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近還是沒有西的任何消息,我也沒有找他,一來是因為最近真的很忙,二來是因為害怕聽到最害怕的消息吧!又是過了一個星期,我的生活被工作填得滿滿地,這種充實的有幹勁的生活雖然感覺累,但是真的很開心呢。每天都是出外景拍攝,地點當然就是某游泳館,為殘疾小弟弟實現夢想。他真的很努力呢,雖然手腳在水裏活動的很吃力,短短幾米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剛開始的時候還老往下沉,可憐的小家夥吃了好幾口水,流過很多汗,可是卻沒見他流過一滴眼淚,旁邊看着的父母倒是眼淚汪汪地為兒子加油。我當然也是感動得眼睛紅紅的,但是我更希望的就是能給小家夥力量,鼓勵他。而他也總能笑着對我說:姐姐,我一定可以的。是的,只要你努力了有什麽不可以,不就是四肢活動不靈活嗎?我想游,連老天也別想阻止我。兩位cartoon成員也很認真地地教小弟弟呢,一幅幅感人的場面都被攝像機完美地記錄了下來。外景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小家夥也算是學會了游泳,只是游不長,再努力一段時間,到正式現場直播的時候,在萬人矚目萬人為他加油的時候,小家夥一定可以完成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标就是游完一個來回!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上周是我跟着外景拍攝,而雲和赤負責內場的場景布置,和演出嘉賓的安排等。所以我們也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見到面,而且一整天下來也都很累,所以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說句話了。對于他們随便跟別人說我的事情也漸漸地消了氣,而且他們也是對我好。至于仁,那天後也沒有再見過他,只聽雲提過最近仁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比以前可愛多了。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仁啊?

今天。新的一周的第一天也是我外景工作結束後第一天回公司,早上就開了一個會議,該來的都來了,仁一見到我就開心地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我笑笑,“精神不錯哦”

“這周五就要上節目了,現在進行得怎麽樣?”今天是田中小姐主持會議,其實就是來聽報告的。

“外景錄像已經沒有問題,這次的演出嘉賓除了我們cartoon外還請來了很有親和力的本多小姐,舞臺布置上基本也沒有問題,只是——現場還沒有辦法安放一個泳池。”赤彙報工作情況,看着他感覺這家夥最近是不是又瘦了一點。哎~~~真可憐,本來就沒什麽肉。

“要建造一個泳池确是很難,可以用充氣泳池代替嗎?”田中小姐問道。

“這我們想到過,可是沒有找到合适的,按照小弟弟的目标,那樣的大小還需要跟廠家訂做,可是現在做起來肯定是來不及了。”赤解釋道。

“嗯~~~看來是個棘手的問題,”田中小姐思考着,“實在不行的話只有再取外景了,現場附近有什麽游泳館嗎?”

“我查一下。”一個日本的同事打開筆記本,在上面敲敲打打後說,“最近的是大同游泳館,車子估計10分鐘就可以到。”

“那就這樣辦,只能在這個環節取外景了。小心,外景工作一直是你做的,這個任務也交給你了。”田中小姐看着我說。

“好,沒問題。”我自信地應道。

“現場的工作就交給剩下的幾位。還有票子的情況怎麽樣?”

“上周一開始售票的,現在已經全部售完了,一票難求啊。調查下來因為cartoon人氣的占60%,因為小弟弟的占30%,還有10%是慈善節目的固定忠實觀衆。”雲的彙報真是絕啊~~~調查地這麽清楚,佩服佩服!

“嗯,很好。”田中小姐滿意地笑着,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人們,“你們準備地怎麽樣了?”

“主持的臺詞準備好了,表演的節目準備好了,我的個人演講詞也寫好了。還有什麽漏掉的嗎?大姐?”仁報告着,可是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孩子在跟媽媽說話。受不了,還叫人家年輕的小姐“大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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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不過作為一個藝人,尤其是你們一個團隊,最重要的就是現場的反應和團體的默契,光是很好的準備也沒有用,明白不?”田中小姐教育道。

“知道了。”6個人齊聲回答,哈~~~真是一幫可愛的男孩。不知道他們現場的表演是什麽樣的,我還真沒有看過呢。仁的表演——不會也是小孩子那樣吧?

“好,那就散會。大家要努力堅持到最後哦!”

