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想讓我親你?

楚斯年愛不釋手的捏着軟乎乎的腰肉,面上溫柔又幸福的微微搖了下頭:“沒有,老師你們別擔心。”

在南昔心中楚斯年一直是受了苦都會一個人默默咽下的堅強孩子,見他這樣她心裏更不好受了。

可是年輕小朋友之間的事情她也不能探究太多,喃喃道:“這女孩怎麽忍心弄傷你的。”

蘇婉音更不敢暴露自己就是她家‘南老師’口中那個女孩子了。

根據南老師對楚斯年比城牆還厚的濾鏡,知道是別人的話她管不了,知道是自己就不一樣了。

她往南昔碗裏夾了一塊排骨,企圖将這個嚴肅的話題轉開:“媽,快吃飯,你們一直問他話,他都沒好好吃。”

“老師別擔心。”楚斯年也拿起公筷給她夾了菜:“她很好,只是我之前追她,她不太願意。”

“你這麽好還有女孩被你追求不願意?”

南昔臉上的心疼被憤怒取代,話語間頗有一種是誰這麽不識好歹的口吻。

要知道楚斯年在她帶領的期間,為人謙和有禮,門門功課第一,被所有人都稱為難得一見的天才。

就連蘇懷夕都不贊同,端着那副老教授模樣緩緩道:“感情的事情我們也不好給你提什麽意見,但至少得找一個對你好不會欺負你的姑娘。”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這麽優秀這麽好一個男的,做什麽要去找個潑婦。

楚斯年:“我喜歡她很久了,好不容易她才願意。”

飯桌上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蘇婉音感覺到了自家父母的低氣壓。

好一會兒後,南昔像一個犟不過兒子的母親,語氣僵硬道:“下次帶來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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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往蘇婉音的方向看了眼,眸底盡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以及一點細心的人很容易會發現的缱绻勾人:“嗯,我問問她,到時候希望你們會喜歡。”

南昔和蘇懷夕都沉浸在一種‘家裏的大白菜被豬拱了還被豬家暴了’的低氣壓中,沒發現兩人的小動作。

蘇婉音暗暗瞪着他,示意他趕緊收回視線。

“好,只要你喜歡就好。”蘇懷夕很惆悵,從酒櫃上抱出來一壺酒:“小年喝點吧?這是你南老師親自釀的葡萄酒,味道還不錯。”

蘇懷夕作為中文系一個注重養生的老教授,平日裏極少喝酒,可見被這件事刺激得不淺。

一想到楚斯年喝醉酒口無遮攔的二百五樣子,就怕他亂說話,蘇婉音阻攔道:“爸,他酒量不好,還是別讓他喝了。我陪你吧。”

南昔和蘇懷夕同時看向她。

南昔問:“你怎麽知道小年酒量不好?”

總不能說我給他當貼身秘書親自看見過吧。

蘇婉音面不改色扯謊:“我猜的,他一看就是不喝酒的類型。”

楚斯年接過酒壺,給三人都摻了一杯:“蘇教授,南老師,雖然很想陪你們喝點,可是我一會兒要開車。”

“哎,那有什麽就在我家住,家裏有多的房間,你以前也不是沒住過。”南昔熱情的給他也摻上:“放心喝,這酒不醉人,還很健康。”

這簡直是引狼入室。

蘇婉音蹭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反對道:“不可以。”

話剛說完腳就被踢了一下,根據力的方向判定應該是對面的媽媽踢的。

南昔朝着她使了個秋後算賬的眼色。

蘇婉音又坐回了位置上不說話了。

反正他喝醉了好騙。

這樣想起來好像比他清醒的時候安全多了。

桌上的‘一家三口’開始喝酒了,蘇婉音因為年齡尚小,南昔只允許她喝一杯。

一杯過後她就看着這三人把酒言歡。

好在讨論的一些事情都和她沒什麽大的關系。

只是蘇教授在問道楚斯年在哪裏工作的時候,楚斯年回答臣影,南老師和蘇教授感嘆了好幾次有緣。

因為蘇婉音回家的時候假裝不認識他,兩人也順理成章當他是臣影在法國分公司回來的員工,畢竟臣影那麽大幾千號員工,相互不認識也很正常。

蘇婉音憋屈着不敢發作,任由楚斯年的手在自己腰上造作。

他心情尚佳沒作妖暴露兩人現在的情況。這就是最好的情況了。

酒過三巡,南昔喝得滿臉通紅,忽然将話鋒拉到了蘇婉音的身上:“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小年麽,還鬧着和人家玩結婚的家家酒,這會兒他回來了你怎麽都不說話?”

