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陸闊邊搖色子邊咬着煙問:“陳霭呢?”

小短沒好氣地說:“跟你一樣陪老婆呢,不過Co哥你這至少還真是老婆,他那備胎都靠不上,他是不是中邪啊媽的。”

大飛搖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霭哥跟我商量過的,好好兒追着呢。”

“跟你商量啊?那他是不想追上了。”

“你說這話傷感情不?”

“我這是實話。”

“我雖然是那什麽吧,但我比你們思維正常,誰讓霭哥追的是個正常人呢。那季然這不家裏越鬧越厲害嗎,我讓霭哥抓緊別放松,這人吧最怕趁虛而入。”大飛還挺得意的樣子,“比你們那什麽灌酒下 藥靠譜多了行嗎?這叫情商,霭哥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他跟Co哥一樣奔着結婚去的。說起這個,Co哥你這戒指不解釋一下啊?我忍了半天了。”

陸闊咧着嘴笑了笑,把罩子揭開,三個六:“喝吧你們。”

“我操。”

“不想跟你玩這個啊Co哥,要不你領我們去澳門發財算了,你都這麽能耐了還長這麽帥幹什麽,還好你不跟我們搶妹子。”

“不要說了,我妹還等着Co哥回心轉意呢。”

“我□□妹現在跟我談着呢好吧?是不是真的啊?現在就打電話問她,我就說你說的。”

“別扯開話題啊,戒指怎麽回事?越扯開話題越有鬼哦!”

陸闊翻了個白眼:“有這麽驚訝嗎?這不早晚的事兒。”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直到吳鐘仁過來了,也挺驚喜的:“阿豹說你跟唐越吵架才跑得不見影子,我還說那天見你倆挺好的。”

陸闊起身跟他打招呼,笑了笑:“這不和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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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了就好。”吳鐘仁點頭,又朝其他人說,“我那天見到你們阿嫂,才知道阿Co為什麽生意都不做了,眼光是真的好,主要是看着就實在。”

陸闊笑:“吳叔你叫他小唐小越都行,別讓他聽到你這麽叫,他別扭。”

小短嚷嚷:“我去,又開始了,吳叔你做好事行善心,別在我們面前跟Co哥提越哥啊,我嫉妒越哥分去Co哥對我全部的愛。”

他旁邊那熱衷于告狀的少年吐槽:“本來就是零的東西就別可惜了。”

“滾你的鳳小仙。”

“老子叫豐獻!”

陸闊很嫌棄他們,朝吳鐘仁說:“換個包間吧,他們吵起來煩。豹哥那裏我解釋過了,他還是給我個面子讓我跟吳叔你做,大飛也基本把最近你們談的都跟我說過了,但是電話裏有些也說不太清……”

陸闊挽着吳鐘仁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着話,眼看就要進他定好的那個包廂了,突然被人一把拽住:“陸闊!”

陸闊一怔,扭頭看着拽住自己的人:“季然?”

這不高嶺花嗎!

陸闊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吳鐘仁。今晚他就要找機會幹掉吳鐘仁了,什麽都安排好了,高嶺花怎麽突然跑過來。就是八年後他出獄了都跟高嶺花不熟,何況是現在。

但他轉念又一想,問:“陳霭出什麽事了?”

對現在的高嶺花來說,陸闊肯定就是個還不如路人的路人,無緣無故找過來,說不定是發小出事了。

高嶺花看了眼旁邊的吳鐘仁,又看回陸闊臉上,說:“陳霭知道我跟你的事了。”

陸闊:“啊?”

高嶺花舔了舔嘴唇,防備地又看了眼吳鐘仁。

吳鐘仁擺了擺手:“我去洗手間,你們兩個不要站在門口,去包廂裏面說吧。”

高嶺花卻搖頭:“陸闊你跟我出去說,這裏面太吵了,等下陳霭找過來。”

吳鐘仁沒再管他倆,笑了笑,朝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

陸闊看吳鐘仁走遠了一點,回頭看高嶺花,覺得他神經病發作了:“什麽……”

高嶺花打斷他的話:“陳霭知道我跟你睡過了。”

陸闊:“…………………………………………”

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你睡過啊!有這回事?你好歹毒的心啊是想逼着老子自宮吧?!

陸闊內心滿是驚恐地看着高嶺花,瘋狂回憶自己是不是随便亂喝醉過犯這種滔天罪行,當年拿鐵絲球刷過的手又隐隐作痛起來。要真有這事,估計真的得自宮了,不自都要被發小幫着自。

高嶺花神經病啊?!陳霭也他媽神經病啊?!

