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獅子座近日運勢:

獅子座在近日的總體運勢非常好!最近有沒有感覺到全身充滿力量,充滿鬥志?沒錯!你的守護星座太陽近日運勢極強,享受你的Lucky Days吧!

健康運勢:無病無災,身強體壯。但是還是要記得去鍛煉哦~財富運勢:財運順風順水,不妨慷慨一些,對身邊的朋友大方一點,會提升人際關系哦~事業學業:前幾天的壓力近日有所改觀吧?很多事情都可以順利解決,記得乘勝追擊哦!

愛情運勢:近日桃花開得是不是很美麗?終于和意中的他/她邁出了重要的一步了吧!他/她是不是這幾天很喜歡黏着你,是不是感覺很幸福?初墜愛河的感覺雖然美好,但是千萬要記住,愛情是要兩個人一起努力才能守護的喲~在這裏祝福你們過得長久!

查道嘉看着電腦屏幕上這段自帶粉紅泡泡背景的星座運勢分析,太陽穴上的青筋狠狠跳了三跳。

他這個人是不信命的。他查道嘉活到這麽大,沒做過禮拜,沒燒過香拜過佛,沒有任何宗教信仰,信了一輩子佛的外婆在他耳邊念了二十幾年的經他也沒認真聽過,血型生肖星座這種東西更是從來不碰。倒是以前小時候調皮,經常惡作劇跑去折磨在學校門口擺攤的裝瞎的算命師傅,把人家活生生地折騰到隔壁學校門口了。

臨走的時候那個裝瞎的算命先生還狠狠向他吐了口口水:“死小子,你等着,你這命遲早是斷子絕孫!”

其實後來想想這話倒也沒說錯。作為一個GAY,查道嘉的子孫們都死在不該死的地方了。

但人倒黴倒極點,總會不由自主地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刨過人家的祖墳日過人家的狗。

但誰知道他媽的這星座運勢那麽會扯啊!

什麽叫“運勢非常好”啊,什麽叫“桃花美麗”啊,什麽叫“重要一步”啊,什麽叫“祝你們長久”啊!

他媽的這是簡仁那個賤人下的詛咒嗎!

查道嘉憤憤地把手裏的無線鼠标摔到地上。果不其然,可憐的小鼠标馬上四分五裂,場面極其血腥殘忍。

在一旁看着文件的蘇哲終于忍不住插話了:“喂喂喂,那邊那個姓查的少爺,你剛剛摔的是我的東西。”

查道嘉“啪”得一聲關上筆記本電腦,聲音已經變得咬牙切齒:“不就是一個破鼠标嗎?老子賠給你!別說是一個鼠标你就是要活的耗子老子都給你找一窩來!”

蘇哲看看他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終究是沒憋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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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長查道嘉兩歲,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但同為富家子弟,蘇哲就比查道嘉強太多了。蘇哲的父親去世得早,蘇家的産業早早就被蘇哲接手了。查道嘉覺得這小子真他媽是個天才,從念書時就是名列前茅。之後蘇哲被家裏送到外國讀書,再到後來回國接手蘇家的産業,生意更是做得風生水起,很快就把公司從低迷期解救出來。

倒不是說查道嘉有多遜,但相比較之下長這麽大還在家裏混吃混喝的查道嘉就顯得沒出息多了。身為查家的獨子卻拿不出什麽成績,而且恰好身邊又有個現成的“別人家的孩子”的例子,查道嘉就免不了天天被“你看看人家蘇哲,也不知道跟人家學學”這種話洗耳。耳朵何止是能磨出來繭子,剪子都能磨出來一把。

說不煩那是假的。可查道嘉腦子靈光,眼珠一轉就出了個馊主意:既然天天被念着要跟人家蘇哲學着點,那他幹脆直接拿蘇哲當借口,天天人不在家。雖美其名曰是跑來向蘇哲學習的,但他真的要去哪裏,蘇哲能管的住?也就是蘇哲善解人意,任由查道嘉拿自己當幌子,還免不了要時常幫着圓謊。

