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蘭與李成的關系

李成扯開抓住自己的人,甩了甩衣袖。

華不虛重新坐到椅子上:“打算說了?把當年有關于洛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說清楚吧。現在在你店子裏當夥計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洛慶。”

李成捏了一下下巴,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華不虛一聽,這老頭又要打馬虎眼了。看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不成了。想着一揮手,當即就要招呼侍衛将他拖下去。

“別啊別啊。那人還是我的一個江湖朋友給我送過來的。當時我見他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了,我看不下去,才施以援手的。”李成兩只眼睛滴溜溜的轉。

“他突然送過來,又一句話不說的走了,一分錢都沒有給我留下!這人救活之後,也是個窮鬼,身上沒有半個銅板。我就留着他讓他在我那小店子裏當夥計,把我這藥錢還有診費還完了再走。”

李成在江湖上打拼,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事情是三天一發生。以前年輕的時候還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後來混了這麽幾十年,變得老奸巨猾了,也活的差不多了。知道自己一味的求饒,反而不能保全命。再說自己在江湖上混的時候,這小子估計還沒有從他娘肚子裏頭出來,如今倒是在自己面前威風了。

他想是這麽想,但是李成沒有武功,只有嘴皮子功夫好,胡編亂造,張口就來:“這小孩子也不知道是我那友人的還是那小子的,我等他醒了之後,我直接把孩子讓他帶着。一口一個兒子叫着,原來真的是他的。這人具體身份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要是你有那個叫洛慶的畫像沒準我要是見過,還能給你認出來。”

華不虛一聽,還真的和自己打上馬虎眼了。不過既然說能夠認出來,華不虛裏面從書房裏頭拿出一張宣紙,洛慶的畫像他沒有,倒是給他當場可以畫出來:“你看好了。”

“诶。”李成應了聲。

一筆一劃,慢慢勾勒出洛慶的模樣。李成一見,喲,三年還能記住人家的樣貌,并且可以畫下來。不禁稱奇:“不錯,不錯。此人肯定是教主你的心愛之人。不然如何在沒有對照的情況下,畫出如此逼真的畫像來。”

華不虛正在仔細回憶洛慶的樣貌,聽到他這麽一說,不禁停住手。黑着臉哼了一口氣,冷冷道“這不關你的事。”

不消片刻,一張雖然只有寥寥幾筆卻将洛慶的神韻刻畫出來的畫像呈現在李成眼前。

華不虛問:“如何?你可對此人有印象?”

李成裝模作樣的看來半天,一直啧啧稱奇。

華不虛見他想拖延時間,一個示意,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馬上進來,将李成扣住肩。

李成嚷嚷好久,見那兩個人沒有反應還是抓住他,知道這招沒有用。華不虛不想和他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三年前所救之人?也就是被你改變容貌,現在在你店鋪裏頭當差的李慶。”

李成說:“這人,我橫看豎看半天,可是沒有見過此人。要不要我将李慶的原本相貌畫下來?”

“放開他。”

李成走到桌邊,拿起華不虛之前用的紙筆,開始描繪他口中的李慶原本相貌。華不虛只見匆匆幾筆,他便将筆放下,口中說:“畫好了。”将畫端到他面前。

華不虛一看,只見紙上的人,畫的歪七扭八的,就連五官都辨別不出來。當真連小孩子的都不如。

華不虛忍住脾氣,咬牙低說:“把他給我帶下去。好好問一下。”

還沒有等兩個侍衛動手,就見一人進來通報。“教主,祭司來了。”

“我現在沒有空,讓他明日再來。”華不虛擺擺手,對他說。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去管祭司那邊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些關于材料不夠的事情,需要人去采摘,或者就是說自己要出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完全不必讓他做主的。偏偏祭司的職位又特殊,這些事情他只能親自過問。

蘭不會真的等在外頭,後腳從門外進來,對華不虛說:“不用了 ,我已經進來了。”

李成一見到他,就說:“你終于來了,我這把老骨頭要別他折騰碎了。”

蘭笑道:“我可沒有功夫找你,只不過聽人說了,有個不識趣的老頭子別請到教中來了。”

華不虛一瞧,這兩人居然是舊識。冷着臉問:“不知道祭司來這裏有什麽事情?”

