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

不舍得,”

她如若說“舍得”剜他們的心,她卻直說“不舍得”,如何不更剜心摳情啊……

舅舅又問,“灰飛煙滅了,舅舅可不陪你,……受得住?”

子羞手握成了拳頭咬進嘴裏,哭得……“子羞!!”多想反抗這一切,卻絲毫動彈不得!爺們兒體味到此生最無助撕心的一刻!

“受得住,”

這是将他們傷的體無完膚啊!

子羞的淚已經變成了紅色,她咬着小拳頭哭泣哽咽地說,眼中那樣不舍那樣不舍……

舅舅點頭,子臊又看向前方,似乎幽幽嘆出一口氣,又仿若破釜沉舟,

“你我甥舅一場,我也舍不得你孤身一人……”這話倒像呢出來的,“他是你親弟弟,你咬碎他的喉嚨,自然,一切恩怨分明……”子臊輕輕合上了眼,認命一般……

“舅舅!”子羞哭着喊出一聲,舅舅再也無動于衷。

“子羞,別!……”這是每個男人的心聲!什麽因,什麽果,就算什麽都不知道,卻心撕碎了片的在吼啊,子羞!別!

弱弱的子羞,

那個只會享受,貪婪,專門惹麻煩的子羞……

子羞,別……

她哭着抱住了何未的頭,紅色的淚滴在他的額間,

子羞摸着弟弟的額頭,原來,他是我弟弟,原來,我也有親人,難怪我們抱着這樣溫暖,就算此刻天寒地凍般凜冽着人間,殘碎着人心,我依舊抱着你這樣溫暖……

弟弟,我本是個沒心沒肺的畜生,可真當要我咬碎你的一切,咬碎我的一切,我何其忍心……也難怪你這樣為非作歹拉髒攢臭,你在佛裏生卻在泥裏長,如果不是我,你好好呆在媽媽的卵鞘裏,也會很出息吧,現在,為了我的私願,你又要與我一同灰飛煙滅……

子羞哭得不能自己,顆顆紅淚落進了弟弟的眼皮下,唇邊,淌了下去,流進他的頸脖……

何未緩緩睜開了眼,卻是面帶微笑,

好好看看她,

又緩緩合上了眼,

“我也受得住。”

這句話誰也聽不見,只有子羞,

子羞知道他的命門也已經敞開,何未也看清了一切……

弟弟的反應竟是心甘情願,這只能叫子羞更痛徹心扉!螳螂家族雖貪婪,卻沒有“紛争”一說,媽媽不害孩子,姐姐不害弟弟,所以他們明知自身的卵鞘最養人,他們不用!……

子羞咬住了何未的脖子!

漸漸用力……子羞在撕心裂肺的自毀中漸漸用力……我是那只最無用也是最無情的小母螳螂,我用螳螂卵鞘養自己,我還害了我的弟弟……

絕望,

不舍,

子羞想,我終是要永世離開這裏了……

子羞!!

多少人撕心裂肺喊她的聲音漸漸遠去,子羞用盡了唇齒間的最後一點力,眼看何未滿是血的喉頭就要斷裂!……

子羞!!!

這幾聲痛徹心扉的叫喊卻是真實又流動在這個時空!

爺兒們見到飛逝的塵沙細粒,風,那荒草的逶迤飄動,全再次融入時空,他們也能動手腳,

卻,

眼前還有什麽?

秋子臊,秋子羞,何未,

一眨眼的功夫,全都不見了!!

☆、209

這個媽咪有點二氣的蔫壞,這個閨女蔫孬不改。

秋子羞的眼睛睜開又閉上,睜開又閉上,反複懶惰地搞了幾道,終是看清眼前一切。

咂舌的美妙!