陸闊跟高嶺花僵持了三秒鐘,內心戲過去之後,冷靜地說:“我跟你出去講。”

兩個人找了街頭僻靜的地方,坐在長椅上,誰也不看誰,都在看周圍。

高嶺花問他:“記得你出獄是什麽時候吧?”

陸闊愣了愣,扭頭看着他,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高嶺花皺着眉頭,仍然在看周圍的景色,聲音很小:“別這麽驚訝,我都沒這麽驚訝。”

如果你知道除了你跟我之外還有唐棠也穿越了,你就會這麽驚訝了。

陸闊懷疑這真的只是做夢了,不然怎麽穿越跟不要錢似的。但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唐棠說穿越的契機是手機拍照,他自己重複嘗試的步驟裏面也有自拍,那天晚上他拍了出軌的高嶺花……

我操!

有理有據啊!

陸闊從兜裏掏出煙來咬了一根,問:“要不?”

高嶺花嫌棄地拒絕了。

陸闊點了火,問:“你現在相信我沒神經病了吧。”

高嶺花沉默了一下,說:“我看我自己日記看到的,你之前找這條時間線的我幫你扳倒吳鐘仁,我記得吳鐘仁是害死唐越的兇手。”

陸闊很無所謂似的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找我幹什麽?長話短說吧,我還有事。”

高嶺花問:“你打算今晚殺吳鐘仁吧?”

陸闊驚訝地說:“你這是诽謗啊季哥,你不會這麽毒吧,我又沒得罪你,說出去我就先被幹掉了。真的,不是我幫陳霭死纏爛打你的啊,你去找大飛。”

高嶺花不耐煩地說:“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沒時間跟你耗,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陸闊倒是真的驚訝了起來:“你到底要說什麽,一次性說完,不然我聽不懂。”

高嶺花說:“很簡單,我跟你互幫互助,我幫你一起殺吳鐘仁。”

陸闊:“哈哈,季哥你別玩我了。”

高嶺花更不耐煩了:“我沒空也沒興趣玩你。你在這裏殺吳鐘仁,殺完自己也是個死,就算你找陳霭幫你安排了後路,你跑得了嗎?就算跑了你真的願意躲幾十年?”

我操。陸闊皺着眉頭問:“陳霭跟你說的?”

這他媽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話也藏不過一個月?!

高嶺花的臉在閃爍的路燈下看起來有一點兒詭異,過了半天,他才冷冷地說:“你跟陳霭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床上。”

陸闊又懵逼了。他回來的路上聯系陳霭的,當時半夜三更,陳霭手機關機了,他急着安排事兒,所以打了陳霭家的座機,反正他知道陳霭爸媽今年都輪夜班,陳霭也說家裏沒人。

而且關鍵是,高嶺花這語氣這态度……

陸闊艱難地問:“所以你倆現在就已經搞上了?”

“沒有!”高嶺花憤怒地看着他,“這條時間線上的我喝了酒睡着了,我正好就重生過來了,加上你打電話給他,所以我改變了這件事,我沒跟他上床!”

陸闊卻問:“所以如果沒有這件事,你倆八年前是真的上床了?”

高嶺花努力地平靜下來,低聲說:“我是被他□□的,我因為我爸媽的事喝悶酒,被他找到機會了。”

陸闊:“……”

陳霭你他媽真的背着我有大出息了啊!

陸闊的心情十分之複雜了,發小那張因為太蠢而顯得無比純良的臉在他的心中搖搖欲碎。

但也不對,高嶺花的性格就算退一萬步事後不報警告發小□□,至少也不會就這麽将就吧?

陸闊試探地看高嶺花:“他不至于還拍你照片什麽的吧?”

發小要這樣了,陸闊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大義滅親了,應該是滅不下手,但……這也太……太過了。

陸闊自己愛情順利得詭異,所以他并不是很懂發小追求過程中是不是因愛變态了。其實說實話吧他覺得換了跟唐越好之前的自己,可能這方面的三觀真會歪着長,基本就是個這事兒與自己無關的态度,畢竟跟高嶺花真心不熟,跟發小那是沒親緣都血濃于水。

但是他想起當初唐越差點要跳樓的事,就只能自覺扶穩自己快要折斷的正義天平。

至少他打發小一頓也要把照片還給高嶺花。

高嶺花皺眉看他:“沒有。”

陸闊松了口氣。發小還不至于那麽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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