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晉江獨家
蘇明懷回去之家他們又打了四把, 周揚的黴運一直持續到最後,一把沒胡不說,還總是給別人點炮, 輸了不少錢。
不過對他們這些人來說, 幾十萬不過是撒點毛毛雨,錢不是什麽大事, 主要是影響心情。
饒是誰一晚上都沒胡心情都不會太好,更別說周揚這種大少爺。
再又給季南柯點炮之後, 周揚把手裏的麻将一揚,沉着臉點了根煙,“今晚手氣不行,不晚了。”
“今晚收獲不少,”季南柯笑容洋溢的數着手裏的籌碼,之前因為徐飛和李呈接連挑事的導致的壞心情蕩然無存,“還得多謝周少,希望下次還能跟周少一起玩牌。”
......周揚不想說話,他臉色陰沉的模樣跟喜氣洋洋的季南柯形成了鮮明的比對,“下次再說。”他敷衍着, 心裏盤算着下次怎麽狠狠虐回來。
十二點多, 正是夜場開始的時候,但季南柯卻感覺到有些困倦,一直盯着他的蘇明懷立刻覺察到了他的困意, “回去嗎?”
季南柯點點頭,“我有些累了,你要玩的話不用管我,我自己開車回去。”
“我也有些困了,”蘇明懷道:“一起吧。”
他跟季南柯交談的時候刻意無視了還在小板凳上坐着的靳邵之, 而讓人詫異的是,靳邵之也沒有插話,他高大的身體安靜的縮在小板凳上,黑發柔順的覆在額上,只在季南柯看過來的時候瞪大了一雙眼睛。
濕漉漉的,讓季南柯想到了被馴服的,等待着被主人帶回家的狼。
“你呢?”季南柯問他,“要跟我走嗎?”
“當然,”靳邵之緩緩起身,又恢複往常的模樣,“你不帶我走,還想帶誰走?”
這打情罵俏的樣子看的趙宇飛直瞪眼,巴不得這對狗男男趕快走。
周揚沒什麽表情的抽着煙,他看着蘇明懷黑沉無比的臉色,在煙霧缭繞中露出了笑意。
出了會所之後蘇明懷自己離開了。
他又不是受虐狂,雖然安慰自己季南柯只是喜歡靳邵之的臉和身體,不用多久就會膩的,但是看到他們的相處還是忍不住的妒忌。
其實要說起來,季南柯的表現很平淡,他并未對靳邵之流露出多麽熱烈的情誼,甚至還有一些淡淡的不耐煩。
但是看着蘇明懷眼裏卻依然無比刺眼。
因為他比誰都知道,季南柯對于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或人,從來不會給與多餘的眼神。
但他的目光,卻可以時時落到靳邵之身上。
靳邵之理所當然的上了季南柯的車,“我今晚喝酒了,不能開車。”
在他身上沒聞到半點酒氣的季南柯冷冷一笑,懶得拆穿他拙劣的謊言,“你怎麽會來?”
“我來給你撐場子啊,”系上安全帶後,靳邵之懶散的靠在副駕上,“挺巧的,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在對面吃飯,看到你跟蘇明懷進了“虹色”,所以一聽你跟我說的話我就知道你碰上事了。”
季南柯确實想到了靳邵之在電話裏是故意配合他的,但是他還是有些奇怪,“你怎麽聽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靳邵之伸手撥了撥額前的頭發,“之前我問你想我了的時候,你從來不會給我那麽誘人的回複。”
...季南柯實在不明白,欠操了這三個字怎麽就誘人了?