“好~~~”我們目送着田中小姐離開,然後繼續留下來開會。

我的任務又下來了,哎~~~~當初還想輕輕松松地過了這半年,看來是做白日夢了我。現場好好的又要帶着主角去外景,這當中要是出什麽差錯那我不就徹底完了麻我,想着想着就灰心了,整個頭撐在桌子上,一副軟綿糖的樣子。

“小心,你怎麽了?”雲問道,我擡頭看着她關心的眼神,同時也發現衆人的眼光都刷刷地看着我。

“啊~~~沒事,沒事,呵呵~~~”我傻笑着,努力掩飾自己剛才表現出的不自信。

“你是怕出外景吧?”仁看穿我似地。

“誰怕了?又不是我去主持,有什麽好怕的。”嗯?主持?對了,外景也需要去一個主持的呀,“你們2個派一個去跟我去外景,誰去?”我對着拍攝過外景的田口和中丸說。

“我!”他們兩個還沒有回答前,有個人已經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大家都猜到是誰了吧,我們的眼光又憤憤落在滿臉笑嘻嘻的仁身上。要說他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真的是太精确了。

“你湊什麽熱鬧?”

“讓我去吧,我很喜歡拍外景的。”

“不行,人家小弟弟又跟你不熟,萬一你吓到他,害他表現不好怎麽辦?”

“不會的,小朋友都很喜歡我的,一見到我就想讓我抱,真的!”

“好了好了,別煩了。中丸,你去,可以嗎?”實在不高興跟“小朋友”繼續無聊地纏下去,最後命令似的下了決定。

“好!”中丸很爽快地答道,真的比某人成熟多了。

見仁滿臉的不高興,我們誰也沒有空去理他,會議繼續進行着,我們把現場怎麽去外景的計劃都安排妥當,從怎麽連線,到來回的路程中現場如何安排等等,都安排得妥當。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下午我還要去大同游泳館談借用場地的事,在那裏勘查拍攝場地等等具體一些操作細節。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可是,這種時候仁卻還纏着我,讓我答應今天晚上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他的朋友聚會,幹嘛非要拉我去?天~~~~這孩子不會是把我當成他媽了吧?!

“拜托你去好不好嘛~~~~”

“你放開我的手,沒看到車上的人都看着嗎?”天啊~~~~現在我站在車的邊上,大家都等着我去大同游泳館呢,而這小孩卻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你答應我就放。”

“好好好,我答應你,”沒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你再說,“放開我。”

他乖乖地放開,我趕緊上了車,卻還是聽到仁的一句:

“那我晚上去公寓接你哦。”

哎~~~真是煩死了。我一臉的無奈,哪有這麽任性霸道的人,而且前幾天對我的态度和現在對我的态度完全是兩個人似的,說實話,我倒是情願以前的那個他,至少他不喜歡看到我,我就躲得他遠遠地就好了。

“呵呵呵~~~~仁真的是回來了呢。”一個随同的同事說道。

“是啊,前段時間那兇狠又頹廢的樣子真的很吓人,不知道怎麽突然又好了。”另一個同事說道。

“嗯,看樣子是想通了吧,哎~~~想想感情這東西真是碰不得啊。”

“哎~~~對了,小心小姐,”終于還是要來套我的話了,問吧,一概不知,“聽說這次的演出嘉賓是本多小姐是嗎?”

“嗯~~~”本多小姐,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哎~~~~你們選人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仁前段時間的緋聞嗎?”

“緋聞?”哦~~~仁深夜在某燒烤店秘會的女友——本多。可是應該沒事了吧,公司不是已經幫他們澄清了嗎?況且剛才會議上田中小姐也沒有說什麽啊?難道有——炒作的嫌疑?

“哎~~~~~真的是冤家路窄啊,公司如果想炒作,也不想想仁的處境。”這個同事還滿正義的嘛,不過你放心啦,真的傷仁的人在太平洋另一邊逍遙着呢,不是那個叫本多的。

“沒事的,仁自己都放開了,不用替他擔心。”我安慰道,也只好這麽說了。

“嗯,嗯!希望他沒事就好。”

“小心小姐,剛才仁拉着你什麽事情啊?”還是憋不住好奇吧,其中一個小心地問道。

“啊~~~沒什麽,就是拜托我幫他買樣東西。”哎~~~只能編個謊了,要是說他硬拉我去他朋友的聚會,那憑我女人的第六感,明天我就好卷鋪蓋走人了。就算是一件小事,在女人無窮的想象力中也會發展成為可怕的事情。啊呀~~~想想晚上怎麽擺脫那個難纏的家夥才行,我可不想真的去什麽聚會,都不認識一個人的。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我跟仁也還不熟,除了工作關系我們就什麽都不是了。想想,為什麽心裏突然感覺有些失落?

