她身邊任何一個男人跟別的女人如何,包括小秦在那淫窩那等鬼混,她只覺嫉妒,卻不曾有這樣變态的淫欲之心,獨獨他,喬氣,她八年的男人,但凡只他身上有一絲別的女人的影子,她就控制不住,雙腿間都能立即濕!
看,他又在這裏鬼混呢?怎麽他走到哪裏都有美女心甘情願為他脫褲子分開大腿麽……
子羞一方面恨他,一方面也恨自己,加之剛才刺激狠咯,一下站了起來,指着他,“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确切講,是放過我的逼。(陰笑)
喬氣卻只望着她,
“怎麽吐血了,”
秋子羞像個呆怔怔的娃娃,卻是傻乎乎般向左右看了看,喬氣還是那麽看着她,
“甭找了,能丢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八年啊,他能捏着你過了八年!
“是看殺野豬吓着了?”
唯一一個不是她zhe出來告訴的。八年,她擡起屁股屙出什麽樣的粑粑,他都知道。
秋子羞只氣呼呼地瞪着他,恨死了他,
他卻依舊只是淡淡地站在那裏,臉龐平靜無波,
“以前該多叫你看看殺魚的,家裏有點血腥味都怕你聞着。以後多去菜市場轉轉吧,看多了殺雞宰魚,膽兒也練大點吧,要不盡叫人笑話了。”
秋子羞望着他哭起來,
“要你管,你管好你老婆孩子,你管我看不看殺雞宰魚……嗚嗚……”
心裏卻想,活該!叫你戴綠帽子戴一輩子!你兒子不是你的種!叫你一輩子絕種!
卻這麽想,又覺得自己太缺德,哭的更厲害,
喬氣就看着她哭,
好一會兒,他轉身掀開門簾,卻,又站了會兒,回頭看她一眼,終是走了。
秋子羞就在那又恨他又覺自己太惡毒裏傷心哭了好半天。
☆、117
這嘔血一鬧,該見着的不該見着的,都見着了,首長結束四日視察回京了,同時,秋子羞轉院北軍總。
這怎麽還要在醫院住着?秋子羞不願意喏,可權禹堅決不依,一口血嘔怕了。
按行程,首長回京調整三日應該連續前往廣州、成都、濟南軍區繼續視察,可顧及子羞想往後再順延三天啓程,秋子羞又不依,她還罵他“昏君”,搞得權禹哭笑不得,我為誰呀!還是她搞贏了,不僅叫權禹如期去了廣州,她也順利磨出了院,當然,這次較長的行程她不得同去,遵醫囑,她需要在家靜養。咳,你看這一兩年來,權禹上哪兒不把她帶着?頭一遭把她一人留在北京,就出了這麽驚心動魄一件事!
之前,她蠻聽話,真跟她江爺爺去了趟普壽寺,也就是這一去埋了禍根,當然,這又是誰料得到的?
五臺山普壽寺,始建北宋,光緒三十四年重建後獻于十三世達lai喇嘛,成為五臺山十大黃廟之一。
着實,這裏供奉的大勢至菩薩香火最旺。大勢至菩薩,根據“觀無量壽經”記載,大勢至菩薩以獨特的智能之光遍照世間衆生,使衆生能解脫血光刀兵之災,得無上之力。因此,大勢至菩薩被認為光明智能第一,所到之處天地震動,保護衆生,免受邪魔所害。
對江蕊來說,拜它這是最能洗妺喜玉血光之辱了。不過他還有邪招,按勞三爺的說法,這叫以毒攻毒,就用個最淫邪之物供菩薩,更能大幹大淨。
燒yin毛,江爺沒說着玩兒。
而且,不能事先在家剪好,必須在佛的當面兒剪,
邪魔玩意兒,可羞死了子羞,
江爺竟然跟這廟裏的僧尼也有淵源,那位妙瑞大師給他行了方便,竟合了一間殿門,赫赫大佛下,江蕊跪在她胯下,細心剪下了一串yin毛。子羞直捶他的肩頭,他仰頭笑笑,又埋在她胯間舔弄了半天,最後叫子羞親自把那毛兒放進明黃的布袋子裏交與了妙瑞大師。大師說三日後才能燒。
回了京,第二日北京就烏雲籠蓋,第三天落下了入冬以來最酷冷的一場雪。
子羞穿着軍棉褲,也不講好看了,确實暖和,上面穿着一件對襟的紅襖子白毛邊邊,這是她江爺爺給她做的,這就着實好看,也暖和。
她攏在爐子邊正在嗑瓜子兒,每間房都有暖氣,就這個**齋生的是土爐子,她卻最喜歡這裏,嗤,玩情調呗。
耳朵裏塞着耳機,笑的咯咯神,聽馬三立的相聲呢。
就是因為耳朵塞着,所以根本沒聽見外面鬧得一塌糊塗,更沒聽見有人甚至在喊,“子羞,快跑!!”