可蘇哲也不是完人。正所謂什麽樣的人就有什麽樣的朋友,既然和查道嘉能混到一起,那說明他也不是什麽正經鳥。而事實差不多也就是這樣的。雖說前幾年蘇哲腦子發昏和某家千金結了婚之後成了三從四德的好男人,但這也不能把他以前幹過的那些破事一筆勾銷。當年的蘇哲也是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和查道嘉臭味相投,兩個人都是風月場上的名人。按理說圈子一共那麽大,混久了免不了要争風吃醋,可巧的是查道嘉是彎的,蘇哲是直的。兩個人開着一輛車去夜店,臨下車前掏出來一盒保`險套拆開分兩半,然後揮手告別一個去釣帥哥一個去泡美女,各取所需互不幹擾,簡直完美。

關系好到共用一盒套。查道嘉現在想想都覺得真他媽惡心。

可惜了這麽一個大好風流青年,不知怎麽就走進了婚姻的墳墓,查道嘉直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蘇哲是怎麽想的。結婚多可怕,婚後的蘇哲簡直就是個清心寡欲的老和尚,煙酒不沾美女不泡,下班就開車回家,連生意上的酒場都經常推脫。大概蘇哲結婚之前也掙紮了挺長一段日子,臨婚之前蘇哲消失過一段時間,警察把他當通緝犯抓都沒抓到,可回來之後還不是老老實實結婚去了?

難不成這就是直男的最終歸宿?算了那我還是彎着吧。

“耗子還是你自己留着養吧。”蘇哲低下頭去繼續看自己手裏的東西:“我也沒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查少爺你不要心情不好就跑到我這裏撒氣,我伺候不了。”

“誰他媽心情不好了?”查道嘉吼了一聲:“我他媽不就是,不就是……”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蘇哲輕笑一聲:“不就是被簡仁設套栽了一回。”

“蘇哲!!!”

“你向我吼幹什麽?對着簡仁倒不見你這麽有骨氣。”蘇哲拿出一支鋼筆來開始在文件上寫字:“再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抑郁成這樣子算什麽。”

“什麽叫‘大不了’,什麽叫‘算什麽’啊!”要不是實木桌子太沉掀不起來影響他裝逼的話他就把桌子給掀了:“他媽的簡仁拍了老子的Adult Video啊!Adult Video!You Know?蘇哲你他媽一個留過學喝過好幾年洋墨水的人不會連這個都聽不懂吧?!”

“Ok,Ok,I Know,I Know。”蘇哲仍舊頭都沒擡:“SO What?”

“什麽?SO What?!”查道嘉猛拍桌子:“我SO你老母啊!你知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蘇哲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接着嘴角含笑把鋼筆小心合上,再摞起好剛剛寫過東西的文件順手甩到一邊:“查少爺,我問你,簡仁他跟你要錢了?”

“……沒有。”

“那他是敲詐你手裏的股份了?”

“……沒有。”

“那他是哭哭啼啼地說要去告訴你老婆要讓你妻離子散了?”

“……我沒有老婆!”

“那不就結了。”蘇哲把玩着手裏的鋼筆,一臉的不在乎:“他又沒幹什麽過分的事,你那麽激動幹什麽?我覺得我看人還挺準的,簡仁那個人,對你沒什麽壞心。”

“沒什麽壞心?”查道嘉冷哼一聲“沒什麽壞心才有鬼了!”

蘇哲笑了一聲:“人家無非是讓你私生活上收斂一點,又沒逼着你娶他,再說也不是什麽特別過分的事。”

“還不過分!你知道天天吃素是什麽感覺嗎?”

“吃素可以降低體內膽固醇,避免攝入過多尿酸,降低腎衰竭和腎結石的發生率,”蘇哲的表情很真誠:“有什麽不好。”

“靠!我他媽沒法跟你這種人交流。”

“我覺得簡仁還蠻通情達理的啊,”蘇哲笑着收起鋼筆:“知道你天天泡在我這裏是為了躲着他,這幾天就沒來騷擾過你,電話也沒打一通,很識相了。”

“蘇哲你什麽意思?你是嫌我在這裏呆着惹你煩?”查道嘉站起來就去扯自己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那好,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開小賣部。”

蘇哲也不攔他:“去哪兒?小賣部?”

查道嘉轉身翻了個白眼:“酒吧。”

“不是說好不去約炮了嗎?”

查道嘉翻了個更大的白眼:“誰說我他媽要去約炮了?我去酒吧喝杯酒不行啊?”