晚上七點鐘,門鈴準時地響了,伴着門鈴的聲音還有仁的叫聲,看來這次我真的是掉進虎穴了,本來想找工作的借口,可是沒想到下午的洽談和勘查居然這麽順利早早地就結束了;本想找雲和赤幫忙,可他們都忙得恨不得有分身術,看來現場的工作真的比我的外景多得多。

看來是兵來将打,水來土掩。我小心還沒有怕過什麽,不就是一個聚會嘛,曾經還一個人去參加過經紀人聚會呢,當時可是一個人也不認識,還要硬着頭皮就跟人家談交情。現在至少還有個人認識的在,而且也沒有什麽負擔地去玩玩、去吃吃就好了。我開了門,眼前突然一亮,仁換了身和白天不同的衣服,白色的短汗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馬甲,馬甲敞開着,下身一條破爛的牛仔褲,褲腰帶上還挂着一條金屬鐵鏈,他還帶着一副棕黃色的太陽眼鏡,明星都喜歡這樣,在室內也還老帶着,看得累不累啊?擺酷給別人看,自己活受罪,有病。

“我說,你朋友聚會為什麽要拉我去啊?你說個讓我滿意的理由我就去。”

“介紹我身邊優秀的人給你認識啊!”他笑着驕傲地說道。

“那真是謝謝哦,我身邊已經有很多優秀的人了,不勞駕您了~~”站穩的腳差點暈過去,我汗顏道。

“喂,小心,不要這麽無趣嘛。參加聚會不是很開心的事嘛,他們都是很有趣的人,你和他們相處一定會很開心的,忘記所有煩惱!”

“走吧!”我拉着仁就往外走。

“哇,真的是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他嘴裏嘀咕着,我沒有理他。仁是想讓我開心,一時忘記煩惱,這份心意我領了!

仁開着他那輛銀色跑車,在霓虹璀璨的東京夜頭穿行。原以為明星的聚會會選在自己家裏,或是郊區的某個隐蔽地方,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在一個繁華的鬧市區。

“在這裏?你不怕?”

“外國人有沒有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輕笑道。

“那你有沒有聽過,你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

“快下車,不然真的有危險了。”争不過我了吧,小子!

“你走前面。”還是保險一點的好,看着他帶着一副眼鏡又是一頂帽子,低着頭走別人應該不會注意到,而我就跟在他後面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好。看到他嘴角輕輕上揚扔下一句“膽小鬼”,就真的自顧自地往前走了,我趕緊也跟了上去,人生地不熟的,最重要的我還是路盲!穿過喧鬧的街道,來到一條相對比較安靜的小路上,他在一個酒吧面前停了下來,我走到他旁邊,看到門口只有一個大大的“X”,紅色的霓虹燈亮得我有點暈穴。他沒有理我,開門走了進去,我也跟着進去,耳膜突然震動起來,像是進入了一個另一個世界,這裏只有激情的音樂聲和舞池中人們舞動身軀的歡呼聲,電視劇裏蹦迪的場景在這裏完美地上映了,我一時愣在原地,燈光很暗,我看不清誰的臉,只是感覺到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着我的,穿越人群穿越阻礙,仿佛在人世吵雜中只剩下我們,而我只要不放開這雙手就可以得到解救。穿過舞池是一間間的包廂,這裏的分貝終于降低了一點,他摘掉帽子和眼鏡說“到了。”

門打開來,迎面上來一群人,高高矮矮,男男女女的一下子把我們兩個圍起來,圍剿?!他們一雙雙眼睛都看着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樣好奇,我——哪裏不對嗎?轉頭莫名地看着仁,而這家夥卻一臉興奮的樣子。小子,耍我?!

“大家好,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我叫小心。”還是先打招呼吧,我又沒惹過你們,總不會拿我怎麽樣吧。

“請多多關照!我叫#¥%¥。。。。”前面幾個字是很整齊地回答,但是後面的自我介紹我真的沒有聽清楚,每個人都七嘴八舌地自我介紹着,我哪會聽清楚嘛。

“都給我閉嘴!”仁突然吼道,那些人真的瞬間各個都閉緊了嘴,大包廂裏只聽到卡拉ok裏傳出的歡快音樂。

“仁~~”我輕聲叫他,卻眼睛瞪着他:這麽兇幹嘛!