誰人攔得住!當權小準一手握着槍,上了膛,殺紅了眼一般闖進來……
“砰!”火爐子被他一腳踢翻,火苗迅速飄燒到一旁堆着的書,衆人大驚,又要撲火,又要護住子羞,卻,……看着多麽揪心!
子羞這樣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起,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就抵着她的眉心,
“說!你憑什麽燒了我媽!憑什麽!!”
子羞完全吓傻了,只怕都要尿褲子了,
“我,我……”照業啊,潤潤的臉蛋兒,卡白!透明了……
跑進來一個僧尼,卻正是那位妙瑞大師!
就要去奪小準的槍,“不是不是她……”
“怎麽會不是她!!她是不是去了普壽寺燒東西!!”小準一手像拎雞子的抓着她的襖子,一手槍管死死頂着她的額心,真想一槍斃了她!
“她是燒了東西,可是是……”大師也難以啓齒啊,那玩意兒……可,人命關天!就要說出口,
正這時,
“啊!!!”子羞凄厲尖叫,她是萬萬不得叫妙瑞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她燒了啥的!她這是寧願用魔音把大師喊糊塗了!同時,她這聲尖叫徹底把小準激瘋狂了,突然一手夾抱起她就像抱着個沙袋橫沖直撞出去,他知道警衛員伺機攔他,他突然把手槍對着自己的太陽穴,
“誰敢跟一步,我跟這賤人同歸于盡!”
☆、118
這誤會真是大發了!
權禹想盡了辦法瞞着世人,又得給她最好的治療與照顧,卻,金鈴的身體還是進冬了後每況愈下,前天突然惡化,奄奄一息的夫人執意要身邊人送她回普壽寺,卻,路上就過去了。
一具骨瘦如柴的屍體運來,普壽寺裏那金鈴心系一生的人兒終也是承受不住,在金鈴身旁以割腕了卻餘生,按照二人生前遺願,在寺中當即火化,骨灰合并葬于五臺山下。
能操持這件事的人一定都是跟随夫人多年的忠仆,這件隐秘內情那肯定是終生爛肚子裏,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來。火化後,金鈴離世的消息才放了出來,全以腦溢血突發搶救無效說法,尊重夫人遺願,回普壽寺火化安息。
這種說法自是不能服人!特別是她的親友。
自首長首訪之後,夫人确實鮮少露面,據說由于身體原因,卻具體什麽病也沒有具體消息。金鈴一向十分低調,就算對子女也不算十分親顧,這點她兩個兒子也了解。但是,像這樣突然離世,且,連最後一面都不得見,草草就燒了!……确實實在難以接受,也莫怪權小準傷透了心,完全失去理智犯下這等渾。
可,怎麽就賴在了秋子羞這倒黴孩子身上咧?
巧就巧在她好死不死也跑去普壽寺燒了東西,那妙瑞大師跟随金鈴身邊人回北京進出中南海看見了秋子羞,卻忙着金鈴這邊的事兒不得空沒與她直接面見的時候,就托付人想告知一聲兒秋子羞,您要燒的東西已經給您燒了啊。好呗,這話好死不死生生就被權小準聽見了,也不管這其中有沒有聯系了,他媽媽死了,最後一面都沒見得,燒了,燒了!……要你燒,你燒了我媽媽!……這哪兒跟哪兒,卻是人極致悲憤下的一種極不可理喻的搭錯線!本這秋子羞就是叫他媽媽吃苦的女人,他過不了這個坎兒,他饒不了這個女人……
鬧大了!
權小準抓了秋子羞,手上還有槍!
