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心的主子
“喂~,我還沒跟你說正事就跑了。”初四氣惱的嘟囔了一句,剛縮回頭,金豔那張濃妝厚粉的臉正湊在她眼跟前,初四吓得往後一退,背部抵到窗邊,金豔一把抓住她:“公子面生,想必是頭一回來風雅樓,要不要我好好帶你逛逛……”香豔的脂粉氣習噴到初四臉上,初四趕緊擺手:“不必了,不必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拔腿要走。
金豔哪會放過到嘴的小肥羊,一扭身攔住了:“別急着走啊,思思招呼不周還有我呢……”手已經摟在了初四腰上,初四掙脫不掉急的臉都紅了。
金豔雖然閱過無數男人,但這樣粉嫩俊俏,清純害羞的還是頭一次見到,心裏浴火亂竄,巴不得将眼前的小肥羊一口吃掉。身子幾乎整個撲到了初四身上,初四受不了她的重量,兩人齊齊摔倒了,初四摔在了金豔的身上,金豔的卻身體倒向圍欄,剛好壓壞了圍欄下的一排花盆,花盆的碎片泥土全部倒下樓去。
一時樓下鬼哭狼嚎慘叫連連,更有好事者大叫:“金老板,想男人也要回房啊,怎麽在樓上就……哈哈哈哈。”衆人紛紛看樓上,戲言穢語好不熱鬧。金豔一骨碌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泥,怕小肥羊摔壞了,剛要抓住躲藏的初四,自己的肩膀卻被人按住了。
“二妹,鬧夠了吧?”一個摸約三十來歲的女人悄無聲息的從空中飄了下來止住了金豔,初四隔着桌子看她,一身的淡藍,連頭飾鞋子也是。
只是臉上蒙了個面紗,看不清全貌,只露出一雙冷豔橫波的美目,初四自己給她定論:絕世美女。因為電視劇裏面蒙着臉的最後一揭開全部驚為天人……
藍衣美女對初四揮揮手:“你可以走了。”
初四一聽,擡腿便跑了下去,生怕金豔又追了上來,金豔眼睜睜的看着到嘴的小肥羊再一次飛走,不禁跺腳:“大姐……”
“你別忘了我們要做的事情,區區一個男人就把勾成了這樣。”藍衣女子冷冷道,“我處心積慮策劃了這麽多年,別被你給全盤弄砸了。把這裏收拾好,別在這兒丢人。”金豔一聽,趕緊下樓安撫被花盆砸到的客人去了,眼睛卻時不時哀怨的看看初四逃跑的方向。
初四驚魂未定的一頓狂奔,直到覺得金豔怎麽追也追不上的時候才停下來,已經快跑到了來時的城邊上。
初四氣喘籲籲的找了個茶棚坐下,一連喝了三杯水,休息了一陣發現日頭偏斜快下山了,便起身準備回家,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挑了家首飾鋪子買了點東西,再打包了一大堆零食,這才上路。
且說王府西院這邊,婉兒和麗珠等了幾個時辰還不見小姐回來,漸漸心焦不已,坐立不安。兩人輪流着跑到牆根處守候,總是不見人,眼見得天快黑了,婉兒索性爬上籮筐想看看什麽個情形,卻剛好碰到回來的初四,趕緊幫忙翻過牆進了屋。
“今天有沒有什麽特殊情況?”
兩人皆搖頭,初四放下心來,掏出懷裏的小包裹:“我給你們買了禮物。”兩人一聽,歡喜的湊過來,原來是兩套別致的發釵和耳環,一套是純銀孔雀紋綴綠松石的,一套是镂空蓮花紋鑲紅玉的。
兩人各選了一套,喜不勝收。婉兒問道:“小姐你買了什麽?”
初四搖搖頭:“我沒買,倒是買了點零食。”婉兒和麗珠一聽,原本歡喜的表情變得不安起來:“小姐你自己沒買,卻給我們買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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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揮揮手:“本公子沒有你們那麽喜歡那些珠釵玉環的,買零食正合我意!”。
洗完澡,初四便早早的爬上了床,第一天出去竟然有這麽大的收獲,本來還以需要下一番功夫才能打探到那個混蛋王爺的消息,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還結拜了兄弟。只是還沒來得及跟他談離婚的事,不過應該也快了。
初四裹着被子一陣奸笑:“想甩掉我,可是我就住在你家的後院呢!”
卻說婉兒回得房來,只見到麗珠正坐在她房裏。
不禁奇怪道:“你在我房裏做什麽?”
麗珠看看她欲言又止,婉兒見她有話要說,便将她擠上床:“先進被子,還沒到夏天,這外面還有點冷呢!”
兩個人擠在一塊兒,麗珠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婉兒姐,你說小姐為什麽送我們首飾啊?”
“不為什麽,我家小姐心腸好,自己不怎麽愛美,但是卻支持我們這些丫環們愛美。”說到這裏,婉兒突然想起小姐那自由生長的眉毛來,“都是因為小姐長得太招人喜歡了,總有那些個壞蛋想圖謀不軌,小姐才變得愛扮成男人樣的。”
聽見婉兒的話,麗珠嘆了口氣:“小姐也不容易,原本我以為小姐是個喜歡施毒又貪慕虛榮的……”說到這裏,她小心的看了看婉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小姐閑話的。”婉兒笑了笑:“沒事,那是你誤會了。”
“沒想到小姐平時不用跪拜行禮不說,還給我們買首飾當禮物,想我們做丫環侍女的在王府這麽多年,哪有人真沒把我當下人待的,小姐倒是頭一個,雖然我挺怕她的那個什麽毒,但是她對我們不打不罵當人看,王爺怎麽就舍得讓她住到這裏來了呢?小姐可比當年的薛姑娘好不止一星半點……”
婉兒聽到這裏,一骨碌爬起來:“快給我講講,關于那個薛姑娘。”
麗珠為難的搖搖頭:“在府裏不讓說的,被王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聽說當年有個叫靈兒的侍女就是亂說話,被王爺給……”麗珠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不過我自幼在府裏長大,卻從未見過王爺刁難下人,靈兒被殺的時候我才七歲,也只是聽見大丫環們在猜測,卻未親眼見過。而且王爺平日裏都待我們不薄,人也不像外面說的那般冷酷無情,只是不愛笑而已。”
“真是奇怪,”婉兒接口道:“一說他兇殘冷酷,到處殺人,你們卻沒見過,只是聽說。說起他的好話你倒是親眼所見了。”
麗珠一時住了口:“這……我也是聽別人的,姐姐不要問這些個了,睡覺吧!”
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