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的眼睛也比平時看起來更加的有神,目光平和堅定,舉起咖啡杯,笑着問嚴肅說:“林總,什麽時候可以簽約?”
入職流程進行的很順利,嚴肅也讓表哥告訴馮珊自己業務內的相關對接工作,而對于能提成的那部分工作,表哥卻并未提及。
安排好了馮珊,嚴肅感覺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人人都羨慕演員拍戲掙錢多,有名氣,卻不知道這些也是在三伏天穿棉衣,三九天跳冰湖換來的,尤其是拍攝需要吊威亞、耍刀劍的動作戲,運氣不好稍有不慎就會有所損傷。
這天劇組正在拍謝南焉奉命保護嚴肅的一場武打戲,導演要求謝南焉要用劍擋掉射向嚴肅的幾只羽箭,因為道具老師的失誤,謝南焉在嚴肅馬上被羽箭射傷的緊要關頭卻發現自己的劍卡住拔不出來了。
眼看着對面的道具羽箭直沖嚴肅而來,謝南焉慌忙之中用手去擋,結果嚴肅的俊臉安然無恙,謝南焉的手被羽箭戳了兩個洞,殷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導致場面一度有些混亂。
好在檢查過後沒有傷及神經,謝南焉在衛生所簡單止血後就又回劇組拍戲,嚴肅心有餘悸之餘對謝南焉很是過意不去,連導演都開玩笑說謝南焉算是戲裏戲外救了嚴肅兩次。
因為拍戲過半,劇組的拍攝進程加快了許多,之前說好的請客吃飯一直沒有下文,而嚴肅自從謝南焉受傷後,卻比以前積極了很多,時不時的帶些水果飲料零食到劇組,而謝南焉也投桃報李,除了每天帶些助理煮的綠豆湯給嚴肅解暑,還在網上買了成箱的家鄉零食分給大家,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其他演員看兩個平時收工連招呼都很少打的人忽然間互相投喂,某些東西還只有彼此的份兒,不禁好奇是什麽改變了他們。
雖然嚴肅之前一直對謝南焉心存芥蒂,但是覺得自己的臉現在能完好無損的展現在大家面前,還真的是要感謝謝南焉,況且畢竟大家在一起拍戲朝夕相處幾個月,嚴肅覺得謝南焉雖然不招人喜歡,但是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令人讨厭了,最起碼還是有些義氣的。
随着倆人關系的緩和改善,嚴肅發現自己入戲的狀态也越來越好,之前拍戲時一心想贏,所以更多的是借助技巧,并無過多感情,而現在和謝南焉的關系越來越融洽,嚴肅也逐漸找到了劇中知己的感覺,謝南焉也一樣,演戲的狀态漸入佳境,倆人由之前完全一字不差的按照劇本演,變成你來我往互相抛梗做些小巧思,戲拍得也越來越順。
惬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将近半年的時間,轉眼間拍戲已經接近尾聲,導演找了半天時間說請大家吃散夥飯,不知是因為舍不得離開還是因為終于要離開,喝了兩杯的嚴肅醉的不省人事,最後還是謝南焉背他回的劇組酒店。
酒店房間裏,表哥正在組織團隊成員安排嚴肅接下來廣告的行程以及下部戲的拍攝計劃,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背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衣進入了房間,大衣下面,正是酣睡着的嚴肅。
房間裏的人只有表哥反應過來,和謝南焉道謝寒暄,其他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弄懵了,要知道自從和嚴肅一起工作以來,他從來都對自己的酒量有着清醒的認識,知道它的度在哪裏,從沒有喝醉過,心裏這麽沒數兒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在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上一秒還似乎想要泡點茶倒點水幫老板解解酒,下一秒就都紛紛掏出手機在盤算着一會兒要不要和那個睡美男拍照留做紀念,畢竟機會難得,以後提升職加薪手裏還有點籌碼。
夾雜在一群掏手機的人中,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謝南焉,謝南焉感受到有些異樣,也順着目光回看過去,四目相對時,謝南焉表情一滞,神色竟有些許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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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珊見謝南焉回望自己,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仿佛老友般的久別重逢,又似不期而至的尴尬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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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7、斷片兒