這是要丢人命的事兒!
更為棘手,這件兒實在難辦!
權小準是誰?元首的親生兒子!他拿槍擄人,怎麽說!怎麽抓!
秋子羞是誰?這……更說不得,卻,實打實,元首的心肝寶貝啊!
這事兒說不得的太多,金鈴怎麽死的?諱莫難言!
權小準為什麽誓死要斃了秋子羞?更是醜上加醜!
咳,生生把此刻眼見着權小準揚長而去的中南海近臣們吓的手腳冰涼,愁的嘔心瀝血,
得虧,這時候大太子趕來了,人們才見到一絲希望!
權小整得到消息幸而他人在國內參加一個學術活動緊急飛了回來,衆人就像把他當了救星,忙急說了情況。權小整深蹙着眉頭,冷靜交代,
“媽媽的事跟爸爸說了沒有,”
“消息已經發過去了,首長正直接往普壽寺那邊趕,這邊兒,因為事發突然還來不及跟……”
權小整一點頭,“先瞞着,我這就出去找,小準只是氣極了,放心,鬧不大,聽我的電話,如果爸爸來電話問起……”他停頓了一下,“就說我和小準先會和也正往普壽寺那邊趕,至于秋子羞,你們幫忙擋擋吧。”
“知道,我們知道怎麽說。”
權小整屋子都沒進拿起車鑰匙疾步出去了。
人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位沉穩的大太子身上了,
卻,
哪個又想得到,他這一去,
竟是又滋演出一出兒人世間最流膿流粑粑的荒潰之事兒!
秋子羞啊,你就是個千刀剮的禍害!
☆、119
權小整給弟弟打了電話,第一個,接了,小整趕忙說“小準,別做傻事,為這女人不值得!”
一句話沒說。挂了。
不過,還是有收獲,一旁小整私人找的公安廳的關系幫他起碼測到了小準此時大致的方位,權小整心裏也有了數兒,在密雲白河**溝。餘下的沒再叫幫忙,獨自開車去了**溝。
為啥指定哪兒?權小準交游範圍并不廣,這從小就是個冷漠孩子,卻也不心善,喜歡獵生。**溝荒郊野嶺的,是他最喜歡過來捕獵的位置。他把秋子羞帶到那兒着實叫權小整更憂心忡忡,把這女人分了屍都沒人知道。
**溝後頭有個亂崗墳子,上兩輩兒朝廷留下來的了,如今已不見墓碑看不出墳地影子,不過那裏草長得茂,當地的農戶喜歡在此地放羊。裏處兒避風坎子裏有個溝洞,小準以前晚上喜歡在那裏蟄伏着,看能不能獵到狼……容不得權小整多想,直往那兒去了。
咳,這也是個毀屍奪命的天兒好不好,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密,小整開着車只覺越寸步難行,不過有欣喜發現,地上隐顯車輪印,确是有車開過!
果然,開不了多久,見到了一輛軍用吉普。
小整趕忙下車,頂着風雪一條心往那溝洞裏探去,突然發現裏面有火光更是大喜過望,咳,也就是因為太高興了,着急救人一時沒防備闖了進去!……大驚失色已經來不及,那股子沖天的羊騷味怎麽就這等厲害!直叫人頭暈目眩虛汗齊發,更要命,意識也慢慢虛幻起來,只覺胯下漸漸硬挺,腿都站不住,眼前的一幕,更是叫權小整自持不得……
權小準的褲子都沒有脫完,秋子羞卻是被他扒了個幹淨,渾身上下也不知是被小準咬的還是撓的,那柔嫩的肌膚生生紅的一塊塊像痦子!
小準的命根子瘋狂進出在她的下處,閉着眼似銷魂又似極處痛苦,秋子羞也好不到哪裏去,抱着他纏得像蛇精,她的指甲把小準背頸處都摳出了血!