講堂、精舍、宮殿、樓觀,以真珠、明月、摩尼、衆寶為交絡,覆蓋在這些建築上面,

有些樓閣能随意高大,浮在空中,宛如雲氣。有些固定在地面上。

樓閣的兩邊,各有華幢,以無量的樂器為莊嚴。八種清風,鼓吹這些樂器,演說苦、空、無常、無我的法聲。

黃金地上,每一種寶物,都有五百種顏色和光芒。

像花那麽美的光芒,構成光明臺,光明臺上端坐阿閦佛,右手持梵函,左手作拳,全身黃金色。四方有親近随侍菩薩,分別在其東南西北角,即金剛薩埵、金剛王菩薩、金剛愛菩薩、金剛喜菩薩,他們皆以持戒忍辱而成就菩提心之功德。

子羞一噔!這是極樂世界!我灰飛煙滅了還能進極樂世界?!

卻,明顯沒有灰飛煙滅咩,她軟軟的身體還是那麽軟,一團兒像冬日裏的貓兒窩在黃金地上,周身蒸騰的都是無量佛氣,子羞第一反應就是“吸吸吸”,這可比中南海還要美妙億萬倍,恢複過來感覺的子羞舒服地恨不能小聲嗚咽……

“看看,這小畜生被你嬌縱得貪心愈甚,”是佛在說話麽,子羞飄飄渺渺看過去,……簡直要命,她那臉上豔懶之色叫她周身的純聖寶物都紛紛滾開,不沾這畜生!

聽見,

“一樣的道理,我被您寵的還不是貪心愈甚。”

舅舅!!

子羞一聽見舅舅的聲音就扭過頭去!

這一看……子羞咬嘴巴!

舅舅美得比佛祖輕撚那蓮花還美!

淨純洗滌人心,望一眼,沉迷出謙卑之心,卻更生貪婪之望!

“舅舅,”子羞嬌氣地像團小滟流爬過去要去揪舅舅的衣袂,

舅舅根本不看她,卻是指着她,“您給個痛快話,留不留她,”

阿閦佛的圓潤臉龐一直清淨無染的微笑,

“你不早已有玉石俱焚之心了麽。你知道那小公螳螂的命門是被他母親封住,你不僅解開他的命門,還故意叫這小畜生去咬她弟弟的喉嚨,此大忌,即驚動了他們的母親,也逼我必須出手。你此先發制人,即可在小公螳螂最無防備之時收回三分魄,圓滿全魄,又為這小畜生争取了緩滅的機遇。如若我真不留情,那一瞬,你必與她同去了。”

“沒有遺憾了,全身全魄,再灰滅,也算得償所願了。”

“說到底,你依舊仗着我對你的寵容。你知道,此境地,你再想與她同滅并無可能。”

“怎麽不可能,”

子臊突然解開褲子向小母螳螂走來!

像盤小動物一樣把子羞按撐在地上,毫不猶豫扒下她的褲子,光着屁股就覆上她光着的屁股,一副蓄勢待發之勢,“破了身就同命了。”說完,刺了進去!!

同命了,

至此,子臊億年的道行毀在這小逼裏。佛的小指甲蓋兒戳進了小母螳螂的生殖Q!

着實同命了,

子臊用億年靈力擡了子羞的身價啊,想想,今後佛再伸出左手,那小指甲蓋兒上戳着一只小母螳螂……如若想滅小母螳螂,唯有必斷小指甲蓋兒!

“舅舅,……”子羞雙手蒙住臉,痛哭,

哭出的眼淚都已然是跟佛身一樣的金色,

“灰飛煙滅了,舅舅可不陪你,……受得住?”

“你我甥舅一場,我也舍不得你孤身一人……”

“他是你親弟弟,你咬碎他的喉嚨,自然,一切恩怨分明……”

原來舅舅的“舍不得你孤身一人”,并不是要拉何未與她一道,而,根本就是他自己!

舅舅是真舍不下她孤身一人啊!

☆、210

這幾天,江爺家像鋪了黃金,能人都往他家來了!