“你不懂,”靳邵之幽幽的嘆了口氣,“你難得主動向我發出情.欲的信號,這當然是一件十分誘人的事情。”
哦,季南柯這次懂了,說白了靳大公子就是欠操了。
不過最後季南柯也只是把靳邵之送到了家門口,自己則是連車都沒下。
雖然他也認為自己跟靳邵之在身體是上是十分契合的,但是他現在已經快一點了,他只想回去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而不是被□□旺盛的靳大公子纏在床上交公糧。
他雖然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但俗話說的話,沒有更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而且靳邵之之前的時候能應付那麽多的小情人,在某些事上确實是......天賦異禀。
季南柯買的房子自然是高端樓盤,安保綠化以及地段都非常的不錯。
這幾天靳邵之在忙一個新項目,沒什麽時間騷擾他,季南柯的日子過的十分輕松閑适,甚至還琢磨着自己做飯。
這天季南柯提了一大袋子菜回來,他旁邊的房子似乎裝修結束了,從昨天他就沒再聽到聲音。
季南柯并不在意鄰居是誰,反正能買得起這個小區房子的人非富即貴,他關上門,提着袋子走進廚房。
季南柯不知道失憶之前他會不會做飯,但是母親去世後他一個人生活,會做飯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不論之前怎麽樣,現在的他确實會不做,所以他特意從晚上搜了幾道想吃的菜的做法,打算今天晚上就研究研究。
畢竟現在一個人住,沒有王媽的大餐,也總不能天天訂餐或者叫外賣。
等季南柯真的上手之後發現,把飯做熟并不難,難的是好不好吃。
然而他對自己有濾鏡,吃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東西,除非是真難吃到難以下咽的程度,他都會自動将美味度增加兩度。
一個人吃飯,他只做了一道炸排骨和家常豆腐,賣相都不怎麽好看,味道也實屬一般,不過他自己吃的倒是很香。
吃完飯後,季南柯站在水槽前,看着要刷的鍋和碗,有些頭疼。
他并不排斥下廚,但排斥洗碗。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幹脆囤幾頓讓後請阿姨來收拾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季南柯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人名,挑了下眉,“子钰。”
這一段時間,成子钰似乎真的是在放下自己的感情,他一反常态的不再整日與季南柯相處,只是偶爾會發個信息問候一下。
季南柯對他這種及時抽身的做法是很滿意的,如今見他主動的打電話聯系自己,猜測對方應該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的情感,因此接電話時語氣也帶上了幾分輕松愉悅。
“今天遇到了娓娓,她說你搬出去住了。”成子钰語氣一如往常,仿佛對面只是自己的好友。
“對,剛搬出來沒多久。”
成子钰很想問他,你搬出去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告訴我,沒有讓我去幫你的忙,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縱使他知道他以朋友的身份開完笑的去問并無不妥,但是他不敢冒險,他怕露餡。
“在外面住的還習慣嗎?”沉默了片刻,成子钰問,“還缺不缺什麽東西,我可以給你送過去。”
“東西倒是不缺,就算缺我也可以自己買,”季南柯笑道,“不過你想來的話,倒是可以來參觀一下。”他聽的出成子钰語氣中的斟酌,于是主動做出了邀請。
他住的地方跟成子钰住的地方都靠近市中心,因此隔的并不算太遠。
成子钰挂了電話之後立馬換上衣服去開車,這個點剛好過了高峰期,因此開過去只用了二十多分鐘。
季南柯之前已經跟衛門打過了招呼,因此成子钰并未收到阻攔,他将車停進地下車庫,在等電梯的時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給季南柯的喬遷之喜準備禮物。
但一時之間成子钰也想不到要送什麽東西最合适,因此只能先去附近的花店買了束花,正式的喬遷之禮之後再補。
“沒必要買禮物,”季南柯接過他手裏一大束的百合找了個花瓶插起來,打趣道:“要真想送禮的話,不如幫我把碗刷了。”
“碗我可以幫你刷,但是禮物也是要送的,”成子钰換了鞋走進去,他雖然自己也極少刷碗,但是幫季南柯刷,他倒是樂在其中,“你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直接告訴我。”
“這不行,太敷衍了,”季南柯看着他走進廚房,“既然是你自己堅持要送我禮物,那就自己準備,不要想從我這裏走捷徑。”
成子钰先幫他收拾了廚子上的垃圾,将案板和切了菜的刀一起放進水槽,“我說你怎麽忽然邀請我,原來是讓我來當苦力的。”
季南柯靠在廚房門邊,聞言揚唇一笑,“可不是嘛,我正發愁洗碗的事,你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成子钰沖水的手微微一頓,不怪他想得多,實在是季南柯這話說的就有些歧義。
“那看來我們還算心有靈犀。”他壓下那些想要說出口的,帶着些暧昧色彩的話,故作輕松的打趣。
季南柯倒是沒想到他随口一句話給成子钰帶來了多大的沖擊,他有些懶散的倚在門框上看着對方并不太熟練的洗着碗,明亮的白光落在他顏色豔麗的臉上,帶出一種與這柔和的畫面毫不相符的冰冷感。
他隐隐感覺這畫面有一些熟悉。
成子钰的動作越發的僵硬起來,因為方才那句讓他心猿意馬的話和季南柯無法忽視的眼神。
他的思緒漸漸有些擾亂,一時不慎被鋒利的刀刃割破了手指,“嘶...”
“怎麽了?”季南柯皺着眉走過去,拽過他受傷的那只右手。
修長的食指上被割破了一道并不算短的口子,正往外滲出鮮紅的血液,季南柯下意識的低下頭,在他的食指上允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成總:不娶何撩?
靳總:?我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