權小整心在震動,他不知道這是因何而故,那熏天刺鼻的羊騷味卻猶如最極致的催qing劑不住湧入他的口鼻侵蝕他的意志。小整模模糊糊見到了那管就在秋子羞腳跟兒下的手槍,秉持着一絲理智他想去握住,哪怕是對着自己腿上一槍叫這一切淫煙消散!卻,小準那邊似乎一發力,子羞銷魂至極腿腳一蹬兒!生生将手槍踢至了那處,小準握住的,竟是她嫩生生、
腳趾甲上還塗着大紅指甲油的白白小腳……
這一摸,就放不了了,
這一摸,沖天的羊騷淫霧就迷了心喪了志,小整如猛獸出籠,眼前不是弟弟,眼前不是秋子羞,眼前是最痛快的瀉火逍遙地……
也許,小指甲蓋兒大人料想的也不錯,這秋子羞是那母螳螂最發qing的一根筋孕育出來的崽兒,
你看她這危難之時就跟這些淫器淫物脫不得身鳥!
或者這樣說,總有這樣的東西能護她周全。
小準也是失策,把洞裏堆積的大黑粑粑看成了羊糞,這玩意兒燒起來日頭久也沒多大煙子,卻,怎想的,這哪裏是羊糞?是村民堆積此處準備來年開春賣錢的羊鞭數堆!
本來這羊鞭燃燒熏煙就有致效的催qing作用,加之放此已久,發酵生蛆,更是威力強大,莫說這小指甲一扣一點兒就能叫個正人君子不保晚節,他燒了多少,整整兩大堆!!這來十個正人君子也能統統放倒撒!
好吧,一時這窄小溝洞裏就成了個又騷又熱又淫邪的銷魂窟!
兄弟倆兒只把個秋子羞揉搓的恨不能塞進肚子裏去,
這次可比上次秦家爺倆兒玩她更野更操更虐戀!
男人就是這樣,精氣一露,得到開閘般的放縱,那就是為所欲為,也許兄弟倆間歇力盡兒時也恍惚見到了彼此,但是騷味不止,秋子羞比騷味兒更騷的身子,不止,只想叫人一頭紮進去玩死了為止……
秋子羞怎麽個騷法兒?
這女人跟男人就是軟硬之分,
男人催了qing,哪哪兒都硬,成了鋼鐵戰士,只一個字,沖!
女人呢,無一不軟,只一個字,柔。
柔能克剛啊,
何況像秋子羞這樣完全沒了骨頭往死裏克的法兒,
她目似秋波鬓似雲,長發能溜到男人嘴邊兒,
她朱唇緊帖,粉面斜偎,在男人耳朵旁哼哼地一如翠莺,
她羞雲怯雨被你揉搓的萬種妖嬈,亦能兇猛,抵得住你各種磨折,她體力好呀……
兄弟倆亦或輪番進攻,亦或你進我進你出我出,中間的女人值當是将她最淫騷的一面擠出水兒來擠出煙兒來,錦上添花,榨幹淨你最後一滴種子!
咳,這是咱們偷着把話兒說,頂上這老天爺恨她也愛她,只封她個“偷情神器”了之,小準冰清玉潔,小整名花有主,被她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生生拜了淫魔王為主子,之後啊,就像得了個便宜淫器,往死裏“用”她咯。
☆、120
醒來後才是最精彩的,因為,又是這娘們兒最先醒來的。她乃神力。
不過這次醒來她全身毛都豎起來了,一來這刺鼻的羊騷還叫她情動非常,再,她記着之前的恐懼呢,捂着鼻子她見着那殺野豬的,身子都還在抖!
不過秋子羞到底不傻,她曉得當務之急這羊騷更害人,捂着鼻子隐隐發抖多麽小着心的從兩人中間爬起來,第一件兒,先去推開那稻草垛子叫冷風灌進來!咦^^^小娘們光着身子凍得一龇嘴,就趕緊哆嗦着去套自己的棉褲棉襖,套的時候瞄見了那管手槍,頭皮發麻!卻終是壯着膽子手摸過去……
“啊,”子羞一倒吸氣!因為一只大手捂住了那管槍,秋子羞吓得像兔子抱着自己縮到角落裏,“別殺我!”哦,不,抱着頭呢,哆嗦得厲害!
這膽小娘們兒一直不敢擡頭,哭得厲害,舅舅,舅舅,心裏直叫!
聽見簌簌索索,是他們穿衣的聲音,本來裏面熱的淫浪騷腥撲面,羊騷,他們的jy,她的yin水……因為她推開了草垛子冷風直灌進來吹散了些這一室淫靡,子羞聽見,
“你打算怎麽辦,”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輕,而沉,
沒有立即聽見答話,卻不一會兒,一顆小石子打在自己身上,子羞又是“啊”一叫,草木皆兵啊!