“……”

這可能是楚斯年的親媽。

她一起玩過家家酒結婚的對象那麽多。基本是長得好看的,年齡差距不大可以騙到手。

為什麽非要把他單獨點出來說。

楚斯年主動端起酒杯在蘇婉音的果汁上碰了一下,眸光流轉着一些勾人的光暈:“我也一直很喜歡音音妹妹的。”

“……”

蘇婉音故作淡定的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桌子下面腳踢了他一下,暗示他适可而止。

好在蘇教授和南老師只當兩人是兄妹之間的喜歡,并沒有多加在意。

一頓飯在楚斯年的配合下吃得還算是平靜。

盯着楚斯年一杯接一杯紅酒下肚,蘇婉音有些疑惑。

居然還沒有暈。

幾人也正好吃完了飯,楚斯年最後再敬了蘇教授和南老師一杯,酒剛喝完,他面不改色的坐下,随後‘嘭’的一聲倒在了桌上。

南昔和蘇懷夕原本紅光滿面的,見他這樣都被吓到了。

“小年怎麽了?”

南昔說着就往楚斯年的身邊走。

蘇懷夕拿出手機:“我打120。”

“爸,媽,別急。”蘇婉音将食指探到楚斯年的鼻子下面,安撫兩人道:“還活着,他只是喝醉了睡着了而已。”

“怎麽突然就睡着了?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南昔擔心的湊在一旁,也學着蘇婉音探了一下。

感受到規律的呼吸和安詳的睡顏,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年這喝醉了太吓人。早知道就不讓他喝酒了。”

話落她哽咽了一下:“他總是這麽懂事,明明不會喝酒還硬撐着陪我們喝。”

“好了,媽,他只是酒量淺又不是喝了活不下去。”

蘇婉音安撫的拍着南昔的背。

第一次看到他喝醉時候的反應她也被吓了一跳。

根據上次的規律來看,這會兒睡着了,不一會兒就會醒,然後開始作妖。

她覺得還是将他送進房間裏關着好一點。

為了預防楚斯年中途醒來搞事,蘇婉音主動接下了這個重任:“爸媽,你們也喝了酒,去休息吧,我把他送去休息後再來收拾碗筷。”

這頓飯一邊吃一邊聊天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兩人年齡大了,情緒高昂許久,此刻倒也累了:“那你好好照顧小年。”

“我幫你送小年回卧室。”

蘇懷夕難得喝酒臉很紅,上前準備搭把手,起身的時候步伐卻有些不穩,好在南昔及時的扶住了他。

“爸,我來就好,你快和媽一起去休息。”

為了證明自己不需要幫忙,蘇婉音扶着楚斯年的胳膊,本是醞釀了吃奶的勁,沒想到這人今天喝醉了,下意識的都還挺配合的,至少将他扛起來都沒費什麽力。

見她确實沒問題,南昔扶着蘇懷夕往主卧的方向走:“你好好照顧小年,我先帶你爸爸去休息了。”

“知道啦。媽你別總是一副我會給他穿小鞋的語氣說話好不好。”

“哼。”南昔很不給面子道:“你小時候欺負小年還欺負得少了嗎?”

“……”

講真。

楚斯年真的是一個牛逼得不能得罪的人。

蘇婉音在南昔懷疑的目光下将楚斯年送去了客房。

他今天真的是異常乖巧,即便是醉着都很配合。

将他安撫好,她很快的收拾好了桌上的殘局。期間南昔出來了一趟,到客房看了眼楚斯年睡得很安穩後,滿意的回卧室睡覺了。

兩人今天的關系已經變成男女朋友了。他就睡在她隔壁的客房。

一想到這個蘇婉音就不受控的覺得興奮,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

等她收拾好換上睡衣準備睡覺怎麽也睡不着。腦海裏一直想着楚斯年一個人在隔壁會不會冷,又或者會不會不舒服。

全身心都在叫嚣着讓她到隔壁去看看。

反正他也是她的男朋友。

看一看應該不過分吧?

萬一因為她沒有去看,楚斯年翻身不小心從床上摔下來磕着腦袋成了一個傻子怎麽辦?

那她這男朋友24小時不到就沒了不說,工作說不定也不穩當了。

畢竟他的媽媽不喜歡她的情緒那麽明顯。

太不吉利了。

這樣想着,蘇婉音起身就往隔壁走去。

客房裏的床上沒有人。

卧房到陽臺的落地窗開着,風從外面一陣一陣的往裏吹,窗簾被帶飛起來,陽臺上也沒有一個人,伴随着幽靜的月光給人一種莫名陰暗的感覺。

像極了恐怖片裏的場景。

她家兩個次卧都有陽臺。

為了養花花草草,陽臺上只有護欄,裝修的時候就沒有用窗戶包圍起來。

房間裏沒有楚斯年的人,陽臺上也沒有……

他該不會是喝多了傻白甜的從陽臺上跳下去了吧。

12樓……要真跳下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剩。

蘇婉音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不受控的走到了陽臺邊,想往陽臺下看,又怕看到那種血肉模糊的場景。