叫江爺自己都啼笑皆非的是,能人們一下都把他當活神仙了,求簽問卦似得探他的底,好像他真有野路子能通天?

江爺也聽聞一件怪事,最近雍和宮這類的大廟香火特別旺!一些你想都想不到的大爺們一心往佛地兒裏鑽,求什麽呢!

大閨女倒是好些時聯絡不上了,打聽了下,說是又跟她舅舅奔喪去了,這也聽了怪呀,她家怎麽老死人?

好吧,這局,連江爺都破不了,實屬因為做得太精細。爺兒幾個算齊心合力做一件事鳥,誓要感天化地把秋子羞求回來似的,越迷信的他們越當回事兒!由此江爺這樣的“人才”他們探底了一大片,傳說雍和宮那小佛也沒放過。全國各大寺廟更是大肆拜佛,一時間頗像回到了為佛教癡狂的東晉!

這是咱捂着嘴巴不由佩服地說,爺們兒的心真是鋼打的,這等強悍!

她是人是妖是鬼都搞不清楚,這些爺們兒不被吓着,反而像越挫越勇,抗天不成?

你別說熏天的香火,佛聞得到,子羞都聞到了,

佛界一刻,人間三月麽。此刻,她正被小指甲蓋兒大人壓在身下淫穢佛目,舅舅的不離不棄叫她一時哭斷柔腸,同時也滋生更無畏的慷慨赴滅之豪邁,得償所願吶,只要能永生跟舅舅一處……

不過,小母螳螂還是小母螳螂,什麽心情什麽情狀不瞞舅舅,她這個時候确實聞到一股濃重的香火味咩,

“舅舅,香火味,是不是我們要被燒死……唔,舅舅你可別跟我燒分開了……”要命,她是被小指甲蓋兒大人反壓在身下的,也就是說她人趴着,可想,如果她是被正面抱着,這個時候肯定能把小指甲蓋兒大人抱憋過去氣!這會兒,她抱不住舅舅,可身下裹着舅舅靈氣之棍的小逼那個用力!……要是凡人之身,能被她夾斷!子羞是萬不可跟舅舅離了分毫。

小指甲蓋兒大人卻只是輕蹙了下眉頭,

做這樣穢亂的事,小指甲蓋兒大人卻一絲一毫淫豔之心都沒有,

這樣說吧,有些人口中可以吐靈氣,手指可以洩靈氣,眼中可以輸靈氣,小指甲蓋兒大人只是選擇了一種最極端的“破靈”方式,既已“破釜成舟”,決定帶着這小畜生永生了,勢必要做到極致!

嗯,永生?

莫非小指甲蓋大人有把握他和他的小母螳螂能逃過此一大劫?

當然也不能說十全十的把握,要不也不會用“破釜沉舟”這個詞,小指甲蓋兒兒大人也做好了帶着小母螳螂灰飛煙滅的準備……咳,你說恨她不争氣吧,那恨裏面能沒有感情麽?要真舍得,第一次發現這小母螳螂有毛病不就早丢了不管了,還七思八想費盡腦汁地想什麽法子給她做金身,甚至還拿自己的七成魄去養她?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把這個孬種退回去,再去偷一個卵回來不得了?

小指甲蓋兒大人就是這樣個性子,我選的,我認!既然我認了,再不成器,也算我的!

所以當初那會兒在塔爾寺,小指甲蓋兒大人故作冷酷,實際上已經開始精心布局了。

他那三分魄被個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不知道的小公螳螂帶着在人間到處跑,佛會不知道?那老母螳螂會不知道?

從金螳螂消融進何未身體裏的那一刻開始,小指甲蓋兒大人不僅已經不惜一切地敞開自己的所有靈力,也一并打開了她姐弟倆的命門。不過子羞是他親手封的命門,所以醒得早;而何未的命門卻是……說來,這就是叫小指甲蓋兒大人看到一線生機的地方,何未的命門竟是他那老娘,老母螳螂封住的!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只小公螳螂能如此放肆悠游人間,是得到他那老娘默許的。想來也是,自己的種就算泥裏成精,身為老娘會絲毫無覺?何未到底不同于子羞,子羞的一切都被小指甲蓋兒大人護着呢,老母螳螂哪裏尋得到?