“你過來,”是那個殺野豬的聲音,子羞光聽見就吓得抖,自是更抱團兒不敢動一下,
“叫你過來聽見沒有,非叫我一槍斃了你?”他怎可以說着這樣惡毒的話卻輕言細語,好像是我的錯兒?
又一顆石子打到她身上,子羞“啊”一叫再是承受不住,“舅舅舅舅!”大哭起來!哎喲,真也難為她了,人還能那樣窩成一團兒,忒好的柔韌性,卻,哇哇哇大叫的像個青蛙。
突然感覺人從後邊兒把她一抱,真不憐惜,硬是扳過她身子,兩指掐住她的下巴硬擡起來,“睜開眼看看!”嗯,她閉着眼睛哭閉着眼睛哇哇,身子抖得像風中荷葉,已然吓破了膽,
“看看,這是誰,你舅舅,”那人的聲音還是輕且淡,手上的勁兒卻是絲毫不留餘地,子羞的下巴都被他掐紅了,
一聽舅舅,子羞哭得像個沒人要的孩子眯開了眼,模糊的視線卻依舊能見到他放在自己眼前手機上舅舅的相片,
“這是你舅舅是吧,秋子臊?”
子羞見到舅舅的影像哭得更照業,舅舅舅舅……
“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不動你舅舅,你要不聽話,你們家算銷戶了。”
子羞只管哭得都快岔氣,動都不敢動。突然他一把推開她,子羞摔在地上,小準站了起來,
“哥,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甭客氣。”
權小整望着他,
說這話,小準是一絲表情都沒有,“草菅人命”,估計這孩子心裏真算不得什麽,
狠,
準,
毒,
他知道怎麽去掐獵物的命脈!也會随着時機不同,怎麽掐怎麽叫自己更舒心快活……
權小整一淡笑,
“你留着玩兒吧。”
小準卻是這才慢慢扣上軍裝外套的扣子,居高臨下,睨着他,
“甭跟我這玩正經了,你和饒蔚的各取所需總有個頭,她一心想借你的勢先讀耶魯再進老美新聞界,你就順水推舟,我知道你想進政治部,看不上總參,曲線救國……”
權小整眼一沉,
果然,這冷狠犢子什麽都看在眼裏,
小準扣軍裝扣到最上面一顆,微揚着頭,目光陰冷地望着外面那瑟瑟冬風,
“咱們這樣的家子談什麽真感情?你看老爺子,縱是和媽媽沒真感情,以為這麽多年了,也耐得過來,沒想,還不是被這賤人媚得老婆兒子全不是人了,”
說着,風紀扣都已經系好了,慢慢蹲了下來,手擱在膝頭垂着,拇指淡淡指了指還在抽泣的秋子羞,
“我今兒個算辦了樁糊塗事兒呢還是,想明白了?”說完停頓了下,唇角輕輕彎,卻冷意十足,“老爺子膩她放不了手原來真還情有可原,她身子真不錯,體力還好不是?我也想通了,”說着又站起身,“你剛才電話裏說的不錯,為這女人不值得,這女人生來就是給人睡的,你我兄弟也算有福,玩了老爺子的情兒?”笑笑,搖搖頭,“哥,該瀉火就瀉火,反正這是個尿盆子,往死裏用又如何,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小整一直聽着,也起了身,扣軍裝,一句話都沒有說。
子羞哭着哭着卻是不哭了,這婆娘就像聽見人家家裏肚子腸子裏的事兒,有其它的琢磨點了咩,
她也認出來了,原來那個殺野豬的就是權禹的精zi兒子,另外一個,過繼來的那個咩。搞半天,真的像舅舅所說,越高貴越稀爛!
權禹的老婆是同性戀,得艾滋,
大兒子跟老婆也是各搞各利益為上,
小兒子呢,變态!
哼,果真像那紅樓裏說的,一府上真只有門口那對兒獅子最幹淨了!
小母螳螂又哀怨地想,我就是那對兒獅子,被你們一家子欺負死了……可是,沒得法,她就得靠這一家子賴活着,畢竟,中南海,目前,只有他一家子住得起!