“第一次見面這麽沒禮貌,一個個來。”他的口氣緩和了下來,我輕輕嘆了口氣,這個人怎麽對朋友也這種态度?

“哈哈哈~~~對對對~~~~一個個來,我來介紹下。”一個個子比仁還要高出一截的男生笑着打破氣氛道,看他腼腆又憨厚的笑容,感覺很親切啊,突然想起了隔壁鄰居家的大哥哥,好!好!

“我是城,這位是山田,這位近藤,我們三個和仁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鐵哥們啊!”高個子得意地介紹道,從小玩到大,和他!拜托,這有什麽好高興的。

“真的啊~~~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鐵哥們哦~~~”我賊笑着看着仁,見到他突然臉一綠想要反擊上來,我趕緊逃開他,避到幾個女孩子旁邊,威脅着,“你想幹嘛?”

“你~~~~”看他的樣子可真是一個綠巨人。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本多。”身邊的一個女人突然微笑着問好,哇~~好漂亮的女人哦,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瓜子臉,典型的美女嘛!但最讓我受傷的還是那高挑的身材啊~~她是模特嗎?今天還穿了一身的緊衣,這樣前突後翹的身姿才是男人流口水的對象吧!再看看自己這幅樣子,簡單的牛仔褲加上衣,前看不出突,後看不出翹,黯然傷神中更是被當頭一棒。

“——是仁的,青梅竹馬!”

“嗯?青梅竹馬?”我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美女~~

“是啊~~怎麽樣?我們感情可好了!”仁笑嘻嘻地走過來,一手搭在“模特”的肩上,得意地看着我,“羨慕吧?”

“呵~~~~我說,那裏有面鏡子,建議你先過去照照再說話!”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的樣子讓我莫名地生氣。

“你~~~~”

“怎麽樣?我說錯了嗎?”沒等他說完我又反駁道,湊到“模特”耳邊說,“本多小姐,這麽多年來還真是辛苦你了。沒有少受罪吧!”

“呵呵呵~~~~”本多小姐突然咯咯笑起來,我一臉壞笑地看着仁。

“你跟她說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沒什麽啊!你要知道自己問好了。”說完轉身想離開,卻看到其他人像在看戲一樣忍着笑意看着我們,天~~~遭了,我的形象啊~~~~

“呃~~~~”傻笑着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在第一次見面的人前竟然這麽失禮,尤其是在一個重禮儀的國家,哎~~~

“別都站在這裏嘛,小心小姐一起來吃點東西吧。”突然高個子男生拉着我走到包間一邊的沙發上,同時一起過來幾個他們的朋友。大家笑着說“是啊,是啊~~”

“哦,好。”我松了口氣,回頭悄悄看了仁一眼,才發現他和本多小姐早就在沙發上坐下來開吃了。好家夥,把我帶到這裏來又不管我,居然和青梅竹馬“打情罵俏”的。

現在我和仁相隔大約有4米的距離,這邊的人一個勁地客氣地招呼着我,讓我吃讓我喝!

“小心小姐,這個槍魚壽司很好吃的,你多吃點!”高個子客氣地說。

“好的,謝謝。你直接叫我小心好了。”我微笑道。

“小心,我們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

“嗯?謝什麽?”

“是你讓仁走出失戀的陰影啊,真的很感謝你。”高個子認真的眼神我知道他不是在說臺面話。

“哈~~~”不知道仁在他們面前怎麽說的,難道這裏的人都知道我的事?真是可惡透了,我轉頭瞄了一眼正和青梅竹馬笑得正歡的仁,突然胸口一緊,那畫面好熟悉好親切,親切地卻那麽不真實,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的我和西,那麽無憂無慮地笑在一起。我的眼眶頓時有點模糊。

“小心~~~”

“啊?”我趕緊回過頭,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淡道“是他自己想通了而已,不用謝我。”

“你沒事吧?”高個子關心地問道。

“嗯?我能有什麽事。”我笑笑,自己都覺得笑得很假。

“其實仁的性格還像個孩子,任性、霸道,但是朋友有困難的時候卻成熟得出人意料,他對朋友真的是百分百地誠心,讓我們很感動。只是面對自己的事情卻總是很幼稚,尤其是感情的事,我們也幫不上什麽,想要安慰他——他就先臭罵你一頓。呵呵~~~我們都能理解他,就是恨自己什麽都幫不上他。”高個子說完一通我才真的明白他們的友情,從心裏面為他們高興。

“他應該明白你們對他的好,雖然這家夥的脾氣有時候真的很欠揍。”我突然想起那天在海邊他說的話“因為我覺得你很勇敢、很堅強。我很佩服你,昨天聽了你的事情後,我想了一個晚上,竟然發現自己真的很幼稚,被不愛自己的人抛棄,傷害自己不算,還傷害身邊關心我的人,讓他們為我擔心。真的像個孩子啊。不過現在我想通了,為了那個女人這樣不值得,我要活得比她更好!”

