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姜葵不明白晏思道為何改變主意,兩次,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情想了。
晏思道要肏他,讓他到客房洗澡,還強調“洗幹淨”。
為表明自己真的很認真洗過,姜葵特意擠了不少沐浴液,好讓身上洗浴過的味道更明顯,準備後邊時也反複多弄了幾遍。
各種跡象都表明晏思道不是好惹的人,看鄭伣面對他的模樣,抻抻食物鏈,陳哥見他還不得彎着腰說話。處于末端的姜葵決定,方方面面要更仔細小心。
他洗好澡,考慮了下還是穿上浴袍,不清楚晏思道偏好哪種類型,這樣或許比全裸保險。
出去後晏思道在與人打電話,姜葵站在一側等着,晏思道看了他一眼,對那邊說還有事兒便挂掉電話。
“多大了。”
姜葵剛習慣性地要笑,趕忙平複笑容,淡淡回答:“21了,晏先生。”
跟辛裕差不多。晏思道看姜葵挺顯小,還以為剛成年或再稍多點兒。
“做這個,想沒想過走。”
走?姜葵猜他不是真要問,大抵是比較介意自己的身份,随口好奇罷了。
于性奴而言,年紀越大越沒價值,得多被玩虐個幾年,身體情況遭爛透了才有機會離開。或是看哪個老板願意出高價買下,尋常MB還好說,而他們這種骨肉都刻了奴性的,這年頭真願意買的也不會好好對待,走的日子不一定比在會所好過。
之前有對兒海外老板買走的親兄弟,不到半年哥哥死了,弟弟瘋了。老板嫌煩,讓會所派人把弟弟帶走作廢。姜葵沒親眼看見,不過聽其它宿舍遠遠偷看到的人說,那弟弟的臉和手全是爛的,走路時兩腿岔得極開,姿勢奇怪,一看就是用過上瘾的藥物還染了髒病,身子肉連喂狗都不行。
姜葵如實告訴晏思道:“以前想,現在不想了,也沒地方可去。”他說這話時想到許多,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兒不該有的感慨和無奈。
晏思道皺了眉,沒再說什麽。
老板不講話,姜葵不能幹等。他主動跪到晏思道身前,輕聲喚:“晏先生。”手上試探着去解褲子。
其間他一直觀察晏思道的反應,見沒有厭惡或阻止就繼續動作,把晏思道半勃的性器含到嘴裏。
晏思道那東西沒有全硬,尺寸卻很可觀,足以把姜葵的小嘴塞得滿當。姜葵只好稍微吐出些,熟練地用舌頭先在頂端舔着轉圈,舔濕潤了,舌尖再一下一下戳弄上面的馬眼。
手上也沒閑着,一邊握着莖身,另一邊在陰莖底部時不時抓揉陰囊。如此一來,能先把人快速往敏感了帶去。
姜葵做得很認真,陰莖也如願怒漲。見狀,他開始上下整根吞弄起來。
按理說這會兒最好多擡頭看老板,給予他們一種類似享受與臣服的神情反饋。可對着晏思道,姜葵想了半天要不要這樣做。
直到聽到晏思道發出聲粗重的呼吸,他才擡起頭。
“晏先生……”姜葵故意含糊地喊。
他們對視了。
晏思道冷峻的眼神讓他有點兒懼怕,同時分神生了慶幸。晏思道面孔輪廓硬朗,高鼻深目,難說是否有混血,因為眼眸格外深邃。跟這樣的老板做而不是些不講究的老土暴發戶,他們私下讨論的話會認為是撞了超級大運。
不知是否戳中晏思道的喜好,總之晏思道接受了。
他眯了眯眼,不言一句,伸手抓着姜葵的頭往下按,還借力猛頂胯部。
姜葵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突然做了幾次深喉,龜頭直接戳到嗓子眼,眼睛被逼得生生流出不少生理淚水。他條件反射要幹嘔,可嘴巴又一直被性器堵着,好不容易松開些了,也沒忘似是動情了求愛那般軟聲繼續叫:“晏先生,就這樣…肏我吧……”
會所的确把他們教很好,懂得何時勾引,何時發情。姜葵眼睛濕潤,輕顫着眨一下便落下勾人的眼淚。
淚砸到腿上,晏思道的手滞了一拍,恍惚間像看見辛裕在身下給自己口交。
不像。
又很不像。
辛裕叫家裏給嬌生慣養慣了,如果讓他做這些他不一定會做,非要強迫也必定是要張嘴大聲哭的。
他每每哭泣都是有發自心的難過或委屈,在晏思道的印象裏,有次是成績差了被他父親罰站、責罵,還有一次是養了多年的小狗走丢,反正都是些日常的普通小事,但就是真實。
不像這姜葵,流淚明擺着不是因為真想哭,就連口中的穢語細細聽來也假極了。
頂着半個辛裕的模樣做這些……晏思道手上的力道更重起來,如發洩,如懲罰,用自己的爽快懲罰這個性奴的堕落和下賤。
姜葵的嘴角酸痛得厲害,眼前白了一瞬,慢慢才恢複實象。
他實在不曉得剛剛有做錯什麽,反正不敢也不能再出聲了。
臨近高潮時,晏思道又用旁邊的抱枕擋住他半張臉,被抱枕和身下東西全然堵住,有那麽幾秒姜葵覺着自己正處于黑暗之中的窒息狀态。
随着性器在口裏加速沖刺的動作與上面傳來的喘息聲,一股股濃精闖入到了他的口腔中。
抱枕掉落,姜葵癱坐在地上,他不敢當面咳出老板的“賞賜”,全部吞了下去。
還在考慮要不要像對着其他老板那樣張開嘴讓晏思道檢查自己已經全吞掉,一滴沒剩,晏思道已經起身把褲子穿好。
晏思道看他一眼,倒是沒大發脾氣,只講了句“滾”,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