她眼眶很快紅了,臉色發白。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往陽臺外探出腦袋,眼睛近視不太看得清,借着樓下的路燈好歹能辨認下面是沒有血濺當場的。

可人去哪兒了。

蘇婉音準備到樓下去看看,轉身的瞬間就對上了一張懵懂好奇的臉。

楚斯年那個二百五趴在她卧室外面的陽臺上,學着她的動作探頭探腦的往下面看了看,然後又收回視線看着她,一副新奇的樣子。

她懸了半天的心這才放了回去,走到靠近他的那邊。

給自己洗腦了好幾遍‘他現在是個智障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才勉強壓住怒火:“你怎麽過去的?”

“音音。”

男人甜甜的叫了她一聲,随後走到她的對面,擡腳就往欄杆上踩,一副要給她現場表演越獄步驟的樣子。

“你別動!”

蘇婉音吼住他。

楚斯年聽話的停下了動作,一臉不解的看着她。

兩個卧室的陽臺雖然離得近,但是也有一米五左右的距離。稍微一個不穩掉下去就是12樓的高度。

不死都得殘廢。

一想到他喝醉了剛才還翻了陽臺,蘇婉音冷汗都出來了。

“你站在那裏不準動,我馬上過來,聽到沒?”

楚斯年偏頭看着她,一副沒懂的樣子。

蘇婉音威脅道:“你要是動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站着等我不準動,聽懂沒?”

“……”

蘇婉音急了:“聽懂了你倒是給點反應啊!你再不給反應我要揍你了。”

“……”

二百五依舊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蘇婉音被氣得沒了脾氣,好聲好氣哄道:“你乖乖站着不要動等我過來,我就送你一個你最喜歡的禮物好不好?”

聽到‘最喜歡的禮物’,二百五的眼睛都亮了,視線落到她的唇上害羞的點了點頭,那點思想昭然若揭。

果然喝醉了也是不能改變一個人本性的。

蘇婉音再三确認他乖乖的站好沒有要翻圍欄的趨勢後,風風火火的沖到了自己卧室。

拉開落地窗,楚斯年還是站在剛才的位置沒有動。

她松了口氣同時也氣不打一出來。

掐住他的胳膊就往房間裏拽:“楚斯年,你可真行啊!12樓的陽臺你都敢翻,你怎麽不上天?”

楚斯年任由她掐着,滿臉的委屈。

“你還委屈上了?你就沒想過你要是掉下去了,明天我們一家就可以去吃席了?”蘇婉音越想越氣,掐他的手也更用力了。

楚斯年依舊不躲,也不喊疼,像個被家長冤枉還硬氣得很的小朋友。

蘇婉音被他這種眼神看得自己像個毒婦一樣。

她蓋住他的眼睛,語氣極兇:“你閉上眼睛,不準這樣看着我。”

手心被睫毛輕輕掃過,那種癢意就像是直接撓在了心口上一般。

讓人禁不住心猿意馬。

楚斯年喃喃道:“你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

蘇婉音微微仰着頭才看得見他的臉。只見那張性感的薄唇抿了抿:“你答應的。”

她反應了好幾秒才想起哄他不要動的時候許下的‘承諾’。沒想到這人都這麽傻了還記得。

蘇婉音無恥的哼了一聲:“我是騙你了怎麽着。誰讓你翻陽臺的?我沒打你都是因為你現在傻,我不想和你計較。”

楚斯年負氣的轉過腦袋,直接趴在了她的床上,像極了鬧脾氣的小孩子。

“你給我起來,回你自己的房間。”

她說着就去拉他。

兩人的體型差距注定了他不願意起來,她肯定就拉不起來這個事實。

“聽到沒?起來回你房間。”

拉了兩次沒拉動,蘇婉音無語的看着他的後腦勺,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她起身将落地窗鎖死。準備去客房休息。

她剛走到門口,楚斯年起來了。

她拉開房門,楚斯年手腳靈活的也解開了落地窗的鎖拉開了落地窗,站在窗外盯着她。

意思很明顯。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翻欄杆。

蘇婉音嘗試的關上房門,楚斯年也乖巧的回到了房間,關上了落地窗。

“……”

蘇婉音又打開了房門,楚斯年絲毫不落後的也打開落地窗站到了窗外。

“……”

講個笑話,喝醉的二百五都會威脅人了。

熊孩子應該怎麽整治?

要放在平時,蘇婉音覺得打一頓就好了。

對上楚斯年人畜無害的模樣她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她關上門坐到了床邊,在身邊的位置拍了拍,楚斯年乖巧的關上落地窗走過來坐在了她的旁邊,一副期待的小模樣看着她的唇。

“……”

“你想讓我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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