我想這個孩子氣的仁應該也有他獨特的可愛一面吧。看着他和青梅竹馬歡笑的樣子真的感覺是個純真的孩子,能夠一直看着他這樣歡笑,心裏面突然感覺也很幸福。

“呵呵~~~是啊~~他發起火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呀。”我和高個子相視而笑。

“你們在笑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仁帶着他的青梅竹馬走到我們面前。

“你過來做什麽?”我也反問道,在那裏和青梅竹馬開小竈不是很好嘛。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欺負我朋友。”他一屁股坐到高個子旁邊,在他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麽。看着青梅竹馬突然一個人站在那裏,我趕緊拉她坐在我旁邊來。

“不好意思,你叫——”剛才沒聽清她的名字,都怪那家夥搗亂。

“我叫本多。”

“本多!!!!就是那個Normes當紅偶像仁半夜在某燒烤店秘會女友本多,衆粉絲表示不滿的那個本多?還有這次慈善演出的嘉賓本多?”我突然“呼”地站起來,一口氣像念咒一樣地吐完。

“是,是啊~~”本多小姐尴尬的表情,我知道我又出醜了。果然大家的眼睛又全部聚集在我身上,詫異地,驚奇地、好笑地好豐富的表情。

“喂,你不會是剛反映過來吧?”仁疑問道。

“呃~~~不好意思。”我尴尬地笑着坐下來,卻看到仁滿臉的笑意,應該不是好意的,嗯!

“沒關系,這裏都是自己人,我倒覺得小心小姐很有趣可愛。”高個子突然說道,讓我更不好意思了,估計臉已經可以和猴子屁股媲美了。

“嗯?小子難道你——對她?!”仁那幸災樂禍的口氣,眼睛在我和高個子身上來回地飄動。

“不要亂說!”我和高個子同時吼道,尴尬~~~可惜還是沒有吓倒那個仁。

“悠悠悠~~~~開個玩笑嘛~~~”仁笑嘻嘻地說道。

“人家是第一次來,不要拿人家開這種玩笑。”高個子說道,口氣硬朗了一些。

“好啦~~~我不說總行了吧!”仁妥協道,接着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向我敬來,“小心同志,我向你道歉。先幹為盡。”說完,一仰頭,一杯酒就下肚了。

“好了,我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說着我也拿起一杯酒,仰頭而盡。

“好,大家這麽爽快,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高個子突然也興奮起來。

“今天我第一次見到大家,應該也敬敬各位。”我說着,便拿起桌上的酒瓶,站起身對着大家說道,“一個人來日本闖,能認識大家很高興,以後有什麽事就請多多照顧了。”

說完,就一口氣把酒瓶裏的液體一飲而盡,很有女中豪傑之勢。可是這豪傑真是不好當的,尤其是我的哮喘,一瓶酒下肚就感覺有點頭暈,氣有點不暢,但是出來應酬或是玩,怎麽可以娓娓索索,我可不能因為那從小拖累我的病而沒了士氣,死也要硬撐着的性格才是我的作風。看着我一瓶下肚,每個人的興奮點好像都被我點燃了,各個都拿着酒杯邊喝邊唱邊跳,整一個包間裏就是個游樂場,而我好像真的是很久很久沒有這麽開心無憂地笑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仿佛一下子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忘記了西,忘記了躺在病床上的曉岚。世界只剩下音樂、舞蹈、炫彩的燈光,還有這裏的帥哥和美女!

“磕磕磕磕~~~~”不行了,氣突然喘不過來,我停下了跳動,坐到沙發上休息。

“小心,怎麽不跳了,來呀。”有人突然跑過來拉我的手,我擡頭——竟然看到了西,西——真的是你嗎?對不起,我不應該喝酒,自作自受。

“西——對不起——”突然感覺臉頰上兩行濕潤的液體劃下。

漸漸地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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