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晏思道回家時,聽管家說“那位已經安排好了”,心中并沒有多大感覺。
鄭伣把人推來,他原是定了主意不要的,直到聽見姜葵站在窗邊梗着脖子回的那兩句話,他才倏然改變想法。
不妨玩玩。晏思道是這麽想的。
向來要什麽有什麽的人,偶有一次求而不得,便久久懸于心上。贗品雖為贗品,某些時刻卻能化成那求而不得的靈魂一角,用來替補原裝缺失的碎片。說到底廉價,消散也不會可惜。
進到客房,姜葵已經蜷縮成一團睡着了。
這個人,睡覺的時候眉頭緊鎖,兩只手握成拳合在胸前下意識做防備,倒和前幾次在面前裝乖的模樣一點兒對不上。
晏思道從不掩飾自己的需求,站在床邊這麽瞧着姜葵,他硬了。
他上前兩三下扒掉姜葵的褲子,後穴觸起來溫熱濕軟。還挺自覺。
晏思道沒打算把人叫醒。為何要叫,睡夢中的人所有反應出于皮肉交融的一瞬,把未加修飾的淫态全部展現在面前,他樂于觀賞。
姜葵的乳尖格外通情,随意揉按便整個立成小豆,透出誘人血色。身下剛侵入沒插多深他就開始無意識地細微呻吟,跟路邊被丢棄的髒奶狗奶聲奶氣的嚎叫聲差不多,引人來看,甚至多看上幾眼,一個心軟可能順手會帶回家。
可姜葵不是奶狗,不必憐惜。
晏思道穿過層疊阻礙肆意縱欲,嘴上咬住姜葵的耳垂,要他從裏到外都要濕個徹底。只抽動幾下,姜葵的前端顫巍着挺立了起來,穴道也越發順暢。他的腰自覺向後彎挺,臀部稍擡,敢說不是本能地愛極了被人蹂躏肏弄。
折騰一番,姜葵醒來。他回頭看過來的眼神無助、脆弱,身體卻更加迎合。
眼瞧着姜葵高潮,晏思道伸手握住那根被精液濕潤的陰莖,不禁懷疑起他在會所究竟有沒有合格。
“我準你射了嗎。”
聽聞會所的性奴都是從小教起,各個模樣身材都好,盡知荒淫事,多麻煩的老板都能伺候得舒舒服服,怎麽到了姜葵……看上去以為是哪個好人家被擄掠來的男孩,不聽話又虛軟,玩一玩直接掉着眼淚繳械投降。
姜葵的大腿仍在顫栗,胸前一片濁液跟着緩慢往下滑落,實屬難堪。他啞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晏先生,太爽了,忍不住……”看來之前也有不少經歷,道歉道得輕車熟路,想必知道自個兒是不耐肏的。
姜葵眼角溢出的淚水瞬間消失在頭發裏,晏思道無視他的不應期,繼續聳胯頂肏,每動一下,姜葵都不停顫抖。
受不了,太過了。
姜葵的确學過各種床技,但敏感體質無法改變,高潮之餘繼續被粗硬的性器撞擊,頂得他渾身發麻,血脈偾張,身心不間斷湧上快意,直至精神幾欲窒息。
他想悄摸着向前退出去些,反而被掐着腰身貼合得更緊。
“唔…晏先生……”
晏思道的大手滑至他腹處,重重按壓下去,冷聲評價:“姜葵,你不老實。”
姜葵不知道怎麽辯解,只能哆哆嗦嗦地任由着繼續,胡亂說着些“那裏頂到了”“快不行了”之類的話。
後來晏思道爽夠,快速将性器抽了出來,使勁兒掰開姜葵的臀肉沖着發紅的穴口射去。待穴口淋濕,他又用龜頭蹭夠那周圍的精液再一次塞入正猛烈收縮的後穴裏,讓褶肉在其中自然而然吸咬住。
這會兒姜葵反倒不出聲了。
晏思道掰過他的下巴一看,眼神迷離,臉上滿滿一層潮紅,連睫毛都沾染上熱汽。傻的是,還此地無銀地虛擡手捂住下面。
“姜葵。”
姜葵哼了一聲算是回應,過了幾秒,含糊着軟聲乞求道:“晏先生,您好了吧……”
晏思道将他的手挪開,摸到濕漉漉一片,原來是偷偷射了第二次。這回沒射多少,稀散的精水全流順着流去了紅得不行的陰囊處。
清純,淫賤。兩個毫不沾邊的詞擱在姜葵身上出了奇的完美結合。
晏思道起身,捂住他的嘴鼻,只露出上半張臉。不知道辛裕做愛的時候,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手越捂越緊,姜葵差點兒喘不上氣,趕緊着急地拍打晏思道的手,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晏思道這才放開。
得了氧氣,姜葵下意識低着頭往後躲,結果被罪魁禍首用力地一把摟到懷裏。
剛才似是要了他命的晏思道此刻放緩聲音,語氣像在安撫剛救回來的狗:“別怕,躲什麽。”
過于溫柔……姜葵雖然詫異,但不敢擡頭去看,連喘氣都盡量輕輕的。
他老老實實趴在晏思道胸口,片刻,小聲回答:“不躲了。”
至此,晏思道确認,收下姜葵算是個還不錯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