☆、121
自這小母螳螂高攀上那對兒幹淨獅子,這一自比心态上更緩和了些,倒越來越跟她舅舅當初對她的定位往一處兒靠攏咯:我就是那海納百川、專容這些個粑粑事的幹淨獅子,不跟這等歹人計較!她倒顯大度鳥。
兩位爺衣裳全穿好了,她還在角落裏站着低着頭細磨細磨,秋子羞講究,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即使在逃荒身上也必定是整整齊齊。小娘們兒頭垂着,其實你看那嘴兒,撅着。她江爺爺給她做的這麽漂亮的紅襖子,袖口領口的白狐貍毛邊兒聖潔如雪,你看被這兩不識貨的王八蛋弄髒的……嗤,人家那是不識貨?兩位爺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人都不把你當人了,還管你這衣裳?由此可見這小母螳螂多一根筋挺着,就顧眼前。
兩位爺這時倒也有耐心,緊她弄,弄好了,她磨磨蹭蹭走過來,小準先出去,小整跟在她後面。
這一出來就是寒風刺骨,秋子羞打了個寒戰,臉脖子一縮更往那白毛毛裏鑽,卻依舊沒掩住一聲兒凄厲的怪叫傳入她耳朵裏!
什麽聲音?!子羞站住,一身僵硬的好似鬼要來拿她的魂,
見前面走的小準此刻也停住了腳步,立在白雪裏,卻是專注地望着右前方一個點,子羞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啊!”子羞吓得剛要尖叫,卻還沒發出聲兒就被身後小整上前捂住了嘴兒!
一匹狼!
好肥一匹灰黑灰黑的狼!
它也是背對着他們,大肥尾巴輕輕搖晃着,正引頸高嚎,似在呼朋喚友,
也确在呼朋喚友,肯定是聞着那羊騷味兒了,這是匹哨狼,正在呼喚狼群……
情況危急,卻,兄弟倆俱是沉穩不亂,
小準輕輕往後走了幾步,微蹲下身子從腰間掏出手槍,回頭用唇形對他哥說,“把她眼睛捂着,我一開槍,抱着她跑。”小準曉得這女人有多麻煩,看見他殺野豬都能嘔出一口血來。
小整點頭,身子往下移,唇湊到她耳朵邊兒,“別怕,閉上眼睛,跑的出去。”同時,黑皮手套也漸漸松開她的嘴兒往眼睛上移,
兄弟倆真是默契十足,
“砰!”一聲槍響,準,狠!那匹狼應聲而倒。與此同時,小整一個轉手打橫抱起子羞就往林子外跑,這要被狼群圍住可就死路一條了!
幸而跑得快,上了車小準急打方向盤沖出去,小整坐在後座望向後邊兒,已然見到狼首!卻是不敢再沖出來,狼群不會輕易出林子跑到大馬路上來。
開出一陣兒,安心了,小整小準俱是沉下一口氣放下一顆心,卻,後面兒窩在小整懷裏的女人頭埋着,還在打抖。
小整輕笑,想拉開她,“沒事了,”
她卻還緊緊抱着,頭都不擡,
小準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她看見我殺野豬都能嘔出一口血,我本想把她關那洞裏,招來狼,還不得把那一身的血都嘔幹了?”真壞!他這麽說也不知是吓她還是笑她呢,反正是把個小母螳螂吓得抖得更厲害!
小整沉沉笑,剛還想将她拉開,卻這時小準的車速漸減,往前兒一看,前邊一隊解放軍戰士,頭前一人舉着一個“禁”字示意停車。
“估計那槍聲招來的,”小整說,“嗯”小準應了聲兒,
“那槍不能被發現,你給我。”小整把手伸向前,眼中憂色甚重。部隊對槍支有嚴格管理,小準私自攜槍出來無論他做了什麽用途都是嚴重違紀!
“哥,這事兒不連帶你,”小準同樣透過後視鏡看他哥,眉頭也是輕蹙,
“拿來,我有辦法。”小整沉穩有度,只眉宇間一抹精狡,……這,着實是個千萬別招惹上的狠角色!你看他就這麽短時間應變出來的什麽法子?邪氣又毒辣!
