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詭異的見面

初四握着如意,一時也想着回送個什麽才好,正絞盡腦汁想的當口,宋璟烈和連慕揚相扶着走進來,這半個時辰內兩人竟喝了兩大壇好酒,都有些醉醺醺了,宋璟烈将連慕揚扶到椅子上,原來已經睡着了。

看到他進來,初四眼前一亮,跑到宋璟烈跟前二話不說解下他腰帶上的羊脂玉環扣,轉身遞與了阮思思。阮思思驚了一下,不敢接受,初四将玉環扣按進她手裏:“我今天沒帶東西出來,先拿我大哥的借來用用,放心,我大哥人很好的,他的東西就等于是我的東西,你拿着吧!”阮思思只得羞紅着臉半推半就的拿着了。

宋璟烈人醉了,但頭腦卻依舊清醒,他原本可以阻止初四的行為,但是卻不明白眼前這‘待罪之身’憑什麽不把他放在眼裏,居然還還擅自解下他的貼身物件随便送,竟然說出“他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這種話,阮思思那嬌羞接受的模樣看得更是讓他內心騰的生起一把火。

等到初四送阮思思出了門,折返進屋,宋璟烈指指凳子,初四聽話的坐下了:“什麽事?”

微醺的臉湊了過來:“本王何時跟你這麽熟了?擅自着本王的東西送人,你可知該當何罪?”

初四皺皺鼻子,避開他的臉,答道:“我身上什麽東西也沒有,她送了我東西,我不能不回禮。要是不跟她說我同你親如兄弟,這玉環扣她肯定也不願意接受的。先借你的用用,改日新買一個還你好不好?”

宋璟烈倒也不是舍不得那玉環扣,只是看見她那副無所謂的拿了他的東西送給別的女人的樣子,着實讓他心煩不已。酒勁已經慢慢的上來了,爬滿全身的莫名煩躁感難以抑制,他也不想抑制:“本王最後問你一遍,你的真名叫什麽?”

“紀遙!”莫不是老人家記性不好?初四擰起眉毛瞟瞟他,突然想起之前沒講完的事,趕緊接着道:“對了,我之前講的我姐姐離婚那事……”

宋璟烈打斷住她的話,沖門外怒喝一聲:“綁起來,送到知府衙門!”

“為什麽又要送官府?我又做錯什麽了?”初四急了,這個瘋子王爺莫名其妙的,剛才不是聽她講故事聽得好好的嘛,怎麽突然變卦?

“三番兩次撒謊來欺騙本王,本王饒了你,現在居然敢随便盜竊本王的東西給人,該當何罪?”

“你……,宋璟烈,你個小人!”沒想到他随口就給自己捏造了一個罪名,初四憤恨的瞪了他一眼,知是掙紮不過,只得任由尹衡縛了她的手,跟着出門了。

看着兩人走遠,宋璟烈猛灌了一口酒,把酒壇扔回桌上,木藝坊的小鴨子被觸到了開關,腳掌一動一動的開始走路:“嘎嘎——嘎嘎——”

……

天色已近遲暮,一頂轎子從城裏擡了出來,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漸漸行到行人稀少的郊外,來至一處小樹林邊,停了下來,右邊一轎夫恭恭敬敬的掀起簾子:“公子請下轎!”一個少年模樣的人自轎內鑽了出來,自袖內取出一吊銅板,遞給了轎夫,轎夫推辭:“受不得,我們是知府老爺派來送紀公子的,哪能受紀公子的禮啊!”

“這是給幾位師傅買點酒水喝的,今日要你們勞累辛苦了,你就拿着吧!”二話不說塞進轎夫手中離去了。

“嘿!看這小公子這打扮,這長像,哪會是尹護衛口中說的騙子,老爺真是明見哪!”

“就是,還給我們辛苦錢買酒水喝,多好的人吶!”

“走了,走了,回去了,記得跟老爺回禀我們将人送到了……”

一頂空轎子又順着原路返回了。

初四爬上牆頭,麗珠已經在等着她了,一見到她回來,趕緊迎上來:“小姐你可回來了,剛才王爺派人過來請你過去,我一說你在打扮,又說你在更衣,這會子肯定又快來催了。”

初四眉頭一跳:“怎麽挑這麽個時候見我?快替我換衣服!”莫不是自己女扮男裝私自出府被發現了?又或者聽了自己講的故事來請她過去協商離婚事宜的?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快速的收拾妥當。

……

西院那個整日關閉的小門終于打開了,緩緩走出了一個蒙着面紗,穿金戴銀,衣着鮮豔的女子,露出的兩只手白的滲人。

“小姐為什麽要這副打扮去見王爺?”麗珠顫抖着聲音問婉兒。

“小姐自有小姐的主意,跟着就是了,見機行事!”婉兒越來越百變不驚。

門外候着的侍女丫環一見到王妃,下巴就沒再合上,看着那王妃一步三晃,五步歇一歇的挪到正廳,走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天色已經全黑。

宋璟烈正等的心煩,卻見到這麽一個人進來,震驚說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她讓婉兒和麗珠扶着慢悠悠走過來,緩緩彎下身:“臣妾見過王爺!”聲音細如蚊納,還微顫。

擡手示意她起來,上座,只見她全身又是一陣環佩玉石叮咚響。

“為何蒙着面紗?”宋璟烈雖然心煩也得抑制住。

“臣妾自小就怕見得陽光,為保皮膚白皙,唯有終日蒙着面紗。”初四特意将白森森的手在他面前比了比:“身為王爺的妃子,一定要全身上下每一處都襯得上王爺,雪白的肌膚,才是貴族的膚色。”聽得婉兒和麗珠一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宋璟烈皺着眉看看外面:“已經是晚上了,摘下吧!”看着實在眼疼,他不無厭惡。

“不行!”突然拉尖的聲音一下冒了出來:“臣妾也不見月光的,月光是太陽光的反射,同樣會曬黑!”

“什麽?反射?”宋璟烈不明白,眼前的人講的話自己竟聽不懂,更沒想到自己娶回來的妻子居然是這般模樣,仔細回想成親那日,身高倒是沒變,同樣沒怎麽說話,只是這打扮……看看這滿身的首飾,慘白的手,看不見的臉,黑面紗,那自己那日晚上見到的投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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