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見星星奶乎乎的沈南幸
第37章我見星星奶乎乎的沈南幸
要說喝醉了去酒店這件事, 陸北瑭還真是個狠人。
他和沈南幸兩人拼酒,沈南幸為什麽會答應,因為陸北瑭說他要追媳婦, 假醉好追媳婦不是?沈南幸從容地想了想,仗義的答應了。
但餘瀾為什麽沒攔着他們兩個喝酒呢?因為陸北瑭又對餘瀾說, 要促成阮醉與沈南幸的好事, 所以酒要放開喝。餘瀾信了, 沒有一點懷疑的信了。
最後她發現,最會算計的是陸北瑭。
可現如今四人已經入住酒店,各自托一個醉醺醺的醉鬼。
這是阮醉第一次看見沈南幸喝醉酒, 他醉起來很神奇,不鬧騰,特別乖,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看着她忙上忙下,自己擺成小學生坐姿瞅着她,眼裏幹淨極了。
阮醉給沈南幸倒來一杯溫水遞給他,平視他雙眼:“精神正常嗎?”
沈南幸一看到阮醉過來就朝她笑,笑得甜甜的,神似月牙的眼睛散發着光芒。
阮醉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笑容, 像小孩的笑容一樣甜,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忍不住放輕了聲音:“喝水。”
沈南幸模樣乖巧, 從她手中接過水杯端着,喝的時候邊喝還便拿小眼神瞅她, 眼裏全是無辜的神情。
阮醉心想這是醉了就還童了嗎?
不過這樣的沈南幸真的很可愛, 阮醉見他把水喝得一幹而盡,中間沒有停頓,喝完後兩手端着水杯還給她。
阮醉匆忙接過水杯, 擡頭看見沈南幸又再乖巧地看着她。
除了看她,沒有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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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姿勢有點像小學生在老師面前的姿态,乖,特別乖。
阮醉試着往旁邊走了幾步,發現沈南幸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她往東去,他的視線就往東,她往西去,他的視線就往西。
最後阮醉好笑地停下來,搬來椅子坐在他面前,開始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提問。
“難不難受?”阮醉問。
沈南幸嘴角含笑望着她,奶乎乎地搖頭。
阮醉愣了愣,繼續問:“想不想睡覺?”
沈南幸接着上面的動作,奶乎乎地搖頭。
阮醉:“……”
她舔了下唇,思考該怎麽和一個喝了酒智商就倒退的成年人交流,但等她擡頭時發現,沈南幸正盯着她剛舔過的唇看。
目光依舊跟之前一樣,阮醉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她輕眨了下眼,猛地推開椅子,離他幾步遠,同時慌裏慌張地說:“我去給你拿醒酒藥。”
不吃醒酒藥不行。
阮醉往門外跑去,試圖從酒店服務員那裏問問有沒有醒酒藥,可沒等她跑幾步,身後蹿出一個人影立馬擋在房間門前,堵着。
堵得死死的。
阮醉眼睜睜看見沈南幸堵掉她要走的路,還拿一雙乖巧的眼睛看着她,叫她沒法氣他。
阮醉伸手去扒拉他的身體,跟他解釋:“我去給你拿醒酒藥。”
沈南幸巋然不動。
要跟一個男人比力氣顯然是不可能的,阮醉識相地妥協了,她返回椅子上坐着,頭頂落下一道陰影。
沈南幸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最後又老老實實坐在她對面,坐姿依然像小學生。
阮醉不合時宜地想,他小時候肯定是個聽老師話的好學生。
好學生坐下後,依舊盯着她的嘴唇看。
這可不是好學生能做出來的事,阮醉想。
她看着沈南幸一點點湊過來,朝着嘴唇的方向。
阮醉擡手抵在他胸口,沈南幸終于不動了。
她歇了一口氣,剛把手放下,沈南幸就已經準确無誤地攝取她的唇,帶着她的頭往上擡了點。