小指甲蓋兒大人也深知螳螂家族的“親護”一面,媽媽不害孩子,姐姐不害弟弟,既是如此,那就“置之死地而後生”!叫她姐弟“殘殺”一回,不怕老母螳螂不出手相救!

果然,

子羞将要咬斷何未喉嚨的那一瞬!

小指甲蓋兒大人是立即被阿閦佛收回,而,那兩只小螳螂将要被他們母親收走……卻,子臊怎麽可能把子羞還給她媽媽,說過,就算灰飛煙滅也要帶着她!

也許在爺們兒看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全不見了,

可,

如何得知,就在那一瞬,子臊幾乎耗盡所有能釋放的靈力從老母螳螂那裏又奪回了子羞!同他一道回到阿閦佛這邊……

所以,就算再思念女兒的老母螳螂對兒子還是說了這樣的話,“放心,我的閨女自有她的福氣,”

秋子羞的福氣就在于,小指甲蓋兒大人認了她這個孬種怪胎,好壞都認了。

☆、211

結章

認了,那就一碗水都是自己的,就算她直至此刻還這麽貪,你看她那軟肉把自己吸的……還有,就算她現在還在問叫自己惱火的話,“舅舅,香火味,是不是我們要被燒死……唔,舅舅你可別跟我燒分開了……”也只能認。

子臊扒開她頰邊的長發勾在她耳後,小母螳螂潤潤的眼睛紅紅的鼻頭露出來,“現在就看你弟弟争不争氣快點給你攢功德了。子羞,你在人間睡的那幾個還算有情有義,這香火是他們給你燒的。”又俯下身在她耳旁,“聽着,這香火作用大了,佛就在這香火中有了頓念,你我前程就在佛這一頓一念間了,現在只惟願你那弟弟快點給你把功德攢起來,佛一看你還有這用處,……你我就算渡了這一劫了。”

“是麽,”小母螳螂向後扒住舅舅的屁股,

“那我們還可以回到人間麽,”

“嗯,”

“還是和以前一樣麽,”

“稍有不同,你會有幾個孩子,”

“啊,幾個……”好吧,小母螳螂這聲兒着實有些哀嘆,她哪兒招呼得住撒?估計這以後啊,各人孩子也是各人爹操心,她興趣來了輪流抱着玩兒罷了。

好吧,先別說以後,這會兒,正是螳螂弟弟何未最撒範兒的時候!一手金螳螂,口袋裏兜着金貴的螳螂卵,就看你們對秋子羞稀罕到什麽程度了。

這天,北京飯店又是豪貴雲集,怎麽了?小秦“選妃”多少要有個交代了。

江爺坐主席,他是“主挑”人,都知道他點頭才有分量,一些存着攀龍附鳳心思的大佬們把自己家閨女不斷送到他跟前,或矜持,或直白,說盡好話。

“這江老妖說不準真邪乎,說你非要娶個臉上有窩兒的……自那景兒後還真不能不信了。”北飯停車場,兩位俊帥爺們兒俱是一身軍裝從車上下來,小準甩上門兒說,

再一看,小準左臉頰唇邊貼着一塊紗布,不過,絲毫不影響小準那傾城的冷豔貌相。

小秦拎着車鑰匙一冷笑,“我不是已經娶了你麽,”鑰匙挂腰間懶散往裏走,“你把那紗布扯下來我看看,到底怎麽弄得個洞?”