蘇哲略一思忖:“與其信你是去酒吧純粹喝酒,我還不如信你是準備帶着你兜裏的那盒安全套去孤兒院去慰問表演吹氣球。”

查道嘉下意識捂住衣兜:“你怎麽知道我帶着?”

“廢話,你身上這東西什麽時候斷過。”蘇哲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以前還有我替你分擔半盒,現在全是你的,小心腎虧。”

“蘇哲你他媽給我閉嘴!你怎麽這麽惡心!”

憤憤地摔上門,查道嘉瞥了一眼走廊窗戶上的玻璃,順手整理了一下發型,然後愉快地奔向自己的車。

其實蘇哲說的也沒錯,簡仁做得也算是厚道。那天之後他還以為要免不了一頓敲詐勒索,可結果簡仁并沒有多說什麽,搞得查道嘉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那家夥看自己的眼神也真是可怕,威脅的話說了一籮筐,大體也就是如果錄像外流後果有多嚴重。

廢話他當然知道有多嚴重!要不然也不會像這幾天這樣老實得像個孫子!

說到底簡仁提出的惟一的要求也就是“當我的男朋友。要求不會太過分,潔身自好就好。”

查道嘉想了想,多大點事啊,又不是給他簡仁當性奴,就答應了。

其實他挺後悔的,還不如給姓簡的當性奴,平時放他出去約炮。

還是那句話,天天吃素誰受得了。上次他陪外婆去廟裏燒香正趕上中午午休換班的時段,有個和尚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就抱着一桶紅燒牛肉的泡面開始吃,還加了根火腿腸。

這種日子和尚都受不了,何況他查道嘉又不是和尚。

所以這炮該約還是要約,大不了躲着點兒簡仁。他就不信了簡仁那麽大本事能看住他。

查道嘉洩憤似的猛地拉上手剎,車子就穩穩停在了酒吧門口。

下午四點,天色不算晚。可夜店在白天也有夜店的樣子,陽光被遮住了,環境還是昏暗,燈光還是暧昧。人也不算很多。查道嘉環視四周,開始尋找下手對象。

“魅力”這種東西聽起來玄,但說白了無非就是,一見鐘情靠臉,日久生情靠錢。但巧的是查道嘉二者都有,所以他在歡場上無往不利是有資本的。

比如說,他才在吧臺前站住腳點了一杯酒水,就有一個男人跑了過來。

“帥哥,”那人向他吹了聲口哨:“一個人來玩?”

查道嘉拿出他功力深厚用了十幾年連弧度都不用微調的微笑:“你也是?”

那人也笑了:“看來我不是你讨厭的類型。”

查道嘉再次打量他一眼:屬于陽光健氣的類型,長相雖然談不上出彩,但身材絕對沒的說,隔着衣服都能隐約看見裏面的健美,總體打分在優秀線。

查道嘉禮貌性地笑笑,看不出是真心實意還是客套:“很帥。”

“謝謝。”那人順勢在查道嘉身邊的吧椅上坐下:“那,是我請你喝一杯,還是你請我喝一杯?”

查道嘉也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對着對面在擦酒杯的調酒師打了個響指:“一杯Side Car,記在我賬上。”

那個人笑了笑,托腮看着查道嘉。

“怎麽,”查道嘉看着他:“今天沒人陪?”

“有就不會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

查道嘉笑着抿了一口酒:“那晚上呢?”

那人微微一愣,接着笑了:“咱們才第一次見面,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查道嘉笑而不語,把手裏的杯子舉起來,在面前舉了一下遮住臉,接着放下:“那現在是第二次了。”

查道嘉這二十多年的飯不是白吃的。雖然他床上技術不理想,但他哄人的技術絕對一流。雖說以前約過的都是打死都不來第二次,但空虛寂寞者何其多。約炮的流程就像吃奧利奧,在舞池裏扭一扭,在沒人的角落裏抱着舔一舔,再把人扔到房間裏用“牛奶”泡一泡。啧,這個比喻真是生動傳神又惡心。

不過話說回來,在現在都市的快節奏生活裏寂寞男女多得就如同成噸的奧利奧,豈是他一個人就能泡完的?