他吻起來很專心,輾轉碾磨,阮醉向後靠在椅子後背上,感受着唇邊的柔軟與溫度,映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最後阮醉喘不過氣來,擡手制止了他。
沈南幸停下動作,一雙眼靜靜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喘氣。
“你不許再繼續了。”
阮醉認真告訴他。
沈南幸眨了兩下眼,大概是在思索着什麽,随後他點了點頭,沒再繼續。
阮醉以為他終于弄明白了,放心地去洗漱。
陸北瑭是個八百年才出一次的奇才,不僅想出這種一箭雙雕的法子來,還非常友好地訂了情侶房。
阮醉看着眼前這層玻璃,頭疼地扭開水龍頭,捧了水往自己臉上澆。
洗完臉,阮醉往身後看了眼,發現沈南幸已經在床上躺下,他好像睡着了,呼吸聲淺淺。
阮醉走過去幫他把鞋拖了,又把被子蓋在他身上,可就在蓋被子那一刻,沈南幸又驟然睜開了眼。
阮醉一頓,緊張地看着他。
這種狀況持續了一會兒,阮醉見他沒什麽實質性的動作,繼續捏起被角給他蓋上,而這時,沈南幸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挽在懷裏。
被子掉落的那瞬間,她剛好撞進他頸窩處,呼吸沉沉。
“沈南幸!”阮醉喊他。
沈南幸狀若未聞,他摟得很緊,另一只手也摸索着攀上她的腰。
兩具身體緊緊相貼。
阮醉想從他懷中起來,她兩手撐在沈南幸身體的兩側,使足了勁。
成功是成功了,沈南幸突然變卦,帶着她翻了一圈。
她在下,他在上。
這是個很危險的姿勢。
阮醉的周身都在沈南幸的籠罩中,她擡眼看見沈南幸目光沉沉,擡手解開她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阮醉連忙制止住,與他目光對視。
沈南幸擡眼看她,好像知道這樣她不會同意,很幹脆的放棄了,俯下身輾轉來到她唇邊,細細吻着。
他是一點點吻的,從唇角到唇中,吻一下,咬一下,最後順延到脖頸,鑽進裏面繼續吻。
阮醉看向酒店窗外的月亮,亮,一如既往的亮。
身上的人動作溫柔輕沉,在她可允許的範圍內親吻,也不嫌地方小,反反複複吻着。
——
第二天清晨,外面起了一層白霧,從窗玻璃往外望,竟有些不真實。
阮醉昨晚睡得晚,今早起來也不會早,她安靜地枕在沈南幸懷裏,神情像一只小鹿,呼吸均勻。
沈南幸睜開雙眼,目光放在懷中的阮醉身上,阮醉和他身上的衣服都很規整,沒怎麽亂,由此可見他們并沒有發生什麽事。
但他還是眼尖地看到阮醉脖間的紅印,一直到鎖骨處。
他擡手緩緩撫摸着阮醉柔軟的長發,表情深沉而不可言狀。
昨晚被陸北瑭灌多了,意識不在線。他喝了酒容易斷片,容易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做了些什麽,因此怕自己有做對阮醉不好的事。
沈南幸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強迫她,這只有等阮醉醒了才知道。
阮醉估計要過會兒才醒,沈南幸從床上小心翼翼下來,準備去外面買點早餐回來,好讓她一起來就能看到好吃的。
外面大霧四起,遮擋了人的視線,可這也不妨礙沈南幸碰見同樣來買早餐且裹得嚴實的陸北瑭。
陸北瑭臉上有傷,巴掌印還沒消。
這真是個不幸的事實。
看見沈南幸,陸北瑭憨憨地笑了笑,摸了把自己的臉,随後又興趣蔫蔫的。
看來是沒成功,沈南幸買了早餐就回酒店,途中起了一陣持久的風,他往後看了眼,陸北瑭在沉默地發着呆。
阮醉醒來時發現房間裏沒人,她起身掀開白色的窗簾,聽到門口傳來插卡的聲音。
沈南幸回來了。
他穿着昨天的大衣,襯得他身材修長,看見阮醉起來,他溫和地笑了笑,把買來的早點放在桌子上,走到她身後抱住她。
阮醉問他不嫌膩?他轉過她的肩膀,觀察她臉上的反應,最後終于放下心來說:“不會,怎麽都不嫌膩。”
阮醉的視線從他深情的眼上轉移到窗外,最後從他懷抱中脫身。
“我去洗漱。”
她跑了。
沈南幸輕笑一聲,走到桌前把早點拿出來擺放開。
關于昨天的事,沈南幸從阮醉的神情上發現他好像沒像陸北瑭那麽慘。
這樣就很好。
沈南幸打心裏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