小準冷冷看他一眼,“老子娶的你。”

小秦望他一眼,又變成苦笑,“證兒都領了,咱倆誰娶誰争着還有意義麽,求清淨吧……”

小準也沒有了話,似乎輕嘆了口氣。

這以後都是得被逼婚的主兒,不想将後來操那份兒心了,倆大好爺們真是死了心一條道兒往“秋子羞”這條佛路上求了,一不做二不休,去加拿大領了個結婚證,今天大大方方就算跟世人“出櫃”咯!

所以小準堂堂正正不用變裝,臉上确實摳了個洞這也是還小秦的債,還有就是,也算一種自懲吧,曾經那樣欺負子羞……

可想,這二人一同進來宴會大廳是個啥子效果,倒一先真還沒到高潮轟動的時候,不過兩位頂級帥哥同時出現,……小秦是主角,小準又是當今正宗小太子……哦,還不是所有人都認得這位低調的小太子咧,只覺着人一出現,立即奪人眼球!那個叫人移不開眼……再就是認出來的,大訝!權小準咧!人家小太子什麽時候參加過這種場合!!

好吧,今兒個在場的統統有八輩子老福咯,史上“中南海後院兒”最勁爆的一幕即将上演!!

☆、212

“喲,小準。”江爺起身與小準握手,“真是稀客。”

“江爺。”小準淺笑與他握住。咳,眼前這模子,美不勝收。江蕊感嘆,權禹家都是這好的種,哪像何家兩個東西,徒有其表,臭不可言。

“還在青海?……”江爺剛想套近乎閑聊幾句,突然小秦一手搭上了小準的肩頭……說實話,這動作還是像哥們兒,關鍵是話吓人,“江爺,你看小準怎麽樣,”

江爺見過大場面,小秦突然插進這麽一句也吓不着他,可是小秦的表情,有點叫人心驚,……江爺本就看重小秦,說過,小秦身上那麽股子“軟和”勁兒你學都學不來,摳人心魂!……此時他微挑眉看着自己,似逗趣兒又隐含堅韌逼迫,如果換一個人,這麽“軟和”的霸氣,承受不起……

江爺當然覺察出些什麽,不過,力持淡靜,

“小準當然好,以後還不知什麽樣個鳳凰配他呢,”

小秦低笑,因為他說“鳳凰”,小秦想到子羞,她連鳳凰尾巴上一根毛兒都比不上……

小秦放下搭在小準肩頭的手,兩手潇灑地插進軍褲荷包,微笑,“不怕您笑話,我就是那鳳凰。”都不等江爺反應過來,小秦看一眼小準,“給江爺看看那洞啊,”

小準始終淺淡地笑,擡起右手撕下來左唇旁的紗布……

好吧,自他三人走到一處兒,現場還有人搞別的麽,焦點全集中到那邊兒!小秦暧昧不清的舉動已經叫人大跌眼鏡了,不是我們想的那個意思吧?!

卻,

當小準撕下臉頰上的紗布……人們腦子都要炸了!

當然,首先是眼直,

莫說旁人了,小秦江蕊眼都要直!

小秦還想着這小子搞不好破相了都,哪裏那回事兒!

小準唇邊完全就是一個桃花窩兒嘛,一漩兒,像個桃花瓣。他本就冷豔的面龐加上這一璇兒,倒添了些甜潤,不笑還好,一笑,真真醉死人吶……

“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個鬼樣兒……”小秦都覺不可思議,

小準一笑,男女老少一大片輕輕嘆氣,“我總不能吓着,吓着人吧。”

小秦明白他停頓一下是什麽意思,不能吓着她啊……

小秦挑眉扭過頭去,子羞如果望見他這個樣子,會羞澀地伸出手去摸那個漩兒吧,笑得像朵小花兒,“好漂亮……”這一想,心又一酸,子羞,你在哪兒……

這種情緒不能起來,一起來小秦怕控住不住想她又想到泛濫,忙穩住心神,依舊淡懶的微笑,

“江爺,煩勞您為我的終身大事操這麽些心了,今兒個算如意了,小準臉上這麽漂亮一窩兒,肯定旺死人。我已經跟小準領過證兒了,”說着,從軍裝外套裏掏出兩個本兒輕輕放在桌邊,“今天就算我和小準請大家吃喜酒了,咱倆老爺們兒過日子本就糙,也就不講那麽多禮數了,大夥兒今天喝盡興就完了。”邊說着,拿過兩個杯,倒上些許白酒,拿起一杯,小準也拿起一杯,“敬大夥兒了。”一飲而盡。小準卻極興味兒地看一眼江爺,朝他單獨一敬,一飲而盡。

爽!

