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凄慘人魚反攻ing1

這地方雖然魚龍混雜,但也有好處。

那就是在這種豪華的地方,幾乎所有人的階級層面都能夠一目了然。

楚歌戴好了口罩,找了個穿着并不精貴名牌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去,道:“今晚幫我做成一件事情,我會給你一筆錢。”

那人看着楚歌細皮嫩肉的模樣,聲音柔軟,那雙眼睛更是美?豔潋滟,便笑道:“哦……你有多少錢呢?”

楚歌見到那男人伸手過來要摸自己的臉,那帶着手套的手便猛地攥住了。

他用力不大,卻捏的那男人面目抽搐:“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不答應別耽誤我找別人。”

話說到這裏,楚歌将自己的徽章遞到他跟前。

那人這時候才發現楚歌的制服很考究,而那徽章更彰顯他身份不同凡響。

這種人不是他可以随意招惹的。

這會兒男人才安分了一些,低頭問道:“先、先生,您有什麽吩咐?”

“幫我拍下,那個叫做白瑾的鲛人,不管多少錢。”

——

楚歌與楚秋會合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怎麽去了那麽久?”

楚歌蹙眉,佯裝有潔癖一般,扯了下口罩道:“哥哥,這裏一點也不好玩,到處都髒。”

貴族地界私下交易的場所,那些人貪婪與欲?望在這裏幾乎不加掩飾。

對幹淨如白紙一般的楚歌來說,自是有些水土不服的。

說完,楚歌擡頭看着楚秋一笑,道:“我戴上 口罩就好了,哥哥若是喜歡,那我陪你一會兒。”

眼見着楚歌一副「我為你犧牲很多」的模樣,楚秋心中便有些不爽,表面上卻要裝作寵溺。

兩個人坐回了座位,便有不同的「商品」被推上了臺來。

那些人都是從地面幾十米之下的地方帶回來的,廉價至極。

有的是被成年的家人賣掉。

人與鲛人的差距不單單是那一雙腿。

人類從小接受教育,而愚蠢的鲛人卻什麽都不懂。

等他們長出了腿,早就已經過了正常人學習的年齡。

他們的魚尾上被鑽出了一個洞,挂上了一條粗粗的鏈子。

淡粉色血液順着魚尾流下,有些已經結痂。

楚歌握着拳頭,一言不發。

他們行動不便,即使不拴上也走不遠,可他們還是用了這樣殘忍且充滿羞辱性的方法禁锢。

片刻過後,白瑾被推了上來。

充滿海水的透明玻璃罩裏,是一條通體發出瑩潤藍色光芒的尾巴,霧透的鲛紗閃爍着點點光亮,即使面色蒼白,卻有一種病态的美感。

他奮力向上游,可魚尾的重量卻不斷将他向下墜。

這一刻,楚秋心動了。

他注視着那雙藍色的眼眸,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動手時他堅毅着反抗的神情。

“這是今晚的壓軸拍賣品,底價十萬銀幣。”

“十五萬!”

馬上有人開始叫價。

“二十萬!”

“二十五萬!”

楚歌的目光向後看去,注視到那中年男人身上。

男人舉起牌子,道了聲:“五十萬!”

“五十五萬。”

“一百萬。”中年男人再次叫價。

衆人見到這一幕,卻都噤聲了。

這鲛人的确不錯,可底價也才十萬。

十倍的身價,未免有些太高了。

對于楚秋來說,這一百萬當然不算什麽。

他剛剛要擡起手,便被楚歌拉住了。

“哥哥,今天你既然帶我來了,就不要帶他回去了。”

楚歌蹙眉道:“哥哥,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對吧!”

楚歌意思很明顯,那些人虛僞肮髒,而楚秋是他的哥哥,就應該不同。

楚秋也知道,即使自己不是那樣的人,在楚歌面前也必須配合他高尚的人格。

這話,對于楚秋來說更像是一種變相威脅。

眼前人已經開始宣布拍賣結束。

楚秋笑着點點頭,道:“好。”

拍賣結束,楚歌唇角翹起一抹弧度來。

“哥哥,我先離開了,等會的酒會就不參加了。”

“要我叫人送你回去嗎?”楚秋問。

“不必,我叫助手過來了。”

楚秋跟楚歌在一起忌諱實在太多,他也懶得被這小子管制。

畢竟這酒會上才是重頭戲。

便裝作關心說幾句叮囑的話,轉而就離開了。

楚歌太謹慎,來到這裏竟然還戴着口罩。

不過沒關系,日後暗算他的機會有的是。

楚歌轉身直接離開,心中卻想着,有些事情注定會應驗到他們自己的身上。

艾維星球有些法律還是很嚴格的,比如今日活動就嚴重違反了規定。

因為這位鲛人身價太高,買家又着急,所以是第一個辦理手續帶走的。

只是手續辦理之後,便有一群人穿着制服的人過來将這裏團團包圍。

楚歌在駕駛艙看着這一幕,唇角翹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不巧,明天的新聞主人公換人了。

——

回到他的私人住址之後,那中年男人已經等着他了。

楚歌将一些銀幣給了他,道:“今天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忘記。”

中年男人自然點頭,平常來那場合也只不過是裝門面騙點小錢,今天賺的比往常多多了。

眼瞧着面前的人自己招惹不起,男人自然不會自作死。

拿了錢痛快的離開了。

楚歌推着那玻璃罩到水池旁邊,開了門便将水放了出去。

裏面的鲛人受了傷,那雙藍色的眼瞳充滿警惕的注視着楚歌。

白瑾知道,是眼前這個人買了他。

一百萬?

呵!

他被父親五萬賣到這裏來,卻沒想到換個地方,身價竟然漲了這麽多。

楚歌解開了他尾巴上的鎖鏈。

因為白瑾「成色」不錯,那個穿着鏈子的洞上被鑲嵌了一圈鑽石。

尾巴上面的鑽石與鱗片相得益彰,燈光下熠熠生輝,的确很漂亮。

同時,這也是一種十分殘忍的鑲嵌手段。

怪不得他看起來臉色蒼白,這麽虛弱。

楚歌緩緩靠過去,拉住了他的手,道:“你需要來水池裏面休息嗎?”

白瑾注視着眼前的人,青年面色俊逸,那雙烏潤的眼眸中滿是善意,翹起着唇角,讓人不自覺放下警惕。

可是此刻的白瑾, 卻誰也不想相信。

他被親生父親賣掉,還能去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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