想當年他和蘇哲在這種地方就好比是在油鍋裏上下浮沉飽經浸潤了十幾年都炸成精的兩根老油條。只可惜蘇哲那根被人買走撈起來吃了,只剩他一條繼續在油鍋裏噼裏啪啦地繼續奮鬥。

果不其然,對面那人怎麽能架得住老油條的功力,片刻錯愕之後就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人反應真快。”

“那也是看是誰,值不值得我動腦子。”

“不過先說好……”

查道嘉停住:“嗯?”

“我想先問清楚,”那個人滿眼含笑地看着他:“你有沒有男朋友?”

“男朋友”這三個字一閃過,查道嘉立刻就想到了簡仁逼他答應的不平等條約,下意識地心虛了一下。

“我呢,談朋友也好,一夜情也好,但有個原則。”那人不慌不忙地開口:“有家室的不碰,有情人的不碰。一是做小三太惡心,二是遠離渣男沒什麽壞處。”

正當查道嘉有點尴尬的時候,那個人貼了上來:“那你現在是單身麽?”

查道嘉張了張嘴,臉上的表情略有些僵硬。

對面的人立場很堅定,就不免有點逼問的感覺。而心虛的人遇到逼問只能更加心虛。

查道嘉心虛的原因不是別的。他查道嘉活了這麽久,除了簡仁,還有誰讓他心虛過。雖說他是因為脅迫才答應的,簡仁這種猥瑣行徑不合法也不合理,但簡仁手裏還有他的把柄。

哦不對,是還有他“把柄”的錄像。雖說他的“把柄”掏出來并不會因為大小什麽的替他丢臉,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想要全天下的人都來圍觀他的鳥。

看他略有些窘迫的樣子對面那人嘴角微微挑起,笑容裏帶着幾分不屑和鄙夷:“那就不是咯?”

查道嘉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他這個特別尤其非常地要面子,為了面子好看什麽都能做的出來。現在那個人明顯是在蔑視他,他怎麽能忍得住。

他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硬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誰說不是。”

“哦?”那人似乎來了興致,眼神裏明顯還帶着蔑視:“不是背着家裏那位出來偷吃?”

“呵,”查道嘉火氣上來,底氣也足了許多:“怎麽可能。”

那個人看着他,嘴角帶着笑意:“真的?”

查道嘉“切”了一聲:“難不成還是假的?”

那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就好。”

但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有些鄙夷的意思。查道嘉不由得擰起眉頭:“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

“不不,”那個人連忙笑着否認:“我的意思是——”

他伏過身來,湊到查道嘉耳邊小聲說道:“我的意思是,那你還等什麽?”

聲音裏滿含暧昧和戲谑。聽到這句話,查道嘉立刻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成了。

恰巧這時調酒師把酒杯遞了過來:“久等,兩位的Side Car。”

查道嘉有些洋洋得意,不過是調一杯酒的功夫自己就得了手,雖說是迅速到都有些蹊跷了,但這無疑也是對他魅力的肯定。

那個人低聲說了一句“謝謝”接過酒杯,抿了一口之後回頭看看查道嘉,查道嘉輕咳一聲,叫住了打算轉身的調酒師:“開個房間。”

調酒師掃了他一眼,接着轉過身去摸了張房卡:“三樓301。”

這件酒吧樓上就是旅店。其實一開始老板的內心對于把樓上改成旅店這件事是拒絕的,可沒辦法,為了能保住酒吧的廁所也只能這樣了。

查道嘉在這間酒吧也是熟面孔。這張臉調酒師記得很清楚,不需查道嘉多說什麽,他就知道該給查道嘉開什麽價位的房間。

在這種夜店混久了,難免會練就得拉皮條的技術比調酒的技術還高明。

人生如此艱難。調酒師一邊整理成摞的房卡一邊絕望地想到。

房卡在手,佳人在側,再不行動起來那就是他查道嘉陽痿了。佳人也識趣,杯子裏的酒水喝了兩杯就放下了,乖乖跟着查道嘉到了樓上。

查道嘉打開房門:“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那個人微微一笑,順手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你先來吧。”