莫說腐不腐,就算都不腐,這倆糙爺們兒的氣場也足夠掀瘋人心!

現場,鴉雀無聲,

誰人的腦子還轉得過來?

小秦和,權小準?!!

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他倆兒這是……領證兒,結婚了?!!

好吧,

此時如何個頭腦風暴都不為過,有些浪漫的女人手都控制不住要去摸手機了,不提別的,這倆爺們兒對一處兒真是極致的好!無論家世、人品、氣質……天啊,就這麽想想,一些很會腦補的女人身子都發抖!

真的很安靜好不好,人們傻的都不知道接下去該怎樣度過餘下這一分一秒了,所以,當小秦的手機兀自想起,很普通的手機鈴聲顯得格外震耳,

卻,

明顯覺察出小秦整個人都僵愣住了,手上握着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是那只手機……只存了子羞一人電話的那只手機!

“我單獨去弄個手機,只放你的號,天天帶着,你有事随時找我,我坐火箭回來都給你弄好不好……”

☆、213

“子……”小秦剛要抑制不住激動地喊出口,你說現在天地間還有什麽事能叫堂堂小秦眼紅心切若此,

卻那邊一道聲音生生潑下半瓢冷水,

“甭叫,別這麽激動,是我。”

何未?

所以叫半瓢冷水撒,不是子羞,不過是這糟心秧子也叫人足夠欣慰,他一樣是不見了的人,這會兒都能重新冒出來!那麽子羞……

小秦看一眼小準,小準已然從他的情态和那個“子”字上看出端倪,還不是內心激動不已,不過兩爺們兒都知道這什麽場合,心照不宣,小秦剛要起頭兒告辭,就聽那邊何未哼了一聲兒,

“別急着走啊,咱先來個儀式再往下說。”

小秦稍微舉着手機往四周看一下,那邊又說,

“甭找了,老子是神仙忘了?說不定就在你小子褲裆裏呢。”

王八羔子!

小秦忍,

這會兒別說忍他幾句言語,就算更過分的,小秦沒有二話。

當然,小秦罵得沒錯,何未就是個王八羔子,在他眼裏哪有“過分”兩個字?

“你要怎樣,說。”小秦很幹脆,知道他不得輕易下地,

果然,何未也很直白,

“既然大喜的日子,親一個呗。”

哇唔!!

現場突然一致倒吸口氣!如何壯觀,

小秦不猶豫,突然擡手撈過小準的脖子,唇對唇就挨住了!……最關鍵,小準絲毫不意外,非常淡定地接受這一切……

兩個大老爺們兒咧,

俱是英挺軍裝,氣度不凡,

這親上去,各是各的“态”,

小秦的霸道幹脆,

小準的冷豔睥睨……

驚駭世人!

耳邊只有何未的低笑,“老子算厚道了,沒叫你們當場插互相的洞,留着點體力過來表忠心吧,我在樓上****房間。”

小秦和小準當然立即上了樓來,不過,這一吻,連帶這“結婚一說”……哇靠,将京城權貴圈子炸出一個足以養N年談資的大洞來,傳奇鳥!權禹與秦緒本是對手,這下好,竟然最後成一家子了?他們的兒子,聯姻鳥!這之後啊,無論小秦升官升得多快,小準立下何等戰功,人們見到這英挺威武的二人,腦袋裏永遠最先冒出的是豔麗的泡泡,他們的生活,該何等“激烈X福”……