小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抽出腰間手槍遞到後面,小整一接過手槍二話不說解了秋子羞的褲子就要把這管冷冷的槍放進她雙腿間夾着!
唉唉,你看這是個什麽事兒!子羞自是不願意,她怕死這玩意兒,現在還叫她用小逼夾着……這不要她的命!
她扭着就是不張腿,嘴巴撅的比天高,
小整抱着她的腰一掐,低聲說,“不願意是吧,一會兒咱們掉頭回去把你喂狼。”聲音輕的像喃語,
是吧是吧,果然這個更黑心!子羞只能又羞又怯地慢慢張開腿,槍管就抵着她的小洞口,幸虧她穿的軍棉褲本來就厚就大,加之小整巧妙放的位置槍把跟座椅直角契合,從外面竟真完全看不出破綻!
好吧,縱使你搜,還能搜到女人的胯下去?這就是個損招兒,卻,絕對抵用。元首的這兩兒子哦,壞透了!
☆、122
自是無事。車開進市區,又靠邊停了下來,
小準回頭,“你自己回去,曉得怎麽說?”
後座兒,權小整右腿壓左腿坐一旁儀态松弛也扭頭看她,小母螳螂低着頭癟嘴巴,點點頭。
剛要開門出去,小準又哼了一聲,“你到底跑普壽寺去燒什麽了,”
秋子羞肯定不得說,嘴巴癟得更委屈,眼睛裏都流露出怨恨,開門下去了。
小準如常轉身拉檔開車,眼裏卻一絲冷毒,遲早叫你說。車在子羞身後揚長而去。
這秋子羞一回來,半個中南海都心定了!
前後也不過四五個小時,又見她完好無缺除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留守中南海的“一秘”副主任劉韬等在新華門接她呢,這是權小整的人,剛才已經接到權小整的電話。邊躬身虛扶着她往裏走,邊安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小準也是傷心糊塗了,你看他媽媽走了,燒了才知道,最後一面都沒見着,你諒解諒解他……對了,子羞,常治回來了,在裏面等着呢,接你去普壽寺,”卻話還沒說完,秋子羞眼淚直流,“我不去。”
這怎麽成,又把劉韬急的一頭汗,估計首長這檔口也是放心不下子羞,怕他那雙虎子做出什麽連累子羞,可,晚了撒,且這上下一起有心隐瞞的,……自是大夥兒都希望着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縱是子羞可能真受了不小的委屈,但是此時,無論從道德還是時機人心可能都更偏向權小準那邊兒。劉韬之所以一早兒就在新華門接她,無非就是想做通她的工作,常治那可完全是元首的近臣,又精明至極,一看就能看出破綻,所以一定要先穩住子羞。
“子羞啊,今兒這一遭我們都看着了,小準是太不像話,可是就像我之前說的,那也是情之所至,你想,是他媽媽過世了啊……首長這會兒肯定也傷心着,又放心不下你才叫常治來接,你要不去,哦,且不說不去,就說你現在傷心的模樣,要常治看見了肯定起疑心,今兒這事兒就……子羞,咱不看活着的這些人,就看走了的那個份上……”
秋子羞當然知道他們什麽意思,着實騎虎難下,不說這人心向背,她肯定更怕那倆歹毒兒子。小母螳螂流着眼淚望着新華門口那兩銅獅子,妥協了……
咳,這事兒看怎麽說,她确實也受大憋屈了,不過,也有好的一面。她這般“忍辱負重”保全了大家,那以前多少心裏有些瞧不起她的人自此後倒稍許憐惜她了,細想想,秋子羞為人謙和,性子也軟和,不張揚不惹事,像個小孩子還挺單純,有時候任性點兒吧,那也只是跟首長,對下面人還是好的……咳,這也是人心向背,至此,中南海的人倒真出于真心把她當主子看了。
她又會裝,常治自是沒看出端倪,接了她當即乘機直飛普壽寺。
子羞換了套衣裳,外面都是統一的軍大衣戴着黑袖章,裏面,常治說首長囑咐她穿暖和些,她江爺爺還給她做了套黑緞面的棉褲夾襖,夾襖邊兒上全是暗金黑狐貍毛,穿上特顯貴氣,加上子羞那嫩汪兒的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