身材果然不錯。查道嘉默默吞了口口水,感覺到褲裆裏的那根已經有擡頭的跡象了。

事實上他褲子裏的那根和他本人一樣都是沒定力的東西。查道嘉走進浴室裏脫下褲子就看見自己那根早就一柱擎天,按都按不下去。

所幸他本來就是來約炮的,也沒什麽尴尬不尴尬之說。查道嘉心情飄逸地開始沖澡,還不忘腦補房間外面那個人全`裸的樣子,生理反應更加明顯。

等到他沖完澡出來,圍在腰間的浴巾也就遮不住那鼓鼓的一塊了。見他這副樣子,那個人眉毛微微上挑,嘴角帶着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你也真是心急。還沒做什麽呢,就硬的那麽快。”

查道嘉微微一笑,想開口說些什麽,但還沒張嘴就覺得腹上一陣劇痛。

查道嘉難以置信地看看剛剛還笑嘻嘻的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雙臂就被扭到身後,動彈不得:“你打我?!”

那個人動作熟練地扯下查道嘉圍在腰上的浴巾,再迅速綁在他手腕上打成死結,再把查道嘉整個人翻過來一腳踹到床上。

查道嘉大腦有些空白。什麽情況?

被狠狠揣跌在床板上,查道嘉錯愕中帶着委屈:“我靠哥們你這個人太不講究了吧?出來約炮還來劫財?”

那個人笑了一聲接着壓了下去,手伸到查道嘉兩腿之間,把那根沉甸甸的東西掂了起來:“還硬着?”

剛剛那一拳打下去力道的确不小,但也沒全給查道嘉打軟了。還沒等查道嘉開口,那個人擡手又是“啪啪”兩個耳光。

要不是兩只手都被幫着查道嘉真想捂着自己的臉哭一場。

這他媽什麽情況!這年頭約炮已經成為風險這麽高的娛樂項目了嗎!

“大哥,你要是劫財的話,現金全在我上衣口袋的皮夾裏——”

那個人只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又掂了掂查道嘉那根:“還硬着?”

查道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那個人一只手死鉗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開始高頻率地扇他耳光。

查道嘉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磕了一整瓶搖頭丸。

然而在高頻率的耳光中他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是圖錢,那這個人在他進浴室洗澡的時候摸了錢包就走豈不就萬事大吉了?這家夥不是為了錢?

那是為什麽?純粹心理變态嗎?

那個人詭異的行為也印證着查道嘉的猜測。那人一直在重複一件事——扇他耳光,然後看看他的蛋蛋,然後再扇他耳光。

還有什麽比在喝湯時喝出一只蒼蠅來更倒黴的嗎?有,喝出兩只蒼蠅。還有什麽比約炮時遇到變态更可怕的嗎?有,這個變态精神還不大正常。

扇了幾下之後那個人也累了。他瞥了一眼查道嘉胯下,然後“啧”了一聲:“他媽的倒挺執着。變态。”

到底誰是變态!

“真是費勁,”那人自言自語地嘀咕着,從衣兜裏摸出一把瑞士軍刀然後撚開:“那就來直接的。”

“喂喂,這位大哥——”

“反正你這根長這麽大,”那個人拽住查道嘉那根,然後用刀刃在上面比劃了幾下:“就算割個幾厘米也夠用的。”

查道嘉臉色變得慘白。刀刃特有的金屬冰冷觸感映射到他的神經末梢的時候他的背後也在嗖嗖發涼。

然後那個變态心滿意足地收起刀子:“終于徹底軟了。”

查道嘉的嘴唇動了幾下,吼出來的聲音都發抖了:“變态!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

那個變态不鳥他,自顧自地掏出手機來撥了一通電話:“喂?少爺,對,是我,全辦妥了。”

“跟您估計得一樣。嗯。現在在房間裏,人被我綁住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傷到他。”那個變态回過神來瞥了一眼臉腫的像豬頭一樣的查道嘉,然後又轉了回去:“人現在很好,完整無缺。”

何止是完好無缺!臉的面積還大了好幾圈!

“現在人在三樓301。嗯,好的,我在房間裏等着您。”

說罷挂上電話,轉過身來看看查道嘉,吓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嘿,小子,”他笑嘻嘻地把手背貼在查道嘉臉上輕輕拍了拍,疼得後者一陣呲牙咧嘴:“挺耐揍啊,比我以前武館裏的那些學員耐揍多了。”

“你他媽到底是誰!”