好吧,“激烈X福”的其實是跟中南海深牆大院養着的那個女人好吧,這還沒重新回歸她的身體,就已然要先拿她的“金身”表忠心咯。

門一開,果然何未。

這家夥手裏摟着一個什麽東西,用紅布包着,似乎走哪兒都抱着它。

是的,真不離手,何未睡覺都抱着它。

“子羞呢,”小秦知道這玩意兒不得按好心,可是,抑制不住啊,

小準只看着他懷裏抱着的東西,似有預感……

時間急,他還得跑幾家呢,所以何未不耽誤口舌,什麽鋪墊都不做,直插主題,

小心掀開那紅布,由此見着他有多珍惜,赫然一只惟妙惟肖的金螳螂展現在三人眼前!

何未跟他老娘一樣幹脆,稍微翻過來指了指尾部一個小洞,“這是生殖Q,現在插不插由你們。”

就說這麽多,他誰也不看,又歪下頭就看那小洞,似有迷戀……

這已然變态到超越想象極限鳥!

卻,

何未餘光見到小秦起身,慢慢開始解皮帶了……

這就是癡情的人生不需要解釋,唯有無底線的妥協與乞望。最後那一刻,醒來的何未心甘情願被她咬斷脖子,他們都看得見。一個混蛋都能為她做到舍命,我還有什麽不能做……

房間很靜,

這畫面很淫邪,

一個男人将自己的命根子塞進一個畜生、還是一個金像的模拟小洞口裏……嗯,絕非普通的一枚金像,它摸上去暖暖的,它的體積似乎也會随着你的尺寸極力調試着它自己,跟子羞一樣,那小娘們兒在茍合時最是柔若水無形……當然,它和子羞這也一樣,吸附住你就是不放,貪婪地像小嘴兒咬着,小秦挨着它的手和命根都抹上一層金色,直接染進小秦的眼底,那樣迷離失魂……

小準做之前,捧着它在自己漩旁的臉頰挨了挨,神奇的是,金螳螂似乎有瞬間的虛化,也就是說它仿佛一剎透明了般,用胸懷包住了小準的臉!……

荒唐,邪惡,違反倫常,

你可以恣意去說這三個仿若走火入魔的男人,

但是,這份癡心癡意是真純不容诋毀的,

愈是剛強有個性的男人,為她做到這一步,你能說,他們就比“舍命”要輕情一些麽?

何未小心翼翼從脖子上掏出一條金鏈子,鏈子下串着一串金穗子,

他摘下穗子上兩顆金豆兒,分別放在二人手心,

“回家好好養,當這金豆兒養成個孩子出來,子羞就回來了。”

☆、214

中央軍委在北京八一大樓正在隆重舉行晉升上将軍銜警銜儀式,軍委主席權禹向晉升上将軍銜警銜的同志頒發命令狀。

當然,此前也已經宣讀完此次少将、中将的晉升命令,元首也已上臺與這些年輕将領們合影留戀。比起這之後的上将授銜,少、中将這一批自然遜色一些,但是依舊有亮點:喬氣晉升少将,再次刷新“将職”的年輕化紀錄!

出來,喬氣的秘書陳甸為他打開車門,喬氣坐進去,陳甸也随即上了車。

“辦好了?”喬氣似乎很累,肩頭的嶄新金星似乎并不為他所動,他松弛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揉着太陽穴,

“辦好了,魏家沒有異議,不支付贍養費,因為一先就沒有夫妻合計財産,這方面也不存在問題。”

“嗯。”

喬氣舒出一口氣,總算幹淨了。

“對了,夫人說,希望您還是回家一趟。”

“我媽?”喬氣蹙眉微睜開眼,

“嗯,夫人哭得……她說對不起你,”

喬氣又閉上眼,頭靠向椅背,手指依然輕輕按壓着穴位,

“再說吧。……我姐什麽時候回來?”