洛慶的事情,祭司肯定是摻和進去的,只是不知道摻和進去多少。當年洛慶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龍津丹是從祭司這裏拿的。蘭向來疼洛慶,如果知道洛慶懷孕,不可能不貼身照顧。而且假如那時候,蘭完全可以撒謊欺騙自己說洛慶能夠懷孕。可是當洛慶死後,這個人的反應似乎冷靜過頭了。只一句話說自己沒有龍津丹,而剛剛回到教中的他,也沒有詢問洛慶的死活。如果不是讨厭洛慶或者不在意的情況下的話,那麽就是因為知道洛慶沒有死,所以聽到洛慶死亡的消息才一點沒有吃驚。

“教主,此次前來我只不過是來見見我的舊友而已。不知道教主為什麽将他帶到這裏來?”

華不虛氣結,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只不過想要知道洛慶到底死沒有死。蘭顯然是做好準備而來的:“教主既然只是詢問一些話,我的好友将自己知道都講給你聽,也就罷了。他與水月教無仇無怨的。要是傳出去了,還以為我們水月教真的是殺人不眨眼大魔頭。

華不虛冷聲道:“自然不會。既然是祭司的好友,想來也不是什麽奸詐小人。這些日子,還要勞煩祭司招待他了。”

蘭一聽,這是不讓李成走的意思嗎?不過就算現在李成走了,想來也是會被抓回來的。這樣的話還不如呆在自己哪裏。

“放開我。”李成一抖肩膀,又掙脫出兩個侍衛的束縛。

“教主?”兩人愣着沒有了主意,循聲問華不虛。

華不虛冷聲冷氣道:“放開他。”

“是。”

蘭也沒有和華不虛廢話,原本就是來接李成的,既然華不虛都同意放入了,他也沒有轉什麽彎子,直接帶着李成離開了此處。

兩人快離開了,華不虛先讓守衛離開了,看着蘭消失的地方,心中不甘。可是雖然祭司沒有實權,但是教中的命脈都是在祭司手上。一旦祭司決定叛教,就算要冒大不韪的風險,他也要找到他,決定不能讓他把手中的毒方洩露出去,哪怕是直接殺掉祭司。

不過說起毒方,他就想到了那個男子,不知道那個人傷口怎麽樣。自己将他關在房間裏,雖然沒有自由,但是吃喝應該還是沒有缺着他的。想來這些天,他的身體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也許自己應該從他那裏套套話。但是一想到那個人無論怎麽樣的漏洞百出,都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洛慶,華不虛又是一陣心煩意造。

還有那個小孩子,怎麽會和洛慶長的那麽像,細看之下又能夠看到一點自己的影子出來。真是怪異。莫不是真的是洛慶和自己的孩子。

如此想來,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一個男人居然可以生孩子,還是給自己生的?可笑之極,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那種天下人為之瘋狂的丹藥真的在水月教中。既然祭司那裏無法知道答案,也許他可以從教中的書籍裏頭找到答案。

既然決定去翻書,去找洛慶的想法就被放到一邊了。

此時正是酷暑,洛慶發現最近越來越見圓滿的月亮,知道中秋節快來了。華辰從他這裏知道後,吵着要吃月餅。

洛慶也是納悶,平日裏頭腦袋不靈光的孩子,怎麽就能記住,一年才吃一次東西的名字。

華辰對于這個也只是乖乖的回答一句:“好吃。”

“好,今年爹爹給你做又大又香的月餅。”

雖然是這麽承諾了不過洛慶心裏可沒有底,不知道華不虛還要關自己多久,十幾天後就是中秋節了,想來如果自己還是現在的境地也是無法有機會做月餅的。

想到自己可能要食言,洛慶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那盆景已經被連日來澆灌苦澀藥水,葉子已經掉了好多,一副大限将近的模樣。

洛慶有他的傷心處,這邊的華不虛暫時放下手中事務,去往教中的藏書之地。藏書之地就是放着教中的毒物記載,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記錄,和一些中原看不到的典籍。

因為此次華不虛查詢的東西龍津丹在教裏是屬于珍貴一類,只有十幾個人能夠查看,所以華不虛只能自己親自來。

看守的侍衛一看華不虛來了,趕緊讓道。

這個地方有一個管理的人,一聽華不虛要打聽龍津丹的事情說:“在丹藥分類的典籍目錄中,我似乎見過這種丹藥的小介紹。不過不能私自查看,所以還需要教主親自查看翻閱。”

華不虛一聽,原來教中真的有它的記載。

作者有話要說: 不久華不虛就要發現洛慶的真實身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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