“我是誰無所謂,”那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下:“我就是一個替我們家少爺辦事的。少爺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你們家少爺哪位啊!你門家少爺讓你來剁我的鳥?!”

“不不不,”那人毫不客氣地在查道嘉的外套裏摸出一根煙來點上:“我們家少爺說了,要是你經得住考驗就放你一馬,要是經不住,就往死裏揍,揍軟了為止。”

“……”

他大概能猜出這個人所謂的“少爺”是誰了。

“誰知道你小子還真對得起你的姓,”那人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姓查就真那麽渣。”

“……”

“我們少爺也真是瞎眼,能看上你。”那個人彈彈煙灰,香煙頂端露出紅亮的一點,然後那點紅光逼近了查道嘉已經軟下去的器官:“說,下次還敢不敢背着我們少爺出來偷吃?”

查道嘉現在覺得,自己那根不光軟了,還縮了。

再這麽恐吓下去他遲早要不能人道了啊!

“你你你你們家少爺是不是簡……”

門鈴聲響起,那個人立刻站起來,順便把手裏的煙掐滅,再把簡仁恭恭敬敬地帶進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查道嘉就看見簡仁“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笑出了聲……笑出了聲……笑出了聲……

馬勒戈壁這個人到底還有沒有點同情心!

但查道嘉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終究是被他堅韌的自控力和面部的腫痛壓了下去。

倒是簡仁憋着笑走了過來,近距離把他那張豬頭臉看了個仔細,然後還一臉憐憫地伸手摸了摸:“怎麽被打成這樣了?”

“……”人是你派的,事情是你安排的,你說我怎麽會被打成這樣!

“真可憐……都告訴過你了不要動歪心思,你怎麽就不聽呢?”

查道嘉白了他一眼,別過頭去。

“道嘉,”簡仁開始給他松綁,語氣語重心長:“我都告訴過你了,不許跑出去偷吃。你看吧,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查道嘉頂着一個豬頭狠狠瞪了一眼簡仁:“你哪知眼看見我是來偷吃的?”

事到如今除了抵賴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萬一他惱羞成怒把錄像外流,自己豈不就慘了?

簡仁看看他,微笑着在他衣服口袋裏摸索了一陣,掏出一盒還沒有拆封的保`險套來:“那,這個是用來幹什麽的?”

查道嘉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随即迅速整理好表情,硬着頭皮開口:“這是去孤兒院慰問表演吹氣球要用的道具。”

“……”

查道嘉有點心虛地看看站着的兩個人,然後覺得更心虛了。

他媽的這謊撒得一點都不高明他自己都覺得編不下去了啊喂!

簡仁微微一笑:“說實話。”

查道嘉立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裝逼臉:“我長得那麽帥,随身帶一盒套子來防身不行啊!”

“防誰?阿武?”簡仁的目光略一傾斜,查道嘉才反應過來剛剛把他揍了一頓的那個人叫做阿武:“你放心,阿武是直的,直了二十多年了,想彎都彎不了。”

查道嘉無話可說,接着就聽到阿武不屑地冷笑一聲。

簡仁拿過查道嘉的衣服扔給他:“道嘉,你就真的不怕我把錄像外流出去?”

查道嘉抓過衣服來,聽到這句話後心裏一驚,冷冷地看着簡仁。簡仁微微一笑:“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把錄像放出去。放出去之後就沒得玩了。”

查道嘉松了口氣,伸胳膊套上了上衣。

“但是也不能就這麽放過你……”簡仁自言自語着。

“說吧,”查道嘉面無表情地穿好上衣:“你想怎麽玩?”

簡仁看着他,目光聚集到查道嘉胯下的位置,看的查道嘉直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連忙把褲子拉過來,又聽見簡仁悠悠地開口:“道嘉,你是不是有點包`皮過長?”

查道嘉抖了一下,他大約猜到簡仁想幹什麽了,連忙開始穿內褲:“怎麽可能。”

“別急啊,我和阿武又不是沒看過你那根。”簡仁把他的手壓住,轉頭去叫阿武:“阿武,你過來看一下這樣算不算包`皮過長?”

阿武走過來,仔細審視了半天,查道嘉覺得自己的蛋蛋又縮了幾縮。

他們是不把他玩到不能人道誓不罷休是嗎!