“已經回來了,剛才辦完手續她一直陪着夫人。”

“嗯,那就沒事了。”

這時候突然聽見外面有人敲車窗玻璃,喬氣眯開眼一看,驚醒!

何未抱着一個用紅布裹着的東西已經打開副駕門坐了進來,扭頭看向後,“恭喜啊,史上最年輕少将爺,聊聊不,”

陳甸、司機老吳都是喬氣的近臣,當然認得何未,逮得就是他!他竟送上門來了?

陳甸剛要出聲兒,哪知喬氣擡起一手,身子都坐直了,“你們先下去,”

陳甸和老吳只能下車,喬氣下車坐上駕駛位,啓動,車開走。

何未舒适地靠在椅背上,腿竟是不翹,放平,左手小心抱着紅布包裹的東西,右手卻閑适,手肘枕在車窗邊,

“你,我就直說吧,老實話,這些年對秋子羞真是用心良苦。”何未突然齁着脖子望了望天,“這老天爺其實也公平,子羞來這世上不過二三十年,你就占去了她三分之一,之後這些年她鬼搞鬼搞,你還一路為她保駕護航……有前苦必有後福,喬氣,我只問你,如若他日你有登頂的可能,子羞必有依附你之時,你會重新拘着她麽,”何未沒看他,一直望着天,

“從一開始,我就沒指望成為她的唯一,她卻永遠是我的唯一……”

何未這才看向他,喬氣目視前方沉穩開車,

何未淺笑,“你似乎一先就有覺察?”

明顯感覺喬氣的眼神放柔了下來,“沒想那麽多,她有九年獨屬于我一人,足矣。只惟願她平平安安,還是能過自己想過的逍遙日子,”

何未點點頭,“你有這份胸襟也難怪會大有作為……”再次看向天,這是命中注定麽,子羞前期交付最多的男人最後就是由他為她的下一道輪回逍遙自在做堅強後盾。雖然其間,他确有曲折,可這又何嘗不是對他的一種考驗?可以這樣說,喬氣他肩負的比其他這些男人更重,因此,他接受的考驗也就更重……

這個連自己的後世子孫都能斷得下狠心的,大氣魄,能屈能伸……別說,這一路扛過來,何未幾分敬佩。

“去醫院取你存着的那些J子吧,你和子羞應該有孩子。”何未誠心說。所以說,螳螂家族恩怨分明,該服氣之,絕不斤斤計較,這是真性情。

☆、215

何未脖子上還挂着最後一顆金豆了,根據老娘的指示,是韓心的。

分配給前面三個,何未就算跟他們有仇也沒異議。獨獨這韓心,何未不服。

其實秋子羞在人間睡過的男人也遠不止這四個,“十三門”的老一輩兒就是一排,不過既然老娘說老的就算了,那,像秦緒、江蕊包括還沒出來的,嗯,當然還有權禹……消停吧,也別搞壞螳螂種的倫常了。

再就是像最之前的習妖少一尚房,好吧,這三兒也就陪秋子羞“練練床”了,既已然被秋子臊徹底滅了子羞這段兒,放人一條逍遙生路吧。

還有一人,權小整。

他倒特殊了。

他對子羞有心,卻又不完全盡心。他與饒蔚雖沒有感情,卻由于他權家長子的身份,還有一點,他畢竟非權禹親生,為自身既得利益,也只能這樣和饒蔚“不死不活”地拖下去。心境的沉澱、性格的固化不允許他有完全的“自主”,顧慮頗多……也就是說,此人在“果敢”方面有缺失。

要拿“婚姻”說事兒,何未反駁,韓心跟他老婆就不是“不死不活”地往下拖?

他老娘搖搖她那前肢鈎鈎兒的螳螂鋸齒,“韓心不一樣,他是心未定,如若叫他認準了,他的沖勁兒不比喬氣差。”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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