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臨近晌午,嚴肅按着頭疼欲裂的太陽穴,慢吞吞的從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臨近晌午,嚴肅按着頭疼欲裂的太陽穴,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雖然經過一夜的吸收,嚴肅感到身上還是一股酒氣。
剛想掀開被子,嚴肅猛然覺得有些不對,自己的手心中隐隐透出紅色,翻開手掌一看,嚴肅吓得倒抽一口冷氣,只見自己的雙手通紅,不知道什麽沾染了什麽,紅的十分詭異,嚴肅根據顏色判斷,首先排除了葡萄酒,沾了葡萄酒的顏色會更加偏紫,與掌中的紅色截然不同,其次排除紅色顏料,因為自己的房間裏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再然後,莫非是……
嚴肅被自己的猜測吓了一跳,背後感到絲絲涼意。
不可能,不可能,我這麽正直膽小的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可能做那麽恐怖的事情,這絕對不可能。
嚴肅心裏安慰着自己,手卻不自主的微顫,想着還是找表哥過來問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于是馬上拿起了手機。
漆黑的屏幕上,一張俊臉清晰的映在上面,嚴肅赫然發現自己的額頭上也像是被抹了什麽東西,打開鏡頭一看,額頭上也被抹了紅紅的一片。
嚴肅仔細觀察那紅紅的污跡,應該是和手掌上相同的物質,摸着還有些粘膩,嚴肅越看越覺得熟悉,仔細想想,應該是口紅沒錯了。
嚴肅閉着眼睛,強忍怒火,給表哥發微信:“我臉上是什麽情況?這都誰幹的?”
信息剛剛發出去,表哥的信息就秒回:“昨天他們玩嗨了,說是給你的殺青紀念,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計較了。”
“都有誰?”嚴肅壓制住體內的洪荒之氣,言簡意赅的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沖動。
“這個嘛,回答起來有點麻煩,不如你換個問法,比如說,誰沒有?”表哥拿出天天和人打交道積累的技巧,對嚴肅循循善誘。
“好,那誰沒有?”嚴肅不耐煩的乖乖照做;
“嘿嘿,我沒有……”表哥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胖子。
嚴肅覺得這件事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所以一定得為自己的形象讨個說法;
“告訴他們,這個月的獎金全部充公。”嚴肅覺得雖然錢買不來尊嚴,卻可以彌補自己的損失。
“扣獎金?不好吧,這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傳出去也不好聽。”
表哥覺得雖然與自己無關,但是該争取的還是要努力幫忙争取一下。
“告訴他們,誰傳出去下個月獎金接着扣。”嚴肅得意的認為自己真是個平平無奇的算賬小天才。
“其實吧,這裏面還有個BUG,有人不怕扣獎金。”表哥見嚴肅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神秘兮兮的說。
“不會吧,咱團隊那幾個人哪個不是愛財如命,天天在群裏算計着讓我發紅包,誰這麽不差錢不怕扣獎金。”嚴肅覺得憑借自己對他們的了解,這種情況幾乎不存在。
“謝南焉,昨天他也在。”表哥繼續神秘兮兮的說。
“他也在?他為什麽在?”嚴肅覺得事态的發展正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是他背你回來的,你忘了?”表哥知道嚴肅昨天應該是喝斷片了,所以瘋狂暗示。
“我忘了?笑話,憑我一目十行的腦子怎麽會忘。”嚴肅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那是喝多了完全不知道好嗎?”
“好,好,好,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他昨天也在,最後臨走的時候也和你照了一張。”表哥覺得這才是重點。
嚴肅看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瞳孔驟然伸縮一下,轉瞬間眼裏的光暗了下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複到“五分鐘之內,我要看到昨天我被拍的所有照片。”
丢人丢到大門外去了,看來有些事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了。
三分鐘,表哥就把昨天大家拍的所有照片都發到了嚴肅手裏,除了謝南焉那張。
看着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嚴肅覺得一個月的獎金還是扣少了。
經歷了各種奇葩主題照片的視覺沖擊,嚴肅終于找到了拍照頻率最高的額頭紅印的來歷。
自己的額頭上用口紅寫了粗粗的快樂二字,頭上被橡皮筋紮了兩個小辮子,緊閉的雙眸搭配濃密卷翹的睫毛,精致的像是一個熟睡的娃娃,旁邊衆人紛紛打卡留念。
“這,這誰給我弄的?”嚴肅看到照片眼睛都氣的合不上了,指着照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話來,餘光看到手指上的紅色印記接着說道。”還有我手上的紅色又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