“是有點,不過也是正常範圍。”

簡仁盯着蛋蛋沉思半天:“能割嗎?”

“割不割都行,都沒什麽大礙。”

“喂你們兩個別把我當死人——”

“阿武,”簡仁直接打斷查道嘉的插話:“我記得前幾年是不是割過包`皮?”

“嗯,割過。”

“疼嗎?”

“疼。”

查道嘉的冷汗已經掉下來了。

簡仁點點頭:“那好,阿武,明天帶道嘉去醫院挂個號,安排手術。”

“嗯好。”

“……你們不要他媽的擅自替我做決定啊!”查道嘉的聲音都變調了:“哪有你們這樣的?說割別人的蛋蛋就割別人的蛋蛋?!”

“沒人要割你蛋蛋啊,”簡仁安慰似的拍拍他肩膀:“是割蛋蛋皮。”

“他媽的我不同意!”查道嘉顫抖了:“我根本不需要!我長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考慮過要不要割包`皮的問題!”

“沒關系啊,”簡仁笑眯眯地:“我都替你考慮好了。”

“我——”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簡仁松開他的肩膀:“要不然割包`皮,要不然我就把錄像流出去,二者選一。”

“我哪個都不選!”

“哼,”阿武嘲諷地笑笑:“查少爺你搞搞清楚,現在你的選擇權沒那麽大。”

查道嘉沉默了。

“沒關系我不強迫你,”簡仁開口:“給你五分鐘,二選一。”

查道嘉花了三秒鐘選擇明天跟着簡仁去醫院。

查道嘉擺着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在電腦的搜索引擎裏打下”割包`皮“三個字,點擊搜索。

很快搜索結果就蹦了出來。查道嘉盯着網頁上那些搜索結果看了幾十秒,就覺得太陽穴處一抽一抽地作痛。

搜索結果無一例外是些男科的小廣告。查道嘉看着那些“關注男性包`皮過長,釋放自我”、“割包`皮,做男人,L市10年口碑專業割包`皮”、“權威專家親診,包`皮手術安全放心”的廣告,只覺得自己頭都大了好幾圈。

他媽的半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猶豫了幾分鐘,查道嘉最終還是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撥通了蘇哲的電話:“喂?”

“喂。大半夜打來幹什麽?”

“問你個事,”查道嘉面無表情地開口:“割包`皮應該去哪個科?”

“……哈?”電話那頭明顯是笑了出來:“你要去割包`皮?”

“少廢話!你知不知道?不知道我去問別人。”

“割包`皮啊……”電話那邊似乎正在回想:“應該是要去泌尿外科吧?我沒割過不太清楚——怎麽你真的要去割包`皮?”

查道嘉的嘴角歪了歪,接着狠狠挂斷電話,又在電腦上開始搜索“泌尿外科”這個關鍵詞。

泌尿外科,一聽就是專治各種疑難雜蛋的科,真可怕。

結果很快出來,資料是這樣的:“泌尿外科主要治療範圍有:各種尿結石和複雜性腎結石;腎髒和膀胱腫瘤;前列腺增生和前列腺炎;睾`丸附睾的炎症和腫瘤;睾`丸精索鞘膜積液;各種泌尿系損傷;泌尿系先天性畸形如尿道下裂、隐睾、腎盂輸尿管連接部狹窄所導致的腎積水等等。”

查道嘉深吸了一口氣。

這些病他基本上都沒聽說過,但是光是字面就看得他的蛋蛋一陣陣發涼。

查道嘉抽出一支煙來點上,狠狠吸了一口。然後他眼神憐憫地看看自己的褲裆:過了明天,蛋就不是完整的蛋了。

想到這裏查道嘉更加郁悶。手上了煙吸了好幾口,最後還是被按滅在煙灰缸裏。查道嘉心情抑郁地回到床上悶頭躺下,覺得自己更睡不着了。

但一宿不睡也不能抵擋第二天的到來。到了第二天,查道嘉還是老老實實開車到了醫院。

簡仁比他來的更早,已經在醫院大廳等着他了:“早啊。”

查道嘉撇了撇嘴沒想打招呼,就看見阿武從挂號處跑了過來:“已經來了?正好,手續剛剛辦好。”

查道嘉覺得自己有點腿軟:“這麽快?”

“當然,”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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